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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那里听到新式思想进行一番比较,在实践中探索学习属于自己的作战思想。
第一幕 乌云遮天,暴雨将至
时间进入1927年,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琼崖第一个五年计划中的项目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开展着,这个中国南端偏僻岛屿的面貌日新月异,而与此同时,国民革命军的北伐行动也让所有国人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这乱世是不是终于要结束了,天下是不是要真正的大一统了。
可事实上,中华民族深重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随着国民革命军陆续占领南京,武汉等地,眼看着统一全国掌握政权在望,国民政=府内各种势力便纷纷跳了出来,各种丑态毕露,妄图在未来的权力分配之中占据大头。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原本还算团结的国民政=府内部矛盾终于愈演愈烈,到了爆发的边缘。
李宗仁到达上海时,他所目睹的是:“全市群众运动悉为星党所操纵。工会拥有武装纠察队千余人,终日游行示威,全市骚然,稍不如意,便聚众要挟,动辄数万人,情势汹汹,不可终日。”这种场景,令李宗仁大感震骇,而当时蒋=介=石也认为“上海情形已无法收拾”,终日深情沮丧。
而在湖北,自从国民革命军占领武汉后,整个湖北便沸腾起来,大家都起来革命了。1926年7月底,湖北的农民协会会员,只有7。2万人,到1927年6月,国星最后分裂之前,湖北正式成立的“县农协”有22处,正在筹备的32处;“区农协”308个,乡农协3852个;会员总人数达284万余人;“农民自卫队”所拥有的快枪多达两千余支。有些地方的农民已开始暴动,捣毁了税务局和禁烟局,声势极为浩大。
武汉成了罢=工工人的天下,游行示威,集=会演讲,成为人们每天必做的功课。星党为了宣传自己的主张,常常派人混在集=会的人群中,故意向演讲者提问:“什么是星党?”“什么是革命?”然后演讲者就加以详细宣讲,于是星党的主张迅速深入人心。
一位苏联顾问记述:“最底层的群众不经上级主管部门的同意,就自行组织工=会,而且各厂工=会都是按行业组织的。无论你怎样打听工=会的数目和工=会会员的数目,都是毫无结果的,只能凭印象粗略估计参加工=会的大厂工人约为十六七万。”据这位苏联人的统计,至1926年12月下旬,武汉的罢=工达一百六十起,“就是说,几乎每月罢=工五十起,每天都有近两起。参加罢=工的总人数达二十万。大部分罢=工发生在半手工业式的小企业里。”另据陈=独=秀在星五大上提供的数字,至1927年4月,湖北有组织的工人为四十万。甚至连要求房东减租的房客,也组织起自己的“工=会”。
看着星党如此爆炸式的发展,底层人民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国民党内部的当权人物们慌了神,他们怕打下来的江山最终便宜了星党,将自己排挤出权力的中央,再加上双方阶级立场的对立,最终蒋=介=石首先下定了决心要进行“清=党”!
