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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外套,压得低低的帽子盖在她漆黑的长发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但是费利西蒂仍然很机警。真正的测试应该是玛姬翠克斯克里检查这些人的咒契印记时。
“这是您的报酬,我们说好的。”萨布莉尔说道,递给司机一个厚厚的信封。他接过来,直接看看信封里头,稍稍露出眉开眼笑的神色。
“比说好的还多。”他说道:“我也会闭上嘴巴,按照我承诺的。”
“最好如此。”塔奇斯顿嘀咕一句。
司机明显感到被这句评论冒犯了。他嗤之以鼻的说道:“我一直住在班恩附近,我知道真相。我也不是为了钱帮你们。钱只不过是点小事。”
“我们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萨布莉尔说道,狠狠瞪了塔奇斯顿一眼。被困在邮袋里几个小时对他的心情当然不好,再等一等也一样,既然他们已经这么靠近界墙和家乡。威沃利学院离古国南部边界只有四十里。
“我最好把这该死的还给您。”司机说道。他抽出信封,一把塞向塔奇斯顿。
“不,不用,您就把它当作酬劳好了。”萨布莉尔平静的说道,把信封推回去。司机坚持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把钱放回自己夹克里,绷着脸坐到座位上。
“魔法教师来了。”费利西蒂松了口气,一个年长的女人和几个学生正往汽车走来。她们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因为从转弯处看不到学校的主建筑,它被一排密密的白杨树挡住了。
克里老师一来,只用了几分钟就确定萨布莉尔和塔奇斯顿的咒契印记仍然纯净,他们一起往学校走去,而邮政车驶上了回班恩的路。
“我知道那消息是假的。”克里老师说道,他们飞快地走向——差不多算是小跑——大门——看起来像主建筑的小门。“考福里时报刊登了两辆完全烧毁的汽车,还有几具尸体,但是却没说其他的。看起来很像是捏造。”
“够真实的了。”萨布莉尔冷酷的说:“达恩德和另外十一个卫兵在那场袭击中牺牲,在黑诺恩外又有至少两个人死去。或许还有更多人死了。我们在黑诺恩分手了,为了制造假象。没有我们的人先到这儿吗?”
克里摇摇头。
“我们决不会忘记达恩德。”塔奇斯顿说道:“巴利斯特,还有其他人。我们也不会忘记我们的敌人。”
“这真是个可怕的时期。”克里叹口气。她又摇摇头,和他们一起走进房子,穿过更多武装起来的女学生,她们敬畏的望着传奇般的萨布莉尔和她的配偶,即使他是古国国王也远远不及。萨布莉尔曾经是她们中的一员。她们一直凝视着,直到克里领着高贵的来宾者走进来访父母会客室,它或许是整个学校里最豪华的房间。
“我相信我们留下的东西没有被弄乱吧?”萨布莉尔问道:“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每样东西都和你离开时一模一样。”克里答道:“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的麻烦。费利西蒂!请把阿布霍森的箱子从地下室搬上来。皮帕和泽蒂或者今天在大厅负责监视的任何人都可以帮你。至于信息,我有几个消息和…”
“有消息!艾莉米尔的还是萨姆的?”塔奇斯顿急切的问道
克里从袖子里掏出两张折起来的纸,递给他们。塔奇斯顿焦急的抓过信纸,和萨布莉尔站在一起读起来,费利西蒂和她的同伴涌过去,消失在一个沉重而闪闪发亮的门里。
第一封信用蓝铅笔写在一张印有喇叭和卷轴标记抬头的信笺上,这标记在邮政车侧面也有。塔奇斯顿和萨布莉尔细心的阅读着,两人不约而同的深深皱眉。他们又读了一遍,彼此对视,脸上满是惊讶不解。
“我们以前的一个女孩送过来的。”克里神情不安的说了一句,因为没人吭声:“罗妮拉爱肯—简,她是邮政大臣的助手。这明显是一封电报的抄本。我不知道它有没有被送到你们的大使馆。”
“可信吗?”塔奇斯顿问道:“丽芮尔姨妈?阿布霍森候补?这会不会是另一个迷惑我们的把戏?”
