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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莱德瞥了一眼霍尔,然后两个人走到会客室一角的书架旁,那里也有几把高背椅。他坐了下来,修长的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灰蓝色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威尔,和他的视线刚好对上。
一种令人心痛的窒息的感觉通过视线传来。
但是除此之外,阿德莱德什么也看不出来。那双美丽的冰蓝色眼睛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的对上他,然后更像是冷漠的毫不在意的移开了视线。
修长的手一下子勒紧。
阿德莱德迫切的逡巡着威尔的侧脸,简直想要渗入他的皮肤,一层层的深入其中,探进他的大脑看清楚他的一切!!这种渴望一瞬间埋葬了他的所有理智,让他的眼前除了威尔全是一片空白。
霍尔惊恐的看着他,阿德莱德身上的思维触手简直就要具现化了——那种暴戾强烈的侵略感让坐在他身边的吸血鬼坐立不安,仿佛要隔着空气被侵入大脑。
“阿德!”他大吼一声。
阿德莱德的视线猛的冰冷下来,扫过坐在中间表情各异的长老们。
“很抱歉,我的能力刚才有些,不受控制。”他冷漠的说。
凯瑟琳不着痕迹的皱起眉,收敛起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起来你的能力又有所进步,阿德莱德。”她看了看低着头的威尔,说:“你们似乎还没有和亲王阁下打招呼?”
阿德莱德缓缓的站起,优雅的皮鞋扣地声简直像是敲在威尔的心上。
他来到威尔面前,单膝跪下,然后轻轻的握住威尔的双手,仰头看向少年。
“初次见面亲王,阁下。”他轻声说,目不转睛的盯着威尔。
很快的,他虽然看不清威尔低垂的表情,但却感受到手中这双柔软的颤抖的纤细的手。
然后这双手缓慢但是坚定的抽了出去。
威尔抬起头,默默的看着阿德莱德。
“初次见面利奥波特。”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这么说。然后他看见阿德莱德黯淡的眼睛。
心中突然升起报复的快感,伴随着极痛的触感。待在这间会客室,仿佛就连和空气的接触都会让他想起那种火焚般的痛楚。
那种绝望。
他忍不住看向阿德莱德的眼睛,仔细的注视着,希望从其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但是刚才的那种黯淡瞬间就消失了,很好的被掩盖起来。
威尔忍不住在心里嗤笑。真是奇怪的感受不是吗?一方面怀着那种深深的憎恶,但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被阿德莱德的眼神所击溃,酸涩,疼痛折磨人。
短短的一刻,阿德莱德迅速的退了回去。霍尔走上前的时候,那位年轻的亲王仿佛若无其事的移回视线,余光却似乎含着深藏的眷恋和怨毒,缭绕着收了回去。
第四十八章 阿德莱德
“亲王阁下”霍尔弯起嘴角,微微俯□。
威尔看着他,轻声说:“很久不见了,霍尔。”
“的确如此,”霍尔微笑着说:“一切仿佛昨日。”
凯瑟琳用手指轻敲着茶几的桌面,漫不经心的插话:“我不得不打断你们叙旧,亲王阁下,想必您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威尔的神情显出一丝挣扎和无奈,他顿了顿,转向阿德莱德问道:“我想知道,贾斯帕现在在哪里?”
“长老?”阿德莱德尽量收敛自己的视线,听到这句话,不由哼笑了一声:“您在问一个一个辅者,长老在哪里?”
