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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害我出门时被她抓包。”
毕竟清晨就要出发实在太早了,老妈那边我早就下过封口令,才能苟且偷安到现在。老妹也完全没察觉我和春日他们要去旅行。只是,鸭蛋再密也有缝。当我在自己房内.把还在睡梦中的三味线装进猫用携行包时,不知为何老妹突然闯了进来。大概是她起来上厕所,睡眼惺忪中跑错了房间吧。我猜。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老妹惺忪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
“你要带三味线去哪里?你为什么穿那样?那些行李又是怎
吵死了,闭嘴。然后我就见识到小学五年级,现年十一岁的我妹比夏天那次更激烈的大吵大闹,而且还手脚并用,紧抓着我的包包不放,活像是死命巴着岩石的那些奇颜怪色的贝类,不肯松手就是不肯松手。
“只多一个人还应付得来。”古泉笑着说。“多付一张儿童车票,预算不会超支到哪去。而且我和凉宫同学有同感,令妹都追到这里来了,实在不忍心将她赶回去。”
和春日打打闹闹了一番的老妹,这会又将小睑埋入朝比奈学姐丰满的胸怀,接着又抱住默然不动的长门的膝盖。最后被大笑的鹤屋学姐甩得团团转,哇哇叫个不停。
还好她是妹妹。假如是弟弟,早就被拉到暗巷里盖布袋了。
开往雪山的特快车上,老妹的玩兴一点也没有消退,在我们之间跑来跑去,不断地消耗精力。现在就玩成这样,到目的地一定无精打采。到时我又得背着爱困的妹妹走,可是任凭我再怎么警告都没用。和我妹同等级的春日和鹤屋学姐兴致始终高昂,行为比较自制的朝比奈学姐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长门也是,文库本看没几页就收进行李箱,以静寂的眼神注视我妹。
我坐在窗沿托着腮帮子,木然地看着窗外高速飞逝的风景。古泉坐在我旁边靠通道的座位,春日那群姐妹帮则是坐在我们前面的位置。她们将座位转向,变成彼此面对面,五人一起玩UN…O牌。可别大声喧哗。会吵到其他乘客的。
被排挤的我和古泉自列车出发后玩了约十分钟的抽鬼牌。越玩越无趣,很快就放弃了。我们两个男生干嘛得互演悲情的丑角啊?
既然如此,只好让眼睛赴享乐之宴。幻想还没亮相的朝比奈学姐滑雪装扮,还比较有建设性。当我正在苦思要如何营造出我俩单独在滑雪场相亲相爱滑雪的情境时:
“喵——”
我脚边的携行包突然发出声响,从缝隙中露出了猫须。
在那场电影骚动落幕后,三味线摇身一变成为不需费心照顾的乖巧家猫,让人根本看不出它原来是只野猫。它会乖乖等待喂食时间到来,也不会胡抓乱咬.在那家伙的欲望中占最大地位的就是睡眠欲吧。今天早上放进猫笼后,就一直在睡觉,再好吃懒做的猫咪也会睡腻。现在才百无聊赖地搔抓盖子的边边。当然,我不可能在车内放它出来晃。
“再忍耐一下。”
我对着脚边诱哄它。
“到了以后,我再买新出品的猫食给你。”
“喵——”
似乎心领神会的三味线又再度归于平静。古泉佩服的跟我说:
“一开始,刚听到它说话那时候,我真是觉得太神奇了。抓到这只猫真是挖到宝。喔,我不是指我们幸运抓到一只公花猫,而是它如此通人性.真是只灵猫。”
从群聚的野描中随机抓出这家伙的是春日。因为这算是在几万分之一的几率下才会产生的染色体异常。我真应该叫春日去买张彩券。不管中多少,起码可以贴补一点活动费。不然老是挪用文艺社的社费,怪不好意思的。
“彩券啊……假如凉宫同学中了彩券,事情恐怕会很难收尾吧?你想想,如果她中了亿万彩金,她会开始做什么?”
