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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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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愤愤道:“师傅是你想请教就请教的吗?”

馆主声如惊雷,呵斥道:“退下!”

“可是”

馆主道:“你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都退到一旁,不许插手。”

“是。”弟子们如潮退下,让出一片空地。

木花道:“还未请教馆主大名?”

“百季,千百的百,四季的季。你呢?”

“在下木花。”

百季动容了,他问:“阁下是风云剑豪?”

木花一笑,道:“我从未这样称呼过自己。”

百季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我竟有幸与风云剑豪交手。”

“百馆主,交手之前,在下有一事相问。”

“请说。”

木花问:“昨夜馆主所用的招式是何流派?如今还有什么人会用?”

“那是打穴的功夫,是天海门和九指堂这类专修点穴功夫的拿手招式,其他门派也有使用的,当今武林会打穴的高手也有不少。”

木花沉吟片刻,又问:“那馆主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阿玲的姑娘会这门功夫?”他问这话时脸上竟露出羞涩的窘相。

百季仔细想了想,回答:“没有。”

“是吗。”失望的光芒在木花眼中短暂地闪过。这些年,他一个人在深夜寂寞时总会想起一个十几岁的红衣少女,她的模样已模糊不清,可他还记得她叫阿玲,记得和她的经过。如果说他对一个女孩有过好感的话,那个人就是她。纵然只有短暂的相遇,也叫他相思至今。是前世的约定吗?是今世的缘分吗?

“木大侠?有什么不对吗?”

木花回过神,摇了摇头。

百季道:“木大侠请吧。”他手指向木花腰间的佩剑,示意他摘下来再与自己格斗。

木花却把剑拔了出来,道:“我不记得说过要与百馆主比试徒手武术。”

“什么?”百季脸色变了,这个人竟然拒绝服从自己武馆的规矩。

“放肆!”

“你用剑和我师父比试,算什么君子!”

弟子中传出不满的斥责声。

木花冷静地说:“剑和拳都是武,在比武面前有何不公?你不敢?”

你不敢?这也是一句让人难忍的挑衅。

“好!我应战!”百季双眼发亮,他要证明自己的拳法是天下无双的,尤其是在像木花这样的高手面前。

午后的阳光很和煦,照耀在武馆的屋脊上,武馆外安详的气氛令人想不到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武场内观战的人也几乎快忘了平静的心情是什么滋味。

没人能确确地描述那天的比武,围观的弟子们眼里除了剑光就是拳影,幻目的剑光,缭乱的拳影。

已经记不清打了多少回合,双方拉开距离喘息着。

百季抹了一把汗,衣袖顿时渗透了汗水。

木花眯着眼,发角流下的汗珠不断渗进眼里。

武场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二人的喘息声,观众们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睛也不敢眨。突然静下来的空气似乎酝酿着更猛烈的对决,没人愿意错过。

木花提起了剑,百季伸出了拳。

每个人的心又悬了起来。

木花倏地收剑归鞘,百季也突然坐在了地上,二人相视而笑,从微笑到大笑,从大笑到豪笑。大家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笑什么。

百季事后说,如果木花肯下杀手,自己一定不可能和他打成平手。

木花却说,百季的眼和拳脚都很快,自己根本没机会下杀手。

总之,他们都没输,也都没赢。

木花离开京城时身上少了一把剑。不久,百季辞去馆主一职离开了京城,他离开时身上多了一把剑。他们都说,他们都输给了自己。木花和百季希望从另一种武学中得到超越自己的力量,他们约定,江湖重逢时再决胜负。

从木花离开京城那天起,风云剑豪的影子便慢慢从江湖淡去了,他突然地出现却默默地消失。多年后,还有人在在问:木花究竟去向了何方?他和百季有没有再战?他有没有再遇见他相思的人?

