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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的嘴可不是一般的紧,莫兰想,不过她似乎没必要什么都瞒着哥哥吧,至少应该把冷小慧就是冷杉的事告诉他才对。
“她为什么要改名?”莫兰问道。
“据她说,改名是为了纪念初恋,她说很多年前她跟高竞第一约会就是在一棵水杉树下。”梁永胜说完这句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对他可真痴情。”莫兰感叹道。
“这种话你也信?如果她真的对他那么痴情,痴情到要为他改名的地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要找高竞我想并不很难吧。他们不是有共同的朋友的吗?冷杉就是高竞的朋友介绍的。”梁永胜道。
莫兰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认为她为什么要改名?”
“改名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是她认为冷小慧这名字给她帶来霉运,她想换换运气,二是她想远离她以前的生活圈子。我认为这女人这么对高洁说无非只是想套住高竞罢了,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家高洁没有告诉她哥哥呢?”
梁永胜一时语塞。
“我不知道,她可能觉得既然这女人走了,也就没必要再跟高竞提了吧。高竞显然不希望她再提那女人的事。”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这么重要的情况,她居然……”莫兰叹了口气,为高洁的沉默再次耽误案情侦破而恼火,“她真应该调到保密局去工作。”
“私家侦探的资料看了吗?”梁永胜笑着转换了话题。
“嗯,我看了,好像没什么价值,他只调查当年跟踪高竞的那辆车的车主叫李中和,搞建筑的,45岁,1995年连人帶车失踪了,就这么回事。”莫兰觉得资料太简单,不好判断。
“我承认,的确过于简单”梁永胜似乎在电话那边点了点头,“要不是这个私家侦探失踪了,我也不会留心。”
“你说那个私家侦探最后还在电话里笑嘻嘻的?”
“对,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梁永胜停了一下,才说,“比如偷情。”
莫兰皱皱眉头,男人觉得有趣的事难道都那么恶心?
“你有没有把目送秋波的事告诉过别人?”她问道。
“你问这干吗?”他反问道。
他这么问,八成就是说出去过了,莫兰想。
“你到底跟谁说了?!”她气呼呼地质问道。
“男人之间的谈话有时候是需要润滑剂的。你懂不懂?”他辩解道。
“什么润滑剂,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说给谁听过。”
梁永胜沉默片刻。
“我只跟两个人说过。”
“谁?”
“一个是戴文,一个就是高竞。”
一听到高竞的名字,莫兰立刻火冒三丈。
“你的嘴怎么这么贱!你跟我的事干吗要说给他听?干吗要说?”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他从来没提起过吗?不错,是个男人。”梁永胜在那边似乎点了点头,“当时我自然是为了刺激他,想叫他离你远点。可是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说这些了。”
“哦,你终于知道这有多无耻了吗?”
“那倒不是,我是怕他反过来刺激我,很明显,现在他的素材正在积累中。”梁永胜在那边哈哈笑起来。
“够了,他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聊呢。”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这个梁永胜,真是个碎嘴!他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
这个梁永胜,真是个碎嘴!他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
接着,她再打了个电话给景云,她拨通了景云的手机。
“景云,我刚刚从公安局那边了解到,你老公的遗物中有本便笺簿。”接通电话后,她开门见山地说。
“你还去过公安局了?”景云似乎有点惊讶。
“我的文章里要补一些死亡纪录的纪实描述,所以就找当律师的前夫通了路子,好不容易才搞到一些消息,不过,也只是些最粗浅的记录,没办法,公家的地方就是这样。我只记得你老公的遗物里有一本便笺簿,是吗,我想确认一下。”她说。
“有的。怎么啦?”
“公安给我的资料是复印件,上面有句很重要的话我看得不太清楚,我给你读一下,咱们核对一遍,要不然我写出去出了错,挺麻烦的,我在公安那边找不到可以跟我核对的人。他们给我打官腔呢。”莫兰抱怨道。
“好,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电话别挂。”景云说着就走开了。
大约过了5分钟,景云的声音又回到了电话那头。
“你说吧。”景云道。
“听着,”莫兰装模做样地说起来,“黑色硬簿面,蓝色纸页,残缺不全,剩12张,关键是我下面说的,便笺最上页有少量字迹压痕,经分析发现,上面的语句是,今晚12点见面,该信息已经留档。是这样吗?”
电话那头传来翻纸页的声音。
“黑色封面对的,蓝色纸页也没错,不过上面没有什么压痕,最上页也肯定没什么字迹,大概时间太久了,我是看不出来了。”
“看不出来这不要紧,只要拿着便笺簿到公安局的刑侦实验室测试一下就行了,只要曾经有过,就一定能显出来。”
“哦,是吗?那你要不要拿去检测?”
“那倒不必了。对了,剩下的张数有出入吗?”
“我这里剩下8张,等一等,我再数一遍,我对数字不太敏感。”
过了一会儿,景云终于用确定无疑的口吻说:“是8张。”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说的什么今晚12点见面的字迹压痕肯定没有,最上页什么都没有,你可以自己来看。”
果然是剩下8张。莫兰想。
也许……也许……他们之间也有盲点?
这个念头让莫兰心中一阵兴奋。
陈远哲低头盯着桌面,修得整整齐齐的鬓角边慢慢滴下汗来。高竞已经审问了他有三个小时了,他至今说不清两件案子中的特殊标志和具体犯罪手法。高竞最后问他,王双石的眼睛是从何处得来的,他又缄口不言。
“陈远哲,我希望你如实说出证物的来源,这东西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高竞疲惫地捏了捏他两个眼睛之间的鼻梁处。
“我忘了。”陈远哲道。
“戴文今天已经出去了。但是我们仍然限定了他的自由。”高竞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他这话一说,陈远哲马上抬起了头。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罪犯,他是被我害了,是我把那东西放在那里的。”
“什么东西?”