我不太想思考这个同题,但我认为那女人会收购美军淘汰的中古战斗机。买单人座的倒还好,怕就怕是多人座,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抓谁坐在后头当垫背。
再不然,她就是会豪气地全砸在宣传费上。哪天收看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时,搞不好屏幕会突然打出:“本节目由SOS团独家赞助”的字幕,光是想像我们演出的广告会向国内每个家庭播送,我的背脊就发凉。只要让春日当上制作人,任何节目都会变得荒腔走板。就算让一个幼稚园学童操作股票都不会比地糟。
“说不定她会想做可以造福人群的事喔。像是提供某种发明的资金啦,或是盖座研究所之类的。”
古泉拼命发射观望的风向球,但是俗话说得好:十赌九输。何况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会计算风险的人都会踌躇不前。只要没有特别重大的理由,应该没人想自找麻烦吧。
“叫她到超商买支会中奖的冰棒,就够了。”
我再度看向窗外欣赏风景,古泉靠上椅背,身子一沉,开始闭目养神。抵达目的地之后,恐怕会忙翻天,趁现在储备体力是正确的选择。
列车褂的风景越来越偏田园风,每当穿越一个隧道,景象就更趋银白。在欣赏风景的当儿,最后我也香甜入眠。
我们就这样结束列车之旅,抱着行李,连滚带爬的离开车站,前来迎接的是万里无云的蓝天搭衬皑皑白雪的双色风景,还有似曾相识的二人组客套有礼的寒喧。
“欢迎各位的莅临,我们在此久候多时了。”
深深一鞠躬的最佳管家演员——
“长途跛涉辛苦了。欢迎光临。”
和年龄不详的可疑美人女侍。
“哪里哪里,两位辛苦了。”
同样善于说客套话的古泉,走过去和那两人站在一起。
“鹤屋学姐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吧。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新川先生和森园生小姐,我请他们来帮忙打理这次旅行的餐宿事宜。”
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夏日孤岛那时简直如出一辙。穿着三件式西装,头发灰白的绅士管家新川氏,和身着素雅的围裙洋装,女侍打扮的森小姐。
“敝姓新川。”
“敝姓森。”
两人不约而同低头行礼。
在这刺骨的低温中,居然连件大衣都没披就出来迎客。这究竟是演出的一环,还是角色身上的职业意识促使他们这么做的?
鹤屋学姐将沉甸甸的行李轻轻晃了晃。
“嗨!你们好!既然是古泉推荐的人,我是绝对相信。就请两位多多指教喽。别墅那边,随你们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承蒙不弃。”
殷勤的新川先生再度鞠躬.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秀给我们一个生涩的笑容。
“看到各位身体健康,真是由衷欣慰。”
“夏天那一次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森小姐露出温和的微笑.一看到我妹,笑容叉更加温柔。
“哇,好可爱的小妹妹喔。”
我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有如落入滚烫开水中的干海带一样,迅速恢复生气,“嗨!”一声就飞奔到森小姐的裙边。
春日满面笑容地走上前,踏进了雪地里。
“好久不见。这次的冬季合宿也让我相当期待。夏天那次台风来袭真的有点扫兴,我打算趁冬天这次将上次没玩到的份统统补回来!”
接着转向我们,以飞车在敌阵成龙(注:此为将棋术语,可以横冲直撞、但不能斜走的“飞车”一旦升级成为“龙王”,就可以斜走一格。)的气势朗声说道:
“大家快来!接下来可以大玩特玩了!将这一年的污垢全部抖落,以全新的身心迎接新的一年!连一小片懊悔的碎屑,都不能带到明年去。听到没有!”
我们各以各的方式应答。鹤屋学姐是一手高举,大叫:“YA!”;朝比奈学姐显得有点畏缩,怯懦地点了点头;笑脸古泉除了笑还是笑;无言门还是一样无言;我妹则是缠着森小姐不放。
而我则偏过头去,回避春日那张灿烂得刺眼的笑脸,看向远方。
那是压根看不出将有暴风雪来袭的万里无云的晴空。
在这个时间点。
我们分乘两辆四轮传动车前往鹤屋家的别墅。司机是新川先生和森小姐,由此可以推断出,森小姐起码是到了可以考取汽车执照的法定年龄。因为我曾经怀疑她和我们是同一世代的,所以光是这点我就觉得此行有斩获。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劳碌的女侍有朝比奈学姐一个就够了,我对森小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点很重要。
放眼望去净是雪白景象的这一段车程并不长。大概开了十五分钟,我们乘坐的四轮怪兽就在一栋民宿风的建筑物前停下来。
“很有气氛耶!”
