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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龙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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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欧阳不去理骸骨,马上走来看了看,然后点头:“果真是一样的。”

“江恨天藏的古画,怎么会和惜字宫下面的神墓有关系?难道他以前就来过这里?我太爷爷给江连海写的信里也提过,院子里的地阁有江家的秘密。”李狂药回忆道。

“嘘!不要吵!”丁忘忧从骸骨堆旁起身,忽然叫大家安静,似乎发现暗处有动静。果然,话音未落,远处就有一个硕大的东西滚过来,可是却听不到滚动的声音。

“是鬼吗?这么大的东西滚过来,不可能听不动声音吧?”李狂药狐疑地想,同时退了几步,挡住了身后的丁细细。奇怪的是,洞深处的那个东西滚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但依旧看不见谁在推那个东西。李狂药的手电照不到深处,其他人的手电也一样,只依稀分辨得出那好象是一个装葡萄酒的橡木桶。

这里以前曾是熊中仙的地盘,他既然建了院子,那肯定发现了惜字宫下面有神墓。为了躲避文革浩劫,他把葡萄酒藏在石洞里,这倒是个好方法。可空的橡木桶滚动起来也应该有声音,不会只有影像,而没有响声。李狂药眼睁睁地看着橡木桶滚远了,心想以前听说鬼走路没声音,难道橡木桶也能变成鬼?

丁忘忧和王欧阳都不怕鬼,只抬着头,看着远处的鲤鱼跃龙门石画,总觉得那幅画的含义要浮出水面了。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在沉闷的空气里渐渐晕开,王欧阳和丁忘忧会意地相顾一眼,同时道:“那幅画的意思……我明白了!”

25。千里醉

此情此景中,李狂药不得不怀疑,丁忘忧和他师傅是故意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神墓里才提到“鲤鱼跃龙门”的真意。那副古画在白堕天盉里,他们已经看了上百遍,一直领悟不了含义,怎么现在却忽然喊出声了。李狂药看向洞里长着霉斑的石画,并不觉得它与古画有什么区别,两幅画几乎一样,能有什么提示呢?

远处的木桶滚回黑暗中了,暂时瞧不见诡异的景象,李狂药怕现在追去会有危险,便耐心地问鲤鱼跃龙门究竟有何隐意。王欧阳对徒弟总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当下也没隐瞒,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鲤鱼跃龙门的真正含义与画面无关,而是与画中地点有关。

关于鲤鱼跃龙门,李狂药一直以为那是一幅虚画,不曾想过那是有真凭实据的画卷。王欧阳对古物古风最为了解,他对着远处的石画就说,实际上鲤鱼跃龙门的画最初是描绘黄河从壶口咆哮而下的晋陕大峡谷的最窄处的龙门,不过现在那里称自为禹门口。晋陕峡谷历来是鱼龙混杂之地,这里说鱼龙正是字面之义。因为春季一到,那里的鱼就会飞出水面,映着金色的阳光,好似飞升成龙一样。

当然,现代人已经知道,鲤鱼逆流而上,不是跃龙门,而是产卵的反应。实际上,古人也搞错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跃龙门的鱼不是鲤鱼,而是鳣鱼,它是一种江海回游行的鱼类。在古代,大鲤亦称鳣,称呼就被搞混了。

“那这和酒有什么关系?”丁细细问。

“这个传说成形于汉代,有人说这与西汉的神龙崇拜有关,但是他们可能真的看到龙飞升了——只不过与鳣鱼不是单独从海里逆游回来的,一起回来的还有九虺,腾空而起的是它。”丁忘忧耐心地给女儿解释。

“九虺?真的假的?你不是说,那是和酒有关的地方才有九虺出现吗?”丁细细想不通。

“难道黄河的晋陕峡谷那段,有酒藏在河底?这样藏酒不会坏掉吗?”李狂药猜道。

丁忘忧点了点头:“算你说对了。其实不只是在西汉,最近的是明末清初时,还有人以钓鱼的名义,跑去晋陕峡谷的河崖上钓鱼,想看一看鲤鱼跃龙门的奇观。据说,明朝的五省总督陈奇瑜在那里建了一座石窟,石窟后面有座钓鱼台,他没看到飞龙,但在黄河变清时见到河底有被泥沙掩盖了一半的青铜酒器。你们也知道,青铜器容易有铜锈,泡在水底那么久了,铜锈非常厚了,但他命人捞上来时,你们知道那件青铜酒器里有什么东西吗?”

