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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立刻就明白了。
棒子一闪,全垒打。
长门那看起来有气无力随便的挥的棒子,打中投手投过来的猛速球的正中心,球高高地在高空中飞舞着,最后消失于外野围墙的后面。
我把视线望向同伴们。古泉优雅地面带微笑,对我点头示意,朝比奈表情有点僵硬,但是并没有感到惊讶,老妹和鹤屋学姐则毫无心机地感叹着:「好厉害啊——」
但是其他的人则都张大了嘴巴,陷入愕然的状态。对方的选手当然也一样。
一边轻盈地跳跃,一边跑到本垒包附近的春日,用力地敲打着面无表情跑完一圈的长门的头盔。
「真厉害耶!你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啊?」
春日兴奋地拉扯、扭转着长门细瘦的手臂。长门仍然面无表情,任春日为所欲为。
过了一会儿走到板凳前的长门,把球棒交给了我。
「那个。」
她指着用旧了的金属棒说:
「加速变更属性资料。」
「那是什么东东?」我问道。长门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
「自动导航模式。」
她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大步走回板凳区,坐在角落里,从脚边拿起一本厚重的书来,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
现在是9比1,第四局上半。看来这可能会是最后一局。
对方投手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没有跳脱冲击,不过仍然对着我投出够快的球。
「哇!」
球棒自已动了。我的手臂和肩膀连带地被拖着移动。锵!
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擦到球而已,没想到球仿佛乘着风似的轻飘飘飞远,超过了围墙,越过了草坪,飞到了第二球场去了。全垒打。我张大了嘴巴。
自动导航模式可真有两把刷子啊……
我将可能拥有自动追踪能力和飞行距离倍增机能的球棒甩出去,开始快步奔跑。
当我绕过二垒垒包,抬起头来看向休息区时,目光正和在板凳上高举两手的春日相对,她马上把头转过一边。你总该跟我老妹或鹤屋学姐一样尽情欢呼吧,我看到谷口和国木田又是一脸愕然,朝比奈和古泉则是默默无语,对方的选手们更是个个瞠目以对。
我觉得抱歉,但是对方选手的愕然表情仍然持续着。
我的老妹摇摇晃晃地走向打击区。因为头盔太大了,将她一半以上的脸都盖住,也难怪她走起路来重心不稳。我别有盘算而准备的这个败战用秘密武器,将对方投手投过来的第一颗球用力一挥,球越过栅栏弹了出去。也就是说,她也打了一记全垒打。
再怎么样胡说八道、胡作非为也都有个限度。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小女生,竟然可以把大学生所投出、时速高达130公里(据我推断)的球打飞过最高的围墙,这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厉害!」
春日对于这样的现实完全没有一丝怀疑。她一边抓着跑回本垒的老妹乱舞,一边露出满脸欣喜。
「好厉害的才能啊!将来一定很有发展性!你可望进入大联盟哦!」
老妹一边任春日抓着乱转,一边呀呀呀地高兴尖叫着。
怎么说呢……唔,现在比分是9比3。
我坐在板凳上,双手抱头。
全垒打攻势依然持续进行中。目前的分数是9比7。一局之内连续打出七支全垒打,我想这大概会创下大会史上的全垒打纪录吧?
打了一记大飞球跑回本垒的谷口说:
「我决定进棒球社了。我有这种球感的话,进甲子园也不是梦想了。我甚至觉得,是球棒自己跑去撞球的呢!」
一旁国木田也天真地说:
「对啊,真的呢!」
他们说得兴高采烈,而鹤屋学姐也一边拍着莫名地显得紧张不已的朝比奈的肩膀、一边哈哈大笑,还好这几个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单纯家伙。
「现在可要正面一决胜负了!」
春日举起球棒说道。这本来不是应该投手说的话吗?
