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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因为来时见到那处荷花水池是活水,所以我不顾一切地逃了下去。我顺着水流在水下潜行了许久,拼命地划水。好在老天保佑,直到我快要憋不过气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呼!”
我钻出了水面,大口喘息着。此时天色已暗,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但却不敢停留,拼命从水中爬了出来。娄万坤知道叛逆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必会全力追杀我,若我不死,那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我刚上岸,便见远处有一队差兵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心中一凛,埋头往黑夜中逃去……
翌日午后,天气爽朗,春光明媚。华太府便坐落于天津府西南城宅位置。华府占地庞大,府宅气派非凡,高大的围墙绵绵数里,将其包围在了方圆之内。华老太师虽然已于三年多前告老还乡了,但身为三朝元老,门下遍布天下,因此地位超凡。单是华府这座豪门大宅,在整个天津府便是没有一家比得上的。
此时,在华府后门的小院前,有一个衣着破旧的穷苦青年推着一块木板车,来到了此处。那木板车上躺着一具用草蓆盖住的尸体。
这个推车的青年便是昨夜逃脱性命的我。我已得到知府娄万坤已下令连夜封闭了城门,谎称有朝廷重犯要严加盘查。我一时联系不到两名大内士卫,而且也不敢再与他们联系,已有前车之鉴,若他们两个也叛变了,那我无疑是送羊入虎口。现在孤身一人,暂时无法逃出天津府,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
昨天我已经和唐伯虎一起花钱打听过了,华府的丫环时常会从这个后门进出,上街买东西什么的,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丫环婢女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不过听说华府的春夏秋冬四香很得华老夫人的宠幸,所以身份与一般的家仆不同,在华府也有很高的地位。
“嘿!我说张老头,你给躺好了别乱动。一会儿要是戏演砸了,我可不给银子。”
扮演“尸体”的那人是城里一个穷酸的老车夫,我把身上的华服脱下送给他,并许诺了给他五两银子,借用了他的车具并给他化了个死人装,然后骗到这里跟我一起演戏。他已经在车子里躺了半天,被草蓆扎得痒了,便忍不住伸手来挠。
已经被闷得又痒又热的张老汉,被我呼斥了一句,本来有些气恼,但他想到那五两银子的赏钱,眼中又冒起了贪婪之色,咬了咬牙,老老实实地躺下不动了。毕竟像他这么一个贫贱的老车夫,一年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春香姐,快走,夫人前天订的香绫已经到货了,一会儿得赶着去取。”
“知道了,那间铺子晚上才关门呢。嘻!咱们可以随便去香粉斋逛逛。”
“……”
听到院内传来两个丫环的说话声,我心里大呼好运,连忙抓了地上的泥一抹脸,进入了“状态”。闻到院内的脚步声,我在脖子上挂好一个“卖身葬父”木牌,哭丧着脸,并肩跪在地上。
“嘎!”的一声,小院门打开了,两个俏丽的丫环牵着手走了来。那春香先见到摆在院门口的“死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大呼一声晦气,回头便要招呼家丁出来将我们撵走,但却被她的姐妹拦了下来。
“春香姐,我看这人怪可怜的,先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吧?”
两个丫环上前询问,我便讲述起了事先编造好的“凄惨家史”。我的演技也很有水准,说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
华府的两名丫环,很快被打动了,夏香同情地说道:“春香姐,我看这人的身世还真是可怜,不如我们回去禀明夫人,将他买下吧?”
春香听了姐妹的提议,又望了望我,看她那表情显然是有些动心了。我趁势扑了上去,哀求道:“呜!还请两位姐姐大发慈悲,好心帮忙。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姐姐!”
“春香姐,夫人一向有善心,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去求求夫人。”
“嗯!好吧!就去试试。你在这儿等着吧!”
