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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下去,可是狼骑们却点起火把,命令那些外族男子继续,尽快挖开大门。
大门边的泥沙不时崩塌下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让那些走避不及的外族男子也掩埋在沙下。那些狼骑出奇的冷酷。所有逃走的外族男子一律射杀,甚至筋疲力尽不能劳动的,也拖远处死。
在这种死亡的威胁之下,那些外族男子人人拼命挖掘,意恐自己被杀。
大漠的夜晚奇寒无比,众人等不及,纷纷在火堆前烤火进食。
蹄声响起,有百骑突厥精锐引着蒙兀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前来,这两个在松花江上大名鼎鼎的兄弟带了一百多骑前来,最让人奇怪的是,他们还带了一个似乎不会武功的女子。在跟毕玄客气过之后,就在徐子陵边上不远的火堆烤火喝酒。
“徐公子,你说以这种地形,那些不怕打的金人一出。我们能不能够抵御?”菩萨坐在徐子陵他们的火堆边,另一边是他手下的那些回纥勇士。
“总之一有不妙,你们马上退后。”徐子陵点点头,道。
“可是我们打仗从不退后”菩萨那边有一个回纥勇士带点小声地道。
“这是暂时回避。”徐子陵笑道:“你们总不会明知送命也要硬冲锋吧?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是不是?”
“懦夫。”别勒古纳台兄弟那边,那个女子娇呼斥道:“打仗退后的男人,就连羔羊也不如,还说得如此大声,也不怕别人笑话。”
众人一奇,心中暗叫怪事,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女子,要知道,敢随便说徐子陵的人可不多见。
就算是相对有大势力的雄主,也只敢暗中嘲讽,也不敢开口直斥。
以华夏军的强盛,即使是东突厥,也对这个在原白手兴家的年轻霸主有几分顾忌。华夏军虽然一直战事不多,可是每战皆胜,而且伤亡极小,新式开口层出不穷,水军更是天下无敌。
就算不说在一仗战事就连破当时在原最强大的李密和有洛阳天险驻守的王世充,打得他们烟消云散一劫不复。单单看着这一个徐子陵独力守御孤城竟陵,血战九天九夜,击退来犯的十万江淮军就可以知道这个徐公子的勇猛。
虽然这个徐子陵表似轻浮,但是天下间谁都知道,这个徐公子的战斗绝对最勇往直前最无畏无惧的。
人人大奇,纷纷抬目看去。
此女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秀发披肩。
一身天蓝色的劲装,反衬她美妙的娇躯,外面无袖坎肩,那小蛮腰上,挂着马刀,一双长腿在皮革制的长裤和长马靴配衬下丰腴匀称。整个人有种健康婀娜,又柔若无骨的动人姿态,就像天上飘来的朵云,左臂处套有十多个色彩缤纷的金属镯子。轻动,即叮当作响,她的小耳垂,下垂两串长长的耳坠,秀脖围着彩珠缀成的项串,贴在丰满的胸脯上。
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但却无损她那蛋形的脸庞,圆润似玉,在乌黑光洁的秀发掩映下更显冰肌玉骨。活泼清丽。
泉水般纯净的大眼睛秋水盈盈,极是动人。
她一看大家看过来,不由俏脸凝霜地轻哼了一下,甚至挺起骄傲的小胸膛表示不在乎。
“是华夏军的徐公子吗?”一个背插双斧,粗壮而体型均匀完美的男子向徐子陵拱手作汉人礼,问道。
他的长发披肩,年纪不过三十,满脸须髯。轮廓清晰突出,英伟古朴,浑身散发迫人的霸气。仿似一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不惧任何风雨的吹袭。
身边还有个出色男子,稍矮,却壮如铁塔,宽阔厚实的肩膀把他整体变成方形。
他腰挂马刀,眼神凌厉,头发却修得只寸许长短,硬如铁针。似个猪鬃刷子,容貌不算好看,却有一股强悍豪雄惹人好感的味儿。
“松花江上纵横驰骋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久闻大名!”徐子陵淡淡一笑,拱手还礼道。
“徐公子,正是别勒古纳台,刚才诗丽她”那个别勒古纳台正想代那个叫做诗丽的女子道歉,可是那个诗丽却哼道:“不准你给我道歉,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这是我的事,是我说的话,我也没有说错,他就是个懦夫。”
