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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说书先生依旧在说书,人群里的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直到打烊,清风茶楼才安静下来。
胖男人和一个干瘦的小个子男人,几绕几绕绕过几个巷道,在一间破败的院子里跟一个男人交头接耳一番,又从男人手里接过一袋银子,三人才各自散去。
胖男人和小个子男人没发现,从出了茶楼他们身后就跟了一个穿黑衣只露出眼睛的男人,黑衣男人跟随者胖男人和小个子男人见了接头的人,在尾随那人见到了幕后的算计着,才消失在夜色之中。
如此这般,接下来的几天,胖男人和小个子男人就流串在京城各大酒楼茶楼,不消五天,京城已经有流言说,是因为新皇不慈,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今年才会降下大灾难以示惩罚。
这日林如海依旧去衙门先点卯,再去皇宫一趟。
马车里平稳的前行,闭着眼的林如海,突然听见了茶楼里传出来的高谈阔论,一下子惊住了。
“老程,停一下,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老程应声一拉缰绳,停下了马车。
这么早的时辰,茶楼里已经很热闹了,里面因为说书先生说的是现下的实况,百姓们议论纷纷,更遑论夹杂在其中煽动的言论,这些人的胆子真大。
林如海皱皱眉,看来又是谁在出幺蛾子了,还是针对宣和帝的,这样的非常时期,需要宣和帝作为榜样的力量,竟然有人拉后腿,那明显是跟宣和帝有冤有仇的。
“走吧,老程,先去衙门。”
去衙门跟下属布置了任务,林如海再晃悠到皇宫里了。
御书房内,已经走了一拨人了,显然宣和帝已经跟一批人商谈过事情了。
这次宣和帝找林如海秦霄大皇子来,就是为了最后的确认,一旦可行,宣和帝就会把命令下给江南一带的暗卫们,让其督促官员做实事。
“微臣/臣弟参见皇上,皇上圣安!”林如海和秦霄两人行了礼。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安!”大皇子也紧随其后行了礼。
“都起来吧,朕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最后确认,没问题了朕再下命令下去。”宣和帝如是说道。
秦霄和林如海接过宣和帝手中的折子,仔细研读一番,没问题了,有些还是他们没想到的,果然当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
“回禀皇上,微臣觉得没问题,虽说没有完美,但已经尽善尽美了。”什么样的方法都会有瑕疵,尽善尽美已经够了。
“臣弟也觉得已经很完美了,皇兄不愧是皇兄,完善了这么多。”秦霄还给宣和帝带高帽子了。
大皇子只是看了看,并未发言。
“你们也觉得可以那就好,朕可是琢磨了许久。”宣和帝难得语气轻松的说道,末了又挂了几分担心,“林爱卿,忘琴大师没在传信过来了吧?”
林如海闻言,心内一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回禀皇上,忘琴大师未曾再有只言片语传过来。”
宣和帝松了一口气,知道的灾难已经有了方法应付了,只盼再未有任何的意外。总之,宣和帝觉得他很苦逼,他老爹当了这么多年皇帝都未遇到这么大的灾难,他才上任三年,就是大灾难,难怪他那兄弟还不死心,到处在京城散布谣言,可不是他得罪了老天爷。
四人再谈了几句京城这段时日的情况,以及城外难民营里的状况,临走前,林如海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禀皇上,今早微臣从茶楼路过,偶然听见里面的不当言论,似乎有人在刻意的引导。”
宣和帝哼的一声,才说道:“是不是说朕得罪了老天爷,今年的大灾难是老太爷给朕的惩罚?”
