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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开门的一刹那,一道巨大的落雷轰然砸在我的头顶,然后大雨犹如开闸的水库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
……不会……这么倒霉吧?
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把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动作轻柔,那稍显细腻的弧度似乎也能透着我的微许失落的心情。
——这下,我要怎么回去?
微微有点惋惜,要是雨小点就好了,就是如此冒雨回去,也不失是件极风雅的事情呢。看看现在这样的瓢泼大雨,真要我就这样回去的话,淋成个落汤鸡事小,丢面子事大啊——
“需要我帮忙吗?”
淡然而又熟悉的关西腔从身后传来,知道来人是谁,我也没有回头,就这样抬头“欣赏”着倾盆的大雨,以及电闪的阴霾天空。
然后,谢绝他的好意。
“多谢,不过,我想我可以再等等。”
等到雨停,或者雨小一点。
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那个别人我并不是太熟悉。
于是我没再说话,而身后的人亦没再开口,却也不曾有过离开的打算。
我没有赶人,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我说什么也不算数,再说,人家要走要留,与我何干?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没有一点焦躁的感觉,前世在佛堂里养成的习惯,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我入定,那份好耐心让我有了个好修养,实在是意外的收获。
忍足也没有急噪,他依然只是透过他那根本没有度数的圆形镜片低调的审视着我,我没在意,这样的眼光我见得多了。
“雨似乎没那么快停,你还要等下去吗?在这里。”
身后的声音把我就要神游太虚的魂魄拉了回来,我微微偏过身,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让原本温和的微笑不知怎的竟然显得魔魅起来。
“啊……没关系的,倒是,忍足KUN还是快点回去的好……迹部部长应该等急了。”
忍足微讶地瞠大了暗蓝的眼。
“你怎么知道迹部也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因为我看见了瓢泼大雨之中走来的人影,在如幕似帷的银线中慢慢地显现了身形。那个纤细的身影,优雅的身姿,秀丽的脸庞,还有那套西式制服胸口的圣鲁道夫学园的盾徽——不是观月又是谁?
——没想到呢……
“那么,忍足KUN,我要走了。”
我礼貌性地和他打了招呼,就冒着雨飞快地钻到观月的伞下。观月瞪了我一眼,回眸看见站在门里的忍足,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罢了。
灯光和影子的界限在三人的脚下,却仿佛被隔开了两个世界。
“你现在站在光里呢……”
轻声细语地喃喃着,黑发少年白瓷般的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睫毛垂下,以及永远是关闭的心灵的窗门,就在我身边的观月若有所觉地瞥了我一眼,开口时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可是走了吗?柳KUN?”
“恩。好啊。”
忍足突然开口道:“他就是来接你的人?”
我微微一笑,突然发现今天的微笑似乎有点超量了:“啊……是啊……”
心里狡猾地给之前的问题做了回答,却不曾想过要说出口。
——为什么知道迹部在这里吗?因为狼身上那连香水都掩盖不了的玫瑰精油的香味实在是让我忽视不了啊……毕竟我是学医的,鼻子就是灵呢。记得上次在网球场,迹部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啊……
说了再见,便与观月躲在两个人遮刚刚好的蓝色雨伞下消失在雨幕之中。
……
……
“太感谢你了,观月KUN,若你不赶来的话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对于我的诚恳谢意,观月并不是太感兴趣,他只是用他那妩媚的紫罗兰色双眸轻挑了我一眼——我还是第二次发现有人的眼神可以如此妩媚,偏偏就是要命的适合他。
第一个嘛,就是我家的那只白色的狐狸,该死的就是一毒药。毒药,就是毒药。要用香水表示的话,那仁王就是“毒药”,而观月,则是GUERLAIN(娇兰)的SAMSARA(轮回)。
“你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立海大的军师大人~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雨吗?”
要不是他回去学校之后,在组织网球部夜间训练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然后马上赶来的话,这个看上去很精明的数据之王是不是就要困死在那家餐厅里了?!
说这番话的观月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不过却让我觉得非常的可爱。没有那种藏匿在优雅中的狡猾和心计,完全是真性情的展露。
这样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啊……不知道为什么网王里的人一个个都少年老成得要命,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同学们啊你们还是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怎么个个都日暮西山似的……这,这就是花季吗?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我们那个皇帝大人和青学的冰山……恩,刚刚那个忍足也是老谋深算的典范,不得不防。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会引发身边这个外表比心理年龄年轻的某人如此这般的一番心理活动,仍在数落着我的过失的观月突然有种报了一箭之仇的感觉。上次虽然说我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但是最后被我耍了一通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所以观月KUN就这样跑过来了?”
“……”
一句话让观月的下文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差点让他岔了气。
我却不愿再逗他,还没下决心走“面瘫路线”的半面瘫脸上再次出现笑靥——今天的微笑果然严重超标,节制啊节制(12:这要节制什么……?!)——然后用着很是中庸的语调说道。
“那么,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善意的感谢,夜宵我来做吧?”
……
……
狼回到雅间的时候,发现某人还在。
迹部大爷华丽的挑高了一边的眉,嘴角的微笑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哦~ATOBE,还没有走吗?看不出你有这样的好耐性~”
小狼先声夺人,快了迹部一步开口,迹部也不在意,只是魅丽的双眸若有若无地扫了他一眼。
“还知道回来啊?哪个长腿美女让你看上眼了?啊恩?”