然而,此时的国民党内部由于和星党的长期合作已经形成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可以说没有任何人是单纯的一=党身份,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接触过另外一方。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再加上星党人在北伐中作战英勇,在军中也早已拥有相当的实力,一旦施行“清=党”很难保证到底最终会有多少人支持他们,这就使得蒋=介=石等国民党高层当权派异常苦恼。
可就在蒋=介=石等人苦恼之时,由于工=农=运动发展过快,星党的实力、人员又远远不足,这就使得原本的革命=运动之中不可避免的混进了大量别有用心的投机分子,让工=农=运动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以控制。
当时湖南农民=运动中流行着“有土皆豪,无绅不劣”的口号,有点田产的都是“土豪”,穿长袍马褂者即为“劣绅”,都在斗、打、掠之列。既然“一切权力归农会”,那从杀猪、出谷、游乡发展到杀头,就是很自然的事。很快捕杀“土豪劣绅”的事就频频发生,还要把“土豪劣绅”的祖坟挖掉,目的是破坏风水、斩草除根,《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一文中也证实了这点。
这些行为直接妨害着正在进行的北伐,连李=维=汉都承认,“土豪劣绅”是农村重要的纳税人。农民的杀猪出谷、分田分地、逮捕残杀,就使得他们失去了纳税的能力,也失去了纳税的“权利”。这样,各级政=府都面临严重的财政危机。
影响北伐军军心的不仅是后援问题。李宗仁北伐时任第七军军长,他后来在回忆录中说,工农=运动中的“过激的作风,早已引起军中官兵的疑虑。到民国十六年夏季,两湖军队愤懑的心情,已到无可压抑的境地。因当时中、下级军官多为中、小地主出身。其父母或亲戚在故乡都横遭工会、农会的凌辱,积愤已久,而各级党部竟视若无睹。纵使是革命军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的父亲,也被绑游街示众”。
而在城市里,大量手持枪支、棍棒,头戴五=星蓝帽的“工人纠察队”,在一万多名颈缠红带的劳动童子团配合下,顶风冒雨,呼啸奔走于所有大街小巷,到处贴封条,今天扣货、没收,明天阻运、封厂;把“工贼”逐出厂门,把厂主、店主抓起来,插上牌子、戴上高帽游街示众。那些小店主、小商人,或者没有加入工=会的人、不愿归顺革命的人,一听见大街上传来“万岁”、“打倒”的口号声,以及由远而近的纷沓的脚步声,就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关门闭户,东躲西藏。
此时越发难以控制的工农=运动将农村的地主阶级和城市中的资产阶级以及军队中大量的中下级军官悉数推到了星党的对立面,从中立派甚至是左派转变成了右派,加入到了蒋=介=石等人的阵营之中,令其大喜过望,当即开始着手准备亮起屠刀,企图将这个自己通向独裁宝座的绊脚石一举清除掉。
1927年4月11日晚上,罗杰有些新神不宁,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封回信。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当时发出那封警告信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即使对方相信了,并且及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悬殊的实力差距并非及时的情报能够弥补。
“也许我只是想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冤魂少一些,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罗杰自嘲的笑了起来。
第二幕 宁汉来使
看到徐梦龙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走进来的时候,罗杰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徐梦龙手里拿着一本档案袋,慢慢悠悠的走到沙发边自顾自的做了下来,抓起茶几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说老徐,赶紧别笑了,看你笑的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恶心死人,快把情况给我说说。”罗杰一把将徐梦龙面前的茶水夺到手中,在老徐幽怨的眼神下义无反顾的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在你这里连口茶水都不让喝,这种东家底下啊,难做哟”徐梦龙开玩笑般的牢骚着,将手中的档案袋递到罗杰的面前,“也不知道东家你是图个什么,这种事情与咱们有什么好处?咱们一片好心人家连声谢谢都没有,直说‘不可能不可能’,看那神情感情老徐我是闲的没事过去挑拨离间的小人一个!要不是东家你指定要我亲自跑这一趟,我才不管这鸟事,有这闲工夫老徐我还不如把那个什么电影木乃伊再看上一遍。”
将档案袋中的报告粗略看了一遍,罗杰只能叹了口气,自语道:“既然已经尽了心,那剩下的也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接着,罗杰转头看向徐梦龙,问道:“老徐啊,你是不是对人家星党有偏见?干嘛老是挂着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提这茬,徐梦龙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说我能没意见么?我现在管的可是内务局!前些日子在咱们这里兴风作浪的可不都是他们?在农村拉地主出去游街砍头,然后聚众哄抢财物,在城市堵在工厂门口见到货物就抢,说什么要惩治工贼。那时候可是让我好一阵忙活,整天东奔西跑的全是这档子破事,你说这种人,我能不烦么?”
