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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我无意怪你无情,真的……”一切只能说是,顺遂运命流转,到此停留。
那日,听说,在天门守卫的士兵抓回来一个奇怪的人,他生有双翅,以及一双幽绿的眼眸,等我非常好奇地继续询问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
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士兵没敢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里面藏着一种致命的东西,叫做——迷恋。
我是个仙人,也是个王族,我的父亲,正是天帝,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听说由我的父亲命令,他们用巨钉钉住他的翅膀,挂在了天门之上,由此威慑他的同族不敢来犯。
我向看守天门的士兵央求,让我去看一眼,只一眼就好,我用了一大堆可以提高功力的仙丹妙药来交换。
我成功了,我走出了天门。
我找织娘为我做了一对翅膀,白色的,巨大的翅膀,几乎可以乱真,而我本身就可以飞,所以有没有翅膀并不十分重要,只是一件装饰品而已。
我站在天门口仰望,呆住了,我的翅膀和他比起来,只是玩具一样,可笑,而且无力。
他的翅膀,黑色的羽毛,巨大的钉子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张大嘴,看着它们。
即使被钉着,他的翅膀依然痉挛着,微弱地挣扎着。
他动一动,发现我了,用他被形容成幽绿色的眼眸看着我,然后张嘴对我发出了嘶叫,那是垂死挣扎的时候,鸟的叫声。
我不想被发现我在这,而他的声音是如此响亮着。
我飞上去,用嘴巴堵回了他的吼叫,然后唇舌缠绵起来。
暴躁的鸟兽,终于安静下来,他不再嘶鸣了,只是用他幽绿色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爱上我了,其实……。
“你不要叫了,好不好……”我悄悄地求他。
他看着我,点头。
“我不叫……可是你是谁……”他的声音,也好象鸟一样,动听。
“我?我是……仙子埃”我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
“仙子吗?”他眼睛一亮“你可以为我带来风吗?”
是的,天门之处,似乎一丝风也没有。
“我是翼人,遇风则活,则生,所以我需要风,能给我风吗?”
“给了你风……你是不是就可以逃走?”我问。
他为难地踌躇了一下:“事实上……我是想进天庭看看的……”他叫碧漪,翼人一族的人,生活在里天庭十分遥远的西方,全族都有翅膀,而他们的族长,则有一对白色的巨大翅膀,就好象我的假翅膀一样。
“我从来没有来过东方的天空,也不知道这里的天空之中有这样美丽的天庭,所以我想上来看看,谁知道就被抓住,挂在这天门之上了……”如果是想去看看,那么父亲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我愤愤地为他不平。
我看着他明亮而温柔的眼睛,我愿意相信他的话,以及……他的眼眸。
我情不自禁地又亲了亲他的脸。
我伸展身姿,顺门而上,我伸手去碰触巨钉。
我伸看手,却被生生灼痛,红色的花火迸发,我加大力量,终于移动了巨钉。
巨钉沉闷地不满地吼叫着,仿佛在抗议,有好象在警告了。
终于,我拔出两跟巨钉,碧漪的翅膀掉落了,他扬起翅膀,扑扇着飞翔起来,从巨钉的伤口出流出的鲜血甩在了我的脸上,以及我的白色翅膀之上,我欢喜的露出笑容来。
他慢慢地飞到与我一样高,怜惜地为我抹去脸上的血迹,我并不避开,而且十分享受。
我愿意接近他,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
…鹊桥仙
回复'3':我拉着他的手参观天庭,天人都露出惊疑的表情,却没有人敢与阻止我。
一开始还是我拉着他的手在天上巡游,到后来却是他拉着我急急地搜索。
他对于天庭的熟悉,原来已经超过我的想象,我开始害怕想甩掉他的手:“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微笑地抱住我,楼我在怀,然后亲亲我的唇瓣:“美丽的仙子,我是翼人啊!”
他低低地说着:“本来以为,计划就此失败,没想到,有你这样愿意葬送国土的傻瓜!”
