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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龙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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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果然有秘密。”李狂药望了江连海一眼,然后就掀起床单的一角。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捂得紧紧的,李狂药打开一看,那是一件薄薄的外套,上面覆了一层黏乎乎的稠液。李狂药将衣物凑近一闻,有点中药味,又有点酸味,跟皮肤溃烂发出的腐味差不多。李狂药心生怀疑,将外套展开一看,在衣服下角有撕裂的小孔。傻子都能看出来,江连海肯定穿着这外套去过井下,蜈蚣钻了进来,这才将他腹部腐蚀了。

可是,井下有什么东西,能让江连海冒险爬下去,还瞒着大家?

井下除了神秘渗出的美酒,只有那群可怕的蜈蚣了,江连海总不可能为了捉蜈蚣才下去吧。话说回来,蜈蚣在古时候也叫药龙,一些酒人喜欢拿蜈蚣泡酒,等年老时拿来畅饮,可能舒缓筋骨疼痛。以前,李狂药在湖南听李小北讲过,湖南的一个小镇有一口井,吸引了许多药龙蜈蚣爬进去,之后的那口井就变成了龙井,传说只要喝了井水就能百病痊愈。蜈蚣是中药,这已经众所周知了,但龙井的存在还是极少数的。

李小北早年失踪,龙井一事,便是李狂药从那位好朋友口中最后听到的一个故事。后来,李狂药在中山市也见到过一口龙井,但早就枯了,里面的水已经没了。只听附近的老人提起,有一年蜈蚣爬满龟裂的井壁,里面的水喝了就身体健康,拿来酿酒更能空杯留香。龙井的成因没有科学的解释,只有较为迷信的说法,基本上是说井下有修炼成精的灵物,蜈蚣有趋宝的天性,因此才会被集体吸引到井下。19875年时,李狂药曾目睹那口枯井拆掉的过程,有人的确在井下找到了一个人型的小金人,但没人知道小金人为什么埋在井里,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古文记载。

难道,井下也有小金人?江连海即使相信龙井的传说,单凭他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拆掉那口井,他为什么要下去?

李狂药怀疑地翻了翻,除了那件满是稠液的外套,没有太多的发现。迟疑了一会儿,李狂药就从头到尾地把江连海检查一遍,看看是否在他身上留下线索。提着油灯看了一下子,李狂药就注意到江连海的左手满是鱼鳞,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再一看江连海的右手,也有一层鳞片,怎么都搓不掉,好像在皮肤上扎根了。

龙井内一般水质清澈明亮,鲜少浑浊,更不可能有鱼。李狂药回想,那晚在院外发现一筐鱼,江连海不会去摸了那些鱼吧?鱼和井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都太复杂了,李狂药实在猜不透,他便想等丁细细来了,再问问对方的想法。

不过,李狂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着房里的一根筷子,撩开了那件稠液满布的外套口袋。翻了第一个口袋,没有发现,等到翻了第二个,李狂药就不由得奇怪地自语道:“江连海怎么会有这张东西?”

同时,丁细细陪着三位大人吃晚饭,客厅灯火晃动,每个人都跟僵尸似的,在光线的映照下血色全无。沉默地吃了一会儿,丁忘忧就把那份地阁脉络图传开,叫大家过目,并想想地阁是否真的存在。而那本《醉龙神篇?上卷》也放在丁忘忧身上,万长青尽管想看,但又拉不下脸皮,不好意思去抢。

看过了脉络图,万长青就说:“这是你家,你都不知道地阁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

“可不是嘛,你故意考我们?”王欧阳也不乐意了。

“这是我……妻子画的图,应该错不了,可惜她早过世了。”丁忘忧说起这事时,看了女儿一眼。

丁细细冷不防听到这句话,便着急地从万长青手里抢回脉络图,仔细地看了看,心想原来这就是她娘的笔迹,可为什么会在刘付狼手上?那时候,丁细细还小,刘付狼也没到丁家,这图应该先落在她老爹手上才对。

“老爹,你没骗我,这笔迹真是……”丁细细支吾地问。

丁忘忧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错不了。不过我从没跟她提过熊中仙的事,她怎么知道酒院有地阁,我就不清楚了。”

