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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证据,只不过是一串连在一起的白金碟。
韩德瑞克大声宣称这个奎苏族的女人是个女巫和骗子。他提醒大家在旅店的那一幕,
把他满是疤痕的手伸出来当证据,男人们并不太搭理韩德瑞克,追寻者的神最后毕竟没有
阻止恶龙入侵索拉斯。
其中有许多人对于逃亡的提议很有兴趣。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迹:瘀青的
脸、遭到鞭打的痕迹。他们的伙食非常的糟糕,又被迫居住在肮脏、恶臭的环境里,每个
人心里明白。,只等矿坑里的铁矿开来完毕,他们对猛敏那大王而言就毫无利用价值了。
但在牢中还有着一定领导力的追寻者们仍然反对这个不过冒险的计划。
争执开始了。男人们彼此叫骂着。坦尼斯连忙指派卡拉蒙。
佛林特、依班、史本、吉尔赛那斯到门口去把风,担心警卫听到喧闹声后会马上折返。
半精灵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争执说不定得持续个一天半日的!金月无助地坐在男人们前面,神色看来汉然
欲泣。她对自己的新发现始终感到很兴奋,一直想尽快和所有人分享她的知识,如今有人
质疑起她的信仰,她觉得自己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这些人类都是笨蛋!”罗拉娜走到坦尼斯背后低声说。
“不!”坦尼斯叹着气回答。“如果他们是笨蛋,那么事情反而会简单得多。
我们不能提供任何保证,却又要求他们将自己尽剩的老命拿来冒险。何苦呢?逃进山
里面,还得一面对抗追击的敌人。待在这里,他们至少还可以活久一点。“
“但活成这副德性,生命还有什么尊严?”罗拉娜问。
“年轻人,这是很好的问题,”一个虚弱的声音说。他们转头看见马丽塔跪在一个男
人的旁边,后者躺在牢房角落的一席破烂席子上。被疾病和虚弱折磨得不成人形,看不出
来他的真实年纪。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气若游丝地朝坦尼斯和罗拉娜伸出一只苍白、瘦弱
的手。马丽塔试着要让他平静下来,但他恼怒地瞪着她。“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但这不表
示我连死前都要过得毫无生趣。带那个变族女人过来。”
坦尼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马丽塔。她站起来,把他拉到一边去。“他叫伊力斯坦。”
一副坦尼斯理应认得他是谁的态度。坦尼斯露出困惑的表情,她随即解释,“伊力斯坦,
他曾经是海文的高阶追寻者之、每个人都很敬爱他,他也是唯一敢公开反对猛敏那大王的
人。但没有人听得进去。”
“你用‘曾经’两个字,”坦尼斯说。“他还没死吧?”
“是没有,但也撑不久了。”马丽塔擦掉眼泪。“我曾经见过这种病。我的父亲就是
这样死的。他的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活生生地吞食着他。这几天他痛得几乎要撑不住了,但,
都过去了。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不见得。”坦尼斯微笑着说。“金月是个牧师,她可以治好他。”
“或许吧?”马丽塔怀疑地说。“但我不想让他再冒这个险,我们不能够用这种不切
实际的希望来安慰他,请让他安详地死去。”
“金月!”当酋长的女儿走近时,坦尼斯叫道。“这个人想要见你。”半精灵不理会
马丽塔,带着金月走去伊力斯坦身边。金月的脸上原本充满了失望和挫折,但看见这个人
受尽折磨的样子,她不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伊力斯坦抬头看着她。“年轻人,”他严肃地说,虽然声音很微弱。“你宣称你带来
了古老真神的福音。如果不像传说中的一样,是我们背弃神明,而不是她们背弃了我们,
那她们又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出现呢?”
金月跪在这个濒死的人身旁,仔细想着该如何回答。最后,她说道,“想像一下,如
果你正走在森林里,身上带着你最宝贵的财产:一颗希罕而美丽的宝石。突然间,你被一
只凶猛的野兽所攻击。你丢下宝石逃开。当你发现宝石已经不见时,却不敢回森林去寻找。
这时另一个人送给你另一颗宝石。你心里明白这颗宝石不老前一颗来得珍贵,但你还是不
敢回去找。你认为是那颗宝石不见了。还是它仍在森林里等着你回去捡起它?”
