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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是吗?你中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叫‘银棠花’,中毒初时你并没有感觉,而后感到全身发麻,是不是,年轻人?”
敖子青不在乎的笑笑,道:
“你说的很对,但由这一点还不能证明你就能治得了它,对不对,朋友?”
没有笑,没有怒,没有任何表情,秦平须又道:
“你能让这种剧毒在体内留了这么久而不毒发身死,的确不容易,可见你的体质异于常人,这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不过……你不可能再挨过今天晚上,所以你最好答应我的条件。”
敖子青摇摇头,道:
“为了自己的命,在下就该马上答应你,但是,在下一生从不接受威胁。”
秦平须没有表情的道:
“你不答应?”
敖子青洒脱的一笑,道:
“不是不答应,而是不接受威胁。”
银鞭卷浪秦平须不大相信的看着敖子青,半晌……他才道:
“很好,年轻人有骨气,我不威胁你,算我请你帮忙,你以为怎么样?”
敖子青味味一笑。道:
“不敢当,以在下目前的情况,你可能高估了在下的实力,你的对手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在下如今的样子,只怕有辱重负!”
秦平须那冷漠得不带一丝儿情感意识的眸子微微一亮,急道:
“只要你答应,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说着,他伸手至衣内,拿出一小瓷瓶,缓缓倒出两颗白白的药丸,递给敖子青,道:
“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它吃了。”
犹豫了一下,敖子青深深的点点头,接过秦平须手中的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顿时,敖子青蓦然感到内腑一阵翻涌绞痛,全身发冷,虚汗盈盈,内脏如焚如炙,他窒了一窒,咬紧牙根,道:
“这药……”
秦平须沉默片刻,低沉的道:
“那是药性在流动,不过,年轻人,这药不过暂时止住你体内的毒气,等你替我办完了事,我自会帮你解毒。”
隔了一会儿,敖子青直觉的感到体内的一股苦热都被带去,五脏六腑也缓缓的贴熨着一般,舒适极了,他精神一振,立直了身,他试着将一股丹田真气,在体内做了数次流转,澎湃极了。
秦平须深深的盯着他,敖子青用力点点头,道:
“是好多了。”
秦平须缓缓的道:
“药性只能持续一个时辰,所以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赶快行动,你的对手可不是好应付的。”
敖子青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象牙质的闪光在黑暗中起了微微的一丝晃幻,使他看起来有些诡秘,他转身对招魂子曹炼道:
“朋友,你都已经看到了,也已经听到了敖某为了活命,不得不得罪了。”
招魂子曹炼一直冷眼旁观,他毫不在意秦平须利用敖子青来对付他,他森冷而狠厉的注意敖子青,他阴沉沉的道:
“不必废话,你们两个今天都该死,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谁先上都可以。”
敖子青轻轻抿抿嘴唇,道:
“在下与你虽无冤无仇,但是以敖某平日的作风,并不是个仁慈之人,呆会动了手,你也不必客气,在下可是狠狠的。”
招魂子曹炼冷冷的瞧着他,幽幽的道:
“不必废话,招魂子想杀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够再活下去。”
敖子青哧哧笑了起来,他淡淡的道:
“你跟秦平须不是已经争了几十年吗?他还不是话的一样好好的。”
招魂子冷哼了一声,单手一翻,他成名数十年的“招魂棒”已握在手中,猝然点戳向敖子青的咽候,出手极是狠辣。
敖子青淡淡一笑,右臂伸缩之间,已以他的鬼萧将戮来的招魂棒荡开。
招魂子曹炼脸色寒如冬霜,他幽冷的道:
“年轻人,你是鬼萧影敖子青?”
笑了笑,敖子青道:
“不敢,正是敖某!”
招魂子厉烈的一笑,道:
“好,今天我就来会会鬼萧影有什么大不了的能耐!”
“耐”字自他舌尖中迸出,连环十九腿已连成一串飞击而来,招魂棒搂头盖脸直砸下。
敖子青突然暴叱一声,鬼萧斜砍倏回,身躯猝转,敌人的攻势在落空下被逼退五步,硬生生将招魂子逼退出去。
招魂子倏进倏退,千折百回的攻打中游移飘浮,姿势美妙而出手狠辣的反复纵横,绝式滔滔如长江大河,澎湃汹涌!