已经听腻的「锵」的金属声仍然不停传进耳里,球撞击在外野后方的计分板上弹了回来。
现在是9比8。到这个时候为止,对方已经换了三个投手了。我相信他们并不想得到我的同情,不过我决定在心里为他们默哀。真是可怜。
打击顺序绕了一轮,朝比奈、长门、我连续打出全垒打,最后终于将分数逆转为9比11。十一支连续全垒打。我开始想着,不想办法停止不行了。因为我觉得对方选手的视线不在我们这些选手身上,反倒全部集中在这支球棒上了。他们会不会误以为这是什么魔法球棒啊?虽然他们会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
我在将球棒交给下一个打击者——老妹之前,把坐在板凳一角看着书的长门带到外头来。
「够了。」
我说道。长门那没有表情的漆黑眼珠很难得地连续眨了几次,平常她总是每十秒才眨一次的。
「是吗?」
她这么回答,然后将纤细的手指头抵在我拿着的球棒的尾端,口中快速地念念有词。我听不出是什么东东,不过就算我听清楚了,也不可能了解其中的意思。
快速地抽离手指头的长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她板凳上的位置,又摊开书来开始看着。
唉!
轮到老妹、古泉、国木田打击时,刚刚的攻击状态仿佛不曾存在过似的,球棒完全陷入沉默,三个人连续被三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用科技作弊的缘故。
我忘了告诉大家,事实上这个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场赛事最多只能打九十分钟。如果想要在一天当中结束预定的比赛,这种规定倒也无可厚非,这是主办单位方面的考量。于是,比赛就没有下一局了。如果能让比赛在第四局下半结束,我方就获胜了。
打赢球好吗?
「非赢不可的啊。」古泉说:「据我同伴的联络,拜此之赐,封闭空间似乎有停止扩大的倾向。虽然停止了,但是『神人』还是那个样子,所以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处理才行。不过封闭空间没有持续扩张,对我们而言当然是好消息。」
但是,如果此时被对方逆转的话,那就会遭到再见滑铁卢了。我可没有勤劳到去运用无谓的想象力,猜测春日的心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我有个建议。」
古泉露出白得让我想推荐他去拍牙刷广告的牙齿,在我耳边低声说出他的建议。
「你当真?」
「非常当真。想要在这半局将失分控制到最低,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要再度说一声——唉!
我方向主审提出变更守备位置的要求。
由长门代替古泉担任捕手,古泉调到中外野去,而我则和春日对调,站到投手板上。
当古泉要春日让出投手位置时,一开始她还闹着别扭,但是听到替补者是我时,脸上便露出复杂的表情。
「……唔,好吧。但是要是你被打中了,就要请大家吃午饭!」
她一边说着,一边退到二垒守备位置去。
长门只是站在那边发呆,于是我跟古泉只好帮她戴上护罩和护膝。让这种没有感情波动的人担任捕手适当吗?
长门大步走到本垒板后头,坐了下来。
于是,比赛重新开始。因为没有时间,连我练投的时间都被省略了。看来我得面临突如其来落到我头上来的人生首次投手经验。
就姑且先投投看吧。
砰!
费尽力气投出去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球,落入了长门的手套里。坏球。
「给我认真投!」
鬼叫鬼叫的人是春日。我可是一向都很认真的。这一次试试用侧投的方式吧。
第二球。真希望打者能够多少被我骗到一下,但是并没有用。球棒猛然袭向我那瘫软无力的直球。完了。我竟然投出了和打击投手差不多的好球……
呼。
「好球!」
主审高声宣判。打击者挥棒落空,当然会变成好球吧?但是打击者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长门的手。
我了解他的心情。那是一定的。我那软弱无力的球在被球棒撞击之前,突然改变轨道,下降了三十公分左右,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
坐在地上的长门只轻轻动了动手腕,便将球送回来。我接下飞过来的软弱无力的球,摆好投球的姿势。
不论我投多少次,都只能投出半直球来。第三球则是无与伦比的大暴投——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球却在飞了几公尺后修正路线,很明显地无视于惯性、重力以及航空力学的存在转弯了,甚至还加速一口气冲进捕手手套。砰,发出悦耳的声音,长门娇小的身躯微微晃了晃。
打击者瞪大了眼睛,主审也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好像很没自信似的大叫:
「两好球!」
事情实在太麻烦了,赶快收场了事吧!
