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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无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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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这些录音带仍然存在,哪会在谁人手上呢?
    答案明显不过。
    我能够做的,就只有迫刘建明自—— 投—— 罗—— 网——
    保安部,负责保护显要人物,统筹保安工作,包括对付恐怖分子。
    对付恐怖分子,需要严密的监视,在他们行动前先发制人;假如敌人潜伏不动,有时需要主动出击,诱导危机到适当的地方引爆。
    我把刘建明视为恐怖分子。
    在刘建明返回内务部复职前,我在他的房间内安装了五个隐蔽的收音镜头。
    后来,他来我的房间装置两个镜头,对此我扮作浑然不知,只暗地里把计算机显示屏调校到他无法看见的角度。
    因为在我的计算机屏幕上,显示了他房间内更详尽的情况,包括他在看的那个屏幕。
    他在留意我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所看见的是真象;相反,他看见的,许多是我的演出。
    我刻意放了一些录音带在柜子中,每次开启时放缓动作。
    我把一盒录音带取出,放进信封,到附近一个邮箱把信寄出。这些是我希望他看见的。
    他看不见的,是我事先通知了运输处把邮箱旁边的一盏街灯熄灭,然后叫沈澄在那里出现,给他打电话,发送诱导性的摩氏密码。
    他看不见的,是我真的寄了一盒录音带给李心儿医生,在信封写上陈永仁。
    录音带的内容,是一连串的摩氏密码:
    “现在的陈永仁听好!你要找的录音带,就在刘建明房间的柜子里。” 
    称呼他“现在的陈永仁”,因为这是过去的陈永仁委托他的任务。
    不过,我不肯定李心儿对刘建明的信任程度有多高,换言之,我不知道李心儿在收到录音带后会否通知刘建明。
    慎防万一,我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也放了这盒录音带的拷贝。
    这陷阱,是要他以陈永仁的身份,把刘建明的罪证亲手交给梁Sir。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把我当成是刘建明!
    他的精神分裂症,比我想像中的更严重。
    他带领重案组的探员来拘捕我,我先是一愕,继而感到啼笑皆非。
    看见他那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我想他对以往所做过的事,是真的感到咎悔的。
    然而一切已经太迟。
    当他终于醒觉自己是刘建明后,他垂头丧气。
    从他颓败的目光,我相信他认命了,我自信他将会束手就擒。
    岂料……
    砰——!!
    心机算尽,一时大意,我无话可说。
    “杨锦荣!”沈澄扑前,杨锦荣眉心中枪,已是奄奄一息。
    “救护车!”沈澄抬头喝令仍在发呆的警员,只见跪在杨锦荣身旁的阿晖突然面色一变。
    “小心!”阿晖叫喊。
    沈澄回头,已倒下的刘建明坐了起来,用枪驱赶身旁替他进行急救的警员。

    沈澄举枪准备开火,刘建明同时大嚷:“不要理我,你们去救陈永仁!”说着,他指向地上的杨锦荣。
    沈澄气上心头,“你这个疯子……”
    刘建明目光散漫,继续说:“我不要坐监,我想做好人。”说罢,他突然举枪抵着自己的下颚,扣动扳机。
    子弹从他的下颚射进头颅。
    这次,刘建明真的倒下来了。
    凑近看一眼他的手表,时间,刚好是11月27日零点零分。 
第四部分 … 第8节 完结(1)
第四部分 … 第8节 完结(1)    有些人看到事物的现状,问为什么会这样。而我幻想着事物从未有过的面目,并要问为什么不是这样。
    —— 萧伯纳(1856–1950)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浩园。 
    “对于杨锦荣的为人,沈澄有说过什么吗?”黄Sir的遗孀问。
    张Sir摇摇头:“在事后的调查中,沈澄几乎一句话也没说。所以,刘建明的死到底是他心中有鬼引火自焚,还是被杨锦荣逼疯的,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那么,杨锦荣究竟是不是韩琛的人?”
    “是否韩琛的人无从稽考,但他与韩琛肯定有金钱上的瓜葛。”张Sir顿一顿,“从1998至2003年这5年间,韩琛不定期存钱进杨锦荣的一个银行户口,总数超过1千万元。”
    她为之侧目,张Sir继续说:“不过,根据银行纪录,五年来杨锦荣没有从户口提取过一分一毫。”
    “这么说,在杨锦荣死时,那笔钱仍然原封不动在户口内?”
    “不,他本人没提过款,但每月均把款项自动转帐到十个不同的户口。你猜那些是什么户口?”
    “他亲属的户口?”
    张Sir苦笑一声:“是无国界医生,世界宣明会,苗圃行动,红十字会,联合国儿童基金,奥比斯眼科飞行医院,防治爱滋病基金,保良局,护苗基金及中国助学基金。”
    两人沉默下来,黄Sir的女儿深秋抬头问:“那么说,杨锦荣叔叔不只是个好警察,还是一个好人,是吗?”
    张Sir蹲下,轻抚深秋的头:“希望是吧。”
    “而刘建明叔叔不止是个坏警察,而且是一个坏人,对吗?”
    张Sir咬一咬牙:“对,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深秋根本不用称呼他叔叔。”
    三人慢步出浩园,张Sir用遥控器开启房车的门锁,深秋一马当先奔往,黄Sir的遗孀问了张Sir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还恨他吗?”
    张Sir不大明白,略一思忖:“你是说刘建明?”
    她点头。
    他别过脸在鼻子里笑,回头怔怔地望她:“这还用说?”
    她垂眼,略沉吟:“他还未死?”