秦霄诧异道:“呀,皇兄你也知道了,臣弟还在想怎么告诉你。”毕竟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在作怪。
大皇子憨笑,“父皇,您也知道了,儿臣还正准备告诉您。”大皇子是昨晚上知道的,今儿就迫不及待要告诉宣和帝,果然是父子,就是不一样。
宣和帝却道:“朕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看他究竟要干什么,才放任他继续作乱下去。”
“本来,朕还打算,今年除夕之日,让他出来参加除夕宴,就这么解除禁令,哪知道他本事这么大,那就继续关下去。”宣和帝生气了,他原本看太上皇如今身体不好,除夕就放他们出来,既然他不稀罕,那就给稀罕的人吧。
三人无言,既然宣和帝下了决断,他们就不掺合了。
三人离开之后,宣和帝招了暗卫,再次了解了京城的局势,本来现在就是非常时期,不适合搞内斗,看这么短的时间,底下有的愚民真的被煽动了,更是弄得人心惶惶,宣和帝想了想,不能放任流言继续这么下去了。
于是,宣和帝就派了暗卫去把在京城到处流串的胖男人和小个子男人关进了天牢里,还有一些浑水摸鱼也在散布流言的人一起抓了。
于是,京城内几日内流传的不利于皇帝的流言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敏锐的大官员们就知道是皇帝出手了,皇帝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再次官员们发现皇帝的手段更上一层楼了。
而秦霄则在踟蹰着告不告诉太上皇,毕竟那也是他儿子,秦霄可是知道太上皇最迟后年早的话明年就会逝去,老人嘛,总是喜欢看到儿孙和睦,一家团圆什么的。
想了想,秦霄还是要告诉太上皇,不然除夕的时候,太上皇暗示皇帝解除禁令,那不是和新皇打擂台了?其实太上皇完全可以自己下一道圣旨放两个儿子出来,不过太上皇还要面子,人是他关的,如果他再主动放出来,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当然由新皇提议,太上皇就着这个台阶下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晚上,陪太上皇用完晚膳,秦霄就一直心不在焉。
“小五,看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你父皇我什么没见过。”太上皇豪气冲天。
秦霄扯出一丝笑容,“这不是,这几日京城有许多不利于皇兄的留言,说什么今年的大灾难是老天爷对皇兄的惩罚,。。。”
太上皇脸色僵住了,“谁干的?”这样的非常时期,可是不利于皇帝的管理。
秦霄迟疑道:“七弟做的,皇兄说本来他打算今年年底除夕的时候,就把三哥和七弟给放出来,这下。。。。”
太上皇挫败着一张脸,挥了挥手,“那就继续关着,原以为三年过去,好歹长进点了,结果依旧如此的愚蠢。”
秦霄不在言语,三哥和七弟可是太上皇心中的痛,还有早就去世的大哥二哥更是太上皇心中痛。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临近
林如海其实并不知道是太上皇关着的三王爷还是七王爷在背后捣乱;因为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夜晚,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还在热闹的讨论这个问题。
“肯定是三王爷在背后搞鬼;看这段时间太后反常的不折腾了;三王爷就跳出来了。”
“才不是,肯定是七王爷,那七王爷倒霉鬼,心眼又小,手段又不高,看他这手段就知道了。”
“嘿嘿,说的都有理;不过我还是倾向于七王爷,我一直觉得七王爷智商绝对有问题,这种时候还能够做出自毁城墙的事情,非他莫属。”
“这做事的风格明显就是七王爷的手段,不作他想了。”
一家人一半说是三王爷是幕后黑手,一半说是七王爷是幕后黑手。
谁叫就只有这两人上了黑名单!
讨论到最后,话题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啼笑皆非。不过最后一致确定是七王爷又在作死了。
不作不死,越作越死!的典型。
各自回去休息的诸人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七王爷算个毛,也就值得取个乐子而已。
*******
六月下旬了,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更是让人无比的烦躁。
宣和帝已经把命令下给江南一带和沿海一带的暗卫了,从干旱发生以来,暗卫们和私兵们任务做的无比的好,宣和帝有理由相信他们已经可以做的更好。
如此当江南一带的暗卫们接到皇帝的命令的时候,那脑门上又是可以夹死蚊子了。
当暗卫们把皇帝的旨意宣布给江南一带的知府的时候,知府们开始时哭丧着一张脸,末了又垮着一张脸,怎么他们这么倒霉,偏偏在他们任职期间发生这样的灾难,偏偏发生灾难的时候皇帝瞬间更加高大全了,让他们一点偷懒耍滑的余地都没有。
***
苏州知府问道:“大人,皇上的命令下官一定照做,不过这万一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呢?”