他张开手直对天空,一只蓝色的大鸟从他掌中钻了出来,嘶鸣着登上天空。
我目瞪口呆地开着飞走的大鸟:“你豢养邪神……”“谁说什么是邪神……恩?!”他故意楼紧我,让我无法喘息。
“就是……你!”到底我的卤莽任性,为天庭带来一场灾难。
他甩开我,往离水居飞去。
那里供奉的,是上次仙魔大战遗留下来的宝物,归元珠。
他的目的,原来是那颗珠子,我想得枯涩,原来对于他来说,笑容也好,拥抱也好,都是为了那颗珠子!
后面,天门之外,声音沸腾。
原来外面早就有敌军埋伏,而天庭却是毫无准备地迎接这场撕杀。
鲜血飞红,彩衣尽赤……
我睁大我的眼睛,看着无数长着翅膀的怪人拥进了我的天庭,我的家,屠杀我的臣民,从此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黑白,只认识红这一色而已……那只蓝色的大鸟……它骄傲地晃动着自己的头颅,张开嘴喷出幽绿色的火焰,那颜色,如同他眼眸的颜色。
它一转头,看见了我,张开翅膀,向我飞来。
巨大的风平地而起,我被掀倒在地,那只大鸟伸嘴就啄,我闭眼,没想到,我会丧命在他豢养的邪神之下……沐莜灵!
父亲在叫我!
我睁开眼睛,发现大鸟呆呆地立在我的眼前,它的胸口,一把透明的长剑穿过。
父亲的尸体匍匐在一旁……死去了……
是父亲的……银心剑……
它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慢慢地倒了下去,身体化为一团蓝光,缩小,变会一个娇小的少女。一身蓝衣,纤纤细足,白玉一般的皮肤。我站起来,立在她呻吟的身体旁边。
她抬起头,让我看清她美丽的脸:“你……杀了我……碧漪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她骄傲地笑了,虽然她匍匐在我脚下,但是她却是那个胜利者,我的心痛了。
我大叫一声,提着她的衣领对着她垂死的脸:“你不过是一只鸟妖……他不过是要利用你!”
她笑了:“你说错了,他只是要利用你而已……”她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我微笑着拔出父亲的银心剑,慢慢地让剑身亲吻她的每一寸血肉,然后,我的银心割向她的颈项。
我一手提着她的长发,一手提着银心,慢慢地走向离水居。
碧漪,如我所料,他正对着归元珠却无法下手。
归元珠是上世的魔神禁锢之所,如果不被他的气所接受,谁也带不走它。
翼人的士兵争向要斩杀我,为他们的邪神报仇,我目光流转,地上的无头尸体,都站了起来。
天庭仙死,无法再登轮回,只能就地成为仙鬼,供强者驱使。
我手握银心,已经是天帝,可惜,已经无一人可供我驱使,只是仙尸。
我是天鬼帝了,无人可以伤我。
我一挥银心,遍地惨叫,红花尽放。
我踏过的尸体,都站了起来,谨慎地跟在我的身后,小心地服侍着他们的皇帝。
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是那个无事生非的小公主沐莜灵了……而是……鬼森之气爬上了我的脸孔,我和我的属下互相影响着,鬼森之气缠绕纠结,化为两只翩飞的蓝色蝴蝶,栖息在我的右脸颊。
我的眼睛炙热的疼痛,化为一汪蓝色,幽藏着喷发而出的火焰。
碧漪悠闲地摇头,微笑着。
我在离他一丈外的距离停了下来:“你笑什么?”
“我笑你碍…”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他才看见我手中的头颅。
我骄傲地把她的头提在手上,顶在他的眼前。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他的声音变得悲怆,然后是愤怒,他伸手想掐我的脖子,却被我的剑气完全地给挡了回去。
我身已浴血,如同战神。
只有脸上,净白如昔,依然挂着一丝天真的表情,但是我的心,不再天真了……他展开翅膀,向上飞去,这才不至于被我的剑气反弹,撞向离水居。
我仰望着他,如同初次相识那次一般。
“你是谁?”他警惕而森冷地问道。
我悲怆地一笑,我是谁?这样的我,是谁一手造就的呢?
