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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仿佛夜梦中发生过什么,明美问:“昨晚我睡得好吗?我怎么觉得做了梦,
却记不起梦了什
么。”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张侍卫道:“公子做了梦,还说梦话。”
“哦,我说了什么?”
张侍卫很自然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梦里喊了一个人,喊了一个名字b。”
心头猛然一紧,不用问也知道喊了哪个。苦笑道:“孽障啊!”
三人不知该说什么。原先还担心欧家少主抢了明公子的一颗心,这会方知,明公子的心
里早已有人。正为自己主子唏嘘不已,却听明美道:“总有一日,破茧成蝶,还了前生
的情,偿了今世的愿,了这场孽缘。”
少年的脸,晨光下格外宁静,纤瘦的身子被阳光拖出斜斜的影子,映过三人的眼。这时
,竟没人觉得他软弱,风吹即倒g。
“小翠!”明美转过脸来,清灵的眼凝望,“跟我学手艺吧!虽然学起来很苦很累,但
日后看到经由你手的事物呈现美态,那一切的苦累都值得了!”
小翠惊喜地说不出话来。却听明美又对张侍卫道:“张大哥”
“公子折煞我也!”张侍卫躬身打断,“公子有话但说不妨!”
“张大哥年龄长我,喊一声大哥情理之中。明的身份并不高贵,与诸位相比,明甚至还
不如诸位。但身份尊卑又如何呢?明不在乎哪些,张大哥也不必在意!”小翠紧张地听
着,再说起,惟恐明公子又要提
及他是男宠。
“可是”
“张大哥,不必拘泥于称呼了,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仰仗张大哥。”明美从被子里伸出手
,他身上依然穿着牡丹华服。指着衣袖上精美的刺绣,明美缓缓道:“这是欧公子绣的
,但张大哥你也一样能做到。”
葵花宝典,东方不败落日谷的出水男子,转瞬的傲视天下,欧亦楷,对不起。
“这是一门非常特殊的功夫,并非世俗想象中的绣女刺绣。以微小绣针飞快穿梭织布,
在极短的时间内创作出绣品,举轻若重若到极致,其它武艺修为也会随之登峰造极。张
大哥,你一身功夫,难道不想更上一层吗?”
张侍卫惊讶,前二天听小翠说起欧家少主刺绣的事,还暗地里嘲笑,不想原来竟是这样
,小小的绣花针里蕴涵着绝世武工!他看明美的眼神自此又多了几分钦佩,连绣花都能
涉及到武艺修为,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呢?
明美又对刘先生说:“先生精通计算,从先生的字体来看,明能看出先生对绘画的功底
,日后仰仗先生的地方真的很多,希望到时候先生不要推辞,助明一臂之力,而明也定
当倾囊切磋绘画技艺。”
这么一说,别说小翠和张侍卫愕然,连刘先生自己也瞠目结舌。明公子真乃神人,竟从
帐本字体上就能推断出他精于绘画。
最后明美道:“既然生于此世活于此界,既然抛不开浮世红尘,那么就让我们齐心合力
来改变这个时代!”
