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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拍开头上的手,我抬头道:“怎么来这么晚?不怕错过小师妹惊艳的出场?”
然而我这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却被彻底忽视,头顶上两人正在僵持着。
黄秋声对着马文才笑得灿烂,道:“文才,我们相识多年,换个位子,又有何难”
马文才狐狸眼一眯,拍了拍我的后脑勺,道:“既然是相识多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黄秋声看着他,没说话,依然是笑,半响,低头看我,道:“小卿同学,你也想和马兄坐?”
我白眼一翻,黑炭头啊黑炭头,你别拉我下水成么,而且,你就非得问得那么没水平、那么咄咄逼人?
我瞥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坐这里?”
黄秋声看了眼马狐狸,道:“我觉得小卿你待人真诚,而且来自洛阳,我本家也在洛阳,特别有亲切感”
我打断他的话,道:“我的本家不是在洛阳,你不必对我有什么亲切感。而且你这么说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些,我和你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每天进进出出也不只见那么两三回了,还不包括上课时间,所以要体现亲切也不一定非得坐这里吧。加之这座位,是抽签决定的,我们私下换本来就不好。”
“你就这么想和他坐?和我坐不好么?”黄秋声又道。
我抬眼看他,道:“和他坐本就没什么好的,但是和你挨着坐我也看不出好在哪里。”
黄秋生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黑如墨璃的眼珠子定定看着我,道:“我可以给你说说长安的事”
我心头一哽,看着黄秋声,连声音也有丝自己控制不了的颤抖:“我对长安没兴趣”
忽然,肩头被按住,马狐狸那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呐秋声,这孩子叫我一声哥,我自然得护她三分,而且,有些事不应当的场合就别提了。”
我们三人的姿势表情更像闲话家常,自然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其他人的吸引力早就被学堂外的响动吸引了,虽然隔着细细的竹帘子,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外面女子纤细窈窕的身姿。
很快,竹帘子被掀开,一把优雅清亮的女声响起,“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师母,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为大家上早课。”
我越过黄秋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美妇站在丁程雍前头,姿容优美,气度出尘,一双眼睛沉如幽水,平静淡然。
这就是丁面包的夫人?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那师母,着实压抑一个这般女子居然会嫁在这山中,就算在洛阳,这般气度的女人也属少见
仿佛知道我心中的疑惑般,马狐狸忽而开口道:“丁夫子年轻的时候其实是个美男子,学富五车,却不想入仕,师母出身名门,据说本来是要入宫为妃的,但是后来爱慕丁夫子的才学,毅然抛弃荣华跟丁夫子来到这山中定居,真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神色难得正经,怕是想起了祝英台?
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句话,这世间又有几人不想?
又听那丁夫人道:“早课的内容包括弹筝,早读,剑舞等等,因为早课的时间比较早,希望同学们能坚持下来,不要迟到。还有,最后说个事情,就是我和你们丁夫子的女儿,每天也会跟随大家一起上早课,希望你们可以相处愉快。来,颜书,进来吧。”
丁颜书好生文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美女。
我对她的好奇更甚,但是忽而想起前面还杵着两位门神,便推了推黄秋声,道:“上早课了啦,位置的问题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先回去,免得呆会儿师母责骂。”
黄秋声愣了愣,又看了眼我和马文才,复才点头,拿起竹简子往座位走去。
而这时,正巧丁颜书撩开竹帘进来。
这一进来,造成了不小轰动。
那些盼了半天的呆头鹅们不多不少都发出了抽气声。
只见那丁颜书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似新月,—肌妙肤,弱骨纤形,一身粉红云锦衣裳更衬得人娇美灵动。
满室学子都已坐下,独剩黄秋声和马文才两人还站着,丁颜书一进来便看了眼黄秋声,很快视线便落在马文才身上,再也转不开了。
直到丁师母轻轻咳嗽两声,她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微微泛红,更显□,那些呆头鹅们不明就里却都以神魂颠倒。
我这里却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春心荡漾啊,一见钟情啊,好生恶俗的情节。
抬头看了眼马文才,却见他根本没看丁颜书,只是看着黄秋声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扯了扯他的裤管,道:“还不坐下。”
他低头看我,又是揉了揉我的头发,点了点头,道,好。
从始至终没看丁颜书一眼。
美人被忽略,自然不高兴,我抬头看丁颜书,只见她红唇微嘟,双目流露轻嗔。
我摇摇头,马狐狸果然是马狐狸,不怪人家祝英台腹诽你,这么一张脸,到哪里都勾女人,哪个女人敢信你,敢要你。
我这边在腹诽,那边马文才却开口了,他道:“小卿卿,你以后还是少些和黄秋声来往罢”
我一顿,扭头道:“我与他本就不熟。”
他点点头,又露出熟悉的狐狸笑容,捏了捏我的脸,道:“这就乖了。”
我切一声,道:“别消遣我,你这下艳福来了。”
他目露疑惑,道:“艳福?”