我已经开始偷懒,随便乱投了。既没瞄准也没用力。然而,如果打击者没挥棒,我所投出的球就一定会变成好球,如果对方挥棒,则会连球皮都没削到一点,变成挥棒落空。
秘密就在于每当我投球就口中念念有词的长门。由于这个秘密太过重大,连我都不知道其中的机制为何。或许就如同之前救了我的命,或者让教室重现、在球棒上动手脚一样,变更某种资料所致吧?
拜此之赐,我几乎就像朝着电风扇投球一样,今天的MVP铁定是长门有希。
顷刻之间就两出局,最后一个打者也被逼到两好球的局面。我这么轻易地扮演好刹车的角色恰当吗?对不起,上上原海盗队。
我既没有使出浑身力道,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考量,对着脸色铁青的最后一棒打击者投出球去。
修正轨道,朝着好球带飞去。打者使劲挥棒。再修正轨道成外角低球。球棒空挥了一圈,在空中留下残影,三振出局。呼,终于结束了……才怪。
「!」
球不断滚向捕手背后的挡球网。可能是投得太顺了,球转变后不听使唤。掠过长门的手套,一个跳跃之后,像指叉球一样掉落的神秘魔球(我擅自命的名)在本垒板的角落一个弹跳,朝着不可能的方向滚去。
不死三振。
打击者掌握这最后的机会,往前狂奔而出。可是长门却拿着手套,一动也不动地固定在原地,只是罩着防护面具闷坐。
「长门!去捡球封杀呀!」
长门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下指令的我,慢慢地站起来,追向滚出去的球。不死三振的打者踩上一垒,企图攻向二垒。
「快一点!」
春日站在二垒拼命地挥着手套。
好不容易追上球的长门,仿佛观察海龟蛋似的定定地看着捡起来的软式棒球,然后又看向我。
「二垒!」
我指着我的正后方。春日就站在那边大声吆喝着。长门以厘米为单位,「微微」地对我点点头——
咻!一道白光的雷身光掠过我的侧头部,带走了我几根头发。我是在看到手套从春日的手腕上飞脱,球则嵌在手套里直飞向中外野之后,才发现到那是长门只稍微动了动手腕丢出去的球。
看到刚刚还戴在自己手上的手套不翼而飞,春日不禁瞪大了眼睛。至于那个跑者,可能是因为太过惊骇,在二垒之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守中外野的古泉捡起手套,拿出球,带着对谁都一样的微笑表情走过来,拿球去触杀仰躺在地上的跑者,同时开口道歉:
「非常抱歉。我们一群人稍微有点超乎常理。」
别把我概括在那种非常理的行列当中。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比赛结束。
上上原海盗队的选手们落下了男儿泪。我不是很清楚状况,不过他们可能是担心事后遭到大学的OB(注:因毕业而离开球队的学长选手)们责骂吧?或者是输给了混有小学生在内、以女孩子居多的外行高中生队伍,让他们感到憾恨不已?也或者两者皆是?
另一方面,完全没有考虑到战败者的哀愁情绪的春日,看起来是那么地兴奋激动。她顶着和想到成立SOS团那一天一样的笑脸说:
「我们就这样继续赢下去,然后进军夏天的甲子园,称霸全国不再是梦想了!」
她很认真地这样呐喊着。跟着她欢欣鼓舞的只有谷口。我不想再趟浑水,想必高中棒球联盟也有同感吧?
「辛苦了。」
古泉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话又说回来,以后怎么办?继续打第二场赛吗?」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