伊力斯坦闭上眼睛,脸上满是悔恨的表情。“当然,那颗宝石还在等着我们。
我们真是愚蠢!我希望有机会能多了解你的神。“他伸出手来说。
金月屏住呼吸,脸色变得跟他一样的苍白。“你会有时间的,”她柔声说着,边将他
的手轻轻握住。坦尼斯被眼前的情景所感动,突然警觉到有人正拍着他。他转过身,手放
在剑柄上,背后站着的原来是史东和卡拉蒙。
“怎么回事?”他立刻间,“守卫回来了吗?”
“还没,”由东按哑地说。“但我们推测就快了。依班和吉尔赛那斯都失踪了。”
帕克塔卡斯的夜深了。
红龙派烙斯回到自己的巢穴,巢穴里没有他化为人形时习惯用来踱步的空间。
他只能勉强张开翅膀,虽然这已经是要塞里最大的房间,甚至还特别为它调整过。
但房间本来就不够大,这只龙只能够翻翻身。
龙躺在地上等着,强迫自己休息,两眼盯着大门,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的阳台上有两
个人正鬼鬼祟祟地窥视着。门上传来一阵敲打声。派格斯连忙抬起了头,却失望地看见两
个地精拖来一个可怜的小家伙,他不禁大吼一声,又趴了下去。
“溪谷矮人!”派格斯不屑地以通用语对这些低等生物说道。
“猛敏那如果以为我会吃溪谷矮人,那他一定是疯了。把他丢到角落后就赶快滚!”
他对地精大吼。他精们唯唯诺诺地遵命,飞也似地逃离房间,只剩下赛斯顿始编在角落呜
呜地哭着。
“闭嘴!”派格斯生气地命令着。“不如我直接把你给烤焦,让你不能——”
门上传来了另一阵敲打的声音,龙认得这个频率。他的眼睛红光大盛。“进来!”
一个身影闪进了龙的巢穴,披着长长的披风,兜帽遮住了面孔。
“我照您的命令前来了,烈焰。”那人轻声道。
“很好!”派烙斯尾巴轻扫着地板答道。“把兜帽脱下来,我要看见和我说话人的脸。”
来者将兜帽往后推。在龙头上,第三层的地方,传来一声低呼声。派烙斯抬头探视着
那黑暗的阳台,原本考虑飞上去察看一番,但眼前的人搅乱了他的思绪。
“我时间有限,阁下。我得在他们怀疑之前赶回去。我还得向猛敏那报告——”
“再说吧,”派烙斯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所混入的那群笨蛋们在计划些什么?”
“他们打算释放俘虏,并且煽动暴乱,逼猛敏那撤回前往奎灵那斯提的大军。”
“就这样?”
“是的,阁下。现在,我得去警告龙骑将了。”
“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们暴动,出面处理的还不是我?除非他们有对付我
的计划?”
“没有,阁下。正如其他人一样,他们最畏惧的便是您的力量。”那人又说,“他们
会等到您和猛敏那一同飞到奎灵诺斯后才行动。他们要在您回来前救出小孩,并且逃到山
里去。”
“以他们的能耐,大概也只能这样做吧?别替猛敏那担心。
有空我会让他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重要得多了,注意听着:今天那只
笨投德抓到了一个犯人——“派格斯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发着光,声音压低。”
就是他!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那人惊讶地抬起头。”您确定吗?“
“当然!”派烙斯马上回答。“我连做梦都会梦见他!他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掌握之
中!正当整个克莱恩都在寻找他时——竟然被我给找到了!”
“您要通知伟大的黑暗之后吗?”
