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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坟头酒(即龟灵酒)而出名,少不了去古墓溜达,而古墓有毒气,所以就有了这种以酒丹克毒的东西。
“你别看酒丹小,从它制成开始,已经在这金葫芦里待了一百年了。我那晚在中山见你时,酒丹正好满了一百年,那些流浪狗是被酒丹吸引过来的。”王欧阳望着手心的两粒酒丹,叹道,“这两粒酒丹据说是我太爷爷做的,本来家里人要给我和媳妇用,可我没成亲,另外一粒就给你吧。但你要答应做我徒弟,否则你就只好等死了。”
“我当然愿意!”李狂药喜道,没想到危急当前还遇到这种好事。
“那你以后别叫我王老伯了,难听死了,别跟小丫头学!”王欧阳嫌道,“我以前有个徒弟,他叫我欧阳公,你也这么叫吧。”
“欧阳公!”李狂药立刻叫道,可又想“以前有个徒弟”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徒弟死了?
“快吞下去,然后喝口酒。”王欧阳见青雾逼来了,便将酒丹分掉,“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东西,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你要死了,可别怨我骗你当我徒弟。”
李狂药笑着摇了摇头,将酒丹吞下去了,又喝了一口酒。随即,李狂药就感觉好像一团火掉进肚子里,把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李狂药喘着粗气,摸了摸脸,跟发烧一样,热得他出了许多汗。这酒丹可能泡太久了,凝聚了太多的酒力,吞下去后,人就像醉了似的。
这时候,青猺们一拥而上,朝洞里扑来。李狂药觉得浑身是劲,需要发泄一下,提起腰刀就冲过去。顷刻间,跳起来的青猺被腰刀斩杀,一个不留。李狂药杀出一条血路后,闯出了洞口,外面青雾弥漫,还未退去。王欧阳从后面赶来时,捡起了李狂药掉在地上的手电,他一进来就将洞外照亮,可一下子就呆住了。
李狂药还惊讶道:“这是哪里?”
14。抓墙声
洞口外缭绕着层层青烟,扫开了一层,又有一层。李狂药身体火热,青烟扑来时,竟自动弹开了。青猺见放屁无效,一个个地张嘴咬人,眼看一只只地被李狂药干掉了,还不怕死地冲上来。李狂药一边杀退青猺,一边奇怪地望着洞里,觉得很眼熟。好一会儿了,李狂药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他们刚才待过的棺材洞嘛,被抹去灰尘的那块石头上还刻着篆文“西天宝洞”呢。
王欧阳跟出来时,一眼认出这里是同一个棺材洞,可他们又没走进岔道,直直地只有一条路,怎么会走回来了。这里有这么多棺材,又有一个刚死不久的老女人,没准儿遇到鬼打墙了。王欧阳走出裂口洞时,心里那么想,走出来了却觉得不对劲。因为洞口没有浓郁的酒气,当时逃走时,他在洞口吐了一道酒雾,即使散去了也会留下强烈的气味。这么说来,他们没走弯路,至少没有走回原来的裂口洞。
李狂药一阵厮杀,满身是血,那狠样逐渐镇住了青猺群,它们纷纷围在远处,肆机再动。王欧阳见状,拍了拍李狂药肩膀,对他说:“行了,别再杀了。我们找别的路子吧。”
“我们是不是又回来了?”李狂药说话时没回头,依旧盯着隐在青烟里的青猺。
“你说得对,刚才的路白走了。”王欧阳打了哈欠,“我都困死了,肚子也饿了,看来今晚是不能睡,也不能吃了。”
“青猺的肉有毒吗?没有的话,我们烤几只来吃吧?”李狂药也是饥肠辘辘,他说,“我们都带了起火的东西,不是吗?”
“你拎几只带身上,我们到别处再起火吃他们。”王欧阳舔嘴唇地说,“顺便把掉在地上的棺材板也捡了,免得再去找生火的东西。”
“我们去哪儿?”李狂药怕又像刚才那样,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浪费体力。
实际上,王欧阳已经弄明白他们为什么又回到原地了,因为裂口洞是个U型洞。人走进一个洞口里,会从另一个洞口走回棺材洞,再怎么走都是白费脚力。这里有十几个裂口洞,恐怕很多都是同样的情况。苗女善于用假像迷惑人,真正能迈入西天宝洞的绝非是四周的那些裂口洞,一定还掩盖在看不见的地方。刚才他们受青烟逼迫,不得已才退进洞里,幸亏洞内没有害人的东西,否则空间那么窄,遇到危险都不好对付。
黄牧笛没有把酒卖掉,不可能很富有,因此也没财力将踏白古城下的洞府大范围地改造。最多,黄牧笛用了障眼法,在去藏酒地的必经之路动了手脚。之前,听李狂药怀疑有洞口压在棺材下,王欧阳当时不大信,现在一想,也许新徒弟真的说中了。这里是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地震频发,地貌会变,地下空间也能变。
王欧阳望着青烟里的棺材,心想是不是哪个棺材下压着一道新出现的裂口,通向黄牧笛的藏酒处呢?
