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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消息传到京里的时候,贾代善高兴地捋着胡子对着众清客相公大笑道:“不错不错,也算是没堕了祖上的名声。众人也忙着凑趣说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世翁教子有方”等等。当晚贾代善颇有兴致地多饮了几杯酒,难得的歇在了贾母处,对着贾母夸了贾赦和瑚哥儿半天。贾母对于这个消息也是很开心的,但是她心里也还是有些遗憾,想着这要是贾珠中了那该多好啊。一时又派人去照看贾珠,让他别太有压力,说什么这样的人家用不着这么从头考,熬坏了身子骨可不值当。待明年她让贾代善替他捐个荫生资格,也跟着下场就是。
张氏听了这消息倒是一脸僵硬的笑着打发众人赏钱,只是待宴完了客之后回房狠狠地砸了她最心爱的定窑白瓷茶盏。第二日又打发人送信到苏州给瑚哥儿,让他早点儿回府,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的。瑚哥儿看了信,讽刺的一笑,就把信仍在一边,然后在书案上铺开雪白的澄心纸,用和田玉雕成的卧鹿镇纸压好了,提起湖笔给贾代善写起了回信,说先生和舅舅都建议他现在好好攻读,以及和同窗们交流,准备明年秋天的乡试。即使这一回不能一次就考取举人功名,也算是提前练笔了,毕竟他的年纪还小,多下场积累经验也是好的。在信尾委婉地说了他现在不能按照张氏的意愿离开苏州回府,希望祖父帮他在张氏面前圆一下场,并谦卑的表达了他的孺慕之思。结果不言而喻,瑚哥儿如愿以偿。
贾赦和丽娘两个算是最后才得到消息,为人父母的他们也是激动不已。既有为人父母为儿子成才而感到骄傲自豪,也有为他小小年纪就不得不远离家乡,忍受飘泊之苦的心疼。
丽娘现如今唯一能为瑚哥儿做的也就是保持每个月两封家书,不停的为他做四季衣裳,派人给他足够的银两。
光阴迅速,转眼秋尽冬之,又到了雪花飘落的季节。蒙蒙烟雨的江南也飘起了雪花,有钱人家的众人都脱了薄薄的夹袄,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主子们则已经拿了大毛衣服换上。
这一日,贾瑚刚应酬完了几个同窗,带着几分酒意回了同知府,早有机灵的小厮上前扶着他下了马,一路搀着他进了门。
贾瑚在快要进陶氏的院子时停住了脚步,借着雪气狠狠地摸了摸脸,待清醒些后又解开腰间的荷包,取出里面的香饼儿嚼了嚼,待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提脚前行。
一到门口儿,早有小丫鬟上前来打帘子,通传报信儿。瑚哥儿进了屋先给坐在临窗大炕上的陶氏打千儿行了礼,又和众表弟表妹见了礼才坐了下来陪着众人说话。
只见贾瑚刚刚两岁的小表弟楠哥儿就跐溜一声从奶娘怀里溜了下来,猴了过来,拽住贾瑚的袍角儿,口齿不清地嚷嚷着:“瑚哥哥,讲……。讲……。故事,乌鸦!”一边说着,一边小嘴儿里还不停地滴下口水来。
贾瑚见他一身大红衣服,脖子上挂着个金灿灿莹光闪闪的长命锁,手上脚上都带着手镯脚环,叮叮当当的,好不华丽,粉妆玉琢的童稚无邪的笑容,看得贾瑚心里软软的,柔柔的。
贾瑚心想,他的弟弟安哥儿是不是也是这幅样子?小脸儿他俊朗清秀的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了笑容,一扫平日的清冷,众人也觉得有些目眩。
贾瑚蹲□子轻轻地抱起楠哥儿,让他坐在自己怀里,然后学着他说话的样子笑着逗他:“原来楠哥儿只是想瑚哥哥的故事啊,怎么一点儿都不想瑚哥哥啊,瑚哥哥伤心了。”说着,贾瑚还拿一只手遮着眼睛做哭泣状。
楠哥儿见了,顿时有些无措,伸出胖胖的小手拍着贾瑚的手,嘴里还说着平日里他的哄他的话语:“瑚哥哥,乖……乖啊,不哭,不哭!”