某暗卫木着一张脸,“王大人不妨想想从干旱以来,皇上哪样没有预测准?”
“好了,我们快想办法,还有几天时间,让下游地区的百姓全部转移到更高的地区。”
某暗卫沉吟思考了片刻,“嗯,就苏州城外那个三千米高的崀山吧。”
“那里够高,我想不管再大的洪灾,三千米总够了。”
苏州知府看着对面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好像扁他哦,可惜他打不过,末了吞了吞口水,“好的,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苏州知府又哭丧着脸下去召集下级县城的下属们连日连夜订好了方法,就依次下去实行了。
***
扬州知府吴大人还算是有礼有节,拱手说道:“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了,下官这就去安排。”
吴大人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壮志未酬的人,年轻的时候不得志,熬了这么些年才是个知府,一把年纪了,想想就心酸,干旱以来,他完全没有一点小心思,完全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因他知道皇帝肯定知道他的行事,现在但求无错不求有功。当然心里那点小期盼还是有的。
某暗卫跟在吴大人身后,面无表情的脸,眼睛还有一点神采,闪过一道光,算是赞同吴大人的行为。
***
杭州知府张大人擦拭了一下脸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大量的汗水,还抽空瞅了瞅对面那个吊儿郎当的某暗卫,他都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姓也不知道,几个月前,月黑风高的晚上,这人就带着好几人来了张大人和某小妾的床前,当即吓的小妾晕死过去。张大人颤抖中,看到床前的人亮出了一道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如朕亲临’几个字,即使在夜色中,也绚烂夺目,当即张大人从床上吓到了床下,跪下聆听了皇上的旨意,又是一道惊雷。
现在张大人想起那个场景,内心都是一沫冷汗,而且接下来的时间,某暗卫完全颠覆了暗卫的品行,此暗卫吊炸天毒舌又吊儿郎当,偏偏武力强上天。
“大人,您说,下官按照您说的一字不漏的照办。”张大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某暗卫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拿出一个折子,递给张大人,“这是皇上的命令,你看着办,出了岔子,你人头落地,全家九族流放。”此暗卫是暗卫中的特立独行的另类,连皇帝都没法纠正。
张大人听着某暗卫动不动就威胁人的话,已经视而不见了,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折子,细细的研读一遍,深呼吸一口气,“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张大人也连日召集下属开始布置。
嗯,杭州外面的岳山不错,是个躲避洪水的好地方。
。。。。。。。。。。。。
如此江南一带就开始短距离的移民了,轰轰烈烈的搬了十日左右。
“这县令大人又折腾什么?我们虽然粮食减产,至今田里的庄稼可能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吃的,干什么让我们搬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洪水,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头我从来没见过洪水涨到家门口过。”
“诶,老张头,还是听县令大人的话吧,回去收拾紧要的东西到高处,县令大人可是说这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总不会害我们。”
“就是这么个话,这段时间,老头我也看明白了,要不是皇上压着,我们的县令哪会这么积极的做事。”老张头迟疑的说道,末了又说道:“既然是皇上的话,那我老张头就支持一把吧。”
“你说这话不带喘气的,不臊得慌?”老李头摇头笑道。
“是这个理,我们搬一次又不掉银子,反正现在闲得慌,那句话叫什么我们一定要相信的?”七旬老翁老魏说道。
“爷爷,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旁边的小孙子好心的补充道。
老魏笑眯眯的,“对,就是这话,看读了几天书就是不一样。”
“老魏有个好孙子,说不定以后当个状元爷呢。”
“老魏以后可享福了,有个当官老爷的孙子···”
“呵呵,那是,老头孙子可是奔着状元爷去的。”老魏一点也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