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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是。”
“当然!”
“同意!”众人虽然不愿徐子陵又显威风,不过对于美人的问话,那肯定是争先恐后地回应道。
“最后一个了。”徐子陵坐回座位,微呷一口清茶,那手偷偷地自桌子底下伸过去,再想拉玲珑娇的小手,不过反倒让反应极为敏捷的一玲珑娇嗔怪地打了一下。
不过虽然她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事似的的那般自然,不过眼睛里却充满了得意。她甚至还冲徐子陵微皱了一下小鼻子。做了个鬼脸,极快,于众人不察之间。
“‘一文二颂三赋诗,不顾四时五节六气,寒窗读七八九月,十行进境。’”徐子陵微笑道:“好了,我说得口水也干了,下面轮到你们说,我来听了。否则我非给大家折腾死不可!”
“徐大哥真威风!”王玄恕激动得简直无以伦比,他禁不住拿了杯子过来跟徐子陵干了一杯,英挺的俊脸在发烧,先看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没注意。于是小声对徐子陵道:“徐大哥什么时候也教两手过我,让我也威风威风,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徐子陵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差点没有开心得让王玄恕打起跟斗来。这一切,都让一直不动声色的王世充看在眼里。他眼中有光芒一闪,微有寒意,不过一见徐子陵看过来,连忙举杯笑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才的徐公子,如此惊世之才,本公佩服。这一杯警种敬徐公子你,干了!”
“不敢。”徐子陵淡淡一笑,举杯还礼道:“尚书大人过奖了。”
王玄应因为让徐子陵的反应打乱了阵脚,好了阵子才渐渐回过神来。
一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子陵的身上,而作为主人长子谪孙的自己却无人理会,不由心中更气,站起来向徐子陵举杯,明是敬酒,却借机发难地哼道:“我也来敬徐公子!徐公子大才,不知对艺乐方面又涉猎多少呢?”
“啊,不曾懂得。”徐子陵淡笑道:“我乃粗俗之人,不曾学过什么礼乐射仆。对于音乐方面几乎一无所知。用一句话就可以准确地形容我在音乐上的水平,那就是七窍之中通了六窍!”
“如此厉害?”玲珑娇没有听出徐子陵语中的意思,歪过小脑袋上下打量一下,道:“七窍通了六窍?你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徐子陵得意洋洋地道:“我绝对是七窍之内通了六窍,还剩下就是,一窍不能!”
早就徐子陵说七窍通了六窍的时候,尚秀芳就禁不住微微掩起小香唇忍俊不住而笑了。当她看见徐子陵与玲珑娇的有趣问答,更是笑得不止,连那柔弱的香肩,都笑得微微颤抖。
“徐公子丝毫不能音律,也来参加尚大家的歌舞?那不是鸭子听雷,不明所以?”王玄应终于抓到了徐子陵的弱点,他急急将它扩展到无限大,让它暴露在世人的面前。特别,是暴露在那个尚秀芳的面前,相信没有谁会喜欢完全没有共鸣而装腔作势附弄风雅的人。
如果徐子陵不懂得音乐也来这里听曲,那么他就是一肚草料而故作高雅,相信尚秀芳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的。
“我来赴宴主要是为了吃。”徐子陵呵呵笑道:“我不像大公子那么高雅,我旧说过,我是个只懂血腥杀戮的粗人。大公子想必在音律上有相当的造诣,我们欢迎大公子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来刚才大公子发动大家给我鼓劲,大家没理由不给他也鼓励鼓励的!”
徐子陵带着拍掌,本来除了王玄恕之外没有敢拍手跟随的,可是尚秀芳忽然也轻拍小手,带点期待地看向王玄应,这一下可好了,大家那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就响起来了。
王玄应却没有大家想像中那么感动,相反,他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太好。
样子更像一个在暴风雨中无处藏身的小鸡。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事有惊变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6…20 8:00:49 本章字数:5025
“大公子近日操劳过度,身体不适。”宋蒙秋站起来向尚秀芳抱拳致礼道:“如果尚大家不嫌弃,本人代大公子作一剑舞,不知尚大家意下如何?”
“‘操劳’过度是吧?”徐子陵一听,即大笑而对王玄应道:“大公子抱病出席,真是难得,难得。宋将军有心献舞,谁能拒绝?不过可稍竭一下,门外似有人欲进禀告,若是军情,如何能怠慢?何不先等尚书大人处理过正事再来歌舞呢?”
