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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凉道:“正是,所以,你一定要同你大会姐讲。必得等我,而且盯梢的人,也请退后一点,由丐帮兄弟在前,你们就同他们保持联络,要在未会合之前不要于二人面前现身,或者太过于接近就好,以免漏出破绽,徒增麻烦!”
雷绿玉哪会听不出戈凉的话中之意,乃是怕他们盯梢之人,若果暴露了女儿身的身份在淫贼白玉同蓝红寥面前,会有不可收拾的场面?因此恭谨地道:“是!我会向大会姐禀告的!”
戈凉倏地又道:“京里砸他们“天汉镖局”招牌的事,可有安排?”
雷绿玉笑道:“还是由我们原来的二会姐出面,我想不会有问题吧!”
戈凉道:“砸招牌没问题,解决留在镖局里的镖师,恐怕有困难。”
雷绿玉道:“留置的是谁?”
戈凉道:“秃陈平曹一!”
雷绿玉道:“是他?奇怪,为什么他不能同去?按理说,他的坏点子多,而且江湖经验也是第一流的……”
戈凉道:“他们用这种明暗行程,定然是秃陈平出的主意,他一向自负,智计出众,万无一失,十个能顶大梁的镖师,走了九个,留下他,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
雷绿玉道:“那是个老狐狸,我们二会姐?”
神目平常,突地插口道:“看样子,我们丐帮子弟,除了盯梢报信外,用不着动手了,我看,秃陈平就交给我,由我来斗斗他吧!”
戈凉一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先祝平兄成功!”
平常笑道:“若真成功了,不想别的,戈大侠同绿女会大会姐的喜事,我没赶上,只希望此事了后,戈大侠同大会姐赏个脸,特意到京里来,让我们共贺两位一杯!”
戈凉脸上一红,笑道:“不敢,到时候,假若飞羽兄那儿,没有重要差遗,我俩定然返京来,专程请贵帮兄弟,尽情的痛饮一番!”
平常突地抱拳道:“要饭的吃八方,是真正的穷人,戈大侠可别忘了你这份诺言!”
戈凉笑道:“一定!一定!”
雷绿玉道:“姐夫若没事,我先回去了!”
刘须锋突地向站在门口的小花子道:“小要饭的,看你瞪着那一对小史,目不假瞬的盯着雷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小花子一笑,道:“乖乖,这位原来是位两截穿衣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小花子刚才不知,我这脏手,占了他一手的灰,可真是不好意思呢?”
平常笑叱道:“小猴儿,没大没小的,在这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滚!”
雷绿玉,蓦地一闪身,到了小花子面前,伸手拉起了他那一双小黑手,两只玉葱般的纤手,合著小脏手道:“小兄弟没关系,你这双手不会脏了我的,因为你的心地,我看得出是最纯洁的!”
小花子只急得,小黑脸变得发紫胀的结结已巴的道:“吆……吆……大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快放手!”
咯咯娇笑声中,雷绿玉放手扭头向戈凉道:“姐夫再见,刘大侠,平舵主,凌大侠再见!”
袅袅停娇的,走出门去。
小花子,小舌头一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笑道:“好大的手劲!”
雷绿玉突地一闪身转回,向小花子道:“对不起,小兄弟,还疼不?再见啊!”
一闪不见,小花子快速的闪至门口,伸头向外一望,回头向屋内作了个鬼脸,悄投声的走了!
戈凉注视小花子的行动,一瞬不瞬,此时另向神目平常:“平兄,你这个小兄弟,假若有机会,希望能来桃园小筑呆个二三天,如何?”
平常一抱拳道:“平常代小猴儿谢谢戈大侠,日后如有成就,当系戈大侠之赐,我丐帮永铭不忘!”
凌刚道:“文绉绉的,他奶奶的哪里像要饭的说话!”
平常一怔,突地笑道:“凌兄快人快语,兄弟以后注意就是了!”
凌刚道:“注意个屁,痛快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们到底要怎么个走法?快走啊!难不成要我在这儿也吃一辈子的剩菜冷饭不成!”
