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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对象,他都一一回绝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村长听我这么一说,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低声道:“是有点奇怪,像刀子这样的家庭,娶上媳妇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却偏偏不要,还说自己有了对象,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对象。”
我沉吟道:“你们当然没有见过,因为他的对象根本就不是人。”
“啪哒——”一声,村长手中的竹筷落了地,但他并没有弯下身去捡,双眼盯着我,脸上开始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你……你说什么……不是……不是人?难……难道是鬼不成?”
我笑而不答,又问道:“你对我说起过,这刀子每天晚上天快黑的时候,都往李家山上跑,你不觉得奇怪吗?”
村长想了想,道:“开始倒并不奇怪,李家山曾出土大量的青铜器,其数量之多,种类之全,仅仅次于殷墟所出土的青铜器了,后来在李家山设了一个李家山文物保护区,在附近的乡里组织了巡山队,刀子便是巡山队的一员,所以一开始他往李家山上跑,乡亲们都不感到奇怪,可是去的次数多了,加上刀子每一次下山回来,身上都有一股香味儿,香味儿不是很浓,但是却经久不散,谁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这就对了,刀子之所以说他有对象了,然而你们都没有见过他的对象,其实,他的对象不是人,当然,也不会是鬼,而是一具女尸。”
“女尸?”村长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睛却很茫然,很显然他并没有听过“恋尸癖”这个词。
或许早街村比较偏僻,村民也没太多文化,一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直到李家山出土了大量青铜器和发现了大量的墓葬群,这个李家山山脚的早街村才家喻户晓,不过对于“恋尸癖”这个词,村长只怕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第一次听到。
“没错。”我解释道,“在去年,美国一所医院的二十四岁的化验师,对停尸房里一名九十二岁的老妇人发泄兽欲,被保按抓了个现形。当地的法院以亵渎尸体罪对这名化验师进行审判,一旦罪名成立,他将坐七年的牢……”
“啊……”村长可能觉得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我接着说道:“这种对尸体进行‘性侵犯’的人,在医学上称之为‘恋尸癖’患者,而刀子正是这样一类人。”
“你……你是说刀子和女尸发生了……发生了……”村长连说了几个“发生了”,却没有再说下去,我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于是我正色道:“没错,刀子爱上了死去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李家山墓葬群里的其中一具女尸。”
“你……你说的是……是真的?”村长端着酒的手不停地抖着。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除非刀子亲口承认,又或者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所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根据你提供给我的情况,和李家山的特殊地理环境来推测的。”
“可……可是没谱啊,上次有专家组来考察李家山,我听他们说,这些古墓,大有可能是古……古……”
“古滇国。”
“对,对,是古滇国。他们还说这些古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两千多年啊,尸体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推测,可这刀子品位再差,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去……去和两千多年前的骷髅发生那……那个关系吧?”
我笑道:“尸体的保存的完好程度,其实并不是靠年代来判断的,你听说过‘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女尸吗?这具女尸历经两千多年后出土,仍然栩栩如生,就跟睡着了似的,你说这样的女尸,对于‘恋尸癖’患者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呢?”
村长连连点头称是,夹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嚼了嚼,似乎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整个嘴巴的上下运动就此打住,然后说道:“可是,这和‘鬼剥皮’有什么关系?”