“那支折断的箭呗。”陈远哲冷笑道,转而又问,“关于我的不在场证明,你应该调查过了吧。我说得没错吧,我的确没有不在场证明。”
“你说的对。”面对这个一心想成为连环杀人狂的钢琴王子,高竞只觉得无比疲倦。
“昨晚没睡好?你看上去很累噢。”陈远哲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地赞叹道,“不过,还是很帅!”
高竞不露痕迹地笑了笑,继续问道:
“你知道吴坚在哪里吗?”
自从戴文被扣留后,吴坚至今没有露过面,但是跟踪他的手机,却发现他仍在本市活动。
“我怎么会知道?他向来跟我合不来。”陈远哲注视着他的脸,眼神迷离。
“你知道他除了青山路的住处外,还有别的住处吗?”高竞用一只手撑着脑袋问道。
陈远哲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一直注视着他的脸,好像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把自己从某种想法中拉回来。他歪着头,忽然露出顽皮的表情。
“戴文真的被放了吗?能让他来看看我吗?”他问道。
怎么?你要确认他在外面,才肯说实话吗?高竞禁不住皱了皱眉。
“不行,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陈远哲很妩媚地瞄了他一眼,格格笑起来:
“好,你不让我见,我不见就是了。”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吴坚到底有没有别的住处?”
“我只知道,他在青山路后面的一条街,好像叫梨花路的,在那里他有间小屋,地址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楼下有个名叫云丝的发廊,有几次他就在那里下的车。不过,我只看到他下车进了发廊旁边的一条小楼梯,其他的我可不知道。”陈远哲耸了耸肩,随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轻声说,“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呢。真让人想弹琴了。”
接着他的手指忽然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动作十分优美。
“如果你肯尽快把事情说清楚,让我省省心,我会经常对你笑的。小哲。”高竞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叫他,但是自从看了陈远哲的背景资料后,他就对这个钢琴王子心生同情,再说,谁叫他今天心情好呢。
可是,他这声小哲却反而让陈远哲脸色突变。后者似乎被吓着了,他脸色煞白地盯着高竞足有10秒钟才开口。
“你的心情,可真好啊。”陈远哲的口吻忽然变得极为冷淡,随后他头一歪,问道,“戴文真的走了吗?”
“我的确放了他,你不信也没办法。”高竞的心情的确很好,他再次朝陈远哲笑了笑,随后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今天对高竞来说至关重要,因为他跟莫兰都判断7月29日的凌晨或是下午四点在吴胜路47号野生动物园可能会发生案子,他准备今天帶队直接到现场去蹲守。
在这之前,他的属下已经向他报告了程国仁和王双石的基本情况,让他感到兴奋的是,原来这两位刑警果然跟真爱俱乐部的死亡事件有关。程国仁当年曾经负责调查过陈丽莲一案,是最先到达现场的刑警之一,王双石则曾经调查过张键林劫杀案,根据这两条线索,高竞很快就找到了今天晚上在动物园可能被杀的目标刑警,章志,43岁的派出所民警,他曾经参与调查过李一亭在动物园的老虎袭击案。
不知道这次凶手是以什么手法将章志骗到现场,高竞琢磨着。
他们已经私下通知了章志,要他密切合作。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下午3点,他决定帶着王义先去吴坚在梨花街的住处探个究竟。
在车上,高竞先跟余男通了一个电话。
“余博士,你大概什么时候有空?”高竞急于想了解萧展的情况。
“对不起,我们这个会要到明天才能结束,我们明天见吧。”余男本来答应会尽快回来帮他找资料,但不料他的会因为突然来了重要人物而临时延长了时间。
高竞想了想,觉得明天可能会有突破性进展,而今天他又的确太忙,所以也许明天见面反而更为明智,于是他爽快地说:“好吧,我明天跟你联系。”
余男刚挂了电话,莫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他马上就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尤其是今天。
“嘿,高竞。”莫兰在对面叫他。
“我在。”因为旁边有人,他尽量以平静的口吻答道。
“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过了吗?”
“你是说李一亭出事那天的司机和李一亭案的警察?”
“是啊。”
“已经查过了,司机是个临时工,出事后两个星期就辞职了,当时留下的个人资料已经都处理了,当时负责招聘的人也辞职了,所以不知道司机的具体情况,还得进一步调查。至于那个警察,我现在不方便说。”
“我知道了,他就是下一个目标。对吧?”她立刻说。
“嗯。”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台灯情人现在的名字就叫冷杉,她是真爱俱乐部的第一个死者张键林的妻子。”她很平静地说。
“是吗?”他十分惊讶,在真爱俱乐部的资料里他见过这个名字,但从来没想到她就是当年的冷小慧,真有点意外。
“我见过她,确实长得漂亮,你艳福不浅呢!”她笑嘻嘻地讥讽道。
“她一般啦。有时候要比较才知道。”他有些尴尬。
“得了吧,你。”这话似乎让她很满意,“好,你忙吧。”
她一边笑一边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高竞就觉得有些奇怪,冷小慧干吗要改名字?其实,说到底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很少。当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只知道她是个年轻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独生女儿,父母都在工矿企业工作,母亲是当财务的,似乎很势利精明,当年她跟自己分手的原因就是她母亲给她介绍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可是,她为什么要改名呢,难道是想告别以前的人生吗?他决定要查一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