有些人,成为了过往,成为了传奇。

(木花篇完)

第三十六章 往事如烟·蓝儿篇1

第三十六章往事如烟·蓝儿篇(一)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女孩。她十岁左右的年纪,扎着总角,漂亮的脸蛋有些消瘦,穿着一件洗的发白花衣裳。小女孩走得很慢,因为她没力气,她没力气因为她一天没有吃饭,她一天没有吃饭因为昨天打碎了东家的一个瓷碗。

她慢慢走着,手里捧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摆满鸡蛋,她已经数了好几遍,生怕少了一个,她不敢再出错,她饿。

“小东西。”

不巧的是,她正走到路中央时忽然被人叫住了,“小东西”就是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身上发着异味的男人,她认识这个人,那人是街上的无赖,她不想理他。可无赖偏偏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经过。

“小东西,篮子里装的什么?”

她低着头,轻声道:“没什么。”

“给我看看吧。”

“不行”

无赖没等她说完已经伸手去掀篮子上的蒙布,小姑娘扭过身不让他碰,无赖推了她一把,一整天没吃饭的小姑娘怎顶得住呢?她跌倒在地,篮子里渗出了蛋黄和蛋清。

见自己闯了祸,无赖做了一个鬼脸,匆匆逃开了。

小女孩抿着嘴,最终没能忍住眼泪,她只是哽咽,哭泣对她来说已成了一件极费体力的事。

路上的行人突然发出惊慌地叫喊,纷纷躲闪到道路两旁。失控的车轮声越来越响,一辆运货的马车飞奔而来,马夫拼命拉扯缰绳,可怎样也阻止不了受惊的马匹。

“闪开!快闪开!”

马夫喊着,提醒着路人。她当然也听到了,可她腿脚发软,一时竟站不起来。

“危险!有孩子!”

路人们慌张地对马车挥手,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马车飞驰而过从小女孩所在的地方碾压过去,一篮子鸡蛋撞洒在地上,流出一地黄黄白白的液体。

不少行人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眼时马车已去,地上空留了一个竹篮和一滩打碎的鸡蛋。刚刚的那个孩子呢?他们奇怪,就连女孩自己也奇怪:自己在哪?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臂弯上,那臂弯结实而温暖,牢牢保护着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

她仰头,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脸。他将近三十岁,面容俊朗却覆盖着风尘。她没见过这个人,大概是个旅人吧。

是他救了自己吗?

男人把她放下来,简单察看了她的身体,点点头:“还好没受伤。”

不止她自己没反应过来,就是一直没眨眼的路人也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究竟用了怎样的速度在马蹄下救了她?

确认她并无大恙,男人问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小女孩明亮的眼眸再次闪动着泪花,她摇着头,说:“我不敢回去。”

“为什么?”男人柔声问。

“我把鸡蛋弄坏了,他们不给我饭吃,还会打我”她说着,哭了起来。

男人蹲下身,为她擦了擦眼泪,他说:“不要哭,叔叔给你买鸡蛋好不好?”

她抽泣着,看着这个好心人用力点了点头。

男人送小女孩到了一家客栈,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这家旅馆的童工,叫“小东西”。

男人住进了这家旅店,他刚好也要找地方投宿。

黄昏的时候,男人坐在大堂里正准备吃晚饭,忽然从店门口走进一个少女,随她而来的是一阵香风。男人侧目过去,少女大概十八岁正值花季,她容貌美丽动人,穿着一件漂亮的锦缎衣衫,身下的粉色罗裙如一朵百合翩翩摆动。

这样一位美少女,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眉开眼笑,恨不得把眼珠挖出来贴在她身上。可令人奇怪的是,大堂的掌柜见到少女却皱起眉头。

掌柜走到少女身前低声道:“你怎么从正门来了?不是告诉你走后门吗?”

少女垂头表示歉意,然后露出担心的神色,她问:“我妹妹怎么样?人家告诉我她被马车撞了”

“哪有的事。”掌柜摆了摆手,道:“听他们造谣。”

“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妹妹?”

掌柜想了想,道:“你妹妹在后院,见到她之后别回这里来,直接从后门走。”

少女道了谢,匆匆往后院去了。和她擦身而过的几个店伙计露出嫌恶的神色,像是遇见了瘟神。

男人很好奇,他吩咐伙计把饭菜送到客房,自己悄悄来到了后院。

后院本来还有几个打杂的老妈子,可一见到少女她们纷纷躲了起来,似乎在暗中议论什么。

小东西放下手中的活,面露喜色,朝少女迎了过去。

“姐姐。”

少女抱住了她,小东西也抱着少女,而且抱得更紧。

“姐姐你怎么来了?”