贾瑚瞄了他一眼,继续装哭,楠哥儿又拍了几下,见没有效果,“哇”地一声,瘪着嘴也哭了起来。
众人见楠哥儿这幅乖觉的样子,不由笑了,楠哥儿哭得更大声了。
贾瑚见了,不由苦笑了起来,这会儿可是逗过头了。忙拿开手,笑着道:“逗你玩儿呢吗,瑚哥哥没有哭。”然后又拉着他的小手摸着自己眼下道:“你看,干干的,没有眼泪。”楠哥儿见状也停了哭声,好奇的又摸了摸贾瑚的眼下,拿到眼前看了看,果然是干的,也乐了起来。又继续缠着贾瑚讲故事。
贾瑚因着记忆力和表达能力都很好,再加上小时候常听丽娘给他讲各种小故事,所以记忆犹新。当初在贾府的时候,他没什么施展的地方,贾珠和元春都不怎么和他玩儿,更不要说贾琏了,张氏基本上都不怎么让他亲近贾琏过,唯一和他玩得比较好的贾敦有比他年纪大,早过了听故事的年纪。
谁知自打和吴立行府上表弟表妹熟了起来之后,他到是常拿这些有趣的小故事哄着表弟表妹们玩儿。他们单纯而崇拜的目光,让贾瑚很是受用。
特别是小表弟楠哥儿很是喜欢听有关乌鸦的故事,像乌鸦喝水啊,乌鸦和狐狸啊,鹰与乌鸦,猫头鹰和乌鸦等等。当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只要一讲到关于乌鸦的故事,总能见他表现得比平常兴奋。等楠哥儿能说话和记事的时候,他常常拉着哥哥姐姐们给他讲乌鸦的故事。对于楠哥儿的这个爱好,一家人都很是无语。
贾瑚虽然一开始也觉得有些怪异,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于是只好认命地继续重复着:“从前,又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贾政会出场打酱油哦。
78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腊尽春回,又到了春暖花开时节,且不说贾瑚依然在苏州苦读为今年的秋闱作准备,单表远在山西的都司府今日迎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贾政。
这一日刚好轮到贾赦衙门里休沐,室外满目皆绿,一片春意盎然,偶有柔和的春风微微拂面,似母亲爱怜的手轻轻抚过,让人的心也不禁荡漾柔软起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都司府上上下下这一日都起了个大早,然后备好轿子马车,穿上府里新做的春衫,满脸皆笑地跟着主子们去郊外游春。
丽娘到这里前前后后将近八年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在庄子上曾经偶有在野外走动过,后来又跟着贾赦长途跋涉到山西,其他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野游过。哪像在现代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学校年年都会组织春游,即使参加工作了节假日里她自己也会到处逛逛。
难得有机会游春,丽娘和贾赦也都玩了个尽兴,就连安哥儿也是玩到累得呼呼大睡才罢。
夕阳西下时分,众人才兴尽而归,城门在望时,早有家丁小厮过来迎着,到了都司府时,又有来大亲自过来回道:“二爷申时末刻急匆匆的来了,只带了几个家人和小厮跟着。”
贾赦很是意外,就急急问道:“他人呢?可是京里出了什么事?”
来大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再结合他对跟着贾政的家人和小厮那里打听的消息,隐隐约约猜到贾政这一趟过来只是想散散心,游玩一番,回道:“回大爷的话,二爷这会儿正在梳洗呢。奴才问过跟着二爷来的小厮和家人,京里一切都好,老爷和太太身子也都很健旺,特别是老爷听说瑚哥儿中了案首很是开心,还把他最心爱的那个白玉镇纸和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让人捎到苏州给了瑚哥儿。太太也赏了不少好吃的好玩儿的打发人送到苏州。大奶奶还在管家理事,琏哥儿也到了开蒙的年纪,有了瑚哥儿的先例,老爷这回很是看重大房,和对珠哥儿一样,亲自给琏哥儿开了蒙。”
来大颇有些兴奋的说起这些,说着又恭喜贾赦道:“恭喜大爷了,瑚哥儿有了大出息,琏哥儿将来成就也必不凡,就是安哥儿小小年纪也出落的越发出息了,大爷又凭自己的本事封妻荫子。大房这回算是地位稳固了。”
贾赦听了来大这番恭维的话,心中也很是受用,眼角眉梢的笑意泄露了他心底隐藏的那一丝得意,装作不经意似地咳了咳,笑道:“这不算什么,我是不成了,就看这些个不成材的孽障了,只要他们不堕了祖上的名声即可。百年之后只要能让我不至于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就好。”
来大服侍贾赦前前后后二十多年,对于他的心思早就揣摩透彻了,能从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里看出他内心深处真正所想。所以对于贾赦的这一点点小的膨胀自是了然于心。
主仆二人也是早有默契,相视一笑。
贾赦明晓了京里的状况,吊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再神色焦虑,放松地坐了下来。就着丫头掇来的铜盆里的水盥洗了手脸,拿帕子擦干了水渍,招呼着来大坐了,接过丫头递过来的香茶,轻哆了一口,顿觉满口余香,不由怡然而笑。
贾赦放下茶盏,挥手让丫头们退下,低声笑问来大:“既然京里一切都好,那二弟怎么还到山西来。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他是因着兄弟情深的缘故,专程千里迢迢赶过来看望我的?”