他眼中光芒忽然变了,竟有一抹霞光流过。只是一刻,霞光流处,花开景明,毓秀千里
,仿佛一个世界骤然改变。
三人早对他钦佩有加,只以为心生敬意,朝霞错觉,并未细思量,为何人的眼眸会泛出
红光。
28绑架
花船的客人越来越多,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青楼市井。只是奇怪的是
,有二个人却一直没来。
欧亦楷不来也情有可原,可不知为何穹无妄也不来了。整整十天过去,当小翠已经能给
冬瓜“剃头”,当张侍卫已经练成二方连续,当刘先生已经学会西洋油画技巧,当花船
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明美还是没有等到二人。
他于每个白天,衣装光鲜,笑脸迎人,每个夜晚,影只形单,黯淡的寂寥。虽船上众人
曲意讨好,虽花船风光无限,无人分享却是孤独的。
第十一夜,见明美孤寂的小翠提议去罔石城看花灯。因罡踏庆典的即将举行,苏罡国各
地都开始了花灯夜会,营造狂欢之节来临前的气氛,而优秀的花灯会被选入苏罡王宫,
在罡踏庆典那晚一展光彩。
张侍卫原本打算同去,但明美考虑到花船上的样样物件都乃黄金打造,生怕张侍卫如若
不在,会引来盗寇,便留下了张侍卫,只携小翠与刘先生同往。
三人雇了辆马车,掌灯时分恰好赶至。这是明美第一次入夜的罔石,亦是第一次在玄明
大陆看花灯。马车进城之前,远远便见满城的红光。下了车后,顿时迷陷灯海。
苏罡国富甲玄明,而罔石富甲苏罡。上次同欧亦楷来,没有仔细观看,这时心情放松,
将罔石看了个周正。
整个城市格局规正,呈偏长方形,南阔而北窄,街道宽畅,建筑大多华丽。刻下,不仅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上了华灯,几乎每条街巷都横穿彩灯,琳琅满目。几何形的、动物形
的、仙子风景;传统的,花哨的,精致的,能动的,更有许多说不清的款式。
街上都是人,华服飘香,笑语声声。三人很快就融入其中,各自在小贩手中买了三个简
易花灯,提在手上,映出笑脸三张。那种欢乐是愉快不假思索的,又是自然而任性的。
越往城里走,人越多,熙熙攘攘,水泄不通。于是,发生了一件改变明美命运的事情。
看到一盏仿佛嫦娥奔月的花灯,明美兴奋异常,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嫦娥奔月的故事。
一把拉住身旁人的袖管,径自往那里去了。
挤了好几步,明美问:“刘先生,你看,这灯是不是叫嫦娥奔月?”
花灯上美女轻盈起舞,月明而圆晕,“你有没有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呢?”
身旁人低声道:“没有。”一副华丽低沉的嗓音。
明美转过头,顿时惊慌失措,身旁男子不是刘先生,而他居然抓着人家的衣服,还是袖
管呢!放都来不及。男子身形高大,将近高出明美二个头。一身玄衣,一放开他的袖管
,那衣料便柔顺恢复舒展,真是少见的上层质地。
“对不起,我”转头,左顾右盼,却不见小翠和刘先生,只有茫茫人海,七彩灯海
。再望眼前人,不由得心里猛打一通鼓。
只见他五官端正,并不算特别英俊,俊秀不如欧亦楷,温雅不及穹无妄,沉美逊色于闻
颜惠,却偏生令人过目不忘。
乌黑发简单扎了单髻,干净利落。额宽眉长,眼狭长而锐利,眼珠子却带了点琥珀色,
散发出神秘光华。燕颔虎颈,不怒而威。看不出年龄,只觉着压力惊人。
“你拉了我的袖子!”对方平静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明美心下暗气,这时代哪能这样,一拉袖子就出事!
男人似笑非笑,华丽的声音略带一分嘲笑:“我对你没兴趣。”
“哦。”那就好。转身,却被阻止。
男人不知用什么身法突然出现到明美眼前,害得他险些撞上去。
“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琥珀色的眼珠隐隐闪过奇彩,“嫦娥奔月!我以前怎么没
听说过?”
“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明美可怜兮兮地道:“我和我朋友走散了,如果找不着他
们,我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呢!你能不能下次听?”
男人大笑:“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幸好有易容,不然这会就会被看出红透了脸。被男人一激,明美道:“你就敢说世上之
路你都认识?你就以为世上这路你真的都认识?”
琥珀色眼眸异光渐亮:“为何不识?这罔石城的每条道每条街,就没有我不识的。”
“迷惘!”明美斥道,“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敌。”
“什么意思。”男人一脸愕然。
这是《庄子》秋水中的一句,意为,天地万物的物量大小是无穷尽的,时间是不会停止
的,名分地位也不是恒常不变的,始终往复没有尽头。
解释完了后,明美问他:“你现在熟识的罔石城街道,和若干年走的,和你记忆中走的
,难道就一模一样吗?你能肯定明天的罔石城还是这个样子吗?不能吧?这样的话,你
何来取笑我不识路呢?”
琥珀色眼芒大作,男人冷笑道:“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哎哟,我得找人去了!不然真被你害惨了!”
再转身,依然被男人宽阔的胸挡住,手中花灯一荡。
“你!你做什么?”
男人低下头,直视使人窒息。
“不是我害惨你,是你自己害惨你自己!你拉我的衣袖,你给我讲故事,现在故事还没
讲完,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
“我”
人家说得有道理,明美自知理亏,正在支吾,却听那男人又道:“可是你自找的,小家
伙!怨不得我!”
