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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商秀珣接过鲁妙子的飞天神遁,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对着徐子陵冷哼道:“不能停顿,不能重复,不能咬字不清,不能平淡无奇,也不能太过煽情!现在开始说,直到我叫停为止!”
“你好狠,我,我跟你拼了!”徐子陵一手探出,想趁机抢过宝物就溜。
可是商秀珣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早把东西收在身后,挺起自己高耸的胸膛,迎向徐子陵伸来的手,像个骄傲的小孔雀般哼哼道:“如果你的手再敢伸来一点,我马上叫非礼,然后让全牧场的人都来追杀你这个小淫贼!”
“下次。”徐子陵一听,恨恨不平地道:“我一定先把你小嘴巴给封上,再”
“再怎么样?”商秀珣听出了其中的暧昧之音,压着愤怒,问。
“抓。”徐子陵那坏手凌空做了一个抓捏的动作。
“好,就听你的。”商秀珣不等他来得及缩回手,早已一把抓起,紧紧抓住,又张开小白牙,狠狠在手臂上咬了一口。这一口跟刚才那轻轻的一口自然有很大的差别,这一口让徐子陵甩了半天也甩不开,直痛得大呼小叫。
“这个老好人我不做了。”徐子陵含着泪,道:“随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好了,我不管你们了。什么宝物也没有得到,反倒让一个疯女人咬了两口,这样的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老头子,你很好,你见死不救不止,还落井下石,我也恨你一辈子!”
“除非你用你那宝贝赔我。”徐子陵强调道:“否则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美人的香唇。”鲁妙子呵呵笑道:“此乃世间最难得之宝物,臭小子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也!”
“听你的意思。”徐子陵大惊失色道:“我还要让她咬住不放不成?我虽然不太聪明,可是还没有傻到那种没法医治的程度!对于美人香唇,我个人认为用亲的会比用咬的好得多,你认为呢?”他最后一句转向去问商秀珣。
“我认为我不必跟你废话!”商秀珣恼怒地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难道就光是激怒人家咬你吗?你不是要帮那个老头子说好话的吗?你怎么不说来听听啊?”
“我说了。”徐子陵问:“你会听得进去吗?”
“当然不会。”商秀珣哼道:“就算你舌翻莲花也没有用!”
“那我省回这一口气。”徐子陵大笑道:“我从来也不做无用的事,因为浪费心机又浪费口水!”
“你不说是吗?”商秀珣转身就走,重重地哼道:“那我走了!”
“等等。”徐子陵一见,马上一个飞身过去拉住商秀珣的纤臂,笑嘻嘻地道:“我说了。可是我说了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呢?你也知道,一般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帮忙做的。”
“想要这个?”商秀珣一扬手中的飞天神遁,哼道:“除非你能说得天花乱坠打动本场主的心,否则想也别想,你不说也可以,一会儿我回去之后就把这些东西送给柳宗道和骆方,想必他们会喜欢的。你现要想说了是不是?开始吧,记住不要重复也不能停顿”
“我这个人的年纪有些大了。”徐子陵诡笑道:“说话开始有点罗嗦了,还有点重重复复,除了像上次那样,否则这个艰巨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次?”商秀珣奇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没有重复也没有停顿的话?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次对着你小嘴说的那次。”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记得没有一下是重复的,也没有停顿,你知道,我舍不得停下来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可能当时太陶醉,没有注意吧”
商秀珣听了半天,忽然明白徐子陵是说上一次在天空让他带着飞翔时自己情不自禁吻了他的事,一时间又羞又怒,小脸闪起了绯红,向徐子陵冲了过去。不过这一回小拳头却没有能打中徐子陵,倒让他一把拉住小手,飞出小楼,射向到高空,再张开飞翼,向远处的小瀑布一路飘飞过去
商秀珣又气又羞,不过后来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惩治他的好时候,也不理鲁妙子是否在身后看得见,一把搂住他,趁那个大胆无礼的家伙只能操纵飞翼,无暇顾及她之时,小脸反倒贴近去,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狠狠地。