李狂药和丁细细从没听过这个传说,自然猜不出来,王欧阳见丁忘忧在石洞里还卖关子,干脆抢道:“青铜器里还有一个青铜器,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铭文,那个明末的总督陈奇瑜还没搞明白,清兵就杀进石窟,毁掉了他的钓鱼台。当时有个西北的酿酒师傅在石窟里,他把青铜酒器带走了,但铭文拓印了一份,后来被清朝的官兵收缴上去……”

“我记得你们提过,商周的青铜器在隋朝和宋朝时两次被大规模毁掉,说是上面记载了酒境的事。难道那个青铜器上面也是……”丁细细半猜半问。

王欧阳警惕地望着石洞四周,同时承认,丁细细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虽然在历史上没有对拓印的确切传闻,但在一些老一辈的酿酒师傅中,他们都传言那是商周侥幸留下来的一份天大的秘密。商周没有纸,一些重大的事都以青铜器的铭文来记载,所以那时候的一件青铜器就是一个故事,或者一则机密。

鲤鱼跃龙门的古画,被先人藏在酒器之中,就是暗示后人,晋陕峡谷那段黄河有古怪。现在,谁画了那幅古画,谁藏画藏在酒器之中,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九虺是跃龙门的主角,这就说明那段河底必定藏有绝世美酒。

李狂药对酒的事不及其他人了解得深,但一听到这些事,他马上想起太爷爷说过的故事。李狐曾是渔民,在渔民中有许多故事,最神奇的就是千里醉了。因为有时在海里或者河里打渔困难,有的人心眼坏,不是用毒药就是水雷去打渔。那都算是最普通的手段,有一种是渔民在上游倒下一壶烧酒,下游的鱼就马上醉倒,一起浮到水面上,任人捞起来。在中国三年灾荒里,有人曾用千里醉那种酒在黄河闹鱼,真的一醉千里,救活过许多快饿死的人。至于是谁倒的千里醉,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只要能填饱肚子,大家才懒得管。

不过,这还是解释不了,鲤鱼跃龙门的古画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以至江恨天故意藏在白堕天盉里。那幅画不是遗留在大海石上的,就是当时从各地酿酒师傅那里收来的。现在画的主人找不到了,画的意义却还存在着。

王欧阳还在警惕四周的动静,见依旧没有恶鬼或妖怪扑上来,他就说江恨天和李狐去黄河捞过泥沙,就在70年代时。那时,各地的美酒和酒器都已经放到大海石上了,由于政治环境的因素,大家都分别去过一些地方劳作。黄河的泥沙里经常有古物,挖到了也不奇怪,但李狐听到千里醉的事,他就怀疑是泥沙里有百年老酒,是酒液外溢才把千里之内的鱼都弄醉了。

“真有那么厉害吗?那酒不是得很浓才行?”丁细细不大相信,觉得太夸张了。

“打渔的人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那年头只为了吃饱,不饿死,发挥的智慧不是你们能理解的。”王欧阳摆手道。

“那我太爷爷他们清泥沙,清出什么了?你说明末有个官发现了青铜酒器,是不是我爷爷也是在晋陕峡谷清泥沙的?”

“李狐和江恨天发现那一带的黄河夜里有紫光出现,一连好几天,他们以为河底有什么宝贝,于是清泥沙时特地找了许多遍。不过我不清楚他们找到了什么,只是依稀知道有这件事。后来文革结束了,李狐和江恨天一起去去过一趟海南,那时是江恨天的老婆死了,他们以落地归根为由,把一口棺材运回海南,如果在其中藏了什么从黄河里捞起来的东西,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丁忘忧一边说,一边往前面走了一步,似乎看到黑暗的石洞尽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来了。

李狂药立刻想起来,晚上偷听王欧阳他们讲话,在90年代初他们去过一次海南,失手杀过一个人,会不会李狐隐瞒了什么?事情与大家看到的不一样?如果有机会,李狂药倒想去一趟江恨天的那片墓地,没准还能看到夜里飞在天上的古船。

王欧阳这时才说:“绝对错不了。鲤鱼跃龙门的意思就是说九虺逆游而来,是被河底的东西吸引了,但那东西应该被李狐挖走了,和江恨天一起藏去海南了。至于挖到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商周留下来的青铜器,那个明末官员肯定没捞全,还有东西留在河底。”

李狂药和丁细细失望地垂头叹气,还以为知道了图里的含义,能把谜底全部解开,没想到以后还要去一趟海南才能完全弄明白。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叹气了,这时候暗处又滚来几个橡木桶,一样没有声音,只有穹顶渗下的红色水帘,劈啪劈啪地作响。