“凯瑟琳认为,你们会知道贾斯帕的下落。”威尔慢慢说。
阿德莱德把视线移到他身边的女吸血鬼身上,看见她鲜红色的瞳孔仔细的,狡猾的盯着自己,仿佛盯住青蛙的毒蛇一样。
“是吗”他眯起眼睛,尾音轻缓的消失。
库里斯面无表情的靠坐在椅背上,眼角的余光瞥过乔舒亚,看见他还是一脸苍白温和的笑容,只是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还在寻找我的尊长,凯瑟琳长老,”阿德莱德冰冷的勾了勾嘴角说:“你知道,他也不见了而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他的消息。”
“哦没错,那个混蛋——”凯瑟琳轻咳了一下:“我是说,斯梅德利那个家伙也不见了——他们简直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指望我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霍尔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约好,最起码斯梅德利看起来很不情愿
“不管怎么说我很抱歉帮不上忙。”阿德莱德站了起来,走到会客室的门边打开门,对凯瑟琳微笑:“我还有一些事情,长老们还有亲王阁下。”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威尔一眼。
威尔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言。
“哔——阿德莱德!斯梅德利回来了——”丽贝卡在即时通讯装置里大声说,声音里有着极力掩饰的紧张,但还算冷静。
霍尔猛的站了起来,和阿德莱德一起消失在会客室里。
“怎么回事?”凯瑟琳姿态优美的起身,困惑的问其他人:“嗯?我好像感觉到了贾斯帕的气息?他们怎么连回来都选在了一块儿?”
威尔抿着嘴看着阿德莱德消失的地方。刚才那是丽贝卡的声音?他并不知道阿德莱德和赫克利斯一起算计斯梅德利的事情,但是他却想到一件事。
霍普当初和他说的一件事。
阿德莱德的尊长,还有整个梵卓族,都不乐见他的转变。因此阿德莱德转变他,绝对不是出自斯梅德利的命令。
和自己的尊长相对抗会有什么后果?
梅瑞狄斯给予他的血液传承里却没有这么详细的内容。
你不需要为他担心,威尔这实在很多余。他反复对自己这么说,但是微皱的精致的眉峰却泄露了这一点。
斯梅德利一边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森林,一边忍不住露出嗜血的狞笑。好久了,真的好久了自从阿德莱德觐见过亲王,从自己那里被释放,他就越来越难能抓到他的痛脚那些以折磨他毁灭他的快乐日子就像是昨天的太阳一样一去不复返。
比起最初得知他背叛自己的愤怒,眼下施虐的期待超越了一切怎么说,背叛尊长杀害同类,这样的罪名足以让阿德莱德好好吃点苦头——那个可爱的孩子最近似乎过得有点懒散了
“控制一下你的表情,实在很难看。”贾斯帕嫌恶的冷冷说着,头发没有因为高速的奔跑而有丝毫的散乱。
斯梅德利被那块东倒西歪的界限碑狠狠的绊倒了,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贾斯帕停下脚步,慢慢走到正在骂骂咧咧的吸血鬼后面,轻抬起脚,踩在了斯梅德利的腰间,耳边响起一声哀嚎。
“你这混蛋怎么会在这里——”斯梅德利身体一痛一软重新趴回了厚厚的落叶上,愤怒的大吼:“我很忙啊混蛋!快放开我!Fuck you——”
“欢迎”贾斯帕竟然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在那之前,请把你之前对我的承诺再说一遍。”
斯梅德利的脸色变得更加愤怒,并且充满了不甘,他挑衅的哈了一声:“我有做出过什么承诺吗?真是抱歉我不记得了!”
贾斯帕冰冷的眯起眼,俯□压在他的身上,一只手缓缓下滑,在他的腰间某处狠狠的压下,另一只手撕下斯梅德利的裤子,再一次将勃发的欲望完全不加预兆的插了进去!
“啊啊————”沉闷的呻吟被极力压抑在喉间,斯梅德利难以置信的抓住地面,仰起了头。股间那处被撑开、摩擦,然后深入到极致。。。身体内部被毫不留情的狠狠擦过,带起肠壁一阵收缩。
“再说一遍。”贾斯帕轻声在他耳边低喃,眼中却已经是压制到极致的欲望火焰。
斯梅德利在忍耐了几次几乎要把他的肚子顶破的灼热的冲击后,终于挫败的把额头抵在地上,声音沙哑的求饶:“我、我没忘、忘记——啊啊——我操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你这头种马——!!!”