“怕了你,哈哈哈”徐子陵一看那刁蛮女子还理直气壮了,哈哈大笑,摇摇头回去让怒气冲冲的菩萨他们喝酒淡笑,不必在意。
“你看看,我没有说错吧?”那个诗丽得意洋洋地道,仿佛打赢了个大胜仗似的。他的未婚夫别勒古纳台和他的弟弟不古纳台则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幸好对方不计较她这个小女孩的话,否则非刀剑相向大战一场不可。
那个长腿的女武士自远方看过来,一看徐子陵任由对方骂得懦夫也不还口,不由又轻哼一声。
那个美艳夫人则在徐子陵与那个诗丽之间打量,眼波闪动,似乎打什么主意似的。
挖掘一夜,在早上太阳升起之时,终于将所有的沙泥挖开。
其实那个大门已经打开一条小缝,可以容人进入,但是众人还是觉得如果那么多人进入战神殿,万一真的打起来,这么一条小缝那肯定会是死关,谁也逃不出去。
之前墩欲谷他们只能逃出三人就是榜样,有了那种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困迫在里面让战神守卫砍杀。
那些外族男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推开这一重巨门了,他们早以完工的同时,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坑道地面上,让那些狼骑们一个个拖出去了。这些人就算不被杀,也断难活着走出这个大漠,除了那个长腿的女武士之外,几乎没有人去看这些可怜人一眼。
数百个突厥狼骑下马,集众人之力,强行推门,企图打开大门,让众人入内探索。
约在半个时辰,换了三批人地推门之后,那个金属的重门终于打开了。
众人干劲更足,一点一点,把两扇十数丈高的大门打开,露出里面巨大的通道来。黑乎乎的通道里面有不少人伏尸其中,显然是之前探索那些人,不少人尸体碎裂,不成人形,还有的身中长弩,死状极惨,众人一见,皆心生寒气。
就在众人还拿不定主意是否马上进去探索时,又有人自大漠的远处奔来。
十几个突厥狼骑在两边作引,中间有上百骑旋风般前进,纵然是大漠,也纵横如飞,丝毫不滞。
百余骑全速驰至,那些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身穿斜领左衽的武士服,卷袖露臂,腰环甲带,佩带刀剑等物。一式枣红色獐皮靴,斜插匕首,外披宽袍,近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带头者头顶银冠,形似莲花,不穿宽袍而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年经在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契丹大酋阿保甲的地鹞将,荒直昆,非常的勇猛。”菩萨给徐子陵介绍道。
“又多了一批送死之人,毕玄这一回连睡梦也会笑醒。”徐子陵淡淡一笑,道:“还有颉利,也会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这个战神殿的诱饵够大,吊到了这么多大鱼。”
“人多热闹,杀起来特爽。”这是刀剑狂人跋锋寒的想法。
黑海,亚速海沿,木寨之内。
白发的阿奈斯给斯克墨德被委任为宋师道的语言教授和战地书记官,他对什么职务和能得到多少薪金并不在乎,在乎的是能够在宋师道口中问出多少关于汉地的东西,还有记录的自由。
这天,他又在伏案,用那种硬笔在飞速地书写。
“真让人不敢相信,他们的刑罚就像艺术一般。”他一边书写,一边习惯地在口中重复出来,道:“相比之下,罗马的鞭打和火刑十字架简直就是野蛮人的举动,至于那个钉刑和吊刑,砍头和锯刑之些,尽管残酷无度,但都是一些吓不住人心的愚蠢做法,只会让人愤怒和反抗。”
“东方汉地这种军队施行的刑罚,简直就像灵魂的鞭子,出奇的有效,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白发老者正在记录,那个金发的小姑娘推门进来,好奇地看了一下,发出惊呼道:“您把这些也记下来小心他们会生气。”
