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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肮脏的地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尉迟封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嘴角的笑带了一丝残忍的意味:“走吧,陪朕瞧瞧太后去。”
☆、113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御撵很快就到了凤栖宫;尉迟封没有让人通传,径直走进了殿中。
见到皇上进来,高座上的太后先是一愣,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这才淡淡的说道:“皇上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
怨不得她心里不快,自己的儿子竟是好几个月都不来给她请安;连带着后宫的那些妃嫔都看轻了她这太后,她怎么能不心生芥蒂?
听到太后语气中的责怪;尉迟封只是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儿子过来;是想请教母后,贵妃到底如何冒犯了母后,让母后如此介怀。”
“你!”太后的目光一冷;半晌才愤愤的问道:“你这是来质问哀家?”
尉迟封的目光压了下来,清晰的吐出一句话:“母后说是,那便是。”
这一句话,竟是不给太后留半分的颜面。当下,太后的面色猛地铁青,眼中俱是不可置信。良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嘲讽的说道:“贵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她就是冒犯了哀家,哀家又怎么敢动她一根指头?”
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安排的替身竟是那般不中用,才一天的功夫,就叫人觉出了端倪。
“不敢?”尉迟封嗤笑道:“朕还以为母后没有什么不敢?”
没待太后开口,他就定定的说道:“儿子只问一句,贵妃到底在何处?”他的眸中带着一种冷入肺腑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怕。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瞬间,太后面色大变,却是很快便平静下来:“皇上这话问的,贵妃不是好端端的呆在凝芷宫吗?”
尉迟封盯了高座上的人一会儿,怒极反笑:“只怕如今呆在凝芷宫的,是母后的人。”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却是带着一股冷到极致的寒意。
四目对视,太后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一下。
“皇上的话,哀家怎么听不明白?”太后垂死挣扎的强辩道。
尉迟封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罢了,母后若不想开口,朕只有将近身服侍的这些宫人交给锦衣卫审问了,想来,锦衣卫还不是那么不中用的。”
众人何曾见过皇上如此震怒的模样,听到这里,俱是惊骇的跪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你敢!”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眼神狠戾的瞪着面前的人。自己亲生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尉迟封没有说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有侍卫上前,要将人带下去。
“母后身子不适,儿子不想再以宫中琐事劳烦母后,往后便安心留在凤栖宫颐养天年吧。”静默了片刻,尉迟封才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这话,就是要将太后幽禁在凤栖宫了。太后的心中怒气翻滚,脸色变得惨白,伸手指着尉迟封喝道:“孽障!孽障!你口口声声称哀家为母后,可你心里,又哪里有哀家这个母后?”
尉迟封完全不理会太后的话,转身就要朝殿外走去。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扑倒在他的脚下:“皇上,皇上恕罪。”
到了这个境地,崔姑姑已经是豁出去了,锦衣卫的手段她自是晓得的,落到他们手中,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即便要死,她也要死得痛快。
看到崔姑姑这番动作,太后气的发抖,恨恨的喝道:“你起来,你当哀家是死的?”
“太后恕罪。”崔姑姑转过身子,重重的朝地上磕了个头,这才说道:“奴婢服侍太后这么多年,还请太后体谅奴婢的苦处。”
说完这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慢慢的说道:“想来太后并没有告诉皇上,贵妃并不是相爷的亲生女儿,而是青霄失踪已久的小公主,更是太后的侄女,青霄皇室唯一的正统血脉。”
崔姑姑的话,像是一颗惊雷,令殿中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贵妃竟是青霄的公主,太后的侄女?若不是从崔姑姑的口中说出来,谁都不敢相信。
尉迟封只感觉的到自己胸口的怒火快速的升腾起来,片刻的寂静之后,他冷冷的问道:“这事,贵妃可知道?”
崔姑姑摇了摇头:“此事只有太后与奴婢二人晓得,贵妃娘娘并不知情。几个月前,摄政王书信于太后,让太后将贵妃送往青霄,奴婢虽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敢违抗太后,还请皇上恕罪。”
“住口!哀家真是看错了你,你这贱婢竟敢背叛哀家?”太后的面色铁青,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眸中的杀意清晰的流露出来。
崔姑姑挨了重重的一掌,身子向旁边倒去,嘴角流下一丝殷虹的血迹。她侍奉太后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掌,真真是断了二人多年的主仆之情。
“若太后一如往昔,奴婢又何来背叛?”崔姑姑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满是讽刺的说道。
有些时候,背叛也不一定就是一种错误,因为那些坚持,实在是不值得的。
这一日,皇上下了旨意,太后玉体违和,需要安心静养,六宫妃嫔无事不得惊扰太后。
宫里头的风向,骤然清晰起来,众人心里都清楚,凤栖宫的那位主子,怕是彻底失势了。
谁都没有想到,才一夜的功夫,凤栖宫又传出了太后骤然晕厥的消息。这一次,连御医都惊动了,细细诊脉过后,太后竟是中风了。
消息传到明光宫,年轻的帝王只是点了点头,叫人好生照看着,深潭般的眼眸中,谁也看不清掩藏着的情绪。
☆、114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房间里;萧清瑜正闭着眼睛靠在贵妃椅上,昨夜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有些睡意,所以这会儿,愈发觉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传来喋喋不休的吵闹声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更是控制不住的气恼起来。
她离开皇宫也有几日了;不知尉迟封有没有发现?她不在宫里,睿儿可会受人欺负?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由得一阵不安。
候在身旁的紫墨像是看出她的不耐,挑起帘子;几步走了出去。
“奴婢给夫人请安。”紫墨柔顺的声音传入耳中。
夫人?紫墨称她为夫人,难不成是楚忆暄的侍妾?
