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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这墙又是什么人建造的?”韩江迫不及待地问。
“这就需要我们仔细地把这座奇怪的大殿查看一遍!”唐风说着继续沿着围墙向大殿的北侧走去。一边是高高的围墙,另一边是厚厚的帷幕,唐风穿行其间,每一步都异常小心。他用手电筒朝围墙顶端照去,只见高大的围墙一直砌到了殿顶的梁柱和藻井上。唐风这才注意到大殿顶部的藻井,一个个正方形的藻井在黑暗的大殿中泛出一丝金光——是用金泥精心绘制的莲花。虽然经过了近千年的岁月侵袭,藻井上已经被厚厚的灰土覆盖,但仍然难掩当年的金碧辉煌。
四个人吃惊地张大嘴巴,仰头看着这金碧辉煌的藻井。转过了一道弯,唐风走到北面的墙壁下,这里屋顶上的藻井保存更为完好,大片大片金色的莲花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唐风不禁赞叹道:“真是巧夺天工的建筑极……”可他话没说完却突然定住了,嘴巴半张着,也没了声音。
唐风整个人突然怔住了。韩江见唐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大殿顶部的藻井出神,也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瞬间,韩江也像是被点穴了一样,整个人都定住了。与此同时,叶莲娜和马卡罗夫也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见在一块块金色的莲花纹藻井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藻井,因为这个藻井里绘制的不是金色的莲花,而是……而是一个流血的图腾!
厚厚的灰尘遮住了藻井上大半图案,但是四个人都对这个可怕的图案太熟悉了。唐风手中的电筒缓缓移动,金泥勾勒出了一匹完整的狼,而在狼的身上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更令唐风他们震惊的是,那狼的身上不知用什么涂料绘出了大片的血迹,似乎图腾中的那匹狼已经伤痕累累。
“流血的图腾……”唐风嘴里喃喃自语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不注意,或者没见过这个古老的图腾,谁也不会在意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藻井,可是现在这个刻画着流血图腾的藻井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们眼前。韩江和叶莲娜、马卡罗夫面面相觑,只有唐风还仰着头,怔怔地盯着头顶藻井中的流血图腾出神,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流血的图腾,流血的图腾……”突然,唐风停了下来,然后激动地说道:“这个藻井绝不简单!”
“哦?!你发现了什么?”韩江用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唐风。可唐风却并没有回答韩江的问题,而是向前疾走了两步,他不停地用手电朝大殿顶部的藻井照去,全是一模一样的金色莲花。唐风一把扯去身旁的帷幕,冒着被卷起的灰土,走到帷幕这头,殿顶依然是金色莲花的藻井。
“只发现了一个绘有流血图腾的藻井,这就是最大的发现!”唐风斩钉截铁地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个奇怪藻井的出现究竟代表了什么呢?”韩江道。
“这……”唐风迟疑下来,再次把目光聚焦在那个特殊的藻井上。金泥绘制的线条蜿蜒回旋,熟练地在藻井上勾勒出了雄鹰和狼的形象,栩栩如生,几乎是一笔构成,绝无半点儿拖泥带水。唐风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藻井中的图案,又喃喃地说道:“从这金泥的颜色和藻井边缘覆盖的灰尘看,这个藻井应该是与其他藻井一同绘制的。其他藻井的图案都是金莲花,而唯独这个藻井的图案是流血的图腾,很显然,这个藻井在绘制之时就被建造不朽之殿的人寄托了特殊的寓意。”
“关键就是这个特殊的寓意是什么?”韩江也盯着那个流血的图腾。
唐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藻井中的图腾,从狼脚的线条开始一直延伸到狼头,又到鹰头,直至最后,他的目光停在鹰的眼睛处。唐风觉得图案中鹰的眼睛有些异样,他想到了在贺兰山中看见的同样图案:“难道这只鹰的眼睛也有问题?”
唐风的话让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鹰的眼睛上,许久,马卡罗夫喃喃地说道:“我看……我看不仅仅是鹰的眼睛有问题,狼的眼睛也有问题!”