徐子陵一开口,众人才发现厅外多了一个士兵,正傻楞楞地看着尚秀芳,整个人把前来禀报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何事?”王世充站起来轻喝一声。
“张镇周将军的”那个士兵让王世充的威严吓了一大跳,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禀报,不过刚一冲口而出,又觉得不妥,于是连忙住口不语,拿眼睛去看王世充,生怕他怪责下来。
“子陵。”王世充向徐子陵招手道:“来与我一起听听细节。尚大家请见谅,军戎生涯粗卑,不敢惊扰尚大家冰心,请稍安坐,本公与徐公子去去就来。”
尚秀芳听了连忙谦让。
徐子陵朝欧阳希夷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玲珑娇此时却忽然带点担心地看向徐子陵,不过眼中那光芒一闪而没。小脸又再度恢复到原来的冷漠无情之中去。
徐子陵离座而起,与王世充一起到另一边的偏厅去听取军情要闻。厅里众人则稍一骚动,但随即让尚秀芳的气质所引,纷纷又自外的军情中脱离开来,再畅谈起来。就连死里逃生逃过一劫的王玄应,此时也变得活跃起来。
“尚大家请见谅。”王玄应向尚秀芳抱拳致礼道:“近日偶感风寒,咳咳本公子醉心歌舞已久,极喜婀娜多姿的美人纤舞,对传说中可以于掌中轻舞的赵飞燕一直感伤于怀。引以为终生之憾,不过但见尚大家的歌舞之后,此憾再无剩余”
王玄应洋洋洋洒洒,对尚秀芳进行了之前就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的赞美。
“妾身与汉宫飞燕相比,不足而言。”谁不知尚秀芳却并不太领情,不过她越是此般模样,就让人更觉得珍贵难得,难发心生爱慕之情。尚秀芳那明眸一剪,长睫微关,轻淡地道:“汉宫飞燕之舞,卓绝高明,其匠心巧意,独创纤掌飞舞,其轻如莲,其形似柳。其神似风,其意如梦,观者无不感染其中,而妾身之舞,乃不过顺应潮流之举,其中大多歌舞来自于胡人之曲舞,拾人牙惠,无丝毫创意,不敢言喻!”
“尚大家歌舞冠绝天下,谁人不识?岂能太过谦!”王玄应又笑问:“本公子对燕乐潮流深喜,只是不知其中万一。望尚大家为我们解惑。”
“大公子所言极是。”宋蒙秋此时归座,也附合王玄应道:“请尚大家微开金口。解大家心中之惑。”
“既然如此,那么妾身献丑了。”尚秀芳随口答道:“所谓潮流。就是以新为美,以奇为佳。胡乐本身未必胜过我们中土源远流长的音乐,但却可供我们借鉴。如天竺、龟兹、疏勒、安国、高丽、高昌和康国的音乐都各有特色异采,尤以龟兹乐境界最高。在妆朝齐、周时传入,便出现不少把胡乐变化改编成带有浓厚外族色彩的佳作。”
她以天下第一舞姬的身份说出内行的话,登时惹起大家一阵由衷赞美之声。
玲珑娇乃龟兹人,见尚秀芳对自己族人的音乐评价甚高,大生好感。
宋蒙秋一听,忽然把目光转向大厅外,王世充与徐子陵两人大步而入,而原来那个士兵则不知所踪了。
“咳咳”王世充微咳一声,压底声线,道:“尚小姐请见谅,本公招待不周,甚是抱歉,大家继续喝酒取乐,不必为我等小事担忧,有徐公子在此,天下大事可定。”
“尚书大人过奖。”徐子陵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到座位上坐定,而只是与欧阳希夷又打了一个眼色,然后向尚秀芳微微致意道:“尚小姐暂坐,本人有琐事要离开一阵,尚小姐见谅。”说完,也不等尚秀芳回答,便飘然离去。
“好小子,总是神出鬼没的。”欧阳希夷大笑,头转向正杏目异彩涟涟瞧着徐子陵离去的玲珑娇处,神色微沉问道:“小姑娘听了小姐的话似有所感,不知是哪里人?以小姑娘如此身段,依照老夫看来,小姑娘也像是个乐舞的一流高手呢!”
