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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见我生了气,小嘴一扁,走上前来,双手拉着我的衣角不停地晃着,装作挺委屈的样子:“陆家阿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嫣然答应你,等把你身上的诅咒解去,嫣然便乖乖地回家。”说着,一双明动的眸子流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一眨一眨的,见我不作声,又问道:“好不好嘛?”
我哪受得了嫣然这般在我面前撒娇,心里顿时一软,柔声道:“好啦,好啦,来都来了,我难道还会赶你走啊?”
嫣然兴奋地跳了起来:“陆家阿哥,你真好。”说着,笑靥如花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没给她介绍韩墨和村长,于是指着韩墨说道:“呃……他叫韩墨,在饭馆里你见过的。”然后指着村长说道:“他是这早街村的村长,你陆家阿哥来这里,都是他接待的。”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想起,还不知道这村长姓什么,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村长,你贵姓?”
却不料村长一看到嫣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失声对嫣然道:“你……你……”
第二一章 四十年前(上)
村长的异常举动,不由地使我心中生疑,从村长的神色和举动来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村长他见过嫣然,而且不仅仅是见过这么简单,有可能认识,甚至还很熟,因此他才会有这种异常的举动,这种情况约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第二种:村长见过一个和嫣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而嫣然的出现,让村长以为那个和嫣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着实吃惊不小,甚至很害怕,至于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这里暂且不表。这种情况约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突然间我大脑中闪过一个片断,当初刀子见到嫣然时,那种怪异的眼神和村长极为相似,而且,当我在盘问刀子的时候,刀子说,除了叫嫣然来,否则他什么也不会说,难道村长和刀子,都认识一个和嫣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和嫣然长得像的女人……除了嫣然的孪生姊妹外,可是嫣然只有一个哥哥,而且已经归位了,难道是嫣然的阿妈?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我这推理实在太荒谬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于是我将村长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村长,你认识嫣然?”
村长的目光一直放在嫣然身上,对我的问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我又加重了声音,用力拍拍村长的肩膀:“村长——村长——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认识她?”说着,我左手一抬,指着嫣然。
“啊——”村长如梦初醒,也知道自己刚才很失态,尴尬地笑了笑,摇头道:“不可能——啊不,不认识,不认识,第一次见,第一次见。”
我心里暗暗冷笑:就你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见了鬼似的。第一次见?哼哼,说谎也得靠个谱,不过我知道就算我追问下去,村长未必肯说,以后只得多加留意一下村长了,这老家伙,表面上忠厚老实,而实际上城府深不可测。
于是我又说道:“村长,你不是说你侄子送了你两条什么鱼来着,你不是要显一显你的手段吗?我肚子可早就饿坏了。”
村长忙道:“哎呀,差点给忘了,你们一个晚上又没吃没睡了,快快,到我屋里休息了一会儿,我给你们弄鱼去。”说着,当先走到了前面,将我们引到了他家。
累了一宿,体力严重透支,我和韩墨两人倚靠在沙发上,合衣沉沉睡去,待得我闻到一股鲜美的鱼香味儿的时候,我睁开双眼一看,只见饭桌上,装着一大盆鲜鱼汤,还有一些小菜,村长正坐在桌旁,抱着水烟筒“吧嗒吧嗒”地吸着,而嫣然则用修长的双手,轻劝托着具有优美弧线的下巴,怔怔地看着我睡觉呢,见我醒来,脸上绽放出阳光的笑容,欣喜道:“陆家阿哥,你醒啦?”
一想到被美女盯着睡觉,虽然我没有脱开衣裤裸睡,但也不由地老脸一红,“嗯”了一声问道:“现在几点啦?”
村长狠吸了一口香烟,头也不抬地说道:“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都起来吃饭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道:“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说着,我一脚踹在了韩墨的屁股上,说道:“醒了没有?醒了就起来吃饭。”
韩墨“唔”了一声,动也不动,只是伸出手来摆了摆,含糊地道:“不吃了,让我再多睡一会儿,累死了……”
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见韩墨不起来,我也不想多喊,当下洗了一把脸后,便围坐在了饭桌前,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嫣然见我饿坏了,也顾不得自己吃,嘴里不停地说“陆家阿哥,你吃慢点,小心别噎着。”,一边还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村长却没有动手,甚至都没对饭桌上的佳肴看上一眼,只是抱着水烟筒不停地吸着,似乎想着什么心事儿,不过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一个劲儿地夹菜,夹菜,夹菜,吃饭,吃饭,吃饭……嫣然也没有多吃,只是笑着看着我吃。
过了良久,村长吸饱了烟,这才将水烟筒靠在桌旁,抬起头来,拿起筷子,却没有伸向桌上的饭菜,想了想,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这个——”
我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村长虽然听我这么说,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地问道:“刀子……他怎么样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难道你没跟上他,半路给甩下了?”
我微微一怔,咀嚼的嘴巴顿时停了下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村长说刀子的事情,说他死了?村长他会相信,但他肯定会问刀子他究竟是怎么死的?那我该怎么回答他?说我不知道?我跟踪刀子上了山,村长他是知道的,以前刀子上山,都能够安安全全地归来,虽然被古代的诅咒术“鬼剥皮”缠上,可是他毕竟还活着,可我这才尾随刀子上了山,这刀子就再也回不来了,说不定,村长他还会以为我是杀害刀子的凶手,可是,我若不说刀子已经死了,那我又该怎么对村长交待呢?
我正在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的时候,村长却出奇的冷静,他半晌听不到我回答他,便问道:“刀子是不是死了?”
