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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宫杀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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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笛的鸣叫声,一辆警车出现了,两个警察下了车。

      “这个人刚刚捅了几个人,请接管好吗?”

      “你拿的是谁的枪?”资深一些的警察问。

      “我的。”艾弗利拿出他的特别警徽,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会被允许带枪。“你可以给警察局局长打电话来核实我的话。”他说。

      “哦,是吧,你想让我在星期日晚上10点钟给奈尔德局长打电话?”

      “为什么你不给阿姆斯特朗或者托斯奇打电话呢?”

      “你打。”警察说。

      托斯奇为艾弗利证实了一切,但是两名受害人却趁着夜色溜走了。

      “没有受害人的话,”一名警察耸耸肩膀说,“我们能做的最多就是以‘粗鲁而带威胁性地使用刀具’为名将他记录在案。只是轻罪而已。”没有人被讯问,作为唯一的证人,艾弗利签署了一份公民控状。第二天早晨,艾弗利在10点30分来到司法大厅,但是那名持刀人已经被释放了。艾弗利告诉奈尔德:“我并不喜欢扮演警察的角色,我担心我很可能把这个人杀了。我一直看着他,心想如果他拿着刀朝我扑过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事关生死存亡,我将不得不扣动扳机。我想我带枪之前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我将自己置于一个早晚不得不用这把枪的境地。我不想要了,局长。那把枪的分量太重了。”回到自己位于莫林县的船屋之后,艾弗利把自己安装在对着五号大门公司旁边的苏沙利多街的一扇窗户上的钢板取了下来。他感觉恶心,是十二宫让他有这种感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肺开始出问题了。

   16.唐纳德杰夫安德鲁斯

      1970年11月13日,星期五

      一位圣拉斐尔的笔迹学家分析了十二宫的笔迹。她猜测说:“他应该有5英尺11。5英寸高,敏锐但不具有创造性,他头发很少,有时戴假发或假胡须,偶尔戴眼镜,可能有点畸形或缺陷,例如右手手指可能有损伤。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自我催眠,并且事实上知道这一点。他总是相信自己正在被淹没,深陷感情漩涡,或实际溺水,或被无法预料的环境搞得不知所措。可能有船或者船屋。很可能水肺潜水过。脑损伤。出生时或之后的缺氧造成组织损伤……”十二宫曾写道:“请救救我,我快被淹死了。”

      秋天,艾伦已经开始在位于罗内特帕克市的索诺马州立大学就读,并且在圣罗莎为他的拖车租了一块地方。11月13日星期五,艾伦在从萨克拉门托返回的途中出了摩托车车祸,而头一天,有人在萨克拉门托杀害了圣罗莎居民凯罗…贝丝…希尔本。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位于西议会大道的一间叫“十二宫”的夜间俱乐部,摩托车族经常光顾那里。她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在萨克拉门托遇害的第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士。人们在城市北部德里克利克附近一片非常偏僻的区域发现了她那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赤裸尸体。一辆车曾把她脸朝上地拖进地里。然后凶手割开她的喉咙,残忍地殴打她,以致尸体都无法辨认了。

      那天下午,保罗…艾弗利和警官大卫…波奈要求舍伍德…莫里尔将十二宫的笔迹样本和贝茨案中收到的河?县文本进行比对。

      1970年11月15日,星期日

      多年来,一辆白色的雪佛兰羚羊曾多次出现在关于十二宫的案件里。一名受害人的保姆曾在华莱士街上看到一个圆脸男人在一辆“美国造的、有大挡风玻璃的、挂外州牌照的白色轿车里”窥视。刺杀案案发当日,3名妇女曾在伯耶萨湖看到一名可疑的男人坐在一辆雪佛兰车里,“颜色是银蓝色或者冰蓝色的,是1966年造的双门大轿车,很安静很保守的那种,挂的是加州的牌照”。1970年11月15日羚羊车又曾在圣罗莎出现。凌晨4点钟,一名女驾驶员发现“一辆1962至1963年间产的白色雪佛兰”从圣罗莎的一处邮?开始跟着她。之后不久,一辆“1964年的白色雪佛兰羚羊轿车”在门多西诺大道和卡纳特路的交叉处开始跟踪第二名妇女。凌晨5点10分,正在尾随一名妇女的一辆“1963至1964年间产的白色雪佛兰”被警察拦了下来,还试图加速逃逸。驾驶员是一名25岁的瓦列霍人,他声称自己迷路了,正在寻找出城的路。警察护送他出了城。次日,十二宫案件有了一点突破。