“你有秘密,不许你老婆有秘密?”王欧阳闷闷不乐地问,敢情在坐的都有秘密,大家还是不团结,再有杀戮,他可懒得再管了。

就在这时候,院中的井盖再次震动,压在上面的水桶晃来晃去,最后被震得翻倒在地,响起巨大的声音,让分别身处东西两楼的人都吓了一跳。

15。车票

龙井掀盖,声若天雷。西楼如同鬼楼,血尸陈列,腐气蔓延,火光暗淡。李狂药从裹满黏液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张东西,正感蹊跷,心思就转移到那声巨响上了。雷声不似刚才的响声,一定是井盖被掀开了,可凶手一直暗中行凶,怎么现在敢出来了?迟疑片刻,李狂药把那件衣服放回黑色的塑料袋里,但没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回去,随即就奔下楼,想看一看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咚咚地急跑下来,李狂药就看见东楼的人也一脸惊讶地走出来,望着落在院里的木桶与板子。那口龙井里没有立刻爬出人,或者一群蜈蚣,什么都没有。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走进雨帘中,去看那口井里有什么古怪。此刻,天昏地暗,打着手电照下去,由于水光的反射,很难看清井底的情形。再者,若真有古怪,靠近的人很可能被勾下去,并且没有反抗的余地。

约摸过了一分钟,井口还是空洞洞的,李狂药就第一个迈进雨中,伞都没撑地靠向那口井。丁细细怕生变,赶紧打起伞过去,也想要一窥龙井乾坤。眼看女儿要去龙井旁,丁忘忧哪里还站得住,于是紧跟而去。王欧阳看见万长青追在后头,他本想一起凑热闹,可一瞬间觉得院子里的情形有点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凶手就在这几个人之中!”王欧阳灵光一闪,想道,“什么不在场证据、密室、躲着的凶手都是他妈的屁话!虽然我知道谁是凶手了,但说出去,他们会相信吗?之前的那些疑点是怎么办到的?我得想明白了才能说出来,否则会被倒打一耙!这段时间,我得看紧凶手,不能让他再杀手了!”

王欧阳摸着下巴的胡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然后就打起一把黑伞走去,准备看一眼井下有什么名堂。五个人围在井边,有两个人拿了手电,一起照下去了,却什么看不见,只有水光闪烁不断。

“刚才没人靠近水井吧?”李狂药抬头问。

“没有啊,我们都在客厅里,谁都没有接近。”丁细细诧异道。

“丁老妖,你存心捉弄我们吗?明知道你家闹鬼,还把我们带来?”王欧阳半开玩笑,半责怪地说。

“真是闹鬼吗?我看未必。”万长青意味深长地看向丁忘忧,话中带话地说,“那份甘潭地阁脉络图大家都看了,在佛塔兴建前,这里是一座字库塔,也就是惜字宫。是不是这口破井联着字库地阁,你没跟大家说明白?”

丁忘忧怒眼一瞪,压着声音答:“该知道的,我全说了。那本书太古怪了,而且是我早年得来的,那时又没认识你们,年青时的事有必要件件交代吗?再说,我如果没保住那本书,它早在文革时被烧掉了,你们哪还有机会看见。”

王欧阳看丁忘忧生气了,便跳出来圆场子,和气道:“丁老妖以前有奇遇,那是他的造化,万财主你妒忌吗?你要是想看,也去找那本书的下卷嘛,下卷还没谁见过呢!”

李狂药看着三位前辈争起来,一时心虚,脸烧得通红,心想要是他们知道下卷在他身上,会不会气到想杀了他?看来把下卷交给他的前辈说得没错,此事最好别泄露,省得惹来麻烦。为了上卷,已经死了那么人,要是凶手知道下卷也在院中,肯定还有更大的杀戮出现。听着大家争了一会儿,李狂药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时却见井底的光波之中泛起一个骇人的东西。

“你们快看!”李狂药急忙出声,叫大家往下看。

刹那间,其他四人俯视下去,竟看见一条粗粗的黑鳞扫过水面,很快又沉了下去。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井下真有古怪,可打井时,井底应该是在水层附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东西跑出来?李狂药心中大惊,看那条黑鳞,像是鱼又像是蛇,不知是什么东西,它怎么跑到井底去了?之前,李狂药爬下井底,井水没有古怪,只是井壁趴了许多蜈蚣而已。

