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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太医的话,让众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尉迟封的目光冰冷,眼眸中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调戏,狸狸努力更文喽!
☆、崔昭仪的下场
崔太医的一番论断;即刻就揭开了事情的真相。不过,这样愚蠢的做法,萧清瑜还真是有些无语的很。
栽赃陷害,也是要有技巧的。她相信,若是此事放在旁人身上,一定不会这般轻举妄动。
她抬了抬眼;将目光挑向了坐在前方的尉迟封身上,礼部尚书之女;虽是比寻常官宦之女贵重些,可在这后宫;又能贵重到哪里去?
想来,他也没有料到,这颗棋子;这么早就自取灭亡了。好在,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尉迟封的目光沉沉的压了下来:“说吧,朕倒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崔夕颜瘫软在地上,面色变得惨白,半晌才惶恐不安的开口:“臣妾,臣妾入宫多日,都未能侍奉皇上,皇上,臣妾真的只是一时错了念头才欺瞒了皇上,求皇上开恩!”说话间,几步爬到前方,眼中泪水盈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没等尉迟封开口,就见一个小太监从内室走了出来,双手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白玉瓶。
萧清瑜看着崔夕颜陡然间大失惊色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如今,她倒要看看,她还如何狡辩?
内侍薛公公俯身在尉迟封耳边说了一句,对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薛公公这才扬手:“呈上来吧!”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走到前方,恭敬的弯□去将双手举上了头顶。
尉迟封只看了一眼,就向底下的崔太医挥了挥手:“还是太医来瞧瞧吧?”
崔太医领旨,近身几步,萧清瑜直直的看了过去,只见崔太医将药瓶上的木塞取了下来,轻嗅两下,又拿出银针探进去又拿了出来。
“竟然无毒!”萧清瑜有些诧异的看着依旧闪着银光的针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遗憾,难道,还真是她猜错了?
跪在地上的崔夕颜见此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查出什么,她就算是欺君,也是因为深宫寂寞,才出此下策,想必皇上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绕过她的性命。
父亲,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生出一丝冷意,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若是今日无法保全自己,今生就要就此别过了。
“呵,本宫还当崔昭仪真做出了什么抿了良心的事情,如今看来倒是贤妃姐姐你错把此人当彼人,疑错了人吧?”
德妃不由得轻笑出
声,拿起绣帕来掩了掩嘴角,这满屋的人,也就只有她敢仗着尉迟封的宠爱如此放肆。不过,那人,倒是面色无异,纵容的很呐?
萧清瑜不着痕迹的朝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他双眸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变了,变了!”不只是谁惊呼一声,众人的目光都朝崔太医手中的银针看了过来,银针上全是黑色,瓶中装着什么东西此时昭然若揭。
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看着崔昭仪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揣测。
只见崔太医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收在了帕子中,这才面色沉重的说道:“此物极其阴寒,若微臣猜测的不错,乃是则叶果所提炼。”
尉迟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眸中掠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直直的射了过来。
“查!给朕好好的查!如此阴毒的东西如何跑到后宫里了?”尉迟封满眼冷意的开口。
“是,奴才这就去办,只是,崔昭仪又该如何处置?”薛公公的话,就像催命符般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尉迟封眉眼一抬,目光有些阴冷刺骨:“崔氏心肠歹毒,谋害主位,就此褫夺封号,幽居洛华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踏出一步!”
薛公公应了一声,又听他冷声抛出一句:“凝芷宫的那些玉兰,尽数除去就是!”