“哦?老马,你看出来什么了?”韩江转而盯着马卡罗夫。
“我觉得狼的眼睛和鹰的眼睛似乎……似乎正在盯着同一个地方……”马卡罗夫犹豫地说道。
“对!老马,你说得太对了!”唐风总算是缓过神来,“我看了很久,单看鹰的眼睛或狼的眼睛都没问题,画得很好,但是将两者合在一起看,就会觉得有些别扭,因为狼和鹰的方位并不相同,而两者眼睛却似乎都在盯着同一个地方!”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两者眼睛盯在一个方向,才造成此图案很别扭。”叶莲娜道。
“而更奇怪的是,我开始以为狼的眼睛和鹰的眼睛既然同时盯着一个地方,那么这应该是大殿内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我一开始以为他们眼睛盯着的应该是大殿中央祭台上的昊王牌位,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两双眼睛所看的方向和大致位置。”
唐风似乎已经看出了名堂,韩江率先说出了其中的奥秘:“鹰的眼睛似乎盯着祭台后的某个地方,狼的眼睛很扭曲地也盯着那儿!不过,我们现在看不清祭台后面的情形。”
唐风点点头:“我想那里一定有什么名堂!”说着,唐风就朝祭台走去。但他们已经深入重重帷幕内,唐风没有顺原路返回铜殿大门再往祭台去,而是沿着面前这条被帷幕隔出来的巷道一路往前,期望能从这儿直接通到祭台后面。
唐风快步穿行于暗红色的帷幕间,拐过一道弯,当他以为自己离祭台已经很近的时候,却被一面厚厚的帷幕挡住了去路。“妈的,这里面竟然也玩迷宫!”唐风暗暗骂道,索性探出手去扯那帷幕,可是看似破旧的帷幕唐风却没能扯动!唐风心里焦急,他随手撕掉了旁边的一块帷幕,又返回头,想要去撕自己面前的那块帷幕。可是他扯了一下,帷幕晃动一下,还是没扯动。
唐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亢奋之中,他使出浑身力气,准备再做一次努力,但是却被韩江喊住了:“等等,让我来!”
唐风像是一辆失控的汽车,在关键时刻被人拦了下来。韩江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唐风使劲挣脱,却是徒劳。唐风终于安静下来,怔怔地伫立在那面巨大的暗红色帷幕前。
韩江和叶莲娜走到了这面帷幕的两侧,马卡罗夫在唐风身边,轻轻拍了拍唐风的肩膀。所有人似乎都做好了准备,韩江和叶莲娜对视一眼,然后一起使劲,去扯那面巨大的帷幕。这次,帷幕被他们扯动了,整面帷幕从上往下垂落下来,厚厚的灰尘随之而起。韩江和叶莲娜赶忙向后退去,可是唐风和马卡罗夫却仍然怔怔地站在帷幕前,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帷幕后令人恐惧的一幕!
巨大的帷幕从高处垂下,众人看见在帷幕后面竟是成堆的骷髅。有几具保存完整的骷髅冲在最前面,他们的模样很奇特——按理这几具骷髅应该散落一地,可是他们却仍然保持着某种奇怪的姿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前奔跑,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们!
“这……”韩江和叶莲娜待灰尘散去,往前走了两步,目睹这震惊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许久,韩江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这些骷髅也太奇怪了吧!”
唐风像是恢复了平静,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缓缓说道;“前面的几具骨架之所以没散,是因为他们身下还压着一些人骨架,准确地说应该是他们的同伴!”
说着,唐风上前一步,伸手又扯掉了还没完全落下来的一截帷幕,下面果然压着累累白骨。唐风又说道:“所有人的姿势其实都是朝前的,层层挤压。你们看这些人的手臂,死死地拽着帷幕,所以我们刚才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帷幕拽下来。这让我想到了千户镇马厩里恐怖的一幕!”
唐风的话让韩江像遭了电击一样,猛地一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千户镇马厩的门后也是这样奇怪而恐怖的一幕,所有的干尸层层叠压,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击,所以不顾一切地朝大门奔去,可他们还没打开大门,便都死于非命!”