    “嗯。”
    “或许因为我是基督徒吧,我相信谁都犯过错。”她深深叹一口气,“他自杀不遂,瘫了3年,昏迷了3年,接着或许还有许许多多个3年……”
    张Sir仍然充满怒意:“他是罪有应得。”
    她浅笑:“没错,罪有‘应得’,阿张,”她抬头望向他,“你不认为刘建明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张Sir抿一抿嘴,想起刘建明在自杀前的模样,他微微张嘴,叹一口气。
    May走出医院大堂,陈咏音迎着一个长发女人跑过去。
    “心儿阿姨!”咏音欢天喜地。
    李心儿戴着口罩,眯弯了双眼。她牵着咏音的双手,亲昵地摇摆。
    “心儿阿姨今天为何不说话?”咏音娇声问。
    李心儿把她的右手翻过来,指头在她的掌心轻轻敲击着。
    “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May的声音从后而至,李心儿与咏音回头望她。
    “心儿阿姨说她喉咙发炎,说不出话。”咏音向母亲解释。
    “心儿你的感冒恶化了吗?!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May歉意地说,“我看不如改天再去吧,他不会介意的。”
    李心儿摇摇头,又在咏音的掌心敲了几下。
    这时一个男孩走到咏音身旁,兴趣盎然地凝望李心儿的指法。
    “喂,你别多事好吗?”咏音轻骂男孩,男孩就是他刚刚在医院大堂认识的刘磊落。
    刘磊落没有理会咏音,皱着眉抬头望李心儿。李心儿觉得这孩子的样貌跟谁有点像,却又想不出是谁。
    咏音转身跟May说:“妈妈,心儿阿姨说她精神很好,只是喉咙痛,叫你放心。”她走到May跟前,眼神坚决,“妈妈,明天是爸爸的死忌,我无论如何也要去探望他。”
    这边,刘磊落神色凝重地问李心儿:“你们可以透过这个通话吗?”
    李心儿感到这孩子十分有趣,大力点头。
    “我爸爸也懂得这个。”说着他用小小的手捉住李心儿的食指,示意她把手掌翻向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敲打着。
    在一瞬间,李心儿的脸色大变。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刘磊落问。
    即使李心儿今天没有失声,这刻的她,大概也惊讶得说不出话。
    “姐姐,快说呀!”刘磊落牵着她的手追问。
    李心儿心乱如麻,抬头望向May,只见May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李心儿从刘建明的结婚照片中见过。
    “小落,你又在麻烦姐姐是吗?”Mary腼腆地笑,向李心儿凑近,“对不起,这个孩子顽皮得很。”
    李心儿不懂反应,刘磊落赶忙告诉Mary:“妈妈,她懂得爸爸敲打的节拍是什么一回事,你快问她!”
    Mary登时呆住。
    咏音不知事态严重:“小落,你爸爸也懂得摩氏密码吗?”
    听罢,Mary终于想起来了:曾几何时在家里,的确有一本关于摩氏密码的书……
    原来刘建明所敲打的,就是摩氏密码! 
    谜的节奏缠绕了她足足6年之久,Mary再顾不了唐突不唐突,她走上前捉紧李心儿,在她的手掌上敲打着。
    “这是什么意思?”Mary焦急万分。
    尽管李心儿有口难言,在旁的咏音却能洞悉密码。 
    “对不起,Mary。”咏音说。
    Mary听着,泪水失控地从她的眼眶决堤而出。
    从2003年到2006年这3年间,刘建明不断重复的话,他希望跟自己说的话,原来就是对不起。
    Mary感到心脏一阵阵绞痛,她强自振作,拭去泪水,在李心儿的掌上把第二句话敲出。
    在2006年11月26日,刘建明变成植物人的前一天,他敲出这一组摩氏密码。
    密码相当复杂,咏音无法看得懂。
    李心儿的双眼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望一眼Mary,再望向站在后面的May。
    May像能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搭着咏音与刘磊落的肩膀说:“磊落的妈妈与心儿阿姨有话要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她们,好吗?”
    两人很懂事,点点头。
    李心儿与Mary走了数10步,在篱笆下的一张长椅上下。
    李心儿从肩袋掏出一支笔和一本记事簿,写下那句话,递给Mary。
    Mary怔怔地接过。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者,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看毕,Mary木无表情。良久,李心儿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臂膀上,她抬头牵强地笑一下,眼睛不住眨动。
    李心儿想了想,在小小的记事簿上写了一张又一张纸,撕下,递给Mary。
    “我是李心儿,是陈永仁的心理医生,一个爱上了她的病人的医生。”
    “May是他的太太,咏音是他的女儿。”
    “上星期我们刚与黄Sir的太太见过面,她与我们一样,都已经原谅了刘建明。”
    “他已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陈永仁与黄Sir,也是这样想。”
    Mary垂首,阖上眼睛咬着嘴唇,胸腔抽动了两下。良久,抬头向李心儿说声谢谢,正欲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腿软弱无力。
    李心儿伸手扶她,两人的身体接触上,眼神接触上,一股郁闷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把极端的色彩变得柔和。
    午夜,刘建明的病房内,小落在沙发上酣睡,Mary坐在床边,手握呼吸机的喉管与生命仪的驳线,在跟刘建明说话。
    “我终于得悉你的想法。”
    “我今天碰到李心儿医生,她把你的意愿告诉了我,”她顿一顿,“其实在你送院那天,我已经原谅了你,只是一直没说出口。”
    “我会帮你的。”
    “建明,我爱你。”
    说罢,Mary正欲把喉管拔掉,从心电仪传来响声。
    嘟——————————
    Mary看着刘建明,感到他的样子很安详。
    她回想他最后的话: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着,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请原谅我”
    “我想死”
    3年,又3年,
    原来,只待她说一句原谅,
    刘建明便可以脱离尘世的无间道,
    在人间得到安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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