果然,不等他们做反应,那群青猺慑于李狂药的杀气,找不机会反扑了,就朝一口放在边上的棺材跳去。那口棺材和其他棺材一样,并不算太大,可几百只青猺从腐朽的窟窿眼钻进去时,竟没有将棺材挤爆。王欧阳大步走进青烟里,跟到那口棺材前一看,却没见到秘密入口,只有许多小窟窿,青猺就是从窟窿里钻走了。
“它们有几百只,不可能都在窟窿里,我们脚底下肯定还有空间。”王欧阳说,“地震发生过那么多次,难保不震出更多的洞来。酒藏得越深越好,黄牧笛这苗女肯定也是那么想的。”
李狂药眉头一皱,站在旁边答道:“欧阳公,你是不是说错了?我们不是在广东看过那张照片吗,那些酒和酒器都摆在一个土窑里,不在这种地方吧?会不会找错了?”
“傻小子!你不准李狐把东西摆在土窑里照相好了,再放到别处吗?”王欧阳讲道,“他肯定要放在隐蔽的地方,否则还不如丢到大街上安全。”
“那入口不在棺材下,又不在那些裂口洞里,该不会我们选错路了吧?”李狂药一边说,一边吹开浓臭的青烟。
王欧阳也纳闷,总之西天宝洞四个字刻在石头上,那么洞口不会离得太远,否则黄牧笛不会把在灰尘上搞了一个诡计。为了确定所有的裂口洞都没有问题,王欧阳就叫上李狂药一起把四周的洞走完,看是不是都属于U型洞。一连走了几次,他们都绕回棺材洞里了,这不禁地让他们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来回走时,李狂药觉得体内的那股火越烧越旺,眼泪都要流了。王欧阳也有点吃不消,站在洞里时还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嘴里吐的气都能把人熏醉。趁着间隙,李狂药就问酒丹怎么制作,为什么不多制几粒。而且,酒丹浸在百酒里过了一百年,居然没有溶在渣滓,这实在让李狂药感到不可思议。
王欧阳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听到新徒弟这么问,便说酒丹岂是想制就制的?殊不知,酒丹的原料极难找寻,因为它只存在于数百年酒窖里。那类酒窖的泥柔软细腻,混有五彩之色,在它的深处有时会凝结出石头一样坚硬的金色粒子。这种金粒就是酒丹的原料,可因为只存在于珍贵的酒窖深处,所以很难找寻。你随便去挖人家的百年酒窖,谁不会跟你拼命?王家的祖先是趁乱世之时,寻到一座主人死绝的三百年酒窖,挖了几天才找到的两颗金粒,因此异常珍贵。这种东西在湿润柔软的窖泥里凝结而成,酒液的浸泡不会将它溶解,反而会继续凝聚酒里的精华。
王欧阳把话讲完,一口热浪就冲出咽喉,呛得嗓子好辣,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李狂药一样好不到哪去,多亏他酒力很好,要不然早就醉死在洞里了。原先,李狂药以为王欧阳夸大其辞,当吃下去了,效果久久不消,他才惊讶这酒丹的神奇。因为吃了酒丹,而拜一位前辈作师傅,这真是幸运了。
在洞里坐了好一会儿,在火热的感觉褪去后,他们的饥饿感越来越明显,于是就想先生火把杀死的青猺拔毛干净,再好好地烤一烤。李狂药先把裂口洞都走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西天宝洞的入口,然后才在棺材洞里生火,顺便把青烟烧退。王欧阳嚷着肚子饿了,烧了火后,马上架起拔掉毛的青猺翻烤。
李狂药坐在棺材上,来回张望,就怕青猺闻到肉香,又会窜出来。为防万一,王欧阳就叫李狂药塞几块石头,把棺材里的窟窿眼堵住,省得他们老去盯着。就在这时候,李狂药想起来,之前看见棺材洞附近有鬼火,也许是前面的人用火烧退青猺。现在市井里有一种喷火枪,不算是武器,只用来清洁猪蹄等物的毛发,到处有卖。
王欧阳在烤青猺,肉香味让他口水都流了,根本没在听李狂药讲话。李狂药也很饿了,便不再去纠结那些问题,只肯定西天宝洞的入口在棺材洞里,走在前面的人已经进去了。不过,李狂药很想也买把喷火枪,到时候再遇到青猺这种凶猛的野兽,他就能痛快地喷死它们了。