我微微一怔,暗道:“这下子可问到了点子上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这‘鬼剥皮’和‘奸尸’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听嫣然所说,那女尸是受到了一种类似于‘降头术’的古老诅咒,所以才导致了刀子也受到了诅咒,而我和村长接触到了刀子,也受到了牵连,那么嫣然呢?嫣然也和我一共进餐,她会不会也受到同样的诅咒呢?想到这里,我只感到后背冷汗直冒,这怎么跟‘伊波拉’病毒似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其中的关系,我也不是太清楚。”顿了顿,我又道:“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鬼剥皮’的起因就是那具女尸,只要找到了那具女尸,或许就有解决的办法。这刀子在省城昆明还没把病治好,一来他可能知道这病治不好了,哪怕治得好,也没有钱治,二来他可能挂念那具女尸,所以才急匆匆地回来了。我断定,一会儿天要黑的时候,这刀子肯定还会再上山,到时候我尾随其后,就可以知道这具女尸埋在哪里。”
村长连连点头,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想了想,道:“你通知巡山队的,让他们今晚别去巡山了,然后,给我准备一些糯米、黑驴蹄子、红绳、蜡烛、一柄铁铲和一壶黑狗血。自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陵里碰到过两具契丹武士的干尸,我现在对于这些,虽说不是全信,可是将这些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就算没有什么好处,哪怕是是讨个好彩头也好。”
村长急忙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走出门去,不多时,我所需要的物品全都给放在桌上,随后,村长显得很神秘地从他脖子上,取下了一颗拴着红线的子弹头,郑重地递在我的手心里,低声道:“再凶的鬼,也怕恶人,我儿子是当武警的,他们中队有一次执行枪毙犯人的任务,抽签的时候,正好我儿子抽中,他枪毙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而这颗子弹,便是枪毙那杀人犯的子弹,沾过那杀人犯的血,你带上它,可以避邪。”
村长的举动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虽然对于这种沾了血的子弹头可以避邪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不过也没把它当真,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村长,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个我不能收。”
村长奇道:“怎么?你不相信可以避邪?你有没有被‘鬼压床’?我以前经常被‘鬼压床’,后来我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匕首,有一些效果,但有时碰到恶鬼,还是不管用,自从我儿子把这颗沾过杀人犯血的子弹拿给我后,从此我睡觉,再也没有被鬼压过,你就带上吧,那李家山墓葬群可阴森了,你办完事儿后还给我就成了。”
我汗了一个,这鬼压床我也曾经碰到过,而且不止一次两次,难道这沾了血的子弹,真的可以避邪吗?
…
天黑下雨路滑,回来晚了,让大家久等,对不住。不过——
对不住归对不住,票票统统交来
第十章 鬼打墙(上)
吃过晚饭,我和村长两人就在他家的院落里静静地吸着烟,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我不时地看一下手表,心里略显得有些紧张,而村长虽然不和我同去李家山,但他仍是心事重重,从他那一明一暗的烟头的火光便可以看出来了。
“李家山”这名字是在一个雷雨夜之后才震惊全国的,那是一九六六年的一个雨季,云南玉溪市江川县暴雨不断,可是令人奇怪的,所有的闪电和滚雷却像长了眼睛一样,频频袭击抚仙湖西南面的李家山。
众所周知,雷电通常袭击的是最高最突出的物体和建筑物,这也是为什么高层建筑都安有避雷针的原因,可是,李家山却是众山之中最矮的一座,附近的村民都感到十分诧异。
暴雨过后,由于雨水的冲刷,在李山家上,许多古老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青铜器皿纷纷露出山体,引起了省博物馆工作人员的注意,经过发掘,在李家山出土的青铜器的数量,仅仅次于殷墟所出土的青铜器,从此,李家山名动一时,而那些雷电,就是因为这些金属的原因,才将闪电吸引到李家山的。
随后,在李家山进行的考古挖掘工作的时候,陆陆续续发现了八十余座距今两千五百年以前的墓葬群,有的考古专家推测,未发掘或深埋在山体中的古墓起码还有两百余座,因此在将李家山划为重点文物区,并在附近乡里的村子中,挑选一些年轻人成立护山队,每晚对李家山进行巡视,并且专门在李家山设立了保护区,而刀子就是护山队的一员,他熟悉每一条进山的通道,和每一个墓穴的具体位置,这给我跟踪他带来了不少难题。
据村长说,刀子进山是在天将要黑之前,待得上了山,这天就黑了,而我在跟踪刀子的时候,距离不能太远,远了我跟丢了的话,便找不到路,很有可能迷失方向,若太近了,又怕被刀子发觉,更加不能用手电筒应急灯一类的照明工具,那不是摆明了暴露自己吗?