我示意他看前头的丁颜书,他抬眼看了下,便笑道:“这小师妹倒是个小美人,那小腰身就是勾人。”
我翻翻白眼,道:“亏你长了张这种脸,一开口就是这种话。真是造孽”
他哈哈一笑,“我开口是哪种话,我对普通人可都不是这般,小卿卿你可应该高兴。”
我还来不及开口反驳,马狐狸的艳福便从天上砸下来。
只听那师母道:“颜书,你可见那第三行第七个位子还空着?你的位子就是那个罢。”
丁颜书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略带欢喜,我却暗爽地看着与我平排的隔壁空位,因为我恰好就是第二行第七位。
这下可爽了,那丁大小姐对上马狐狸,虽然胜负一看就分出来了,但是这么山中无聊日子得过三年,没有点消遣,还有啥活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说了啊,我这文可不是一味的狗血搞笑。。。。汗。。。
我憋了两天,终于把这丁颜书的出场给憋了出来。。。。
看看,现在都四点四十分了,我多么的勤劳。。。
还有,哪位童鞋玩开心的?
星星眼,俺要偷菜。。。。。。。。。。俺家徒四壁。。。。。。俺贫穷。。。。。。。。抱着社会人道主义和共产党的社会主义理论最终目标,乃们,送根人参给俺么,好么,好么。。。扭动中。。。
PS:你,你,你。。。。霸王龙啊霸王龙啊。。。
乃们介批不厚道的霸王龙啊!!!!
为毛我增收不增评啊。。。。
俺恨乃们介些个霸王小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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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泪奔走。。。。。。。。。。。。。。
野外鸳鸯,两对成双
“小姐,你在找什么?”吉祥跟在我后面飞身一扑,把我甩走的衣服接住。
我道:“吉祥,你有没有看过那玉佩啊?是不是收起来了?”说罢手中的衣服又是一抖,啥也没,扔
吉祥睁开眼睛又是一个飞扑,接著衣服后,满脸疑惑,道:“什么玉佩?”
我顿了顿,一把推开已经被我翻得咸菜似的衣服堆,抬头看她;“就是那个”
话未完,吉祥一拍手,顿然地接口道:“哦!小姐你说的是那个流云百福佩子?”
我烦躁地挠挠头,道:“你看见了么?”
吉祥却道:“没看见过啊,我根本不知道小姐你原来带了出来这可是司马小世子”
我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道:“没看见就行了。没事了你赶紧把衣服叠叠”
吉祥嘟嘟嘴,嘟哝道:“小姐啊你这不是存心的么哪有人找东西像你这么翻法的啊,这衣服全皱了,我还得重新叠”
我扭头眼神儿一瞟,她脖子一缩,道:“没没没,我没说话我没说话我这就立刻去叠衣服”
我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已春末,虽然日暮,但是天色已不若之前那么暗了,还能清晰视物。
想了想,我对吉祥道:“吉祥,晚饭你就自己找发财要去,我出去一阵,别等我了。”
吉祥边叠衣服边道:“入夜了哪!小姐你去哪?”