萨布莉尔摇摇头。
“听起来像萨姆。”她说道:“即使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毫无疑问,古国还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认为我们能很快找到这一切的根源。”
她打开了第二张纸。不像第一张,这是一张很厚的手工纸,上面只有三个符号。静默咒契,在白纸上黑沉沉的。萨布莉尔将手轻轻拂过,它们爆发出闪亮、强烈的活力,几乎跃入了她的手掌。伴随而来的是艾莉米尔的声音,清楚有力,仿佛她就站在面前。
“母亲!父亲!我希望你们能赶快得到这个消息。珂睐已经预示到了很多东西,没法在这个消息里说完。危险非常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在巴赫德林,还有卫队和训练有素的法师,以及七百八十四名珂睐。珂睐们试图要预示到我们该做什么。她们说萨姆还活着,还在战斗,无论我们做什么,你们必须在安斯蒂日前到达巴赫德林,否则就太晚了。我们必须坐纸翼去某个地方。哦——我有一个姨妈,显然是您的同父异母姐妹什么事?别打搅…”
艾莉米尔的话没有说完。咒契印记光芒消退,重新回到纸上。
“施法中间被打断。”塔奇斯顿皱起眉头:“没有重新来一遍可不像艾米莉尔。谁的同父异母姐妹?她肯定不会是我的…”
“重要的是珂睐终于预视到了某些东西。”萨布莉尔说道:“安斯蒂日我们需要参考一下历书。肯定很近非常近我们必须马上动身去古国。”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过去。”克里焦虑的说道:“这封信今天早晨刚刚送来。一个穿越点侦察兵带过来的。他急匆匆赶回去。很明显,有某种来自界墙那边的攻击,而且…”
“来自界墙那边的攻击!”萨布莉尔和塔奇斯顿异口同声的打断了她的话:“什么类型的攻击?”
“他不知道。”克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他们的严厉语气迷惑不解,萨布莉尔和塔奇斯顿一起向她倾过身子。“在西边很远。但是穿越点也有麻烦。很明显金斯维尔德将军,巡视监察长,宣布拥护我们的国家党建立得政府,但是廷德尔将军拒绝承认这个政府或者金斯维尔德。很多军队都选边站,有的支持廷德尔,有的支持金斯维尔德。”
“所以克洛里尼想要公开夺取权力?”萨布莉尔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今天早晨的报纸。”克里答道:“我们还没有拿到晚报。考福里有战斗你不知道?”
“我们躲躲藏藏才来到这里,一路上尽量避免和安塞斯蒂尔人接触。”塔奇斯顿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读报纸了。”
“时报说首相仍然控制着兵工厂,裁决宫和考福里议会。”克里说道。
“如果他控制着裁决宫,那么他就仍然控制了世袭裁决官。”塔奇斯顿说道。他看看萨布莉尔以获得证实。“没有裁决官的祝福,克洛里尼没法组成政府,对吗?”
“不要等到每样东西都彻底崩溃。”萨布莉尔果断的说道:“但是这不算什么问题。克洛里尼,试图发动的政变——都是小事。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古国…我们王国的某些力量的杰作。大陆战争,南方难民的涌入,克洛里尼的崛起,每样东西都协调的完美无缺,计划着某些我们无从得知的目的。但是来自我们王国的力量能在安塞斯蒂尔得到什么?我能理解在安塞斯蒂尔散布混乱有利于跨越界墙的攻击。但是这为了什么?是谁干的?”
“萨姆的电报里提到了克萝尔。”塔奇斯顿说道。
“克萝尔只是一个肆行魔法术士,虽然很强大。”萨布莉尔说道:“肯定是其他东西。‘邪恶挖掘我看是挖掘靠近岸边…’”
萨布莉尔停下话头,因为费利西蒂和她的三个伙伴摇摇晃晃进门,带着一个长长的、包着黄铜的箱子。她们把它放在地板中间。咒契印记懒洋洋的飘浮在箱盖和钥匙孔周围。萨布莉尔轻触锁,低声说出几个词,印记突然闪现出明亮的光辉。咔嗒一声,箱盖打开了手指宽的一条缝,接着萨布莉尔掀起盖子,露出衣物、盔甲、剑还有她的铃袋。萨布莉尔没有管这些,她一直往下翻,掏出一本很大的皮革包边的书。
封皮上的金色浮雕说明这本书是两个国家和界墙区域的历书。她迅速的浏览着厚厚的书页,找到一系列表格。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问:“日期?”
“二十号。”克里说道。
萨布莉尔的手指沿着一张表迅速滑下,然后横着找。她凝视着结果,而手指再次快速的沿着数字移动重新检查一遍。
“会是哪一天?”塔奇斯顿问道:“安斯蒂日?”
