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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是表面上的。在巴拿马条约签订时,他们没有一个站在卡特
一边。当揭去他们表面的民主态度后,实际上他们在国内事务中
也是非常保守的。今日美国党要求严惩吸毒者,他们要城市自立
(“没有必要让辛辛苦苦的奶牛场主拿他的税补贴城市的镇痛剂计
划”,格莱克宣称),他们要求严厉打击妓女、皮条客,懒汉和有
前科的罪犯,他们要求全国的税务改革,大量削减社会服务。所
有这些都是老调子,但格菜克的今日美国党把这些老调子弹得非
常动人。
七位众议院议员是在大选之年前加入新党的,还有两位参议
院议员。六位众议院议员再次当选,还有两位参议员。’九个人
中,八个是共和党人,他们的转向和再次入选,说明了见风使舵
的妙处。
已经有人在说格莱克·斯蒂尔森不可轻视了,他的崛起为期
不远了。他没有把世界上的垃圾都送入木星和土星,但他至少成
功地赶走了两个恶棍一~一个是众议院议员,他在一个停车场工
程中以公肥私;另一个是总统的一个助手,他喜欢去同性恋酒
吧。他的限制油价议案很有远见,而他为了让这个议案通过而做
的努力又显示出他的精明能干。格莱克1980年竟选总统还太早,
1984年就有这种可能,但如果他坚持到1988年,如果他不断扩
大自己的努力,又没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的话,他几乎一定能当
上美国总统。共和党已经四分五裂,假如蒙代尔或杰瑞,布朗,
甚至霍华德·贝克接替卡特当总统,那么谁接替他们呢?甚至
1992年对他来讲也不太晚。他是个比较年轻的人。是, 1992年
很合适……
在约翰尼的笔记本中有几张政治漫画。在所有漫画上斯蒂尔
森都很有感染力地歪着嘴笑,总是戴着他的建筑工人安全帽。奥
利芬特画了一幅,上面格莱克正在众议院通道上滚着一桶石油,
桶上写着“限价”二字,安全帽歪戴在他头上。在前面。吉米。
卡特正搔着头,看上去很困惑,他根本没有看格莱克,这似乎暗
示着他将被撞倒。漫画下面的说明写道:“闪开,吉米!”
安全帽。安全帽最让约翰尼感到不安。共和党有大象,民主
党有驴子)格莱克·斯蒂尔森有他的安全帽。在约翰尼的梦中,
格莱京有时似乎戴着一顶摩托车头盔,有时候戴着一顶煤矿工人
的安全帽。
有一本笔记本,全是他父亲寄给他的有关凯西大火的剪报。
他反复看这些剪报,虽然山姆。罗戈尔甚至他父亲都不可能猜出
他这么做的原因。“通灵者预先知道大火。‘我女儿本来也会死
的’,满怀感激的母亲泪汪汪地说(这位母亲就是帕蒂的母亲)。”
“解决罗克堡凶杀案的通灵者又预言了火灾。”“火灾死难人数达
到九十一人”父亲说约翰,史密斯已离开新英格兰,拒绝说出理
由。”他的照片。他父亲的照片。很久以前那场车祸的照片,那
时莎拉是他的女朋友,现在莎拉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赫伯在最近
的一封信中说莎拉已经有白头发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三十一岁
了,但这是真的。
剪报四周全是他写下的笔记,他努力想要理清思路。没有人
明白火灾的真正含义,”它暗示了对格莱克·斯蒂尔森该怎么办。
他写道:“我必须对斯蒂尔森采取行动。我必须这么做。我
对凯西的预言是对的,那么对他的预言应该也是对的。我对此深
信不疑。他将成为总统并发动一场战争——或由于失职而引起一
场战争,结果都是一样的。
“问题是:需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以凯西为例,就像上帝专门通知我的一样,天哪!这话听
起来像我母亲说的,但的确如此,我知道会有一场火灾,有人会
死去。这是不是就能挽救他们呢?回答是,这不能挽救所有的
人,因为人们只相信事实。那些来柴沃斯家的人被挽救了,但要
知道,柴沃斯举行聚会不是因为他相信我的预言。他根本不相
信。他举行聚会是因为他认为这能使我平静下来。他……他在迁
就我。他是后来相信的:帕蒂的母亲也是后来才相信的。后来
——后来——后来,那时已经大晚了,人已经烧死了。
“那么,问题二,我能改变结果吗?