来大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笑,又见贾赦一幅牙酸的表情,更是乐不可支。
贾赦恙怒道:“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来着。赶紧别笑了,问你话呢!”
来大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正了正表情,严肃回道:“大爷别恼,奴才这就说。”
来大把身子朝贾赦的方向移了移,小声道:“奴才听跟着二爷的小厮说,二爷是因着他心爱的姨娘被二奶奶弄死了,他恼得要休妻,老爷太太不肯,还教训了他一顿。听说老爷气得都要动用家法了,珠哥儿和大姐儿在老爷跟前跪着哭求才放过二爷一马,不过最后还是罚跪了一天才罢。”
贾赦不可思议地抬了抬眉毛,“老二不至于这么着罢。我刚出府的时候还没听说他又抬了姨娘啊,他的房里人不是只有老太太让抬的周氏一个吗?”
来大回道:“听他们说是前年十月份刚纳进门的。说起来这位姨娘还和府上有亲戚关系呢,是太太一个远房表妹的闺女,和大爷也算得上是姨表亲。只是时运不好,父母双亡,族人容不下她这一个小小的孤女,还没出孝期就给她定了一户破落户。她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哪里受得了这份儿委屈,寻趁了机会逃了出来,投到我们府上。太太又是个怜贫惜弱的慈悲人儿,见了这么一个标致有心气的美人儿,又是她的外甥女,更是喜欢的不行。就让这位表姑奶奶跟着太太在她的外间套阁住下,日常起居用度同大姐儿一样。因此二爷就常常和她见面,一来二去,天长日久地就生了情。还好太太发现的早没生出丑事来,又因者二奶奶上回流产坏了身子,太医说她可能不再有机会生育了。恰好那时我们吴姨奶奶生下了安哥儿的消息传回府里,太太嫌二爷膝下只有珠哥儿一根独苗儿太孤了些,就和老爷二奶奶商量着把这位表姑奶奶给二爷做了正经的姨娘。”
贾赦听了摇了摇头,道:“二弟倒是喜欢了,二弟妹那里只怕是口不应心吧。别看她在府里贤名远扬的,到底不过是她们王家自个儿传出来的,实际上有一成儿都没有。不然的话,你们二爷的那些个标致的通房丫头咋要么死了,要么就被撵了出去。没有一个能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们王家教导出来的闺女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来大毕竟是个下人,不好说太多主子的是非,只继续道:“这表姑奶奶做了二爷的姨娘后,那简直和二爷好得蜜里调油,片刻都分不开像一个人似的。她不但和二爷感情好,就是和珠哥儿和大姐儿也处得来,太太也喜欢她,下人们更是不敢怠慢她。一时间她的风头劲得很,二奶奶都要让她三分。想想这位,二奶奶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娘家也有钱有势的,那里忍得下这口气,年前逮着机会趁着二爷出门的空儿把她叫到房里说了会儿话,回去后不久姨奶奶就病倒了,太医都说是不治之症,治不了了。二爷伤心得跟什么似的,二奶奶还贤惠的让人传了她娘家找来的民间名医大夫给她瞧,一开始还好,吃了这位大夫的药,姨奶奶差不多就好了。谁知红颜薄命,不到一个月她又染了风寒,大夫再来看就说她是得了女儿痨,已经病入膏肓。这不她到底没能熬过去,刚开春儿就没了。”
“谁知事情就有那么巧,这位姨奶奶的大丫头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她本身也懂些药性,人又最是忠心,在那些药渣儿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