刘须择笑道:“凌兄若是在这里能呆一辈子,那就有福了,相信不?我敢与你扛赌,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凌刚瞪大了眼睛:“可不是,我连这半天都感到蹩得慌呢!”
刘须锋道:“我不是那意思!”
凌刚一怔,道:“那是什么意思?”
刘须锋道:“我是说你没法讨得一碗残饭冷羹,你相信不?”
凌刚服气的点点头道:“服气!服气!他奶奶的,假若到了人家门上,我可真开不了口!”
戈凉道:“这叫做‘处处皆学问’。”
凌刚道:“这也算学问?”
戈凉道:“你不能做,而丐帮兄弟能做,你能做的而丐帮兄弟也能做!你说,这不是学问是什么?”
凌刚道:“听你说起来,好像有理,可就是不大对劲!”
平常笑笑道:“凌兄快人!却也有些道理,行乞虽是微不足道,可是在本帮兄弟中,却有些儿窍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只不知三位何时起程,饭后如何?尝尝我们丐帮的‘花子鸡’和‘皇帝酒’然后再走如何?”
刘须择道:“那真是有口福了,丐帮的花子鸡,皇帝酒乃是两绝,美食中的美食,戈兄凌兄,如何?我们酒足饭饱后,再上路如何?”
戈凉道:“那就有劳平兄,打扰了!”
凌刚道:“这倒是求之不得的,老平,那么就请快一点吧!”
平常笑笑道:“马上就来,三位请稍坐!”
神手无相九十五、男女、女男、雌伏雄
九十五、男女、女男、雌伏雄
离黄河渡口十里的哑口,是通南必经之道,行旅客商,向称险路,但却安全无比,那是因为升平日久,且又是官塘大道,当然无宵小在此惹事。
“天汉”镖局的镖车,行到此处,所有明暗镖师,均已络绎而至,行成了一条问隔的长阵,前后无形中成为呼应。
卢大刚江杰二人,后走的先到!
紧跟着的,距离大约百十步,乃是二个四十岁左右的英挺中年人;二十年前大为出名的淫贼自玉同蓝红寥,武林中恨之入骨,恶名照彰的燕子双飞。
二百步后,“天汉”镖局局主荆楚一条鞭傅可威同双剑弟兄三人,迤逦而来。最后,仅距七八十步的,却是那金刚拳王大可,与罗汉拳海中英。
在他们后面,已六十步的距离,二个中年人,风尘满面的蹈蹈跟进,这正是花子帮的盯梢者。
离二人不远;二个清秀少年,似是两个大家公子,出来游山玩水,亦正有说有笑的前进。
二人后面,一辆大车,华丽堂皇,十余个年轻小伙子簇拥着,由一位娇俏秀逸的年轻哥儿驾车,亦正稳稳的前进,车中,似是女眷,外观却看不出究是何许样人。
哑口到了,天汉镖车,已到了最为紧窄的哑口,两旁山势壁立三丈,坡路斜斜向上,驴马正吃力的上爬;噗噗的大喘粗气。
眼看即将爬上坡顶哑口中心处,向前就是下坡路了,蓦地里——
壁立的左方山崖上,似红云般的倏起飘落下了“大红云凌刚”距镖车十步,挡住了去路。
镖车在这个当口,可不能停,停了再起步,可就难了,卢大刚一勒坐骑,打马向前,翻身落马,抱拳向凌刚一揖道:“朋友……”
虎吼,凌刚道:“少套交情,留下车上的,你们走!”
面色一沉,卢大刚虬髯戟张,沉声道:“朋友可看清楚了?”
凌刚怒声道:“我又不瞎,怎会看不清!”
卢大刚道:“那朋友是专程向我们天汉镖局找碴了?”
凌刚大声道:“废话!这还用你说吗?”
江杰此时便赶了过来,镖车亦纷纷爬了上坡,停了下来。
江杰打量一下凌刚道:“朋友可是代执役的独行佼佼者,大红云凌刚?”
凌刚宏声道:“不错!算你没有瞎眼!”
江杰怒道:“凌刚,是谁雇你来的,要什么?又凭什么?你讲的话可客气点!”