两名丫环商量了一阵,便一同回院子里去了。见到事情进见顺利,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今天混不进华府去,我在城内早晚会被小宁王给抓住。
没等多久,两名丫环又出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喜讯,说府里正好招人,华夫人已经同意将我买下为奴了。
两名丫环带我将我交给一名姓刘的执事后,在我的千恩万谢下,先行离去了。那名中年执事领着我们进入了华府。
没费多少功夫,我签下卖身契约,拿了五两纹银,领了一套家丁服后,被带到了下人们居住的院子。
成功混进华府,也算暂时安全了,我心里不由一阵高兴,却见那管事一脸严肃地说道:“听着,从现在起你就是华府的人了!我们华府有华府的规矩,今天我讲给你听了,以后一定得紧守着,要是犯了什么错,定是严惩不待。还有,进了华府后,你以前的名字就不能用了。咳!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们华府的低等下人,编号九五二七……”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初入华府
那姓刘的执事严肃叮嘱了一番,讲完了一大串华府内的规矩,无非是要做事勤快,不能偷懒,要紧守礼数,不能随意高声喧嚷,除规定的院子,不可四下乱走,总之条条款款的一大堆,这种豪门大户,自然规矩森严,不啻于我住的紫禁皇宫。
那刘执事说话的声音又机械,听得我都有点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被训完了话后,我又被带到了一处偏院,这里有是一座三开四合的小房院,处在华府的西北角。
我穿上了一身家丁的粗布衣服,而换下来的脏衣服,早已被人拿去丢了,刘执事将我交给了一名叫华福的家丁,吩咐了几句,让他带着我做事,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你是新来的吧。咱们府华的规矩想来刚才刘执事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以后在这里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就好!”
华福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皮肤黑黑的,看上去很老实,说起话来漫不经心,他领了我进屋,随口交带了两句。
我看这座小院里有二十来个和我们穿着一样的家奴,大都是年轻力壮,三五个一起,各自干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对我们两个新来的,也没露出太多的关心。
华福应该就是这里的头头了,他与我说话,倒能显出几分领导者的风范,“今天你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们做事的。”
“福哥,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华府里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一起扫了扫四周的环境,便开始探问起华福来。目前自己已经安全了,心里便踮记起邓咏诗来。
“问那么多干嘛?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在这里要多做事,少说话!”华福显得有些不悦。
我赔着笑道:“福哥,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以后还要福哥你多多关照。”我说着随手便将之前得到的那五两银子的卖身钱塞给了华福。
华福得了五两银子,表情又是意外,又是欢喜。他掂了掂手里的那锭银子,目光有闪,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我一阵,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笑道:“呵呵,原来你并不是真正的卖身葬父,只是为了咱们府中的丫环,才故意混进来的!”
由于我表现的太明显了,所以一下子被华福给看破了,不过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并没有否认。
“呵呵!福哥你果然是聪明人,以后可要请你多多帮忙啊!”我这时也把话挑明了说道。
华福一声冷笑道:“嘿!像你这样的风流子弟混进我们华府来也不是第一个了。想打我们府里丫环主意的人可不少,不都混进来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就拿上个月来说吧。有一个有钱的书生,也和你一样,自己装着卖身混进来,想对夫人身边的丫环图谋不轨,结果被家将们发现了,给打断了一条腿。”他说着指了指院里那个拖着一条瘸腿,正埋头扫地的家奴,“就是他,九五二四。哈!真是自作孽。他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这里慢慢熬了。”
我望了一眼那个脸上还挂着淤青,一脸颓废的家伙,不由露出同情之色。不过他可不会是我的榜样。
“府里的规矩严着呢,我可不敢乱帮你什么。呵!所以你就好自为之了。”华福收起了银两,转身安排其他人工作去了。
五两银子对于我来说虽不可惜,不过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买得到,还真有点郁闷。反正已经进了华府了,只要找个机会能见到华老太师就好,而且我的内力像是有所恢复。这是目前最值得庆幸的事。
我打坐运功,发觉丹田内果然能凝聚起一点真力。心想那万年灵芝果然不是盖的。记得以前被王动打折了双腿,很快就自动愈合了,照此来看,我的功力也有可能会慢慢恢复过来。只要我在华府里躲上一段时间,等功力恢复以后,回京城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开饭喽!开饭喽!”