      1970年11月16日,星期一

      莫里尔发现了一个匹配之处,将十二宫的文本和3封“贝茨必须要死”的信件以及在河岸县城市大学发现的一首歪歪扭扭的印刷体字母的诗联系了起来。十二宫曾用一支蓝?的圆珠笔在一张书桌的胶合板桌面上刻了一首可怕的诗。这首诗最早很可能在1967年1月就写好了,那时这书桌还储藏在一个学校闲置的地下室里。“厌倦了生活……”这首诗是这样开头的。这首带着血腥气的诗歌下面用小写字母写着“rh”。莫里尔查看了超过6000份的笔迹样本,想要寻找拥有这个名字缩写的杀手。他告诉我:“这些样本绝大多数来自于河岸县城市大学和军事基地,它们被拍在微缩胶片上,然后再放大,我用放大镜一份一份地核对。案件中的薄弱环节之一就是——有一些登记卡是打字机打的(不是手写的)。”克罗斯局长很受鼓舞。“好了,看起来我们开始行动了。”他说。对十二宫的追捕现在成了全州范围内的事情。

      11月16日晚上早些时候,艾伦站在他拖车的门道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包括身体和感情上的、过去和现在的。他倾听着。圣罗莎大道上来往车辆的声响充斥着他的头脑。他戴上他的白色帽子,把拖车的门锁上。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车那里,开始发动这辆满是灰尘的老爷车。

      夜幕开始降临。

      下午6点钟,离圣罗莎大约8英里的洛斯…圭卢科斯女校,一名雇员购物归来。她在皮西恩路和双车道的索诺马高速公路拐角处慢下来,等着迎面而来的车流驶过。路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车门把手,一张脸在灌木丛中瞪视着她。这张脸看上去很熟悉,面部特征和十二宫通缉告示上的相似,但头并不是秃的。她回忆说:“他穿着一件海军蓝的夹克,我判断他大约35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她用力一踩油门,来了一个很大的左拐弯,然后飞驰1/4英里回到了她的公寓楼。她说:“我觉得,灌木丛里冒出的那个人和通缉告示上画的人是同一个人。”

      1970年11月19日,星期四

      河岸县警察局就十二宫案件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阿姆斯特朗留守,托斯奇、纳洛和尼?拉都飞到南边来参加了。托斯奇说:“有时候我们会分头行动,‘你想做这个吗?’阿姆斯特朗会问我,然后我们会轮流做事,以便能在同一时间完成不同的任务。”托斯奇震惊地发现艾弗利也在飞往河岸县的同一架飞机上。“我们一眼就看到他了。他把他的名字印在手提行李的背面。纳洛和尼古拉都看着我,我说:‘嘿,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他们以为比尔或者我向艾弗利走漏了消息。我问艾弗利:‘保罗,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到那边去?你必须告诉我,这些伙计认为我是告密者。’艾弗利说:‘是克罗斯局长告诉我的。’着陆以后,我们等着租的车过来,艾弗利?然问能否搭我们的车去警察局总部。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我喜欢艾弗利,在许多人都认为他行为有一点诡秘的案子上,我能相信他。他在我面前从来不那样。”

      独自驾车去开会的途中,艾弗利回想起3天前在伯克利电信大道上发生的一件事情。一名“年纪大约在25岁到45岁之间”的粗壮的陌生人曾接近两名女孩,主动提出让她们搭他的车,但遭到了拒绝。她们在一家小吃店吃了东西,40分钟以后返回停车的地方,发现她们的车没法启动了。突然,同一个陌生人再次出现,主动提供帮助。一名路人注意到这个男人帮着一名年轻女孩推一辆大众轿车,另一名女孩坐在驾驶座上。当这名路人提出帮忙时,粗壮男人似乎对他的干涉很恼火,接着便溜掉了。第二名好心人检查了发动机。“分流器中间的线被扯掉了。”他后来告诉艾弗利。“女孩们向当地警察局报告了,她们的报告里也许包含这名陌生人的车牌号码。”这名路人补充说。12个小时后,《纪事报》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这个声音说道:“本地新闻部,别再忙着改文章了,我是十二宫,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打电话了。”艾弗利很奇怪十二宫怎么知道报业的行话。伯克利的警察查看了他们的档案,但是未能发现牌照号码。