少女道:“我听人家说你被马车撞了,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些长舌头,净说瞎话!”

“不是瞎话。”

“不是瞎话?”

小东西点点头,道:“今天我险些被马车撞了,多亏一个叔叔救了我,那个叔叔人很好,还”她压低声音对少女耳语,她还在担心打碎鸡蛋的事被人知道。

“你有没有好好谢谢那个叔叔?”

“有。”

少女抚摸着小东西的发髻,道:“妹妹真懂事。”

小东西笑了。

少女问:“你吃饭了吗?”

小东西点头。

少女又问:“吃饱了吗?”

小东西不点头了。

少女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悄悄塞在小东西手里,她说:“晚上饿了的时候吃,别让人看见。”

小东西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一些精美的糕点。她舔了舔嘴唇,又扑进少女怀里,道:“姐姐最好了。”

少女抱着小东西,脸上溢满怜爱之情。

小东西松开少女时忽然对上了一个人的视线,她叫道:“叔叔。”

男人本来就没打算藏起来,既然被发现也只好走过去。

“姐姐,这就是救我的那个叔叔。”

少女对着男人轻轻颌首,道:“谢谢您救了舍妹,救命之恩难以为报,请受小女一拜。”

她说着便跪了下去,男人连忙拦住:“不必如此。”

少女还是叩了三个头。

“请问恩人大名,小女日后定尽力回报。”

男人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言报。我叫木花,草木的木,花朵的花。”

“木大哥。”

男人问:“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咬牙犹豫了一下,道:“我叫蓝儿。”

“蓝儿?真是清爽可爱的名字。”

面对木花的赞美之词少女只是僵笑了一下,她看了看将黑的天空,道:“我要走了,木大哥保重。”

“蓝儿姑娘何必走的这样急?”

蓝儿露出歉意,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留了。”

小东西送蓝儿从后门离开了客栈,木花站在原地心里充满疑惑。蓝儿和小东西容貌七分相似,看起来应该是亲姐妹,可蓝儿一身的装扮并不寒酸,头饰也都是金银珠玉,为何忍心让自己的胞妹到这里受苦?客栈里的人为何对蓝儿如此厌恶呢?还有,蓝儿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去?

木花跟踪蓝儿到了她的去处,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蓝儿最后走进的是“媚春楼”,而媚春楼是妓院。

回去的路似乎变得很长,木花心里很不舒服。自己的事都没管好,还管什么闲事?自从他离开京城,弃剑学拳,至今已过了三四年的光阴。他有很好的天赋,也有扎实的功夫底子,这几年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在拳法上已有小成。可他笑不起来,逃离了剑的桎梏,他又陷入了拳的泥沼。剑术也好,拳法也罢,每当他达到一个高境界时都会陷入一种难以突破的僵局,仿佛走了很远却最终走入了死地。

木花很少喝酒,今夜他却想一醉。

“四方酒家”的酒恰好不错,木花独自坐在这家酒店,要了几斤上好的竹叶青,狂饮。

“你这老不死的,又想来蹭酒喝?去去去!快走,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店家驱赶着一个老翁,老翁的一只脚刚踏进门便被推了出去。

那老翁穿着一件似道袍又不是道袍的破旧衣服,双足赤裸,灰白的头发蓬乱地散开,从他脸上刀割似的皱纹来看,老翁至少也到了古稀之年。

可怜人很多,可怜不过来。

“店家,让他进来,算在我的账上。”木花愿意替他付酒帐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不愿意被争吵扫了酒兴。

可木花的酒兴还是被人扫了。

那老翁进了门便坐到木花对面,一口气喝了一坛子的竹叶青,似还嫌不过瘾。酒鬼木花见过不少,像这样喝完不醉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

老翁对木花笑了笑,满嘴透着酒气,他说:“你请老头喝酒,老头也请你好东西。”

木花皱着眉头,想快点摆脱他,便问:“什么东西?”

“请你吃老头的臭脚。”

哪有这样的道理?别人请他喝酒,他却要给别人吃臭脚,这个老翁难不成是个疯子?

木花正疑惑,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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