头一个下车的春日踩着雪地,满意的品头论足。
“这是我们家别墅中最小而美的一栋,”鹤屋学姐说,“可是我很喜欢这里。因为它住起来最舒适。”
此处离车站不远,附近又有走路即可到达的滑雪场,由地缘条件就知道这栋别墅价值不菲。加上鹤屋学姐说这栋别墅是她们家最小的一间的话又不像在骗人,她之所以会说这栋别墅小而美,应该是和她家那栋日式豪宅相比之下的结果。如果让我以一般人的感性加以形容的话,我会说这里的面积之广,和夏天我们造访的那栋孤岛别墅不相上下。到底鹤屋家是干了多少坏事,才能盖这么多金屋银屋?
“各位请进。”
在前头为我们带路的是新川管家。他和森小姐二人征得鹤屋学姐同意,事先拿到钥匙,比我们早一天出发,也就是昨天就到达这里准备就绪。这都多亏了古泉心细如发的事前协调,同时也能由这种小处看出,鹤屋学姐与鹤屋一家子的大而化之。
这栋全部都是用木头建造而成的别墅,假如开放作为民宿,一定每到雪季就供不应求。就在我感激涕零地进驻鹤屋家这栋冬季别墅时,突然冒出个小小的预感。
那是什么样的预感,我也说不上来。但的确有一股隐约的预感,穿过了我的脑海。
“恩?”
我一边对别墅的内部装潢赞叹不巳,一边环顾四周。
不停对鹤屋学姐灌迷汤的春日笑得合不拢嘴,鹤屋学姐也以爽朗的大笑回应她的褒奖。古泉和新川先生、森小蛆三人在谈话。我妹赶紧将三味线从携行包中抓出来抱住,朝比奈学姐把手上拿着的行李放在地板上,吁了一口气。长门则将不知望向何方的迷离目光定于空中。
没有任何异状。
我们接下来要花上几天,享受名为合宿、实为出游的假期,然后再回归本位继续享受日常时光……
照理说是这样。
这部一切都已拍板定案的杀人事件剧,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一出戏,不是真正的命案,所以春日的情绪不会因此而波动。应该也用不着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出面。古泉的超能力也无用武之地
换个说法,接下来要发生的可说是内线交易,并不是如坠五里雾中的奇异杀人事件,也不会发生一撬开房间就跳出巨大蟋蟀,超乎想像的状况。
可是,这感觉到底是什么?这只能用不协调感来形容的东西,就像是已成为惯用语的:宛如妖精通过的感觉一样。是啊,就像暑候后半不断周而复始,我们却都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异样的那种气氛很像。但不是似曾相识感……
“不行了。”
就像抓到滑溜的鱼身一样,那种感觉又从手中溜走了。
“是我多心吗?”
我摇摇头,背起包包开始爬上别墅的楼梯。朝自己分配到的房间走去。房间布置说不上豪华,但也可能是我自己不识货。搞不好随便问问造型看似简朴的楼梯扶手多少钱,就会听到近天价的材料费和工钱。
寝室罗列的二楼走廊下。
“阿虚。”
鹤屋学姐笑着向我走近。
“我可以和你妹睡同一间房吗?坦白说,预备的房间数不太够。我是可以打开我小时候用的阁楼房间给她睡,可是她一个人睡在那的话,会很寂寞吧?”
“和我同房也可以呀。”
春日突然探出头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房间,床好大喔。三个人躺成川字睡觉都不成问题。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要和女生同房比较健康。”
什么健不健康,和自己的妹妹同一间房,我又不可能对她怎样。除非是和朝比奈学姐同房,我的精神状态才会产生大陡坡,至于不管是和妹妹还是三味线同房,对我根本没差。
“喏,怎么样?”
春日询问将三味线搭在肩上的老妹。老妹格格发笑,完全无视当时的气氛说道:
“我想跟实玖瑠姐姐睡!”
就这样,我妹漂亮潜入了朝比奈学姐的房间,将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