“是,奴才遵旨!”薛公公躬□去将眼中的异色尽数掩去。
尉迟封的这番话,明显是要暂且留着崔夕颜一条命。身为帝王,他自然想得到,以崔家的本事,这些北辰宫廷的东西,又哪里那么容易得手?留着崔夕颜,就是要引出她背后的那个人。
只是不知,这个人,可是钟粹宫的主子?萧清瑜不着痕迹的朝德妃那边瞟了过去,只见她愕然中带着一丝嫌弃,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瘫软在地上的崔夕颜身上。
萧清瑜不由得皱了皱眉,若不是她真无辜,就是藏得太好了。可是,以她对德妃的了解,她又哪里有那种演技。除非,入宫以来的所有,都是一种假象。不过,这样的演技,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一时的伪装尚且需要万分的小心,这德妃从头到脚都看不出是城府极深的女人。萧清瑜默默的想到,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好在,今日,她对上的,是手段拙劣的崔夕颜,否则,也许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待到一阵整肃的靴声传来,御林
军将整个洛华殿包围起来,早就瘫软在地上的崔昭仪这才惊叫着扑上前来:“皇上!皇上饶过臣妾,臣妾知错了,皇上!”
未等尉迟封发话,便听到一声厉喝:“大胆,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来人,掌嘴!”
薛公公的话一出,便有侍卫上前站到崔夕颜的身边,拉着她的发根将她的头硬扯着拽了起来,扬手就是几个耳光。不过几下过去,崔夕颜的嘴上就布满了血迹。
萧清瑜不由得一凛,这就是后宫落败的下场,前一秒还是人上之人,后一秒就任人践踏,命如草芥。看着崔夕颜满脸血污的样子,她不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
她的目光微抬,朝前方的尉迟封看去,只见他面色平静,就连一点儿的不忍都未曾表露。是了,在他的眼中,一个女人又能生出什么分量,而且还是个变得毫无用处的女人。
沉思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眼中透着一股子她看不清楚的东西,萧清瑜目光微闪,不敢再去对视他的眼眸,就将头稍稍往右移了一下,却对上了德妃明显透着几分怨恨的目光。
几日不见,这德妃却是愈发的惹人注目了,只见她一袭湖绿色的宫装,乌黑的发丝只简单的挽了起来,插上一支碧玉发簪,在烛光下,更是摄人心神。
萧清瑜没有避过她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了过去,最后还是德妃僵持不住,恨恨的将目光移了过去。
这一切,都落在了静静看着的尉迟封眼中,他突然有些觉得好笑。这贤妃,自从那日后性子收敛了不少,不过,再没脾气的猫,也是有爪子的。即便温顺,也很可能只是权宜之计。
尉迟封一时间便有些怀念她香软的身体,还有那毫不畏惧的目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似乎只有在床第之间,这女人才能露出一分真性情,那股子清冷,让他欲罢不能。
不过,这几日,还是先留宿钟粹宫吧。尉迟封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深邃起来,则叶果,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此事倒可好好的利用一番。
这一夜,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兰筠阁的主子,更是因着此事生出好大的火气。
“主子,您消消火吧!”瞧着地上被摔得粉粹的茶盏,宫女佩儿小声的劝道。
兰贵人朝她看了一眼,敛下眼中的怒意,沉沉的问道:“崔昭仪没说出些什么吧?”
佩儿摇了摇头:“奴婢
差人打听过了,暂时没有什么差池,只不过,主子得想想办法,这人,恐怕是留不得了。”
兰贵人眼中掠过一抹凝重,复又点了点头,道:“是留不得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佩儿瞧着主子的神色,试探的开口:“要不,奴婢。。。。。”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冷眼顶了回去:“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逃得过御林军的视线?”
“那主子的意思?”佩儿闻言,眼神不由得含了一抹疑惑。
“让一个人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去死,佩儿你可明白?”兰贵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似笑非笑的问道。
“主子是要?”没等佩儿说下去,兰贵人就冷冷的开口:“那个香包可还留着?”
佩儿闻言脸上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主子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她?”
兰贵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挑眉说道:“这世上,最要人性命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情字。这女人若是陷了进去,就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死。”兰贵人微垂眼睑,淡淡的瞟向了地上的碎渣。
佩儿看着主子怔愣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主子的心思她又哪里不知道。都说女人痴情,男人又最是无情,主子心里的结,只怕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得开。
“主子,此事奴婢会去办的,主子就先就寝吧?”佩儿小声的开口。
兰贵人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的问道:“佩儿,皇上又有多久没有来过兰筠阁了?”
