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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历本都是清一色地写着“正常”,这下子我傻眼了,原本以为刘霞的病是一种罕见的间歇性神智失常,在病情发作的时候,还伴有暂时性失忆,以至于就连自己在发病的时候做过些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刚才刘霞要扼死我一样,我很清楚地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在发病的时候,她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权宜之计,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娇,毕竟她是医学专家,她的话要比我更有份量得多。王娇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秀眉微微一蹙,玉齿轻咬地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刘霞姐,我那个同学是脑神经科的专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带你再检查一次,既然你说你没病,那又何必怕检查呢?你这样的情况,陆轩哥哥他会很担心的,难道你想让他一直为你提心吊胆吗?”
刘霞沉默了,但我可以看得出,王娇的话已经起作用了,刘霞此时已经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医生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谁都会很珍惜的,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所患的是绝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得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地去争取,当下,刘霞勉强笑了笑,对王娇说道:“谢谢你,王小姐,我答应你,再去检查一次。”
我微笑着冲王娇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她:“真有你的。”
事不宜迟,王娇当即联系上了她的那位同学黄姗姗,约定就诊的时间,我便和王娇,搀扶着刘霞,打了一辆车,直奔昆明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脑神经科,王娇的同学黄姗姗早已等候着我们的到来了。
我万万没想到王娇的同学黄姗姗年纪和王娇竟然差不多,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黄姗姗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地说道:“你就是王娇的男朋友吧?王娇也真是的,找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尴尬地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目前最要紧的是刘霞的病。我把刘霞发病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盘托了出来,黄姗姗认认真真地听着,整件事情的经过不是很长,而我也没有加以文词修饰,可是发病的经过仍是那么惊心动魄,黄姗姗听完以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刚看完一部惊险的恐怖片一样,就连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
黄姗姗缓缓地说道:“这种病的发病症状,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出病因,然后对症治疗,相信会有结果的。”顿了顿,又道:“好了,你们到走廊里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儿,我马上替她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我原以为在医院下班以前可能会诊完毕,可是没想到,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这个时候医院早已下班,只有急诊科的医学在,我看王娇脸色有些不好,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只觉得她的手心直冒虚汗,却又冰冷得紧,问道:“阿娇,你不舒服吗?”
王娇勉强笑了笑,说道:“还好,就是有点饿了。没想到这次会诊居然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只怪我心里挂念着刘霞的病情,就连有没有吃过饭都不记得了,王娇这么一说,我顿感腹中饥饿,略带歉意地说道:“这样吧,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王娇点了点头,正当我准备去买吃的时候,门开了,黄姗姗一脸倦容地走了出来,我心头一紧,忙上前去问道:“黄小姐,她……她怎么样了?”
黄姗姗瞪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王娇面前说道:“阿娇,那个刘小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健康得很,我看……我看是你那位朋友这里有问题吧?”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心中恼怒之极,但却又不好得当着王娇的面发作,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黄小姐,你说是我有病?”
黄姗姗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难道不是吗?那个刘小姐很健康,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你却说她有病,还说她扼住你的脖子要杀你,呵呵,刘小姐这么苗条修长,就算她要扼你,扼得动你吗?你说不是你有病,难道是我有病啊?”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你自己水平有限,查不出病因,却来说我有病,我看你是什么狗屁专家,趁早转行算了。”
“陆轩——”王娇忍不住瞪了我一眼,然后用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嗔道:“你干嘛这样跟我朋友讲话?”
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只好向黄姗姗赔礼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一时忍不住,黄小姐,你说我有病也好,说刘霞没病也好,她扼住我是事实,虽然整个过程王娇她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刘霞她后脑上还有血迹,那是她扼住我的时候,她妈妈用钢化玻璃杯砸伤的。”顿了顿,我拉起王娇地手,说道:“既然你那个朋友说刘霞没事儿,那就没事儿吧,我看刘霞她也只是间歇性发作,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只要我们不刺激她就行了。”
“等等——”黄姗姗叫住了我,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莞尔笑道:“我是一名警察,要不要我给你弄一台测谎仪来,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你是一名医生,我带刘霞来是看病的,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黄姗姗沉吟道:“或许是我的能力有限,不过如果说刘小姐的病情属实的话,还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我和王娇异口同声地问道。
“她被催眠了。”
我细一想,确实也有这个可能,在我以前所破的案子中,确实存在被催眠而杀人的案件。催眠可以使被催眠者的大脑处于一种“真空”状态,也就是平日里所说的无意识状态,然后由催眠着向被催眠着发出暗示或者说是一种“信息”和“命令”,这样被催眠者的意志就会被控制,听命于催眠者的意志而行动。如果说这个推论成立的话,谁会去催眠刘霞呢?当时只有我和刘霞在屋子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啊。
我将心中的疑惑又说了出来,黄姗姗说道:“催眠术我不是太懂,不过我想催眠的人并不需要在现场给予被催眠的人某种提示,他可以通过一些物体,比如说血,这就像是早已在被催眠的人的大脑中植入了一个程序一样,当触发了某个条件,被催眠的人就会成为无意识状态。”
经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当时刘霞是看到了我胸口上的囊肿而突然间狂性大发的,难道说我的胸口的囊肿就是一个催化剂?不过不管怎样,既然刘霞的大脑没有什么问题,我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当下连连向黄姗姗道谢,随后我和王娇便搀扶着刘霞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刘霞说道:“医生说你没有事儿,放心吧,可能只是因为你精神状态不大好,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咱们要不去吃点东西?”