“是的,当时我们曾经通过那些干尸可怕的伤口判断他们都是被一种猛兽所伤,我们现在知道这种猛兽就是怯薛军碑上提到的‘隗夔’,难道这里也曾经出现了隗夔?”唐风忧心忡忡地说。
“这些骨骸很明显和我们在金字塔下发现的骨骸不一样,首先,需要判断他们是党项人,还是蒙古人!”马卡罗夫道。
“这个……可不好办!他们已经化作白骨,不像干尸那么好判断了!”韩江道。
“不用干尸,我们还是能判断出来的!”说着,唐风壮着胆子走近了这些白骨。在这些骨骸间,唐风很快发现了几柄锈迹斑斑的腰刀,他递给韩江,说道:“这是典型的蒙古式腰刀,看来这些被挤压的尸体是怯薛军。”
“那么怯薛军当年也进入了这座殿内……”韩江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从叠压的骨骸上看,至少有百十来号人进入了铜殿。难道这百十来号人失踪了,八思巴和刘秉忠不进殿内寻找?怯薛军碑中也没有提到?”
“八思巴与刘秉忠是何等聪明之人,百十来号人失踪了,他们肯定是知晓的,但是……但是可能由于某种可怕的原因,八思巴并没有命人进入这座大殿来寻找!”唐风说道。
“可怕的原因?”韩江眼露惊恐,环视黑暗的大殿,“你说得有道理,这些帷幕很可能就是党项人布置下的迷魂阵。怯薛军占领了整个宓城,但是并没有占领这座大殿。混乱之时,有一队怯薛军冲入了大殿,但是却有来无回,死于非命!八思巴也许还派过其他人进来,但都没能真正占有这座大殿!”
唐风点点头:“如果怯薛军占领了大殿,我想殿中就不会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景象了。但问题恰恰就在这里,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不可一世的怯薛军裹足不前了呢?”
唐风的话让大家全都紧张地向四下张望,重重帷幕阻隔,谁也不知道这座大殿里还隐藏着多少秘密。也许那些可怕的怪兽此刻就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冲破帷幕……
唐风绕过这些堆积在一块儿的骨骸,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面帷幕,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看,这些尸骨遭遇的危险显然来自于他们后方,而刚才那个藻井上狼和鹰眼睛所注视的方向也是后面,惊人的一致,大殿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
听唐风这么说,韩江本能地拔出了枪。叶莲娜和马卡罗夫也掏出了枪。四个人蹑手蹑脚地掀起面前的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还是暗红色的帷幕。但是这却让大家更为警觉,韩江和唐风蹑手蹑脚地走到这面帷幕前,一左一右,屏息凝神,叶莲娜和马卡罗夫则手握着枪,直挺挺地面对着帷幕。唐风忽然看见帷幕下面轻轻地动了一下,他用手示意了韩江。韩江和叶莲娜、马卡罗夫也注意到了帷幕的变化,有可能是风。正当唐风胡思乱想时,韩江已经用力扯下了面前的帷幕。没等灰土散尽,韩江和叶莲娜就举着枪冲了过去,帷幕后面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唐风有些迟疑地站在帷幕前,忽然听到帷幕后面传来韩江的声音:“梁媛,你醒醒,你怎么躺在这里?”
当听到梁媛名字的时候,唐风猛地反应过来,蹭地跳过帷幕,疾步走到韩江身边,只见梁媛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唐风一把抱住梁媛,呼唤着梁媛的名字。韩江却道:“唐风,你冷静一下,梁媛受了伤。”
“什么伤?”唐风并没在梁媛身上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韩江指了指梁媛后颈处:“这里有被钝器重击的痕迹。”果然,唐风看到梁媛的后颈处有些淤血。他怜惜地轻轻呼唤,过了好一会儿,梁媛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我这是在哪里?”
“媛媛,你终于醒了,把我吓死了!”唐风关切地说道。
“我们现在在不朽之殿里面,刚才我们发现你一个人躺在这里。”韩江说道。
“不朽之殿?”梁媛失神地四下望去。
“是的,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了,我们都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所以就冲进不朽之殿。在这里我们有了很重要的发现,也发现了你!”唐风说道。
“很……很重要的发现?你们发现了什么?”梁媛强忍疼痛,支撑着坐了起来。
“我们发现这座大殿里竟然供奉着昊王的牌位!”唐风道。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凌晨时分,我被一阵奇怪的响动弄醒了,便出来想去方便,看见韩江躺在帐篷外面睡着了。于是,我……我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