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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冲突了?」
「也不算是冲突,就是他一些神神叨叨的观念,我有些不太赞同。」她皱起眉头,「你知道我搬进那个新家已经一个月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挺满意的,可赵强他一天到晚说房子闹鬼。」
「你那房子第一天就把我伤到了,现在腿上伤疤都还没消呢,除了那么多血,我要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凡梦小声咕哝着,又喝了几口奶昔。
「都说抱歉了嘛,谁知道那把刀会掉下来。最近我男友身上也发生了几件他所谓的怪事!」张巧玲眼睛再次移开,望向了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上,无比温柔,可是却令她更加的心烦意乱。她一边厌倦着阳光,一边跟凡梦讲述起让她烦心的那件事。
张巧玲跟男友一直都住得好好的,凡梦的意外受伤只是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一致都相安无事,再加上这房子确实很方便,赵强也逐渐喜欢上了这地方,再也没有念叨过不吉利等等的言辞。
直到一个礼拜前。
凌晨两点过后,赵强睡意朦胧中被尿意惊醒,他扭开灯去上厕所,那晚的电压似乎有些低,灯打开后,却散发着发黄的光芒,眼中的一切都是黄色的,乳黄色昏暗压抑,将整个房间渲染得阴森无比。
卧室对面便是洗手间,他眯着眼睛做到马桶上,尿完后正准备起身,突然一股庞大的压力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刺骨的冰冷感像是X光扫描过似的,全身猛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鬼压床的感觉在清醒的时候出现,赵强没办法动弹,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冻结了,心脏也越跳越慢,死亡的预兆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临近。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才能稍微动弹,赵强缓缓的扭动脑袋,他偶然看向镜子。
这一看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就着不明亮的光芒,还是能看清镜中的一切。
只见镜子里有一团黑影紧紧将他束缚住,那黑影恍如人形,不断向外界挥发着漆黑的烟雾。黑影状似头部的位置,牢牢的趴伏在赵强的头顶,他看到自己的头发因为某种力量的吸引,一根根的脱离地心引力,竖了起来。
黑影就这样含着其中一根头发,使劲儿的吸允着。
赵强被吓坏了,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简直要跳出了胸膛之外,他拼命挣扎,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一百年?直到头顶的灯突然「嗤嗤」的响了几声,原本昏暗的一切猛的就明亮起来,赵强的眼睛里充斥着节能灯挥洒出来的光粒子,整个人顿时就恢复了。
再看镜子,只有他一个人傻呆呆的穿着睡衣,满脸惊骇的坐在马桶上,睡裤都还没有脱,尿液将裤子湿透,顺着裤腿流到了裤脚。
赵强好不容易才缓过气,他急促的呼吸着,挣扎着站起身想离开厕所。就在这时,头顶不远处一块瓷砖毫无预兆的脱落了,几乎贴着他的头顶掉在了地面上,一边发出刺耳的响声,一边摔得粉碎。
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懵懵的站在原地,就只差零点一公分,赵强的脑袋就会被瓷砖砸到。如果砸实了,至少也要在医院里躺几个月,甚至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巨大的响声将酣睡的张巧玲惊醒,她见身旁每人,连忙朝发出声音的位置跑去,自己的男友依旧呆愣的站着,裤子湿答答的还在不停的流水,他手足无措,脸孔发白,眼看就要恐惧得晕过去了……
「之后,赵强就一口咬定房子闹鬼,劝我搬走。现在回家都不敢,找借口加班,甚至每晚都睡在公司的办公室。」张巧玲叹了口气,「你说这世界上哪可能有鬼,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何况我都住一个月了,什么屁应以时间也没有发生过。」
「应该,算是灵异事件吧。」凡梦沉默了一下,用手指指自己,「我第一天去你家就受伤了,你男友也差点被掉落的瓷砖砸中,变成植物人。」
「我觉得他是思想有问题。瓷砖掉下来是装修公司偷工减料。房东已经答应帮我们不上去了。」张巧玲眨巴着眼睛,愤愤道:「而且交了一年的房租,房东当初就说不会退的。大家都是受薪阶级,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交的钱说不要就不要,还不心痛死我。」
「唉,你这家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凡梦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死党,她跟张巧玲国中时就认识了,十多年的交情,有时候张巧玲胆小敏感,可是一涉及到节约上,她就胆大得可以跑去住墓地。
她是真的铁胆得什么都不怕。
「亲爱的,我约你出来就是希望你帮我劝劝赵强,我们横竖就住一年,一年过了就搬!」张巧玲摸着自己柔顺的头发,「怎么说都不能把钱拿去乱浪费对吧。」
「好啦,好啦,我尽力吧。」凡梦苦笑连连,「你们两个的事情, 我真的懒得掺和。」
「谢了,就知道你最好了。」张巧玲笑嘻嘻的道谢,「改天请你吃饭。」
「要吃到外面去吃,在你家受过伤,我现在心灵上还有阴影呢。」凡梦连忙说。
「切,一点都不知道节约,外边吃多贵啊。」张巧玲撇着嘴。
她俩又八卦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回家了。
凡梦不知怎么劝说赵强的,当晚男友就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张巧玲窃喜了很久。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本以为平稳安详的将这一年租期度过。可没过多久,难以解释的事情,终于又开始发生了!