“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信差。我得亲自送上这个人,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猛敏那没有独自解决奎灵那斯提的本事。就算这场仗有胜无败,我们总得做做样子,
这个世界少了精灵总是比较好。只等一有时间,我就会把永恒之人献给黑暗之后。“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那人问道,话中带有一丝紧张的意味。
“因为你得要保护他!”派烙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脑中的计划如今渐趋完美。
“全是黑暗之后的庇佑,才会让永恒之人和米莎凯的牧师一起送上门来!我明天就会让猛
敏那亲自对付牧师及她的朋友们。事实上,”派格斯眼睛发着光,“这样做会更好也说不
定!我们可以趁乱送走绿宝石之人,猛敏那绝对不会发现!
奴隶们攻击的时候,你得负责找到绿宝石之人。将他带回来,藏在地下室。等到人类
都被消灭,奎灵诺斯也被夷平之后,我会亲自把他献给黑暗之后的。“
“我了解了。”那人再度鞠躬。“那么我的报酬是?”
“会给足你应得的份。离开吧。”
那人再度戴上兜帽,退了出去。派烙斯收起翅膀,始起身体,让尾巴靠着鼻子,在黑
暗中瞪视着。他只听见赛斯顿呜咽的声音。
“你还好吧?”费资本轻声问泰索何夫,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躲在阳台上,深怕被发现。
四周一片漆黑,费资本将自豪的小光球以花瓶盖住。
“还好,”泰斯呆呆地说。“我很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控制不住。虽然我早有了些些
心理准备。但还是很难相信认识的人当中竟会有人出卖你。你想那只龙有没有听到?”
“我也不知道。”费资本叹气道。“问题是,我们现么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泰斯难过地说。“我一向不是出主意的人。
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玩。我们无法警告坦尼斯和其他人,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如果我们开始四处找他们,搞不好会被抓,让事情更糟糕!“他用手撑着下巴。”你知道
吗,“他以难得的闷闷不乐说道,”有一次我问我爸爸,为什么坎德人都个像人类和精灵
那么高大?我很想变大,“地轻声说着,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父亲怎么回答呢。”费资本轻问了一声。
“他说坎德人身材这么矮小是因为我们要做小事。‘如果你仔细观察世界上的每样大
东西,’他说,‘你就会发现他们都是由小东西所组成的。’那只巨大的龙也不过是由许
多小滴的血液组成的,也许吧。这些小东西才是让所有的东西大不相同的原因。”
“你的父亲相当有智慧。”
‘没错!“泰斯操揉眼睛。”我很久没看到他了。“坎德人的尖下巴突出来,小嘴紧
紧地抿着。如果他的父亲看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变得如此果决,有可能认不出这就是他的儿
子。
“大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做了。”泰斯终于宣布。“有坦尼斯。
金月和史东就够应付一切了。我们来做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小事。我们来营救赛斯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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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编年史·秋暮之巨龙
第三十五章 疑问,没有答案,费资本的帽子
“我听见奇怪的声音,坦尼斯,所以我特别去察看,”依班双唇紧抿着。“我看到牢
门外有一个龙人鬼鬼祟祟地在偷听。我跳过去想将他勒死,但第二个龙人冲向我。我一刀
了结了它,然后追上第一个龙人,料理掉它之后,我就想最好赶紧回来看看。”
大伙一回到牢房,便发现吉尔赛那斯和依班已经在等着他们。坦尼斯命令马丽塔将女
士们带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他则开始仔细盘问这两人失踪的经过。依班的故事听起来颇为
可信;坦尼斯回牢房的时候的确看到了龙人的尸体,而依班脸颊上也留下交战的痕迹、割
伤以及撕烂的衣服。
提卡从一位女士手中拿了条较为干净的布,开始为他清洗伤口。“他救了我们一命。”
她抱怨。“我还以为你们会感谢他,没想到你们却是疑神疑鬼地盘问起他来,好像他杀的
是你们的挚友一样。”
“别怪他们,提卡。”依班温柔地说。“坦尼斯有权问这些问题。我承认这一切看起
来的确很可疑,但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提卡红着脸把布丢进水桶里,拿起来轻柔地轻拭着
他的脸颊。卡拉蒙看见这副光景,不禁皱起眉头。
“你呢,吉尔赛那斯?”战士突然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别问我!”精灵愠怒地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坦尼斯追问,“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