敖子青原本澄澈的双目,倏而闪射着金蛇电火似的精芒,与他方才屠弱的神韵完全不同,多凶狠,多厉烈,多威猛!
仿佛是两片落叶在狂风中旋舞,又宛如二条有影无实的幽灵在追逐奔啸,看不清他们的身影,看不出他们的面孔。
银鞭卷浪心头暗暗的一跳,想不到招魂子的武学进益的如此惊人,他利用敖子青也不过是想消耗对方的体力,而今他发现敖子青的实力更不容忽视,“鬼萧影”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在人们呼吸的瞬间,三十余招一溜而过,快得似天际的流星一闪——
敖子青狂笑一声,有手鬼萧一闪,突然弹出一把弯形的利刃,带着迸溅四射的银亮曳尾,几乎不可抗拒的将招魂子赶得仓惶跳出三丈。
招魂子呆了一下,面色一沉,冷冷的道:
“你的萧藏有玄机?”
敖子青轻淡淡的笑一笑,他尔雅的向招魂子抱抱拳,道:
“在下十分不该,动手前忘了告诉你得小心我的萧,让你吃了一惊,还好没伤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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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箫第四章
第四章
招魂子两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毫不稍瞬的瞪视着敖子青,两只眸子里,包含着强烈的愤怒与不满,尖刻的道: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招魂子岂是如此容人折辱?你必须为你的话付出相当的代价。”
这位玩世不恭、飘逸脱尘的敖子青耸耸肩,无可奈何的笑笑,道:
“在下实在不愿意跟你拼个死活,在下一直在动脑筋,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三丈外的银鞭卷浪秦平须急道:
“敖子青,你想反悔,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快动手,把这老头杀了。”
敖子青哧哧笑道:
“你急什么?敖某答应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你要静一点,别在哪里叫嚷,我自己会看着办。”
秦平须闻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愤怒的大吼道:
“你敢对我无礼?”
敖子青不带烟火气息的笑笑,道:
“你不必动肝火,咱们是互相利用,条件交换,况且是你请我的,你最好不要自视过高,咱们之间是平等的。”
秦平须重重哼了一声,止待说话,招魂子曹炼已冷冷的道: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鬼叫,如果活腻了,两个一起上了也无妨!”
敖子青尔雅的一笑,道:
“不必了!”
话声甫住,攻势倏出,招招相连,式式衔接,罡烈的劲风呼荡纵横,澎湃回激,在空间织成千百条劲道,交舞成浑厚的气流,浓烈极厂,威猛极了。
招魂子的招魂棒倏起倏落,忽上忽下,一会点,一会戳,像只毒蛇在飞旋织舞,在空中流转,无休无止。
极快的,两人已较斗了五十招左右,招式越来越快,攻击越来越狠,左奔有挪,前翻后跃,穿插大奔掠,快捷绝伦!
这时,双方的招式已越来越快,快得叫旁观的人目不暇给,喘不过气来。
迅速的,五十招又过去了……
敖子青叫道:
“好!好久没有遇见种这种狠辣的对手了,在下今天一定好好陪阁下玩玩。”
高手对招,哪有空隙说话,敖子青此招不过是一种战略,借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也可以掩饰自己的紧张,让敌人搞不清自己的实力,任何打斗皆以攻“心”为上,先取得先机!
赤红阎下不搭理敖子青,浓眉突削,右袖倏挥,人已到了敖子青身侧,手掌却插向敖子青的咽喉,招魂棒点向敖子青的双腿,那等快法,简直超出了“人”的所有潜力。
偏身,敢子青猛的暴旋,也不见他伸手作势,他的鬼萧已经砸向曹炼面前!
瞬息间一—
赤红阎王曹炼就随着空气飞舞一样,整个人在半空里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他双袖兜风呼呼振扬,有如肋生羽翼,那快,那娇,那凌猛,匪夷所思!
曹炼振袖之间,招魂棒伸缩如电,令人目眩神迷,防不胜防!