鲁妙子见状,安坐下来,忽然古怪地笑了,又微微叹息道:“总算可以真正安下心来喝一杯了。这个徐小子果然有办法得多,当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这样呢”
车走雷声语未通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战事又起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6…20 8:00:21 本章字数:3483
“之前四大寇屡屡对我们飞马牧场滋扰不息,虽然让我们多次挫败,但仍未尽伤元气。”商秀珣捧着一本帐本,扫视了几眼,也不看在座的众人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所以,本场主决定,自明日辰时起,尽起牧场之守卫,减抹掉四大寇在我们牧场西面三十多里的一个小分部,再设下埋伏,诱杀其后援部队。”
“场主。”三执事陶叔盛站了起来,小声提醒道:“明天?明天会不会太快我是说,事出紧急,我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仓促发兵,不但士气不足,后勤方面也难以持续。”
“是啊。”四执事吴兆汝出声附和道:“之前我们就一直都没有出战的准备,一些战备上的东西准备起来时日久远,明天辰时就要马上出发,恐怕连族中士兵也整备不齐。场主有心破贼,何不等族中一切准备完善再下命令。”
“没准备好的只是你们两个。”柳宗道哼道:“本人早就将本家之中的士兵准备好了,还有骆家,许家。”
“后勤方面完全不必担心。”商震吐了一口烟圈,缓缓道:“飞马牧场虽然别的比不上别人,可是到底还有几分家底,之前四大寇一直犯我地界,所以物资各方面齐备,族中各家战士只需安心作战即好。这一次我们为了消除隐患,特别提高奖金来激励士气,提高了战后抚恤和战功奖励,比如战功奖励,族人犯是所有贼寇首级者,最少一金,小头目以上者,五金,敌头领十金,敌分部统领百金,至于哪位能得四大寇之首级,无论何人,一律奖赏千金!”
“虽然重赏之下,可是”陶叔盛又提醒道:“我们祖制严厉,不得妄动刀兵,如有出兵攻敌,做出有伤天和之事,则需要择定良时吉日,祭天祀地,以求神灵和先祖庇佑。如果非要于明天辰时出发,不加祭祀也不求祖先庇佑,这,这好像于祖制不合啊!”
“陶执事留在家中慢慢祭祀吧!”柳宗道冷笑道:“我们之前已经祭祀过了,祖宗有灵,想必不会在乎我们是简单的一碗黄饭或者丰盛的三牲五谷。当然,如果陶执事非要在家鼓乐三天,为我们祈求上天赐福,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了。”
“场主,本人并无阻挠场主出兵之意。”陶叔盛见势不妙,连忙为己辩护道:“只是以事论事。如果场主想一切从简,也无有不可,陶叔盛愿为马前小卒,紧随场主,极尽绵力!”
“场主。”大执事梁治也站起来点点头道:“明日辰时之前,本家必尽出有力壮勇,相助场主破贼,誓死相随,贼尽而还。”
“既然如此。”商秀珣随意一挥手,口中淡淡道:“大家下去准备罢!”
徐子陵脸戴着天魔面具,卓立山巅一座高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平地远处的原野。
在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
蓦然间,徐子陵感悟到揽取天下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首诗来表达此时的心境,他会用杜甫杜子美的《望岳》中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来形容。
不屈人之下,几乎是每一个人的天性。
可是天下之大,皇帝就只能有一个,不在他人之下的,也只有皇帝一人。所以天下群雄整天打生打死争来斗去,所为之事,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一般的虚名,只求高高在上,永不屈人之下。
可是,只要他们知道尊重他人,那么世人自然也就尊敬于他,如果他们不知道尊重,只知道奴役利用和压榨剥削,就算让他们做到极至的高位,当上皇帝,也不是天下百姓之福。换而言之,一个人对别人都有自心里发出来的尊重,那么别人自然也会对他更加尊敬,就算位于其下,也会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为他效命。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人,可是有一些脑后反骨之人,心智不受诱惑之人,过于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也绝难忠心耿耿地一生效死。有些人,就算别人把心肝掏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因为,他们自己就没有心肝,就没有良心之种奢侈的东西。
但是,如果大多数人不反,他们小小之力,又能翻起多大的波澜呢?