忍足笑了笑,坐到女王身边。
——那人的确有一双长腿,而且也算是个美人……不过却不是个女的啊。
“哪个美人比得过我们华丽丽的部长大人呢?”关西狼笑容可鞠地说,“而且,ATOBE啊……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可惜他的好心提醒换来的是玫瑰部长华华丽丽的一个大白眼。
观月在送我到他的公寓楼门口就自己回去了,说不感激他是假的,不过偶然欺负他一下实在很有趣,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蛋被气得变形扭曲实在是让人很有成就感……难怪不二一见观月就变得那么有趣~(12:喂,连不二那黑熊你都敢评价为“有趣”?!)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铺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心情竟然开始烦躁起来。
这样的雨,明天不就无法训练了吗?青学可不像立海,有室内网球场可以用。要是这样的大雨明天还在下的话,肯定要暂停训练的。
我暗自祈祷着明天不要再下雨了,也许上天真的听到我最“真诚”的祷告,到了半夜,雨渐渐小了,最后终于停止。乌云轻柔地拨开了些许,还真的应了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手指不自觉地摸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灰褐书皮的《马克白》,然后抽出夹在其中的淡紫色狭长书签。
上面的字迹真的很熟悉……还有这四句话—……可是,真的是他吗?
需要确认!
我再次下了决心。
明天,就是明天。
明天的青学之行,就能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我倒在床上,心下却怅然。
——不要让我失望啊……
要是,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不给我,变得绝望的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第十七章害怕的心》第十七章害怕的心
暗夜,一轮苍白似血的月。
少年静静地站在月下,任凭风鼓动着暗如夜色的发丝。
脚下,是一片肢体扭曲着的尸体,张着空洞的双眼,任自身的血液爬满全身。
轻轻地笑着,嫣红的嫩舌舔拭着嗜血的双唇,吐出了阴柔甜润的音色:
“游戏,结束了哦。”
漆黑如暗夜的双眸缓缓地睁开来,竟不似凡人地寒冷,如冰晶般,近乎夜色的淡漠。
凄厉的笑声在夜空中响起,他放肆地尖声笑着,随着身旁的黑色残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这片血色的夜空,只留下疯癫的笑声,在这片如战场墓地般的地方回响着,久久都没有停息。
“若,该走了。”
夹着风的呼啸,耳边传来的呼唤声,轻柔又略带危险的魅惑。
“玩够了吗?考试早就结束了,素已经等了很久了。”
回头,月光下那副半框的眼镜反射成一片白芒,完全看不见他妖娆的金银妖瞳呐。
“呐~这下子其他人就没话说了吧?我们结成搭档~恩?”
若微笑着走近那年纪相仿的少年,最后与之并肩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
……
早上,雀鸟的脆鸣与我的生物钟一起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一想起昨晚做的梦,我的嘴角就忍不住拉伸出一抹令人难忘的弧度。
又梦到从前了……真好。
那么,今天应该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从床上跳下来,拉开窗帘。窗外那棵大树因为昨晚大雨的洗礼越发的青翠欲滴,我可以感觉得到风的轨迹,并且嗅到了枝叶间鸟儿的温度,这是树木和鸟类最快乐的时刻。
在半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临床医学系的研究生,一个虽然表示什么好人却也只是把医治好自己最好的朋友作为目标以及想能够平平淡淡快乐的和自己的所爱渡过自己的一生的年轻人,如果自己还在原来的那个时空的话。
这样的思想在组织里是很危险的。
可是,就是有人会和我一起去冒这个风险。
素。
若。
素用自己作为下任吉祥天的权利把我和若从梵天这深不可测的烂泥潭里拉了出来,并给了我们在现世可以依存的身份,借口,不过就是为了作为下任圣女所需要的历练而带的“私人医师”和“御用保镖”罢了。
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姓氏的我和若就有了自己的“姓名”。
还记得当我们拿到那张叫做“身份证”的东西的时候,我们的表情,实在是奇特到难以形容。
名字是素取的,我姓“柳”,名字就是“涟”,这让我无法不觉得变成现在这个身体也是一种缘分;而若则被分了个他并不是太喜欢的“文”姓,而且名字更是文雅到顶的“若雅”。实在无法想象,作为杀人的兵器存在的若,竟然会用这样一个仿佛与世无争的斯文名字……虽然,他那皮相的确很配这名字。
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时光。我依然读我最爱的医学,若因为没什么最喜欢的就混吃等死似的去学药剂学,说是到时候可以给我打下手。
而因为年龄关系只能上高中的素,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我和若每天到学校接她,然后故意和我们做些亲密动作把那些妒忌到极点的女孩子气昏……虽然这不是什么好兴趣,但是……的确很有意思~(12:……)
“呵呵~我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你们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呢……只是装装样子嘛~干什么这么紧张~我可是把你们当哥哥的咯~”
当面对我别扭的脸时,素依然笑的甜蜜蜜地扑到我身上撒娇似的说。
从这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了——可以倾诉心事的哥哥,以及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死党,这就是她对我,以及若的定位。
真是可悲……在自己明白了对素的感情的一刹那,自己也已经把尚未述说的爱意狠狠的扼杀在襁褓之中。
所以当我告诉若我喜欢素的时候,他直接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然后爬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喜欢那个疯女人?兄弟,我同情你。”
然后我苦笑着告诉他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的时候,何等聪明的若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再次拍了我的肩膀,然后说:“再次深表同情……恩,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用一下~”
若是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