“后来不是查出来了么?都是一群从广州过来的地痞,想趁着乱捞上一笔,就连星党是干什么的都说不出来,和人家一点关系没有,说自己是星党根本就是在扯大旗。”
“是一点关系没有,可毕竟那是打着他们的旗号啊,他们就不能管管?怎么就能任由这种人胡来?”徐梦龙气呼呼的说道,“再说了,我祖上可是富户,良田千顷,深宅大院,虽然咱这里中落了,可好歹也算个是个土豪劣绅咧。”
“行了行了,别管你那一套了,马上就要出大事了,别的地方可以乱,但是咱们这琼崖地界可是不能乱,所以,这两天你还得多注意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眼睛放亮点。”
“行了,这个我自然省的,有咱老徐在,这琼崖啊,它乱不起来!”
虽然徐梦龙同志拍着胸脯保证琼崖不会乱起来,但是很多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还是会来找你的,不过,对于这次的麻烦,究其原因还是罗杰他自找的。
4月17日宁汉分裂之后,罗杰以宁汉两个政府无法确认到底哪个具有合法性为由,暂时中断了提供给国民政府的青霉素供应。而此时贩卖罗杰廉价提供的青霉素早已成为国民政府的一大财源,尤其是目前各个占领地秩序混乱税收不济,由于战乱,青霉素消耗量和价格均是与日俱增的情况下更是凸显其重要性,在刚刚过去的3月份,仅此一项的收入便占到国民政府财政收入的40%以上,而随着青霉素价格的飞涨这个数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必将只增不减,可以说,当罗杰做出这一决定之后,宁汉双方的头都大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双方电报一个接着一个,特使轮番前来游说,都想将罗杰拉入自己阵营——此时的宁汉双方实力相差不多,谁也没绝对把握能对对方战而胜之,而打仗么,两个东西最重要,一是兵而是钱,所以除了宁汉之外兵最多的冯玉祥和钱最多的罗杰就是双方争相拉拢的对象了。双方都知道,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多出了这每个月几千万大洋的财政收入就可以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罗杰此时还不想把手中的牌打出去,他还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用这些青霉素为自己换来一些东西。
而到了5月份,就在罗杰送走了汪季新的全权代表,蒋光头的代表刚刚到他这里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海口市发生了起义!?
“我说老徐啊老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前些日子是谁在那里跟我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的?可今天在我城门口打枪的那群人是干什么的?难不成都是来逛街买东西的?”
面对着罗杰气呼呼的质问,再加上旁边还有蒋光头的特使在,徐梦龙的脸真是黑得可以,这丢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这事的确是我的疏忽,不过外情局的那俩小兔崽子也逃不掉!那群人可都是刚刚偷渡进来海南岛没两天的,岛内的事情我都安排的妥妥的,一点差错没有,可人家是外面过来的,一共才十来个人,偷渡上了岛在野外歇了歇脚第二天就想混进城里伺机起事,因为证件查的严暴露了这才强攻,就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见过人,我老徐就是再怎么神通也没办法把他们给揪出来不是?”
罗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在哪里给我辩解了,说说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
“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有区区十三个人也敢过来攻城,人死了六个,还有七个被俘了,多少都受了些伤,不过治疗及时,命是都保住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蒋光头特使开口了:“这些星匪,一个个都最是宁顽不灵,光是想着破坏破坏,现在居然欺负到罗处长头上了,照我说,也别费事医治了,那些家伙啊,明天全都拉出去菜市口枪决得了,好让那些泥腿子都看看星匪是个什么下场!”
罗杰厌恶的瞪了那人一眼,道:“李先生,别一口一个星匪星匪,枪毙枪毙的,前些日子你可也跟他们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同志,这么做不觉得让人心寒么?对他们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如果您还想继续待在这里,还望李先生请勿多言。”
第三幕 天真的英雄
几人一路来到牢房,罗杰让狱卒将为首的那人给提了出来,带到监狱办公室里要亲自审问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双手反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罗杰淡淡的开口问道。
“狗贼!该死的资本家,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关晟涵就是!”那汉子怒视着罗杰,大吼大叫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