相比起天下万民之势,相比起天下百姓的意志,这一小揖不安分守己的人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耳。
看着下面几个脑生反骨之徒在与敌勾结,做些跳梁小丑之举,徐子陵不禁哑然失笑。难道他们这些人真的以为,只凭他们之力,就可以逆转整一个战局?只凭他们区区小计,就可以如愿如偿地达到他们心中过份奢求的战果?
无知不是错。
可是如果不知道自己无知,还利用自己的无知去做一些以为是很聪明的举动,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当然,徐子陵不会介意多一些这样的对手和敌人。甚至,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日后所有的对手都是这一种无知而又不自知的白痴。
看见四大寇派出的人跟那个蒙面的陶叔盛一阵密谈,然后双双离去,再看看他们小心地抹去痕迹,安心地回去,等待他们那些无知的计策的进行,奢望着成功。见到此境,徐子陵真是差一点没有放声大笑起来,这些人如此烂贱之计如此傻气冲天之举,竟然还妄想成功,不但不自量力,还祠少求多!
天黑,残月,碎星,黯淡。
疏林上空,徐子陵慢慢地滑过,有如一只苍鹰。下面的战事正酣,谁也没有注意天空中还有一个人驾着飞翼在看着他们。
柳宗道和骆方两家的战士已经将敌合围,因为无论人数还是装备,又或者士气等,一切俱在四大寇那些贼匪之上,经过骑马的牧场战士疯狂冲击一轮,这一地的贼匪死伤极多,人心溃散,几乎人人在争相逃命,纵有几个头领的人物,也根本不可能组织得起反扑的可能。
柳宗道大吼如雷,手中的钢刀连连重斩,将身边的贼兵一一砍倒在地,他光着膀子,率众冲杀在最前面。
骆方则带着马队,围绕着战圈的边上策马而驰,虽然他们白天打猎的箭法不错,可是在夜晚奔射起来射人就显得马马虎虎强差人意了,不过这些黑暗中奔射而来的弓箭威胁甚至来得要比柳宗道那种强冲硬拼的势头要吓人。
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是谁也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就让人用箭射倒。
徐子陵一看不少贼兵已经抛刀弃剑,趴在地上投降,哭求饶命了,剩下的也四处奔走,无心恋战。
不由心中大定,这里,暂时是不必要担什么心了。
敌人既然想玩计策,那么就陪他们玩一把。敌人要把这一部的人送上门,白送给牧场的人吃掉,引开他们的主力,转向攻击商秀珣那边,何不将计就计,先吃掉这一部人马。徐子陵一看下面战事未完已成定局,双翼一张,安心地向商秀珣那边滑翔而去。
商秀珣静静地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眼睛也不往外面看一下。
倒是馥大姐有些慌乱,小脑袋探出去外面看了一下,忽然吐了吐粉舌道:“外面真的有很多人呢!”
小村庄外面密密麻麻尽是贼兵,更远处还有无数的贼兵自遥远处赶来,那些火把有如一条条火龙,火光猎猎,简直烧红了半天边。他们围着的小村庄却静如鬼域,没有任何一丝的声音,但是只要贼兵稍有靠近,马上就会有无数的箭支射出,将他们活生生地钉死在地。
贼兵们多次试探,发现小村庄简直就像一个刺猬,满身是刺,一时找不到可以下牙的地立,只好远远地围着,反正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也不急在一时。
陶叔盛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那山羊眼睛不由有些笑意,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等三十里外的柳宗道减尽对手赶到这里,他早就擒下这个小山村的一众人,再设下埋伏等他们掉进来,一举将整个飞马牧场的势力除掉,到时他陶叔盛就是牧场之主,再也不用拜仰鼻息于一个两截穿衣的妇人之下了。
商秀珣看也不看他一眼,还是平时做场主那般冷淡,那还是那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