我挥动银心,平地狂风,仙鬼纷纷无法站立,被我的风带到天空中去。
我用银心直指天上的黑翼男子,命令简单到只有一个字。
“杀。”
…鹊桥仙
回复'4':碧漪虽然厉害,但是……这前仆后继的,毕竟不是活物。
鲜血如同飞雨,落在我的脸上,那两只蓝色蝴蝶,兴奋地在我脸颊上拍打着翅膀。
“安静!如果你们随便出手,就算你们是我召唤来的邪神,我也一样会杀!”
我的声音,从天空笼罩下来,我已经无需开口,就能表达心意了。
碧漪已经狼狈不堪了,他杀不死一群死人的,他们是死在他部下以及他自己手下的,只能说是报应。
我把她的头鄙夷地扔在地上,踢到一边,径自往离水居走去。身后,是碧漪绝望的嘶鸣。
“沐莜灵!”
我停住,转身,移动身形,一下子来到他的眼前。
我张开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呼唤这个名字,碧漪……你真的叫碧漪……看来你还有可原谅之处……”“不错,我是碧漪,西方翼国的幺子,为扩大疆土谋夺东方而来……”“卑鄙!”我甩手又是一巴掌。
“我卑鄙?一切都是凭实力……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夺得天下,就算我是小儿子,也有机会成为天帝,你说,这难道不公平?”他笑了,嘴角渗血,依然骄傲得让我从心里面开始讨厌。
我说你卑鄙……并不是指这个……你把沐莜灵骗得好苦……我并不露出丝毫痕迹:“你的愿望,就是成为翼人的国王……是不是?”
“还有……”他咬牙。“就是杀了你……为我的琉璃报仇……”原来那只邪魔,唤做琉璃,真是好听的名字。
“你第一个愿望可以实现……你会成为天帝……如果是我的力量,你不该怀疑吧?”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碧漪,从当初的装疯卖傻,到现在的精明过人,果然是个能人。
然而,你践踏的我的心意,我会一五一十地讨还回来。
我想着,突然就开始微笑了:“我是天鬼帝…炎泪,多谢你让这里变成修罗地,我才得以解放统治这里。所以我很愿意帮助你。”
“天下本没有那么多好事,所以你的目的是?”
目的?我的目的?
我歪着头想一回,心生妙计,我把银心对着他的心脏,念动咒语,碧漪呻吟着,看着剑身慢慢隐没在自己的胸口:“你要杀我?”
杀你?杀你这世界不就寂寞了?
我摇头:“我只是下一个咒,你和你妻子的第一胎必是个男子,而他将成为我的新剑鞘,在两千年后,他也成人了,那时候,我会去找他……给你两千年和平,享受你的天帝地位和尊荣。”
我松开手,回到地面,仙鬼众抓住他往天门那里拖。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离水居,归元珠,在我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开始大放光芒。
我的眼泪落地:“父亲,是我对不起整个天庭,女儿没资格成为天帝碍…”归元珠缓慢地飞了过来,落在我眼前。
我捧起它,它慢慢地变大,刚好可以让我怀抱住,地下伸出的藤蔓抓住我举到空中,然后围绕成茧。
我垂泪:“归元珠,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先睡一觉,然后重新开始……”谢谢,归元珠,你真的很温柔。
我听见一个男子的叹息之声,然后又有被温暖臂膀围绕的安心感觉。
是谁?在安慰我呢?
是归元珠呢,还是残留在归元珠中上世魔神的残留元神?
我眯着眼,看着怀中归元珠显出一张张脸孔,父亲……众仙家……匍匐在地上等待着我的仙鬼众,以及那个……头也不回离开的碧漪,我落下最后一滴眼泪以后,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后来的传说是这样说的,两千年前,东方被鬼森之气缠绕,沦为鬼域,天鬼帝被翼族王子制服,从此王子莅位为帝,并在西方建立新的国家,并自称迦楼罗。
…鹊桥仙
回复'5':2000年后,昔日的东方天庭被迦楼罗的新天帝下令种满了西方的妖花“忘”,如果长时间地接触忘这种花,人就会慢慢地失去记忆,不管有多执著的事情,只要长期接触忘,就会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忘施放出的瘴气,低低地笼罩在东方地面之上,人们渐渐忘记了这里埋葬的是东方天庭,也忘记了在里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