“现在,”萨布莉尔说道:“就是今天。”
迎来的是一阵沉默。塔奇斯顿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古国现在还是早晨,”他说道:“我们还能赶上。”
“不能从路上走,穿越点情况不明。”萨布莉尔说:“我们太靠南边了,也无法召唤纸翼。”
突然,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是想到了一个主意:“魔法老师,是不是休?乔伯特仍然租用学校西边的围场来办他的飞行学校?”
“是的。”克里回答:“但是乔伯特在度假。他们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们不可能靠安塞斯蒂尔机器飞过去。”塔奇斯顿抗议道:“风从北边吹过来。发动机离界墙十里就会熄火。”
“如果我们爬升的足够高,就能滑翔过去。”萨布莉尔说道:“可是没有飞行员不行。有多少女孩正在上飞行课?”
“大概一打。”克里勉强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之中有谁能单飞…”
“我是单飞级别。”费利西蒂热切的插嘴道:“我父亲在团里经常和乔伯特团长一起飞。我在家里的亨伯特教练机上训练了两百个小时,在这儿的拜斯维斯飞机上有五十个小时的经验。我已经飞过迫降、夜航还有每种课程。我能带你们飞过界墙。”
“不,你还不行。”克里魔法老师说道:“我不允许!”
“现在不是平常时候。”萨布莉尔用一瞥压住了克里:“我们所有人必须要做能做的一切。谢谢你,费利西蒂。我们同意。请去作好准备,我们还要换几件合适的衣服。”
费利西蒂兴奋得叫着冲了出去,她的伙伴紧随着也出去了。克里做了个手势,好像要抑制自己不要跟着她们。她在最近的一张扶手椅上坐了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擦额头。咒契印记在手帕经过时发出了微弱的光。
“她是个学生。”克里反对道:“我怎么告诉她父母?如果如果她不能”
“我不知道。”萨布莉尔说到:“我从不知道该给人说些什么,除了这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些,即使代价巨大。”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克里,而是望向窗外。在草坪中央,有一座白色的大理石方尖碑,二十尺高。上面刻有很多名字。从窗户看去,这些名字太小,看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萨布莉尔知道大多数名字,即使她并不认识那些人。石碑是用来纪念二十年前那个恐怖夜晚所死去的人们,那时凯瑞格带着大群亡者冲过了界墙。那里有豪瑞斯上校(请大家给个提示,第一集里这个上校叫什么?)、很多士兵、女学生、教师、警察、以及两名厨师、一名园丁
方尖碑后面闪过的一抹色彩引起了萨布莉尔注意。一只白兔跑过草坪,后面是一名紧追不舍的年轻女孩,徒劳的想要抓住她的宠物,辫子在空中飞舞着。有一阵子萨布莉尔迷失在时光中,回忆起另一个逃跑的兔子,另一个扎辫子的女学生。
杰辛斯和巴尼。
杰辛斯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而外面的兔子可能是巴尼的某个远房后代。生命还要继续,尽管从来不缺争斗。
萨布莉尔从窗前转过脸,也挥离了过去。未来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他们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到达巴赫德林。她脱下了工作服,全身不着寸褛,这把克里吓着了。当塔奇斯顿开始解外衣扣子时,克里抱怨着逃离了房间。
萨布莉尔和塔奇斯顿互相看看,笑了起来。仅仅笑了片刻,他们开始迅速的穿上箱子里的衣服。很快他们看起来、感觉起来又像是自己了,里面是做工精细的亚麻内衣,羊毛衬衫和护腿,外面罩着甲胄外衣。塔奇斯顿提起自己的双剑,萨布莉尔拿起阿布霍森剑,而最重要的,她再一次戴上了铃袋。
“好了吗?”萨布莉尔问道,她把铃袋挎在肩上,调整着皮带
“好了,”塔奇斯顿点点头:“或者说和我准备达到的一样好。就算最有利的情况下我也讨厌飞行,更别说坐在那些不可靠的安塞斯蒂尔机器里。”
“我想这一次会比平常更糟糕。”萨布莉尔说道:“但是我可不认为我们有任何选择。”
“当然了。”塔奇斯顿叹道:“我不愿意问…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会比平常还要糟糕?”
“因为,除非我猜错了,”萨布莉尔说道:“乔伯特和妻子会驾驶两座的拜斯维斯。那就是说只会留下单座的亨伯特12型飞机。我们恐怕要躺在机翼上。”
“我总是惊讶于你所知道的。”塔奇斯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