佩儿看着兰贵人神色间的落寞,没有出声,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没等佩儿开口,兰贵人就有些苦涩的说道:“八十六天了,再差四天,就是整整三个月。”说着又低低的笑出声来,只是这笑中藏了多少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主子不要多想,皇上还是在意主子的。”这话,佩儿自己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在意?若是在意又为何从来都不碰我?”兰贵人苦笑着挽起广袖,露出一只玉臂,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点缀着一抹朱红,煞是显眼。
“佩儿,入宫多年,本宫竟然还是处子,这后宫之中,只怕本宫就是那第一人,呵呵呵!”兰贵人轻笑几声,直直的看了过去。
佩儿上前将她的衣袖掩了下去,哽咽着劝道:“主子您不要这样
,奴婢看着实在是心痛的很。”
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佩儿一愣,却见兰贵人满脸哀求的说道:“你定要帮我把皇上抢过来!”
佩儿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劝道:“主子放心,总有一天,奴婢会让主子如愿。”佩儿的眼中掠过难掩的同情,只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
她一个卑微的婢女,又有何办法?她这话,骗的过别人又哪里骗的过自己。
她身为奴婢,虽是任人差遣,可这么些年跟着主子,有时候竟会觉得自己比主子还要幸运些。起码,她不必如此日日苦着自己,时时刻刻算计着皇上的宠爱。
若主子只是嫁了一个寻常的人,如今只怕要比现在好上许多。深宫之中,从来都是女人的悲剧,无论你有多高的位份,就算是入了中宫,都要继续这种充满争斗的生活。
第二日,萧清瑜才刚起来,就听外边乱哄哄的一片,差人去问,才见琳琅神色慌张的来报:“主子,洛华殿的崔氏自裁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求表扬哈!
☆、香包中暗藏玄机
琳琅的话;让萧清瑜猛然一惊,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宫妃自裁可是重罪,甚至还会牵连满门,这崔昭仪,还真下得了手?
压下眼中的疑虑,萧清瑜低声问道:“可还打听到什么细节?”
琳琅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恐慌:“只听外边的人传着,昨夜人还好好的;今早宫女去送早膳的时候,推开门就看见崔氏把自己吊在悬梁上;放下来时早就没了气息!”
“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萧清瑜心里一冷,截断了琳琅的话。
琳琅道:“奴婢已经打探过了,皇上只是让人拉到乱葬岗埋了去;恐怕这会儿已经。。。。。”后边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萧清瑜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得从脚底渗出一阵冷意,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主子,您别放在心上,崔氏她是罪有应得。”琳琅急急的端过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里。
萧清瑜轻轻的抿了一口,对琳琅道:“这几日叫宫里的人安分点儿,皇上想必震怒,别撞上了枪口子。”
琳琅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这就出去交代。”
待琳琅出去,荣姑姑方道:“主子不必忧心,这后宫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没有别的出路,主子放宽心就是。”
萧清瑜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徐徐道:“本宫心里明白,只是想想这崔氏也才进宫几日,就丢了性命去,没的有些心生寒意,姑姑可明白?”
荣姑姑小声道:“这崔氏毒害主子,有此结局乃是咎由自取,再者说,今日是崔氏,明日也会是别的人,主子何苦因为这事儿苦了自己。”
萧清瑜微微叹息,复又问道:“崔大人那边又是如何回应的?”
荣姑姑的眼中闪过一抹沉重,静静道:“不过就是一个女儿,为着崔家满门他不也得和这崔氏再无瓜葛?”
萧清瑜不解的看了过去,只见荣姑姑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直直道:“那边已经将崔氏从族谱中剔除出去,如今正在明光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