“鲛人?在井里?”丁细细纳闷地问,同时无意地把伞朝李狂药那边挪了挪,自己的肩膀一下子就被淋湿了。

“七鲛魔潭的传说,不是说潭干了,什么都没捞到吗?可这口井还有水,是不是都躲里面去了?我以前听说井里也有龙王和龙宫,看来不假!”王欧阳啧啧道。

“一条鲛人能做怪吗?井底离井口说少有十米,井又那么小,鲛人能跳起来,撞到压在上面的水桶吗?”丁忘忧一针见血,让大家无话可说。

万长青见井下蹊跷,此际又不可能爬下去,于是就建议先回客厅商议,再做下一步打算。反正他们刚吃饱,爬上爬下,然后伤身子,不如静观其变,顺便养精蓄锐。丁忘忧点头同意,马上就叫女儿回客厅,别贪新鲜。李狂药想起从江连海口袋里找出的东西,准备要在大家面前拿出来,却被万长青喝了一声,让他回去看着昏迷的江连海。

丁细细很不满,却不便发作,只好对她老爹说,也要去西楼待一会儿。丁忘忧看了一眼西楼,如今那里妖气腾腾,极为不祥,于是就硬拉着丁细细进客厅里。王欧阳朝丁细细挤了个眼色,就对其他人说,要跟徒弟说点话,接着就把手搭在李狂药肩上,一起走进西楼里。

“欧阳公,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李狂药一到房檐下就问。

王欧阳笑了笑,松开李狂药,小声说:“傻小子,变聪明了嘛。我问你,你真不知道谁是凶手吗?这时候千万别袒护任何人。”

“谁是凶手?”李狂药一头雾水,蒙蒙地问,“我袒护谁?”

王欧阳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狂药的双眼,四目相对一会儿,他严峻的神情才松开,笑着答他说着玩的,不用放在心上。李狂药其实也没放在心上,等师傅不闹他了,他就从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王欧阳过目。王欧阳瞥了一眼,以为是什么宝贝,却发现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车票。

起先,王欧阳想叫李狂药一起上楼,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江连海,下一秒就注意到车票有问题。那张车票是从张掖市到临夏州的,车票出票时间就在7天前,这和他们去踏白古城的时间差不多。踏白古城在积石山县,而积石山县正是临夏州的一个下属县。王欧阳听李狂药说,这车票是江连海的,那么他可能在去踏白古城前,先来过张掖,甚至位于山丹县的这间老酒院。

“那浑小子早几天来过?是不是找了锁匠,配了推心锁的钥匙?”王欧阳看着车票,自言自语地说。

“如果江连海来过,是不是万长青也来了。”李狂药猜测。

“不对啊!”王欧阳回想了一遍,摇头道,“我在癿藏镇见过黑老三,还见到了万长青跟江连海,他们的时间对不上!这车票不是江连海的!”

“不是他的,怎么在他身上?”李狂药接回车票,不明白地想。随即,李狂药就想起来,刘付狼死前目露凶光,问江连海是否知悉了他的秘密,莫非车票是刘付狼的?那天,他们在沙漠外等刘付狼回来,只是一个假像?可跟去踏白古城,与老酒院里的杀戮有联系吗?如今刘付狼都死了,事情恐怕没有答案了。

李狂药和王欧阳楼檐下讨论了一会儿,身在东楼客厅的万长青瞧见了,便在对面大喊,问他们为什么还不上楼,在下面鬼鬼祟祟地讲什么?王欧阳夺过车票,不客气地打着伞走过去,把李狂药的发现一字一句地讲出来,故意气一气万长青。可李狂药却紧张起来,就怕大家以为他手脚不干净,喜欢乱摸人家的东西。好在,车票的确有问题,其他人没有计较,惟独万长青不满地望了李狂药一眼。

丁忘忧先说:“张掖那么大,即使江连海来了,也不一定到山丹县,更不会来这间老酒院。骆佬天天守在这里,如果江连海来了,他会告诉我的。”

“但这张车票真有问题,时间对不上,我们不如再去搜一搜江连海的东西,没准儿有新发现。”丁细细使坏地说,“他怎么受伤的,好像还没答案呢。”

“细细说得对,去看看吧。”丁忘忧顺了女儿的意思。

万长青更加不满:“要是李家那小子栽赃呢?刚才只有他在西楼,不是吗?”

“他怎么栽赃?这车票可不是假的!而且我徒弟的时间也对不上,他那时跟我们在癿藏镇,绝对没机会买到这张张掖市到临夏州的票。你要是想证明江连海的清白,那就一起去搜一搜。”王欧阳不给面子,咄咄逼人。

“搜就搜,谁怕谁!”万长青被激怒了,第一个冲进雨中,朝西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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