过了近半小时,棺材洞里静悄悄的,没有再发生状况。王欧阳烤好了两只青猺,分了一只给李狂药,俩人就像饿死鬼一样地开吃起来。虽然没用调料,但青猺的肉嫩香可口,没有半点腥味,让他们吃了还想再吃。同时,酒丹的猛劲也慢慢褪去,两人变得精神抖擞,哪怕再来一千只青猺也不畏惧。
王欧阳吃完了,又拔光了两只青猺的毛,放在火堆上烤,想再解解谗。李狂药坐着发慌,便站起来想再到附近看一看,这时候就到有爪子挠石壁的声音。那声音跟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差不多,听得人寒毛直竖,身体都哆嗦了。王欧阳一听到情况,马上把烤了一半的青猺的放下,警惕地望着四周。
本来,李狂药以为那声音是从棺材里的窟窿传出的,因为他塞了几块石头堵住了窟窿眼。现在香味飘散,躲在窟窿里的青猺闻到了,自然贪婪地想分食。可是,李狂药走去那边,却发现声音不是从那边传来的。抓石头的声音一开始只有一两下,接着就越变越多,像一群人在抓石头一样。
“妈的,搞什么鬼!”王欧阳烦了,便骂道,“有本事明着来,抓什么墙,难听死了。”
洞内有回音,难以确定声音的方位,李狂药就伏在地上听了一会儿,但没听到什么蹊跷。接着,李狂药站起来,望着棺材洞的四壁,心想难道抓墙声是从石壁里发出来的?可石壁看起来没有凿打的痕迹,全然天成,怎么可能有人在石壁后面挖出秘密空间!黄牧笛一个苗家酒娘肯定没有那本事,难不成真是她用了苗女的妖法,招了些鬼怪吓唬人?
15。石中天
起初,李狂药听不出声音从哪儿冒出来,因为洞内回声很明显。直到李狂药将耳朵贴到石壁上,一处处倾听以后,他才发现声音是从刻有“西天宝洞”的那块石头里发出来的。那块石头贴着石壁,有一人半高,比砧板厚一点。李狂药心疑地走过去,用手电照了照,低头一看,竟见到地上有石头曾被推拉的痕迹。
“王……欧阳公!”李狂药急忙转头,朝火堆那边喊,“这边有古怪!”
王欧阳本不想再理抓墙声,任阎王来了,他也要先把青猺烤熟了。可新徒弟大声叫喊,王欧阳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串起烤了一半的青猺走过去问怎么了。李狂药望着那块大石头,猜想后面可能也有一条裂口洞,而那就是西天宝洞的入口处。说罢,李狂药绕到石头侧面,铆足气力,顶力一推,那块硕大的石头就慢慢地从石壁边上脱开了。
随着“喀喀”的响声,一个椭圆的洞口就出现在石壁上,这就是李狂药和王欧阳找了半天没找到的西天宝洞入口。在棺材洞这边,有一个穿着丁细细衣服的女人死在棺材里,这事让李狂药一直想不通。既然那女人见过丁细细了,为什么不一起走,反而独自留下来。现在看到了石头后掩藏的洞口,李狂药终于想明白了,那个女人是等丁细细等人进去了,重新把石头推回原位,不让其他人发现入口,并留在这里等丁细细他们。不料,棺材洞里有一窝凶猛的青猺,女人招架不住,只好躲入棺材里,结果就死在里面了。
当石头被推开后,一群青猺又冲了出来,刚才抓墙声就是它们搞出来的。棺材洞里的肉香飘散,青猺无法从棺材下面的窟窿眼出来,只能跑到石头后去抓狂。现在石头被移开了,它们就蜂拥地冲出来,想要再扑到人身上。王欧阳见状,随即把手上的烤肉扔到远处,将青猺引到一旁。
“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我们先进去吧!”王欧阳笑说,“等出去了,我们再睡他个天昏地暗。”
李狂药点头答应,捡起火边的东西,马上就跟着王欧阳进洞。洞中的石壁很光滑,明显有人雕琢过,不似另外几条裂口洞那般粗糙。走进来时,李狂药就感觉到一股清凉气流,吹得人精神抖擞,身上的臭汗都快变香了。不过,李狂药不敢松懈,因为找到西天宝洞的入口就花费如此大的功夫,天知道进去后会遇到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