我的目光也从饭桌上移到了村长的脸上,同时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村长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猜到这个结果了。”
我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村长说这知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相问,只听村长又说道:“刀子,他并不是第一个。”
“什么?不是第一个?什么意思?难道说,在刀子之前,还有人像刀子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一颗心还是兀自跳得怦怦作响。
村长站起身来,走到床头旁的一个朱漆柜子旁,这柜子看上去已有些年代了,柜子上的朱漆已有些脱落,只见村长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最上层的抽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盒子呈黑色,是用一种藤状植物编织而成的,表面还涂了一层青光漆,盒子上挂了一把黄灿灿小铜锁。
我不知道村长此举想要做什么,只得和嫣然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村长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小钥匙,将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包着红色绸布的长方形的物体,看到这里,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嫣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们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村长手中的那个物体。
村长神色十分凝重,他拿着手中的东西,缓步走到饭桌前,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将红绸布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一个古朴的相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和嫣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村长在故弄什么玄虚,只听村长凝视着手中的相框,,喃喃自语道:“四十年了,已经四十年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村长,你没事儿吧?”
村长神色惨淡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儿,嘴里却说道:“陆警官,其实我知道瞒不过你,你是做警察的,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是,如果换作是你,只怕你也是一样的感受。”
我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村长,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言便是。”
村长长长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相框递到我面前,说道:“你看了以后,我再和你们讲。”
我见村长神情十分严肃,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相框一看,顿时发出两声“啊——”的叫声,你们不要误会,这其中有一声“啊”不是我发出的,是我身旁的嫣然发出的,只见相框里的相片上面,有一副透明的棺木,看质地应该是水晶一类的东西,而且如果是水晶的话,那这水晶确实属一等一的上品,没有一丝杂质,不过拍相片时的光线十分昏暗,像是在一间密室里拍摄的,四周的场景只是依稀有一些影子形状,却看不出是什么。
透过水晶棺盖,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十分安详地躺在水晶棺里,肤色红润,不像是一具死尸,倒像是一个美女睡着时的神色,她看上去约摸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十分标致,嘴色微微上挑,使人看上去感觉她在笑,粉颊上似乎还隐约可见一个迷人的小酒窝。
我骇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嫣然,而嫣然的目光也怔怔地望着我,我知道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冷汗也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然而,嫣然的表情更加慌恐,这水晶棺里躺着的女人,我们都认识,不是嫣然,还会有谁?
第二二章 四十年前(中)
我再一次仔细打量了相片中的那具女尸,只见她身上穿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服饰,有点像傣族的服饰,但细节上又有所区别。头上盘着一条蛇,形状和我们先前拾到的蛇形玉十分相似,只不过比较大一些而已,双耳垂上各挂着一只耳环,这耳环是用纯金打造,形状和古代的锁一样,修长的脖子上挂着各种银饰,约有七、八条之多,每件银饰打造得十分精致,使得这个女人看上去显得十分高贵。
我虽然不是考古专家,但对于女尸身上的那些银饰的图案,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些图案,以动物居多,尤其是蛇和蛤蟆,有的图案甚至只是简单的构成,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不过,单看这些图案,我也知道,这具女尸起码也有千年的历史,这么长时间不腐化的女尸,那一定是一个有权有势的贵族或者部落土司的家眷,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钱来进行尸体的防腐处理?但是为什么她会和嫣然长得如此之像呢?除了服饰上的区别外,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她会是谁呢?
带着满脸的疑惑,我转头望着村长,村长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想,这女尸是谁,为什么我会有她的尸体的照片,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村长又说道:“在讲这具女尸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说着,他给自己斟了一盅酒,仰头一饮而尽,道:“江川有两大湖泊,一个是星云湖,一个是抚仙湖,两湖一山相隔,一河相连,可是奇怪的是,两湖虽然相连,但星云湖盛产的大头鱼,在抚仙湖里却找不到,而抚仙湖的特产抗浪鱼,在星云湖里也没有它们的影子,它们之间的分隔线是一块叫作‘界鱼石’的巨大石块……”
村长说到这里,便被好奇心极重的嫣然给打断了,嫣然瞪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啊,我听过这个传闻,两个湖泊虽然相连,但这两种鱼却老死不相往来,难道说这个传闻是真的?”
村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没错,一点也不假,这种奇特现象的背后,有一段肝肠寸断的故事(注1:因剧情需要,作者稍稍改动了这个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听到这“很久很久以前”这几个字时,我心里汗了一个,为什么不管什么传说啊,故事啊,动不动就很久很久以前)
“……星云湖和抚仙湖的交界处,有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村里有兄妹两人,他们的父母早亡,兄妹两相依为命,本来也可以过上幸福开心的日子,可是后来,有一支军队来到了这里,他们四处烧杀抢掠,原本宁静的小村庄,变成了一片火海,村民们杀的杀,逃的逃,一时之间,四处都是女人的尖叫声,老人的悲喊声,孩子的啼哭声,牲畜的嘶鸣声……这对兄妹,在乱军之中也失散了,后来又过了几年,战争平息了,云南也沦为侵略者的国度,人们又重新过上了安稳太平的日子,而这对兄弟,失散了多年后,在外地相逢,却已不识得对方,后来,两人就结为了夫妻。有一天,夫妻两人带着一个女儿来到了家乡,就站在了‘界鱼石’上,相互间就聊起了从前的生活和家史,这时夫妻两人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人竟然是亲兄妹。两人又惊又喜,相互抱头痛哭,悲叹造化弄人,但是为时已晚,两人已结为了夫妻,就连女儿都生下来了。两人深感有失伦理道德,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