萧清瑜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了然。王府里自是藏不住消息的;她住在这里,自然有人心生好奇。
“你让开!”也不知紫墨说了什么,那女子的语气中满是怒意。
“夫人请自重,奴婢身份虽是卑贱,却也是世子身边的人,要打要罚,可不是夫人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世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夫人若一定要见,可想好了怎么交代?”柔柔的嗓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萧清瑜听了,不免有些好笑,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院中的那位夫人,根本和紫墨不在一个级别上。
不出所料,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将那位夫人挡了回去。
紫墨走进来时,就看到萧清瑜眼中戏谑的笑意,她掩了掩嘴角,笑道:“小姐可不要笑话奴婢,若不是这般言辞,那烟夫人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儿呢?”她的面上虽带了笑,可眼中的不屑和嘲讽依旧清晰的表露出来。
对上萧清瑜不解的目光,紫墨莞尔一笑,道:“烟夫人是世子从外边带回来的,平日里甚为得宠,所以难免跋扈些。”
“虽是跋扈,可保不住世子就喜爱她这样的性子。对了,来了一日,怎么也没见到世子妃?”萧清瑜笑了笑,顺口问道。
若她猜得没错,紫墨对那楚忆暄,可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不过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更何况,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世子,一个是身份卑贱的奴婢,纵是紫墨自己,怕是也明白这一切只是一种妄想。
听到此处,紫墨手下的动作一滞,眼中掠过一抹异样,淡淡的说道:“府中只有几位侍妾,哪里来的什么世子妃?”纵是极力掩饰,萧清瑜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哀怨。
萧清瑜维持着嘴角的笑意:“世子身份尊贵,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瞧上的。也不知他将我带到此处,到底是何用意?”
没待紫墨回应,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萧清瑜诧异的回过头去,对上一双深邃复杂的眸光。
“奴婢参见摄政王!”紫墨见到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骤然变得惨白起来,想到方才说的那些话,眼中的恐惧愈发的深了。
来不及多想,萧清瑜已经站起身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身着一袭墨黑色的锦衣,身上有着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尊贵,眸中流露出一种湛湛精光,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个人,就是青霄独揽朝政,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想到此处,萧清瑜顿时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并不是楚忆暄,而是眼前的这位摄政王。
许是看出她的不安,那人面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那人微微一笑,在萧清瑜惊异的目光中拱手为礼,道:“微臣参见公主。”
话音刚落,萧清瑜诧异的睁大眼眸,定定的愣在那里,他的话犹如平地惊雷让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过后,萧清瑜压下眼中的震惊,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公主?什么公主,摄政王莫要说笑。”面对摄政王的这句话,萧清瑜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是青霄的公主,这一切太让人震惊,足以让她乱了心神。
可是,她心底的某一处却是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说谎。
面对萧清瑜的质问,那人只是温和一笑,声音低缓而沉稳:“当年,太子从大殷返回青霄途中遭人暗算,太子与太子妃双双坠落悬崖,而当时出世不久的小公主却是下落不明。”
他的话音顿了顿,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说道:“直到几个月前,世子才无意中得到了消息,当日服侍太子妃的奴婢,如今成了相府的夫人。”
这一番话,真真假假,让人找不出半分的疏漏。萧清瑜却是明白,他话中所谓的偶然,怎会真的只是偶然?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那人的眼中露出一抹异色:“如今得先皇庇佑,能够寻回公主,实为大幸。”他冷然的眼光变得柔和:“如今既已迎回公主,还请公主入主青云殿,以慰先皇在天之灵。”
。。。。。。
皇宫
萧清瑜百无聊赖的靠在躺椅上,不过一日的功夫,她就从摄政王府迁到了宫里。而这一切,紧紧是因为摄政王的一句话。
这个时候,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何权力之于男人,会有一种致命的诱惑。那种身处高位独掌乾坤的感觉,只要尝过,便再也不想放手。
“公主?”开口的是一个长相严厉的嬷嬷,她福了福身子,小声的唤道。
萧清瑜良久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既然大事上由不得自己,那小事上总得让她发泄一下吧?更何况,这个嬷嬷,只一眼,她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
那嬷嬷在宫中多年,行事狠辣,何曾被这样忽视过?想要发怒,却碍于萧清瑜的身份,不敢有一丝的怨愤。要知道,这个时候,萧清瑜在这宫里头,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摄政王,谁敢对她说一个不字?
“老奴是奉命过来教习公主宫中礼仪。”那嬷嬷耐着性子,恭敬的说道。
萧清瑜向来待人和善,却也不代表她是个没脾气的。被人强弄到这里已经很不爽了,还要学什么劳子的规矩,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况她此刻早就压不住火了。
不过,人家萧清瑜的火气,可不是怒吼一番将人打发出去那般野蛮。她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如此,你便在这里给本宫示范几下。”
萧清瑜优雅的坐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嬷嬷陡然纠结的脸色。
“怎么?本宫的话不中用?”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的说道:“罢了,本宫如今还未册封,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也是有的。”
她的话音一落,那嬷嬷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大叫着:“公主恕罪,奴婢万万不敢。”她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心里却有些糊涂了,明明瞧着是个温吞的人,怎么这会儿。。。。。。?
“好了,起来吧,既是奉命而来,本宫也不好为难你。”萧清瑜噙着笑意,淡淡的看了过来。
“奴婢,奴婢这就示范。”那嬷嬷哆嗦着身子,赶紧站起身来,生怕下一秒中,萧清瑜就变了主意。
这一下,就是大半个时辰。萧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