“可以。我可以开着一辆车撞进凯西的前门。或者,那天下
午我可以自己动手烧了它。
“问题三:这两种行为会对我产生什么后果呢?
“可能会坐牢。如果我选择用汽车撞,那天晚上雷电又击中
了它,那么我还可以争辩……不,这没用。一般情况下人们也许
可以承认某种特异功能,但法律肯定不认这个。我现在认为,如
果我能再做一遍的话;我会不顾后果地干的。是不是我并不完全
相信自己的预感呢?
“斯蒂尔森这件事在所有的方面都跟火灾这件事相同,只是
我有更多的考虑时间。
“所以,回到正题上来。我不想要格莱克·斯蒂尔森成为美国
总统。我怎么才能改变那个结果呢?
“一、回到新罕布什尔州,加入他的党。想方设法破坏今日
美国党,败坏他的名声。他们内部有许多丑闻,也许我能找出一
此
“二,雇个人挖出他的肮脏行为。罗戈尔剩下的那些钱足够
雇一个非常出色的人)另一方面,我觉得兰科特非常出色,而兰
科特死了。
“三,伤害他或使他成为跛子。就像阿瑟·布莱默使华菜士。
某个人使拉里·弗林特成为跛子一样。
“四,杀死他。暗杀他。
“现在,某些不足之处。第一个选择很难保证一定能成功。
我可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却被痛打一顿。更糟的是,艾里曼那
家伙可能很熟悉我的长相,因为在特里姆布尔集会上发生过的
事。对那些可能威胁你的人建立一个档案,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如果我发现斯蒂尔森雇了个人专门收集那些怪人和疯子的最新消
息,然后归人档案,我一点儿也不会惊讶。那些怪人和疯子肯定
包括我。
“那么第二个选择怎么样呢?也许所有的丑行都已得到了很
好的掩饰。如果斯蒂尔森已经决心再向上爬——他的行为表明了
这一点一他可能已经把自己弄得很清白了。另外,只有报纸想
制造丑闻时,那些丑闻才是丑闻,而报纸很喜欢斯蒂尔森。他跟
他们关系很好。在小说中,我可以耙自己变成一个侦探,发现他
的缺点。但可悲的事实是我不知道从何开始。你可以争辩说我的
特异功能会对我有帮助。如果我能发现兰科克被杀真相,那就能
达到目的。但是,斯蒂尔森有可能把这一切都交给索尼·艾里曼
负责。而且,虽然我有怀疑,但却不能确定兰科特被杀时仍在追
踪斯蒂尔森。我即使能绞死艾里曼,也可能仍然没有毁掉斯蒂尔
森。
“总的来说,第二种选择也不一走能成功。非常冒险,我都
不敢经常想这种选择,每次一想起,我的头就非常疼。
“我有时胡思乱想,想要让他吸毒成瘾,或把毒品悄悄放进
他喝的东西中,就像小说或电影里描述的那样。但这一切都是虚
构的,都是瞎扯。困难大大了,这种‘选择’根本不可行。也许
我可以绑架他。那家伙毕竟只不过是一个议员。我不知道从哪里
得到海洛因或吗啡,在我工作的部门就有大量的迷幻剂。但他会
喜欢上迷幻剂吗?
“开枪打跛他?也许我能,也许我不能。在像特里姆布尔集
会那种场合,我想我能做到。假设我做到了。在发生了劳莱尔事
件后。 乔治·华莱士作为政治家的生命便结束了。另一方面。罗
斯福坐着轮椅竞选,甚至把这变成对他有利的事。
“那就只剩下暗杀了。这是不容置疑的选择。如果你死了,
就不可能竟选总统了。
“如果我能扣动扳机。
“如果我能,对我会有什么后果呢?
“正如鲍勃·狄兰说的那样:‘宝贝,你一定要问我这问题
吗?’