而村长所担心的是,希望今夜不会下雨打雷,谁也说不清楚,这李家山还埋有多少青铜器具?万一要是下雨打雷,我这一次进山,未必能活着回来。
只见村长将烟头一扔,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说道:“差不多了,刀子应该出门了。”
我也急忙站起身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糯米、黑驴蹄子、黑狗血等一类必带的工用带上,跟着村长走了出去,此时,天色尚未全黑,但繁星点点,已在夜幕中闪耀,村长看了看天空,说道:“今晚不会下雨,你的安全有了一半的保障了。”
我冲他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
村长带着我,走了百余步后,向左一转,然后停下脚步,提着前方刀子的屋子叮嘱道:“他就快出门了,你跟踪的时候千万别让他给发现,护山队我已经找人通知了,让他们今晚不必巡山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说着,声音微变,沉声道:“倘若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就回来,千万别冒险。”说话间,只见刀子家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刀子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将灯一关,轻轻地把门扣上,然后从容地向村口走去。
刀子的身影渐渐地在夜色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在我视野中完全消失,我便掂了掂背上的背包,拿起铁铲,对村长说道:“我这就去了,不然跟丢了,就只能等明天了。”
村长点了点头,我转过身,便大步向前走去。
刀子不快不慢地向村口走去,我放轻脚步,也不快不慢地跟着,和他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八十米左右,如果再远,以现在的可见度,我便看不见刀子的身影了,不过,这距离只会随着天黑越来越黑而缩短,待得刀子出了村口,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不过五十米左右,这是安全距离,哪怕我看不见他的身影,也不敢再近一步了,再近就会被刀子发现,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宁愿跟丢,也绝不让刀子发现我在跟踪他,否则,以后想要再跟踪刀子,那就更加困难了。
出了村口,刀子便由西转折向西南方向,那便是李家山所在的位置,从村口到李家山约摸有十公里的距离,这十公里的路程不算难走,而且也不是宽敞的大路,我不由地暗暗庆幸,若是宽敞大路,反倒不利于跟踪,谁知道刀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头,到时候想找隐蔽物躲避都找不到,不过还好,这一段路,其间要穿过一片小树林。穿过小树林的这一段土路,虽然很窄,而且由于土路两旁的小树林的遮挡,就算刀子突然回头,那也看不见我,但我跟踪刀子的难度也随之增加了。
小树林虽然不大,但树木浓密,风吹动着树木,树叶间的摩擦,发出了一“沙沙”的声音,不时的林子里还传来几声鹧鸪的叫声,显得林子更加有些阴森,脚下的土路上,全是枯枝落叶,尽管我脚步已经放得很轻,但踩在上面,仍是会发出一些声响,好在离刀子有一段距离,再加上逆着风,刀子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
穿过小树林后,便到了李家山的一个山路的路口,刀子坐在路口处休息,还点上了一支香烟,我只得躲在林子里一棵树干之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本来在这个时候,我的烟瘾也犯了,加上看见刀子点烟,我更加有些按捺不住,咽喉一阵阵发痒,恨不得掏出一支烟抽上几口解解馋,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暴露了,于是我只好闭上双眼,祈祷着刀子赶快把烟抽完后上路。
估摸着一支烟应该抽完了,我小心地从树后探出了头,果然,上山的路口处,刀子已不见了踪影,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来到了刀子刚才抽烟的地方,小心地蹲了下来,四下看了看,然手用手在地上摸到了刀子扔掉的烟头,烟头上还有些余温,看样子刀子并没有走多远,我便不再着急,掏出一支烟来,也点上抽了几口,这红塔山果然够劲儿,几口下去,我整个人便感觉飘飘俗仙似的,可能因为我太长时间没有抽烟了,这两口,只爽得我差点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