第三章
人类总觉得荒野是危险的,充斥着许许多多的不稳定以及不可预见的因素。为了抵御寒冷、野兽、暴雨和冰雹等等各种各样的大自然危害,人类修建起了房屋。
房屋是家庭的基体,房屋就是每个人生存的寄托,在自己的家里避开外界一切干扰,和自己的亲人享受着自在的生活。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家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赵强总是感到这套租来的房子阴森森的、毫无生气,明亮的灯光掩盖不住夜晚来临后的压抑和难以形容的恐惧。
可张巧玲却怎么读察觉不到,只是很烦自己男友的神经质和迷信。好歹又过了一个礼拜,怪事倒再没发生过。赵强嘴里没说什么,但明显还是不太原意一个人待家里,在家中开了几次聚会,大家玩得都很尽兴。
「你看,我就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吧。」张巧玲得意洋洋的送走朋友,对男友说。
赵强叹了口气,没开腔。
「明天我妈妈要从老家过来看我俩,你如果下班下得早,就多买点菜。」张巧玲一边将门反锁,一边又说道:「我刚满一岁的小侄女也会过来玩几天。」
「房子这么小,她们住哪啊?」男友不爽的问。
「我们三个睡床,你就委屈一下住几天沙发嘛。你最好了!」张巧玲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口。
赵强挠挠头,「要住几天?」
「最多三天。」她双手合十,哀求道:「我妈手艺超好,你有口福了!」
赵强连连苦笑,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厨艺确实不错,可是嘴巴很厉害,得理不饶人,他可受不了。
第二天下午,夕阳西斜时,他照着女友给的清单买了许多菜回来,将蔬菜肉类放进冰箱,然后洗了个热水澡。等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时,突然看到冰箱的门敞开着,刚买来的蔬果掉落了一地。
赵强眨了眨眼睛,咕哝道;「房东买的二手家电真不是东西,连冰箱门的磁铁都快失效了。」
他将地上的蔬菜重新放好,躺到床上用手机看小说。
明天是礼拜六,可以稍微睡个懒觉,不过未来的丈母娘来了,估计耳根子又清静不了了。赵强一边郁闷,一边为手机上文章的搞笑而笑个不停,不知不觉,窗外就黑暗了下来,没开灯的房间一片漆黑,整个房中就只剩下他的手机幽绿的光以及不时传来的笑。
窗外的灯红酒绿被厚厚的窗帘牢牢隔开,窗户阻挡了声音的传入,房里显得无比寂静。
「还没六点,天就黑成了这样,现在的气候越来越不正常了。」赵强微微仰起头,刚才还有光线时还好,现在猛的黑了,他实在有些害怕。
正当他准备去按下客厅灯的开关时,突然,从冰箱位置传来了「哗啦啦」的响声。赵强吓了一跳,他急忙坐起来,朝声音的来源张望。
居然是冰箱的门再次开了,蔬菜瓜果又掉了一地。
「这是怎么搞的!」
赵强郁闷的走过去将东西装好,他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冰箱确实是二手货,可出现这种问题,还真是第一次。
赵强找来一把凳子放在冰箱前,又在凳子上摆放了一个旅行箱将门堵住,然后拍了拍手,「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蹦出来!」
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女友打个电话问下情况,可电话却怎么都拨不通。赵强郁闷的摇了摇头,他想可能是张巧玲正陪自己的母亲玩得高兴了,鬼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简单的做些饭菜呢?