凌刚笑道:“你小子问话,简直是狗屁不通,谁雇我我知道,用不着对你讲要什么,很简单,除了你保的货,我还要什么?要你吗?我可养不起,凭什么吗?你还不知道,就凭我!我讲话就是这个调调儿,有什么客气不客气?客气也得留下镖货,不客气也得留下镖货,我又不和你攀亲论故,有什么客气的?”
此时燕子双飞白玉与蓝红寥,闻惊已赶了上来,打眼向凌刚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白玉尖声如女人道:“不客气又怎样,就凭你这块料子?”
凌刚一瞪道:“怎么,你还嫌少?”
蓝红寥道:“是不多!”
凌刚道:“你何不试试?”
蓝红寥道:“你不配!”
凌刚吼道:“配不配动上手才知道,你他奶奶的说说就行了?”
蓝红寥道:“说我都懒得说,识相的快滚!”
突地,三丈高地壁上,传来了话声道:“蓝红寥你何不让一让我们见识见识!”
心头一紧,蓝红寥仰面道:“阁下是谁?”
那是盗君子刘须铎,蓦然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而你不知道我,就有资格让给我们看看了!”
冷峻的,不屑至极的,白玉道:“我们不认识的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有千千万,照你这种说法,那你岂不是常在江湖上滚?”
刘须锋道:“只要是我不能揭盘的,我就不会同他照面,这似乎已成了江湖律例,所以我用不着滚!而你白玉,却是常常不能,当然得滚滚我们看看了。”
白玉冷叱道:“强辩利口之徒,有什么本领,下来使!”
刘须锋道:“不用啦!你会上来的,我等着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
白玉抑面怒视刘须锋道:“臭小子,你报个名,让大爷称称你的份量,你难道是那凌刚的搭档鬼刺客戈凉?”
“白玉,戈凉在这里,你莫安错了地方,那是盗君子刘须锋,你称称看,他够不够份量?”
心下大紧,自玉与蓝红寥相视一眼,心意暗通的双双飞扑面前的凌刚。
凌刚突地红云倏起,拔高丈许,闪过二人落于车前,仍然阻住了镖车进路。
崖壁上,适时却扑下了戈凉与刘须锋,飘然落在道上,阻住了双扑的燕子双飞去路。
戈凉冷声道:“白玉,便宜事在二十年前捡的太多了!今天不行。”
白玉凝视戈凉道:“戈凉,你我向无过节,为什么找上我?”
戈凉道:“我同没过节的人打交道,可太多了,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蓝红寥怒视盗君子刘须锋道:“盗君子,怎么你洗手不干了?改行了?”
刘须锋笑笑道:“不错,客串!客串!”
白玉道:“在没交手前,戈凉你说,你是受谁所雇?”
笑笑,戈凉道:“这次特别,是受我自己所雇?”
大出意外,白玉道:“戈凉,我与你有仇?”
摇摇头,戈凉道:“没有。”
白玉咬牙道:“那么有恨?”
出人意外,戈凉道:“不错!”
大是诧异,白玉恨声道:“什么恨?”
轻描淡写,戈凉道:“我恨天下所有淫贼!”
大怒,蓝红寥道:“戈凉,你是在明着欺人!”
古并不波,戈凉道:“大概是吧!”
异常的愤怒,扭曲了那本是英俊的面孔,白玉道:“戈凉,鹿死谁手,尚还不知,莫盛气凌人的太早。”
戈凉轻俏的道:“没有,我向来如此!不打没把握的仗!”
蓝红寥吼道:“戈凉你莫欺人太甚。”
戈凉道:“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今天两位是不能走,除非你能放倒我们俩!”
白玉狠狠的切齿道:“你认为我不能?”
刘须锋接口道:“阁下,你说对了!”
白玉道:“小子,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刘须铎道:“我说话说的这么清楚,怎会闪了舌头!”
蓝红寥道:“戈凉,刘须锋,莫大自信,有道是天外有天……”
戈凉道:“不错,人外有人,这正是二位当年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时,早就该想到的。”
激烈的,白玉道:“戈凉,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熊,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人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尤其是我俩!”
点点头,戈凉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很想从两位身上得点教训。”
白玉恨声道:“你会的!”
刘须锋道:“你不现在就开始?”
蓝红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