华福招呼了一声,院子所有的家丁们同时发出了一阵欢呼,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涌进了正屋来。
这间正屋十分的宽敞,大概五六十个平方,两边搭成了边排了木板床,中间几张大方桌,堆放着碗具,看来这院房内二十几个人吃住这在这间屋里。我心想这里的食宿环境还真是差,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身为一个低等下人,也就释然了。
“喂,你愣着干嘛,吃饭了。”
华福招呼了我一声,并递给我一副碗筷。我拿了碗筷,但实在不愿和那些下人们争抢,便等到最后才去盛饭。回头看见桌子上除了大个饭桶之外,只有两大盆菜,一盆是青菜,一盆是豆腐,居然连点肉渣都没有。
我当皇帝吃多了山珍海味,嘴巴早就养刁了,现在看着眼前的青菜豆腐自然提不起胃口,也没上开动,只是其他的家丁人,围着几桌子不停地夹菜。
唐伯虎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想不到我反而是混进了华府里来。阴差阳错,看这情况,唐伯虎是点不了“秋香”了。
说起秋香,我还真没有百分百地肯定她就是邓咏诗,记得当初不是因为她,我可能也不会回到明朝来。当时我和周宇明捡到那两袋赃款,身为见习小女警的邓咏诗半路杀出,我和周宇明分开逃跑,可她偏偏追着我不放,我们两个一起滚下山坡,那么一滚就滚回来五百年前的大明朝。说起来也不知是我连累了她,还是她拖累了我。
当时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中,我被邓咏诗押着,在荒野里漫无目的地前行,突然遇上了可怕的龙卷风,我被爷爷救起了,而邓咏诗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后来我因缘巧合地当上了皇帝,心里除了会担心和思念失散的萍儿之外,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想到那个恶女警,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虽然回到明朝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我也很努力地使自己融入到这个时代,扮演好皇帝这个角色。可是就算身边最亲近的人如刘陵,也无法真正与之交心。这可能是因为我始终是个超时空的异空,在心灵上始终是孤独的,因此我现在真的非常想见见和我同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邓咏诗。
吃过晚饭后,有一段休息时间,一些人闷声坐在床边休息,剩下的一些便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闲聊起来。
我可没有兴趣与他们掺合,便独自坐到一旁。感觉嘴里有些不是味,我不自觉地想去摸根烟,才想起不仅烟早抽光了,连那打火机也没气了,早在海上时就丢掉了。这几个月抽惯了烟,一下子没有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无事可做,我也只好走到独自在角落的那瘸子跟前,刚才听华福说,他是和我一样混进来当家丁,为了泡华府丫环,不幸被打断腿。我想从他身上不准能问出点什么。
“嗨!老兄,我是九五二七,刚进来的。”
“……”
“听说你也是前一个月才卖身进来的啊?”
“……”
“老兄你是哪儿人?闲着无事,大家聊聊啊!”
“……”
“老兄,我看你这腿是……”
“哼……”
我费了半天口水,只换回来一声轻哼。那个九五二四根本不愿与我交流,冷淡地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我讨了个无趣,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堂,便只好退到一边坐下。看来想见邓咏诗,只好找机会自己行动了,反正今天才是刚刚混进来,等先把华府的情况摸熟了再说。看到那位郁闷的仁兄,想着自己还得小心行事,可别想他一样被打断了手脚,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晚饭过后,华福又开始招呼众人干活,不过也没有太多的事可做,因此偷懒的人也不少,我自然也就是其中一个。
晚上睡觉的时间很早,刚一天黑,华福就招呼着上床上。古代没什么夜生活,更别说这一屋子的家奴。有些人做了一整天的辛苦工作,一倒上床便睡着了,因此没过多久,便能听见打呼声。
我是最新来的,就被安排着睡到一边条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