“前辈过奖。”玲珑娇连忙施礼道:“奴家虽是龟兹人,但对乐舞只是九流低手,不敢在尚小姐此等行家面前提及歌舞二字!”她的说话颇带谦逊之意,而且似乎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自身。
“哎呀。”尚秀芳微微动容轻笑道:“原来这位姐姐是以曲舞称著的龟兹人,真想不到呢!幸好妾身没有过份班门弄斧,否则就会惹得姐姐见笑了。”
尚秀芳的动容轻笑让欧阳希夷又一阵轻微叹息,良久,才从黯然的回忆挣扎出来,接口又向玲珑娇道:“听说贵国有种吹管乐器叫筚篥,以木或竹制成,上有九个按指孔,管口处插有芦哨,音色嘹亮凄怨,在草原上吹奏又如泣如诉,顿挫抑扬,圆转不断。不知小姑娘可懂得吹奏?”
此时的厅门外,依然空无一人出现,徐子陵一去不复返。
玲珑娇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心事,正要回答。但旋又摇头道:“晚辈不懂。”
“徐公子不在自然不懂。”杨公卿乃老江湖,只看玲珑娇的神情,便知内情。他微笑道:“徐公子若是回来了,肯定玲珑娇姑娘合奏一曲便懂得了,哈哈!”
众人听得真切,一看玲珑娇小脸飞红,无地自容,个个都随着哈哈大笑起来。
“尚大家。”杨公卿岔开话题。去问尚秀芳道:“近百年来,自外域传入的乐器,不知凡几,除夷老刚才所说的外,广为流传者尚有琵琶、五弦、笙篌、笛、胡茄、角、羯鼓等,秀芳大家认为比之我们的琴、瑟、笙、钟、方响、拍板分别在什么地方呢?”
“杨将军太客气了。”尚秀芳谦虚道:“妾身在众位高雅名士之前,如何当得大家之称。不过杨大将军问起。妾身试言一二。大抵一种乐器的产生,均在某一程度反映该民族的生活习惯和特性。西域各民族大都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更由于苦寒之地特稀材寡,也因而影响到乐器的形制。外域的诸多乐器,首先要携带方便,故形体较小;其次是由于多在荒野旷地吹奏,故响亮清越,音可远传。比之我国形体大而不便、古意罄然,变化却少的乐器。便显得特别新鲜活泼和狂野。”
众人一听,深觉尚秀芳不愧为天下第一舞姬之名,见识的确卓识过人。
正当大家热掌如潮时,一人急射而来,直扑大厅。
“世充兄。”来人赫然便是可风道人,只见他满头散发,一身羊道袍处处破裂,隐隐然还有血迹渗出,让众人错愕不已。可风道人一进大厅,便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几欲倒地,但他强撑着大喊道:“有有刺客。快走!”
众人一听,大乱。
欧阳希夷一震面前之桌,将面前那张紫檀木的案桌震得四碎,挟着一大片酒菜碗碟木屑之类,抛向半空。
他那雄伟高大身躯如山般扑出,挡在王世充与尚秀芳两人的面前,腰中的巨剑擎于那虎臂之间,如雷般大喝道:“大家不要乱,尚书大人和尚小姐!”
“就凭你!”一声冷笑如针般刺入耳鼓,一人自屋顶上震开瓦片梁檐而下。在泥尘滚滚木石四飞之中,那人如巨雕般扑下,双手带着漫天黑光,似乎丝毫也不惧欧阳希夷的巨剑雷霆重斩,把手中的黑光与巨剑互轰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巨响。
与此同时,无声无息之间,一只巨大得直径达五尺外开的圆形大铁钹,锋沿处密布利齿,于厅外以极高速斩杀而来,画出一道美妙又恐怖的弧线,以惊人的就事陀螺急转而至。等众人发现,已经是太迟,那仿佛连空间也可以割裂的飞钹势如破竹地斩杀而进。
更让人心胆俱裂的是。
一个黑影飘飘而下,仿佛从天而降,以惊人的高速和骇人准确度降落在横向疾飞的圆钹上,足尖点正圆钹核心处,像仙人腾云驾雾般乘着旋钹飞来,令人叹为观止又心胆俱裂。
与之前黑光相拼之后的欧阳希夷,身形不退,但纵如山般沉稳的虎躯,也禁不住微微一晃。
而与他相拼的那人,手中的黑光尽散,化作一条齐眉之棍,随着身形倒射于墙。不过此人功力也极之浑厚,以棍点墙,随手把欧阳希夷的俦剑罡用榻卸在身后的墙壁之上。‘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