赵强看了一眼开放式厨房,刚走了几步,不知何时,房间里突然便冷了起来,刺骨的寒意刺激得他不停发抖。赵强用手抱住自己胳臂,紧了紧身上的睡衣,可单薄的数亿根本没办法抵挡突如其来的寒冷。他在不停颤抖,身上不断的冒出大量的鸡皮疙瘩。
猛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然后是旅行箱掉落地上以及凳子倒下的声音。赵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发觉那个冰箱有些不对劲儿,绝对不是门烂掉那么简单。
莫名的恐怖感席卷了他的感官神经,赵强头皮发麻,只感觉原本就很陌生的房间充斥着一股故意的气息。他拼命压抑着恐惧,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其拿出来故意丢在地上似的,今天才买来的大白菜和萝卜甚至滚到了他的脚边上。
不知为何,赵强突然明白了不对劲的来源究竟是什么。房子有问题,他再一次确定了,这个房子绝对有问题。
可是,对他而言,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而对此,他的女友根本一无所知。
今天一早张巧玲就请假去机场接母亲,陪着老妈和小侄女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玩了一整天。下午六点,开门后居然不见赵强的身影,家里空荡荡的,厨房也是冷锅冷灶。
「赵强!」房间本就不大,张巧玲在屋子里喊了几声,她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
没有人回应,但家中确实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因为叫男友买回来的菜,好好地摆放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上,甚至就连冰箱的门都敞开着。
「你那没出息的穷男友跑哪去了?」老妈瞥了一眼厨房,又在房间中扫视了几眼,「还没存够买房子的钱?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搬进自己的房子里去!」
「快了,快了。」张巧玲敷衍道,「您别瞎操心,我跟我男友过得可好了,现在租房也挺幸福的。」
「自己的窝都没有,能幸福到哪去!」老妈咕哝着,将一岁的侄女放在沙发上,然后去了躺洗手间。
刚走到洗手间大门口,老妈就惊讶的叫了一声:「巧玲,你家厕所怎么了?」
张巧玲有些奇怪,租屋的洗手间小是小了点,但装修得很别致,不应该让自己的母亲那么大惊小怪的。她几步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只见洗手间里一片狼藉,玻璃门周围电镀的银色渡边不知为何变得锈迹斑斑,红色的绣仿佛殷红的血,四面墙上,黑白间隔的马赛克瓷砖,居然全都从墙壁上脱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每一片都如此,墙面只剩下惠萌萌的包浆和黑漆漆的防水层,看得人心惊胆寒。
瓷砖碎片满地都是,跌落时将洗漱用品和化妆品也砸到了地上。瓶子里的液体四处流溢,黏黏的,很恶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巧玲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瓷砖的品质要有多差,才会全部脱落下来?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不贵是你男友大嫂的时候,不小心弄成这样的吧?」母亲揶揄道。
「老妈,您说他要怎么打扫,才能将墙砖都给扒下来?」张巧玲瞪了母亲一眼,气愤地打赵强的手机。
可不管她怎么打,电话中只有干巴巴的电话语音,提示此用户已关机。
「奇了怪了,他怎么把电话也给关了?」
张巧玲苦笑不已,她老妈倒是挺淡定的,直接到了厨房,就着流理台上的食材做起了晚餐。
简单的吃了晚饭,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知道晚上十一点半,赵强依旧没有回家。
「他今晚看来不会回来了。」老妈郁闷道,「他不是故意在躲我吧?」
「您想多了!」张巧玲脸部抽搐了几下,「他躲你干嘛?」
「我这人嘴巴有些臭,这点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母亲反省道,「要不要再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