白发老头也不抬,口则回答道:“他们不会,因为他们非常的尊重事实,尊重历史,等等,我记到那里了?啊,是刑罚,他们的刑罚出奇的不伤及一丁点皮肉,却让人痛苦莫名,不得不坦白交待,是一些非常有效和神奇的刑罚,在此之前,我从来也不曾想像过人一个人会折服在一桶水之下”
金发的小姑娘一看劝阻不得,又自白发老者的案边拿了本书小声道:“不如今天我去给宋将军他上课好吗?阿柔娜也会许多语言,不但会跟他们沟通的波斯语。甚至学会了一点他们地汉语。”
“去吧。去吧”白发老者在不断地记录,头也不抬,道:“喜欢阿基疏斯,啊不,喜欢帕特罗克洛斯地小姑娘,我的阿柔娜蕾娅帕拉丝,祝你好运我记到那里了?啊,是水桶如果你们以为这些汉人会像罗马士兵一样把犯人的头按到水桶里闷着让他窒息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反,他们甚至不会让那个可怜的家伙喝一滴水。”
“他们的方法是,把水桶吊在犯人的头顶上,开一个极小极小的洞。那个洞是如此的小,只能滴水。对了,就是滴水,但是这却是世间最具艺术性也是最让人痛苦的酷刑”白发老者激动地书写,一边道:“当然了,你们也许会质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如果一旦你们尝试过之后,你马上就会意识到烙热的地狱就像天堂一般美好。你们根本就不能想像那些水滴的威力,在一滴一滴的滴洒中。不伤及任何一丁点、地皮肉,但是能让人痛苦得发狂,相信如果不是有绳子把犯人捆成一团,相信他们早就自杀了。”
“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些水滴,这些表面毫无攻击力的小东西滴在头顶之上。会让最坚强地铁汉也会痛哭失声,哀号求饶”白发老者想了一想。又道:“为了能证明我的记录,我决定画出一个图。如果你们愿意试验一下来证明我的话,那么可以照图施为这个不伤及皮肉又最折磨人的刑罚需要时间,一般人一天之后就会有极大的效果,坚强的人也许三几天,但我还没有看见能坚持五天以上的犯人这个刑罚他们这些汉人将它叫做‘滴水刑法,
画完了‘滴水刑法”白发老者还不满足,想了想,又自言自语地道:“也许我应该把所有的刑罚都记录下来,对比一下野蛮人一般地罗马与文明人汉地的刑罚,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惭愧一下。”
“我想想”白发老者苦思一下,一拍额门,道:“啊,想起来了,有另外一个“黑笼刑法”还有一个“强光刑法”嗯,还有一个,‘问话刑法”这些刑罚都是世间最文明最不伤及肉体最具威力的刑罚。天知道那个叫做徐公子的汉地之王是怎么想出来地,这些简单又有效的手段,会让野蛮地罗马人惭愧得马上以头撞墙的,如果他们还有那么一丁点羞耻之心的话”
大漠,层云满天,霞红似火。
看着那黑洞洞的战神殿大门,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进去。
因为,第一个或者第一批进去的人,相信那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人人都想得到重宝,虽然不怕死,可是谁也不想别人踩着自己的尸首拿到战神殿的秘宝。
拜紫亭看了看众人,忽然微笑道:“难道没有那个勇士敢站出来尝试一下吗?本王赏金百两”
赏金百两虽然不少,可是在这个时候,金子再多也换不了人的生命,只怕是有命要钱,没命花钱,所以场面还是一片沉寂。
毕玄和伏难陀这些超级高手,自然静静不言。
金正宗、韩朝安、马吉、深末恒、木玲、美艳夫人他们冷眼旁观,扫视众人。那个新来的别勒古纳台的未婚妻诗丽一看这些男人都是这个,熊样子,又想开口,可是那个别勒古纳台赶紧拉住她,否则让她一开口,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真的有一百两金子那么多么?”徐子陵笑嘻嘻地站出来,道:“本公子报个名吧。”
“徐公子请稍等一下,先派人探路不迟,迟些借用徐公子的地方还多得是。”拜紫亭微笑道:“难道就没有像徐公子一般的勇士吗?我们栗末族的勇士在哪里?”
“我们在。”拜紫亭身后那两百多武士登时大声吼应,声势如虹。
“本王很高兴看见你们的无畏,你们是世间最勇敢的勇士。马上出动几人附近去搜索。”拜紫亭小小地玩弄了一手王者的权术。气势一下子压倒了众人。就连他地身后武士,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