刘霞终于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人长得本来就十分漂亮,读高中时就是校花,虽然也快到三十岁了,可是还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美丽中更显成熟妩媚,她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了,你们去吧,我等着你们。”
我想了想,道:“算了,你妈妈她肯定做了满满一桌的好菜等我们回去呢,我可不想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咱们回去吃。”顿了顿,又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包烟。”
刘霞抿嘴一笑:“你呀,高中时候起,就说要戒烟的,十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一个烟鬼。好吧,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不过这附近没有卖烟的,医院旁边有个小巷通往艺术学院,你穿过小巷,在艺术学院门口就有得卖。”
我点了点头,向刘霞所说的那个小巷走去。
小巷里没有什么灯光,漆黑一片,我大步流星,往艺术学院门口奔去。突然,迎面向我走过来一个男人,并且在我左肩上狠狠一撞,我不及提防,被他撞了一个趔趄,我知道那人是故意,当下喝了一声:“站住。”那人停下了脚步,我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撞了人你难道不会说声对不起吗?”
那人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刘霞没什么大碍,我心情甚是高兴,也不想和那人在这里做无谓的纠缠,当下我又说道:“算了,你走吧。”
这时,那人抬起头来,仔细地盯着我看,我也正视着他,他长得一张国家脸,浓眉大眼,皮色较黑,一双眼睛却又贼亮,他看了看我,发出一声阴恻恻的怪笑:“我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你得到了她的心,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人,哈哈哈——”一声长笑,那人转身便跑。突然间,我觉得那人很是面熟,仔细一想,暗道一声“糟糕”,难怪我看他这么眼熟,他不就是刘霞的前夫萧楠吗?十多年前刘霞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当时我喝了点酒,还有点发酒疯,还曾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好好爱刘霞呢。他怎么也在这里,刚才她说的话,“你得到了她的心,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奔跑的那个方向,不正是我医院门口的方向吗?难道萧楠他知道刘霞一直深爱的人是我,他想要杀了刘霞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地打了一个突,猛地喝道:“站住——”随后拔腿便追。当我追出巷口的时候,萧楠却已要不见了踪影,我生怕刘霞出什么事情,急忙跑到刘霞身旁,王娇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嗔道:“说了我们在这里等你的,你跑什么呀,看你喘成这样,烟买到吗?”
我顾不上和王娇说话,喘着粗气说道:“刘霞,刚才我在小巷里看见了一个人,好像是你的前夫。”
刘霞一听,脸色顿时苍白之极,几欲晕倒,扑在我怀里,瑟瑟发抖,颤声道:“他……他……”
我宽慰道:“别怕,有我在,料想他不敢怎么样的。”心中暗道:“怪不得刘霞会和她老公离婚,看来结婚以后,他老公对刘霞并不是很好,说不准还打她骂她,以至于刘霞会间歇性神智失常,看来一切的原因都在她老公萧楠身上,他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我便对王娇说道:“你扶她先回家,料想他还在附近,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王娇点点头,关切地说道:“你自己当心。”
谁知道刘霞却死活不肯回去,挣脱王娇搀扶她的手,扑到我怀里,哽咽道:“陆轩……陆轩……我不要,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你怀里,我知道的,我终究逃不掉,这是我的宿命,我想不爱你,可是我却发觉对你的爱越来越深,我想忘记你,可是十多年来我都做不到,看来上天注定要我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愿意死在你的怀里。”
我大吃一惊,刘霞突然间说出这些无关紧要却又莫名其妙的话来,我还以为她的间歇性神智失常又犯了,当下急道:“阿娇,她的病又犯,怎么办?”
刘霞急道:“不,我没犯病,陆轩,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们结婚吧,能够死在你怀里,已经是我毕生的愿望了。”
王娇站在不动,我又大叫了一声:“阿娇,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快给你同学黄姗姗打电话,我背她回医院。”
刘霞却蓦地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情急之下大声叫道:“不,不,我不回医院,医生救不了我的,我知道自己逃不掉,很快就会死的,我得的不是病,我是中了情蛊。”
…
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四十五章 水落石不出
我发誓,在现实生活中,我第一次听到“蛊”这个字,以前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不少,至于“蛊”是什么东西,我却说不上来,只知道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提到:“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大概意思是说,将百余只各种各样的毒虫放进一个器皿内,比如说毒蜘蛛、蜈蚣、蝎子一类的带毒的动物和昆虫,这百余只毒虫就会互相攻击、毒杀对方,直到器皿只活下来的那只毒虫,就叫做‘蛊’,所以汉字里面‘蛊’的结构为‘虫’和‘皿’,不过这些都是空穴来风,至于蛊是什么,没有人见到过,不过,据说这‘蛊’源远流长,早在商周时期的甲骨文和钟鼎文里,就有了‘蛊’字的存在了。
刘霞突然间说自己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情蛊,自然让我大吃一惊,我的嘴巴大张,半晌都不能合拢,直到王娇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这才回过神来,问王娇道:“‘蛊’是什么?你听说过吗?”
王娇想了想,说道:“听过,据说是以毒虫作祟害人的一种古老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疆地带及一些少数民族中……”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脱口而出:“苗族?”一句话出口,我和王娇两人都不由地全身一颤。要知道,我们所在的云南就是中国的南疆地域,又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全国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云南就占了一半还要多,而且会蛊术的只是苗族其中的几个支系,阿夏克族就是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