如今,故子青已经知道曹炼的名声所系,确非虚传,他一度消失在江湖上,有人传言他早已作古,此番再出,功力必定又进益不少,敖子青要想赢得这番胜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曹炼的招魂棒在他的精湛功力操纵下,发挥了难以想像的威力,非但能以断柱裂碑,拆人兵刃,据说曾将十匹俊马并排着撞出寻丈之遥,血肉飞溅,把在场找他寻仇的人,吓破了胆,自此再也没有人敢找他的碴,秦平须是唯一的例外。
面对此等天下最强的高手之一,敖子青当然不敢有丝毫狂妄疏忽,他口中虽然高做嘲讽,骨子里却异常谨慎得连眼皮子都不敢多眨一下。
鬼萧平常时不易使出的断刃,此刻他也亮出来,他十分清楚,强者相搏,只需有一丁点错失,即可能酿成千古之恨!
一支平时与寻常并无两样的洞萧,却突然在尾端多出一把散发出万丈光芒的利刃,见过这种利刃的人极少,因为他们大都成了死人了,死人是无法再形容鬼萧上断刃的威力的。
鬼萧上的断刃在敖子青手上流烁不息,泛着股股的冷焰,以人们瞳孔所不及追摄的快速旋闪飞扬,纵横飞舞,那冷清清,明烂烂的银光光尾,已经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弧圈,仿佛千百个大圆在交叠,一溜又一溜的流虹,无数条毫光在织连。
曹炼的身手也越来越快,招魂棒往返扫拍,风声呼呼,劲力澎湃,似巨浪漫空,狂飕横拂,甚至连他的人影也看不真切。
斗然间——
敖子青的行动宛如是一片飘忽的风,只是那么一晃,整个身体业已凌空,在半空飞快翻滚,一个空心斤斗紧接着另一个空心斤斗,竟然一口气悬虚做了三十次翻滚,然后有若一朵云般腾飞而下。
曹炼的招魂棒的所有攻势,全部带着呼轰罡力,梢着一线的掠过敖子青的身侧统统落空。
敖子青立刻展开反攻,似飞鸿来自九天,那黑色的袍袖膨胀旋舞,长射而至,手中银芒如曳,璀璨眼目,划破空气,响起尖锐的啸声,那啸声像是鬼哭,“嗖嗖嗖”……
鬼萧上的断刃是一柄奇异的古怪的缅刀,宽窄如人手掌的厚度,软韧似带,长不到尺许的精炼锋利的缅刀。
这种缅刀,是所有刀种类中非常罕见的,不很长,想将它练成自己惯用的兵器也不是件易事,练不到的人只要斗然出手,极可能不但伤不了敌人,自己已先遭了毒手,不过,要是练成功了,则只要抖刀出手立即创敌,威力十足!
暴叱如雷,曹炼钉立原地不动,两手猛挥,旁人眼里仅只看见他这一个动作,其实,他已经劈出了十五棒,二十一掌!
曹炼的招魂棒,含有至精的内家真气,可以碎石粉,洞壁颓革,威势之大,弥足惊人,当今之世,练到他这种程度的人,业已如晨星了……
瘦长的身形运转得如似狂风赶江,曹炼以一种奇特的回步法急速腾挪,只见银蛇也似的电闪一溜溜擦过他的身边,倏现又灭,倏灭又现,串连成一条条的光带,仿佛流星的曳尾在交相穿织,明亮烁耀,令人目不暇接。
于是,很快的,两人的交手又过四十多招了……
斗场中人影在飞,在闪,在转,在奔,看不出谁追谁,也看不出谁迫谁。
空气是寂静的,不,是凝冻的,生涩的,也是血腥与颤栗的,隐隐的,有啸声,宛似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凄号。
两个人幻成了两条淡蒙蒙的烟雾,而烟雾又融隐在弥漫的尘灰里,只见银亮的寒光在以惊人的快速掠射,雄浑的功力在呼号着冲激,双方的出手换招,攻拒挪移,早就不是大家所能看得清楚的人。
一向深沉若谷的秦平须此际面上变色,他暗暗吸了口冷气,自语道:
“想不到,想不到……”
他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场中的发展,他眼角也不斜一下,低缓的自己问自己,道:
“如果此番在场的人是我,能够抵挡曹老头儿如此猛厉的攻势?想不到敖子青这小子的功力竟然高到这等地步!”
喃喃的,秦平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