他手一挥,顿时身后多了数条黑影。人那么的花灯夜会,他身旁居然藏了那么多黑衣人
,并且这时候才出现,真令明美恐怖。黑社会吗?他刚才不过拉了他的衣袖啊!
一旁众路人仿佛也知道这里出了状况,开始远离这一块地方。男人手一伸,那盏罪魁祸
首的花灯就到了他手上。琥珀色眼忽然含笑:“小家伙,我们讲故事去!”
明美心知不妙,退后却撞到人墙上,一圈黑衣人哟!仓皇转身,衣领已被拎起,身子腾
空,昏晕之前只喊了一声:“啊!”花灯跌到地上,顿时熄了火。
声音倏忽而逝,男子点了他昏晕穴,像夹本书一样,将他夹在腋下。一圈黑衣人逐渐消
散,男子大大方方地夹着明美,穿越热闹的街头,离开罔石城。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等到小翠和刘先生找到这里的时候,又是人山人海,花灯齐放。
没有人留意到,角落里一只灭了的花灯孤零零地躺着。
29笑话
红尘万丈,云烟过往,于千万人擦肩而过惟独抓住了他。
茫茫人海,璀璨灯海,过千万人漠然无事偏生被他抓住。
那一只手纤细柔白,虽是中人之姿但那眼眸流光异彩。由他抓了去,随他走了去,停在
那一盏花灯下,不过是月下美人,他却道嫦娥奔月。转过身,他一脸的惊慌端的可爱,
本想逗玩几句,毕竟他拉的是袖管。却听他道不识路急着找人回家,真是有趣至极!闻
名天下的大都罔石城,竟有人不识路,那么简单的长方形城市格局,即便一次都未来过
也能轻易出入,他却不识!
才笑话完,就被他反驳地毫无招架之力,外表平常的家伙肚子里居然有点墨水,有点意
外。听他又要走,当机立断,决定反抓住他。点穴弄晕,夹在腋下,却是轻盈之极的身
子,稍稍有点意外。表里不一的人呐!
今天晚上的猎物虽说差了点,但却很有趣。裟神一步出罔石城,身后的黑影便重现。数
十条黑影默默跟随其后,脚步整齐划一,却悄无声息,显见经过严酷训练。
罔石城外数十里的山路,如驰平地,飞骋而过。直到到了山庄,裟神停下脚步,一干黑
影随之停下。面不红气不喘,早就人大开山庄大门,华灯齐放,裟神径自进入,所到之
处,仆从下跪,风声顿止,一片静默。
豪华富丽的山庄,在明亮灯光的折射下,随处散发出高贵的冷艳,窗台楼榭廊轩亭落,
精致却萧杀。
来到正厅,一低眉顺眼的上前,柔声道:“主子今晚如何安排?”
裟神手一松,少年跌到地上,仍在昏晕中。
“将他洗浴一下,换身衣裳”裟神忽然停顿,眼眸紧盯地上人儿。罔石城光顾看他
容颜,却不曾见他蓝衣精绣,那绣工,堪称玄明第一。袖口对襟的刺绣,工整镂金,精
雅无比。那是明美教授张侍卫精绣二方连续的样衣。而敞开的领口,却露出与脸完全不
同的肤色,白莹透亮,如玉凝脂。
“等一下!”裟神一挥手,弯腰抱起少年,一手飞快地掀开蓝色衣襟。雪肤娇嫩,纤细
单薄。
裟神只惊讶一刹,迅速恢复镇定,将他衣襟拉上。
“准备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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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脸上摩拭,温润的水包围懒洋洋的身,明美舒服地哼了一声。
销魂音色,令那双大手停顿了片刻。
缓缓睁开眼来,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眼。惊慌失措,脸却在对方手里。慌乱打量,这才发
现自己竟仰卧在玉池浴水,上身露出水面,双手展开,横陈池壁,而头微仰,正被那男
子轻拭抚弄。
“醒了?”裟神换了件玄色睡袍,坐在池边,双腿浸入池水。温热的湿气氤氲,气氛一
片暧昧。
明美从他手心逃离,转身,钻入池水,只露出眼鼻。却见正是花灯下那男子,只是头发
放下,神色少了几分咄咄的尖锐,多了几分戏謔。
“卿本佳人,为何伪饰?”
灯光下,裟神的脸部线条格外清晰,被那双琥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