“妈的,搞什么名堂!”王欧阳骂了一声,不再退缩,拿着手电就大步走近。

接着,大家就发现远处亮起一片黄光,原来洞的尽头积水太深了,有一堆橡木桶漂在水上,慢慢随涟漪滚动着,所以才没有声音。李狂药暗笑一声,他们这几日被恐怖的事吓得神经敏感了,竟被这种小事逼得寸步难行。大家放声大笑,觉得太多虑了,刚想要往前去看看石洞尽头还有什么,有一个人就从那片反光的积水里爬了起来。

“黑老三?他还没死?”丁细细睁眼一瞧,惊讶地道。

“他……”李狂药也很意外,“他怎么在这?”

黑老三狼狈地从水里站起来,看到几束光线扫过来,急忙用手挡住双眼。一会儿,黑老三在黑暗中适应了光亮,他看清了走来的四个人,急忙惊恐地喊:“杀人啦!你是杀人凶手!就是你!就是你!”

26。鲛树

黑老三冷不防地从水中爬起来,不知他潜在水底多久了,还是从别的地方刚游过来。李狂药还以为那是水鬼,差点就想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黑老三嘴里含着泥汤,喊的声音像鬼叫似的,可李狂药听出来了,他说凶手就在他们四个人之中。

这句话让那四个人心中一惊,彼此互相看了看,随即又苦笑一声。黑老三是个疯子,精神早就不正常了,他说得话不能信。可李狂药总觉得黑老三并不是完全疯了,刚来丁家第一天,那疯子就说有人要死了,结果院子里现在已经有四具尸体了。倘若黑老三真的是疯子,那他的话也太灵验了。

黑老三喊完话了,没有跑,只在积水中像走兽似地四肢用地乱跑。李狂药看不过去了, 想让黑老三远离那滩水,于是就准备走过去,将他带回来,免得水里还有其他可怖的东西杀出来。同时,李狂药也迫切地想知道,黑老三被刘付狼推下水潭后,如何逃生的?当时,水潭有神秘的东西将他们拉下水,要不是李狂药机警,恐怕早就淹死在潭中了。

哪知道,李狂药刚上前走一步,浑身湿漉漉的黑老三就恐惧地喊道:“你别过来,你想杀我,别做梦了!”

“我?”李狂药愣住,停下了脚步,指着自己。

“就是你!”黑老三歇斯底里地道。

其他人睁大了眼睛,都看向前面的李狂药,丁细细不信:“他脑子有问题,不跟他废话,快点打晕他!说不定,凶手是黑老三自己,别被他迷惑了!”

李狂药也不想把黑老三放在心上,可对方并不总是在精神混乱的状态,现在狂吼的样子很像认真的。黑老三喊了一会儿,就与面前的四个人对峙着,他没有往后跑,也没有往前扑。李狂药想起黑老三出水时的狼狈,推测洞头的积水里有古怪,黑老三明显是想往外逃。不如趁现在,逼问黑老三,他后面有追兵,为了保命,他一定会主动“招供”的。

不过,李狂药还是晚了一步,他刚有这个想法,反光的水面就波澜大起,不知什么东西拽住了黑老三的左脚,一眨眼他就跌回了水中。这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却也在李狂药的意料之中,因此他最先冲了上去,扑到水里,拉住黑老三的一只手。可黑老三不领情,立刻挣脱了李狂药伸来的援手,很快就陷进水中,没有再爬出来。

石洞的尽头没有去路了,只有那滩积水,李狂药被拖行了一段距离,人就没入水中了。那滩水越往里越深,似是水下有通道,可水底无光,李狂药不敢待太久,只过了一会儿就急忙爬起来。

“你没事吧?”丁细细也已经跑到水边。

“还好。”李狂药抹掉脸上的水珠,对大家说,“现在怎么办?”

“你们都会潜水吧?”王欧阳走过来问。

“你是怀疑水下有通道?”丁忘忧跟过来问。

王欧阳点头承认,这里没有墓穴,也未见棺材,只有一些冥物。显然,神墓的最中心位置并不是这里,河神若真有神墓,那应该是在靠近地下河的地方,那里在古人眼中是真神秘的地方。石洞的尽头之前肯定是干的,有一条继续往下的通道,奈何连夜暴雨,所以才积水深水。

如今,山丹县的红砾石滩有许多处,早年虽然水草也多,但远不及江南那般滋润,数百年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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