还有许多别的札记,但最重要的一条被圈了起来:“假如谋
杀是惟一的选择?假如我能扣动扳机?谋杀仍然是不对的。谋杀
是不对的。谋杀是不对的。可能还有别的解决方法。感谢上帝,
还有时间。”
但对约翰尼来讲,时间不多了。
1978年12月初,加利福尼亚的议员莱奥·瑞安在美国南部
的一个临时机场被枪杀。约翰尼发现他几乎没有时间了。
1978年12月26日下午两点半,巴德·普莱斯考特正在接待
一位年轻人,这位年轻人非常惟淬,头发有点发白,两眼充血。
巴德是菲尼克斯第四街体育用品商店三位店员之一,圣诞节后,
大部分生意都是交换——但这个人却是一位付现金的顾客。
他说他要买一支好的步枪,份量要轻,要有用手操作的枪
机。巴德给他看了几种。圣诞节后,枪枝柜台生意很冷清;人们
买了圣诞节用的枪后,很少拿来换别的东西。
这个人仔细地看了所有的枪,最后选中了雷明顿700,口径
0.243,这种枪后坐力很小,平射弹道。他在枪枝登记本上签上
“约翰·史密斯”的名字,巴德想;如果我以前从没见过假名的
话,现在就见到了。“约翰·史密斯”付了现金——从一个鼓鼓囊
囊的钱包里拿出一叠二十元的钞票,从柜台上拿起枪。巴德想试
试他,告诉他他可以把他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印在枪托上,不另收
钱。“约翰·史密斯”只是摇摇头。
“史密斯”离开商店时,巴德注意到他跛得很厉害。以后辨
认那人会很容易,他想,那人是个跛子,脖子上又有许多伤痕。
12月27 日午十点半,一个瘦削的人一跛一跛地走进菲尼
克斯办公用品商店,来到售货员丁·克雷那边。克雷后来说,他
注意到那人一只眼睛中有他母亲所谓的“火点”。顾客说他要买
一个大公文箱,最后挑了一个漂亮的牛皮公文箱,价格一百四十
九元九角五分。跛子用崭新的一叠二十元票付款,得到现金折
扣。从看货到付款,整个交易不超过十分钟。那人走出商店,向
左转走向商业区,丁·克雷直到在菲尼克斯《太阳报》上看到他
的照片时,才又见到他。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在菲尼克斯售票大厅,一个头发灰白的
高个男人走近鲍妮塔·阿尔瓦莱兹的窗口,询问怎样乘火车从菲
尼克斯去纽约。鲍妮塔给他看转车线路。他用手指沿着线路移
动,然后仔细记下全部的内容。他问鲍妮塔1月3日的票还有
吗。鲍妮塔敲敲她的计算机键盘,告诉他有票。
“那么为什么你不……”高个男人开口道,然后又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捂住脑袋。
“你没事吗,先生?”
“烟火。”高个男人说。她后来告诉警察她听得很清楚:烟
火。
“先生?你没事儿吗?
“头疼,”他说。“对不起。”他想要笑笑,但这没使他年轻而
又苍老的脸更好看些。
“你想要阿斯匹林吗?我有一些。”
“不,谢谢。很快就会好的。”
她写好票,告诉他1月6日中午,他会到达纽约的中心车
站
“多少钱?”
她告诉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付现金还是支票,史密斯
先生?”
“现金。”他说,从钱包里掏出钱——钱包里是一大把二十和
十元的票子。
她数了数卜把找的零钱,他的收据和车票交给他。“你的火
车上午十点三十开,史密斯先生,”她说。“请十点十分到这儿
准备上车。”
“好吧,”他说。“谢谢你。”
鲍妮塔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但史密斯先生已经走开了。他脸
色苍白,鲍妮塔觉得他像是处在巨痛中。
她确信他说了“烟火”。
四
艾尔顿·卡里是菲尼克斯至盐湖火车上的乘务员。1月3日
上午十点,高个男人来了,艾尔顿扶他上了火车,一直送进车
厢,因为他跛得很厉害。他一只手拎着一个非常旧的大旅行包,
边角磨得很破了,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崭新的牛皮公文箱,他很吃
力地拎着公文箱。
“我能帮你拎那个吧,先生?”艾尔顿问,指的是公文箱,但
乘客却把旅行包递给他,附带着还有他的车票。
“不,开车后我会收票的,先生。”
“好吧,谢谢你。”
一个非常文雅的人,艾尔顿·卡里后来告诉问他的联邦调查
局特工。另外,他小费给得很多。
五
1979年:月6日,纽约阴云密布,快要下雪了。乔治·克莱
蒙特的出租车停在比尔特摩旅馆门前,正好是中心车站对面。
门开了,一个灰头发的人钻了进来,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