我拉开门道:“天色还没去暗,我就出去逛逛,你别理我了。”
古人好玉,也重玉。
去年我十六,行笄礼。
记得当时,我梳着一个巨傻的双鬟髻,吊儿郎当地晃入大厅,一眼却看见司马小贼立在前头,当下我就懵住了,扭头却看见贾常玉笑得理所当然。
整个笄礼下来,我都十分恍惚,从开礼到旁边作为有司的我的姑母奉上发钗,司马祈接过,走到我面前面前,好听的声音若有似无缭绕在耳边,他低吟颂祝辞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我看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上我的头,轻轻一抽,我的髻便散了,一头长发披泻而下,而后司马祈跪下与我面对面,并开始帮我梳头。
那时候的我,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勇气。
直到进行到醮子之礼,我必须答谢作为正宾为我加礼的司马祈,便在他面前想作辑一拜,殊不知脚还没跪到地上,便被他握住手阻止了,长袍拖地,别人看不出我那微小的动作。
我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他,他却轻轻地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我道:“现在别拜,总会有该拜的时候”
他说完我便感觉到手中被塞入一块硬物,我紧紧攥住,却再也没看司马祈一眼。
礼成后,我回到房内,摊开手,看见那个硬物,原是一个玉佩。
是一个好好的流云百福佩,玉质上好,握在手心微微沁凉,却让我的心越发地下沉。
我本就坐在铜镜前,抬眼一看便看到了头上精致的钗冠,一咬牙,把它一把拔了下来,泄愤般地往墙角一摔,手上高高抬起那个玉佩,却终是下不了手。
自那开始,玉佩便一直挂在我脖子上,不敢把它放在腰间吊着,不敢视于人前,更不敢让司马祈知道。
昨天晚上明明还在,为何今天就不见了呢?
沿着这来回的路已经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了,都完全没有发现。
月色仿如胧纱般洒照一地,我摸了摸空空一片的胸口处,心中也是一空,要说空了些什么,却也道不出说不明。
低叹一句,我抬首看着前面的芦苇地,这里是最后的地方了,如果找不到,那就算了吧,有些东西是早该放手了。
仿佛清明般地自嘲一笑,我拨开芦苇便往里面走去,芦苇本来就长得密集繁茂,找东西谈何容易,借着月光,看着根本看不清的底下,我这样找其实也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想望而已。
慢慢地一直摸索着往前走,渐渐地,听到人声。
不是吧
又来?!
我精神忽然一震,抬头看了看硕大的月光,嗯也是,今天这么个明月夜,正是偷情的好时间
不过经上次崔家小鹅一役,我早就淡定不少,这次没有两只眼睛看见“实物”便再也不会干兴奋了!
抬眼看了下四野茫茫的芦苇,算了算了,找不到了就找不到了,找不到也好啊
断了想望之后,我自能更逍遥。
提起精神往那人声处走去,隐约居然还能看见火光闪烁,我这下可真是来精神了,手脚也下意识放轻了不少(没法子,做贼做多成习惯了)
但是,却在越接近那火光时越惊疑。
果然,轻轻拨开那最后一层芦苇枝,看到了那片地上,有两人靠坐在一颗大树下,前面堆起一个小小的火堆,两个小酒壶就摆在一旁,说道兴起时,其中一人便痛快地干一口,另一人看着他,满目温柔,轻轻一笑,跟着浅啜一口。
这两人一人玉面微酡,一人温软劝停,就算我距离那么远,亦觉得真真是一对璧人。
没错,这两人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看着前面两人的一句诗,一对饮,我忽然想到了丁面包和那个师母,他们年轻时的生活是不是就如这般?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堪比神仙?
看着前面笑得欢畅的两人,我手心紧了紧
不能让他们的悲剧发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愿他们的路能走完
脑中浮现起马狐狸的脸,他这个人如云似雾,根本让你猜不透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他对祝英台是在意的,却又显得那么的吊儿郎当,倘若不是真情,就只有一样了
他,志在必得。
心内一惊,我眉头一皱,有抬首看了眼祝英台,火光中,平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