“说。”贾斯帕额头暴起青筋,他一边侧过脸吻了吻斯梅德利的鼻尖,一边狠狠顶了一下。耳边已经可以辨认出远处轻微的声波,显然很熟悉。
“我哈啊我、我他妈的一回这里立刻离婚嗯嗯”斯梅德利一脸黑线的听着自己断断续续的话,一阵清醒,然后又迅速被身后的那个混蛋拉进欲望的漩涡。天知道,他们可是吸血鬼!!他和人类结婚难道会有什么关系吗?!只不过是一种消遣啊啊——
过了许久,贾斯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上的□,整理衣服,然后看着黑发的吸血鬼趴在地上还在喘气。
“我们不需要喘气。”他挑挑眉说。
“嘿——!!!”斯梅德利扭曲了脸愤怒的说:“说话小心点儿伙计!我只是、只是下意识的模拟——要知道谁被你那样操都会喘成这样的!”他猛地锤了一下地说:“全都是你的错,我已经错过了折磨我儿子的最佳时机——说不定他已经和那只小猫咪一起溜掉了!”
贾斯帕的目光穿过重重的树木和灌木丛,望向李斯特堡的方向。“看起来,你似乎还不了解你的后裔阿德莱德是不会溜走的。至于霍尔,希望你没有忘记那群蝙蝠狼,它们只有好战没有逃跑的可能。”
斯梅德利坐起来,看了看散落周围的衣服碎片,那全部都是他的。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把我的衣服全部都撕破了,混蛋。”
“所以我建议你先回我那里。”贾斯帕收回视线看着斯梅德利,“你可以先打个电话,族里的长老并不是毫无用处的。”
斯梅德利露出恍然大悟的邪恶笑容。
威尔走在最后面,他们一行人向电梯走去。
“虽然我们也可以用另一种更快的方式,”凯瑟琳优雅的摇了摇扇子,目光带点欣赏的看向走廊两边的窗户,正确来说,是看向里面的风景,“但是不能否认,这个品味低下的城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卡马利拉和李斯特堡的不同,正如老一辈吸血鬼和新生代吸血鬼之前的分歧,十分的鲜明。卡马利拉所在的理事大楼阴暗而守旧,仍然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风格,而李斯特堡则大量的使用高科技成果,改造了整栋城堡。
在一个分岔口,威尔悄无声息的放慢速度,然后走向另一边的走廊。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能力,就是隐匿。虽然这种能力对一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亲王来说有点可笑。
他的视线有些胆颤的和乔舒亚交错而过,后者微笑着若无其事的移回视线,和其他吸血鬼继续向前走去。
威尔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
记忆中虽然只有几次,但是这条走廊却记得很清楚。明亮的光线自然而和煦的照着这条走廊,完全难以想象竟然会是虚假的。不过每一扇窗户外的景色都不一样,这本身就很不真实。
没有温度。
威尔极力不去想这个问题,但事实是,阳光照在身体上没有温度。
好吧他讥讽的自嘲,如果有温度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一定是灼热到燃烧的温度!
为什么要偷偷的溜到这里来呢?他又放慢脚步。已经够混乱了——他不得不假装自己很安静很乖巧,假装自己愿意成为凯瑟琳的傀儡,受一个女吸血鬼的摆布
太弱小了!
他实在是太弱小了!
已经不可能避开这个地方,避开这些吸血鬼,可是却又没有实力来确保自己的自由。
“这没有意义”威尔忍不住单手捂住额头,眼角有些泛红。没有意义这些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完全没有意义。为什么要来这里?想想在地下室的那几天,想一想。现在手下是触感光滑的细致肤质,可是那一天,它们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细胞壁,干裂萎缩象征着他人生的一段最可怕最低下的过去。
最可怕的不是容貌的丑陋那是他自己选择不喝血的下场——最可怕的是心的动摇!他无数次的抓着棺柩的边缘,眼神发直的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尸块和四散的鲜血几分钟前他还在为它们哭泣,可是他现在却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一边恶心一边垂涎
只要看到阿德莱德,他就感到窒息。他仿佛再一次回到那一天,将自己的最可怕的一切暴露到他的面前听着他的爱语浑身发寒现在他成了他噩梦的一员。
还有意义吗?这些无法彻底毁灭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