      艾弗利实际上在发抖。压力无比巨大,他愈加被十二宫24天前对他的威胁给吓住了。10天前他来河岸县的时候,曾请求本地新闻部,如果他离开期间有任何信件的话,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艾弗利在一份备忘录里写道:“Zode——我是这样称呼他的,有点像越南民族解放阵线的士兵。(艾弗利曾作为战地记者在越南待了3年。)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或者在何时何地他会再一次发起攻击。我一直试图一只眼盯着前方,另一只眼不停回头看,为此几乎变成斗鸡眼了。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打算来攻击我,但是我想应该小心为上。”

      托斯奇告诉我:“我并不满意河岸县之行,会议开始时?努力想表现友好。我们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吃了午饭。我们以为我们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其实只得到了一丁点儿。除了总是和我们一条阵线的探员巴德…凯利以外,我们从未从河岸县警察局得到更多的合作。这些河岸县的家伙们没有告诉我们太多东西。很明显他们想把一切都留给自己,就好像我们是来这里抢钱包似的。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们是来这里分享信息的。

      “他们没收了河岸县的那张书桌,把它保留在警察局总部的一间特别证据室里。那张书桌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的文字明显是十二宫刻的。后来,在我们获得有关艾伦的线索以后,河岸县从未查过他是否曾在这一地区待过——我问:‘你们知道阿瑟…利…艾伦吗?’‘你逮捕他了吗?’‘他曾在这一地区被传讯过吗?’‘我们能把他和河岸县城市大学联系起来吗?’他们不太赞同河岸县案件的罪犯可能是我们的凶手十二宫这一事实。从那一刻起,他们对任何其他嫌疑人都有了偏见。河岸县的警察们认为他们知道是谁谋杀了贝茨。”

      警察局的欧文…克罗斯局长说:“我们不排除凶手也许是本地青年的可能性。”

      在旧金山这边,《纪事报》收到了一封打字机打的匿名信,里面写道:

      “让我既愤?又惊讶的是,像十二宫这样一个肆意妄为的凶手居然长时间逍遥法外。我个人认为十二宫曾经在某种机构待过一段时间——监狱或者精神病院……十二宫不会结婚。他无法保持与女人的正常关系,无论是性还是感情方面……追捕十二宫杀手的行动一直是充满错误的‘悲惨’的喜剧……但有一点我知道:所有‘大规模杀手’之类的人开始肮脏勾当时的每一恐怖行为都有一个起点,这一起点是由我们通常称为动机的东西激发的。他们心中的兽性大多数时候静静蛰伏,然后某样东西会激发它,把它放了出来。在十二宫的案例里,我猜测是这样的:第一次谋杀时他生活中的?一插曲,对于人们称为十二宫的人是创伤性的,但是对别人而言也许并非如此。他好像真的很恨警察,很喜欢用警察无法抓到他这一点来刺激他们。可能是在那一特定时间和警察曾有过遭遇。我个人不相信他按照某种星相时间表来实施谋杀。我认为他在节日或者周末杀人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时间里他不工作。他可能有一份一周40小时、连续5天的工作……我将保持匿名。我希望你们不要停止追捕这个恶魔的努力。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愉快。签名:扶手椅。”

      在这封不同寻常的信里,“扶手椅”提及他从未听说过母亲射杀已经成年的孩子。他得出结论说:“我想我可能太过多疑了,但多疑不止一次地救了我。?扶手椅不仅用了十二宫的词汇:“刺激”、“扳机”、“猎捕”、“打猎”,而且在贝茨被杀时曾住在河岸县,并在信里引用了他在那里读过的事件和新闻。我一直未能找到他。

      1970年12月18日,星期五

      在阿瑟…利…艾伦生日的那天,某个夜盗闯进了一名妇女的家。夜盗很努力地掩藏自己的身份——手指上都贴了胶布,一块白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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