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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了。”好半晌,阮卿卿才勉强说出话来,拉开驾驶座车门,将黎俊柏推了进去。
你好残忍!黎俊柏用目光控诉,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恼怒,却又混杂着别的不甚明了的情绪,敬重、珍爱不一而足。
不容她看清,他勾住她脖子把她半揽进汽车,清凉的嘴唇覆上她的唇。
清新的草木气息,微醺的激情,灼热且绵长。
阮卿卿差点崩溃投降。
“我走了,注意身体,多保重。”许久,他松开她,气息不稳。
宝马车离去的速度快如流矢,眨眼工夫消失在视线里,阮卿卿痴痴看着,许久,才轻抬起有些虚软的腿。
“你们俩的感情真好,不过,我敢说,过于炽烈的感情经不起焚烧,没多久,你们就会厌了倦了对方,爱疏情弛。”背后突地响起说话声,阮卿卿一愣,回头看,找了半天,才看到墙根绿化带边沿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体隐在半明半昧,看得不甚分明,隐约的可见女人高抬着下颔,带着挑衅和怨恨的意味。
阮卿卿朝女人走去,离得近了,沉暗里也看清面庞,原来是陈瑛。
陈瑛穿着白底粉色碎花棉睡衣,脚下是一双兔头棉拖鞋,头发乱糟糟披散着,脸庞在暗影里苍白得可怕。
阮卿卿微蹙起眉尖,有些哀伤。
她记得,暖心私房菜那晚看到的陈瑛脸颊粉腻,下巴莹润,娇羞默默,十分动人,那样美好的女孩在被爱情伤害后,短短时间里就失去了美玉的光彩,就是一块被狂风暴雨冲刷后沾满泥泞污浊的石头。
“我不用你同情,你别得意,男人爱你那是因为他事业一帆风顺,当你和他的事业起冲突时,你就会被当成累赘舍弃。”陈瑛恶狠狠道,用眼神剐刺阮卿卿。
陈玘那样猖介狂妄的男人,在她面前却低声下气,怎么可能抛弃她?
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陈玘逼她堕胎有什么苦衷,阮卿卿只知道,有时,男人也有无奈,也有无法掌控的事,即使他很强大,可当他的对手更强大时,他只能小心地走着每一步。
“也许,男人并不重视他的事业,只是因为,有事业,他就能拥有雄厚实力,可以翻云覆雨,可以保护爱人,没了事业,就是待宰的羔羊,爱情也保不住。”阮卿卿低声道。
夜风吹过,树叶悉索作响,静夜让人更加多愁善感,阮卿卿低低讲起谭涛口中的男孩女孩的故事。
不知道他们情何所起,不知道男孩被迫着不想拖累女孩黯然离去时的心情,也不知道女孩遍寻不着男孩时的伤神,只知道,如果他们有钱,有事业依靠,他们就不是那样的结局。
“你骗我,你在编故事。”陈瑛怒骂,不等阮卿卿接着劝说,捂着脸低低哭泣起来,“我知道他有苦衷,我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跟那个人对抗才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他怎么能那么狠心?”
抽噎渐渐变成悲伤失措的嚎啕大哭。
“这里很冷,咱们到病房去,好不?”阮卿卿柔声道,半扶起陈瑛往住院大楼带。
vip病房里卫浴设施齐备,拿了自己的衣服让陈瑛进去洗澡后,阮卿卿想了想,拔打李茹电话,问了陈玘的手机号,给他发信息。
“陈瑛跟我在一起,免挂,阮卿卿。”
信息发出没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奔跑而来的脚步声,旋即,房门被推开了。
房门口没有灯光直射,有些沉暗,陈玘与昏暗融为一体,惊惶不安四顾张望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陈瑛在洗澡。”阮卿卿理解,迎上前,不等他问,朝卫浴间指了指。
“多谢你!”陈玘低声说,扶着墙,一步一挪,极艰难才挪到卫浴间门口,低低喊道:“小瑛,哥进去帮你搓背好不好?”
卫浴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瑛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由陈玘半扶半抱着的,也不知是害臊还是累了,头深深埋在陈玘胸膛里,也没跟阮卿卿告别。
谁阻碍他们在一起?阮卿卿胡思乱想,转念间,又想,不知陈玘是不是如黎俊柏所猜的,就是背后那只黑手,如果是,自己不应该和他及陈瑛有接触的。
也不知此次危机能不能过去,黎俊柏能否力挽狂澜。
黎俊柏手腕强硬,能力也极出色,恩威并重之下,很快稳定下腾飞的局面,并慢慢统筹全局,成为腾飞的决策者。
“没人挑战你的权威,给你下绊子穿小鞋?”阮卿卿笑问道,说这话时,两人正在商场的首饰专柜前挑钻戒。
暂时不能举行订婚礼,黎俊柏想把订婚戒指先买了套到阮卿卿手指上。
灯光映着柜台里面的黑丝绒,一颗颗熠熠生辉的钻石更加耀眼,黎俊柏挑了其中一颗,托起阮卿卿的手,套进去,仔细地欣赏钻石闪亮斑斓的光彩映衬下更加柔白娇软的手指,不以为意道:“你太小看我了,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大棒温情交替,人都是有弱点的,对着弱点出击,没一个人抵挡得住。”
漫不经心的姿态,也只有他才能这么轻松从容。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没买钻戒,只买了一对白金指环。
阮卿卿不喜欢钻石,她觉得昂贵的东西保养起来麻烦,她更喜欢素净、简洁大方的白金指环,黎俊柏也便随了她,只把销售小姐噎得想翻白眼。
眼前这两位主儿,男的毫不打眼的西服来字伦敦savile row的某一家百年老店,女人穿的是香奈儿独一专款,这两位的订婚戒指竟然不买钻石,只买了一万元不到的白金指环。
阮卿卿对销售小姐的失落一毫不察,出了商场,喜滋滋拉起黎俊柏的手欣赏。
修长白皙的一只手,色泽浓淡均匀,莹洁淡雅,像阳春白雪,像精致的艺术品,让人移不开眼睛。
第59章 伺机出击
“等咱们结婚那晚上,让看个够,让知道它除了好看,更好用。”黎俊柏低低笑道。
音色暗哑,语调柔软,落进阮卿卿耳里,摧营拔寨……机枪扫射的热力。
极尽风流,多情撩!
没个正经!阮卿卿瞪他,粉面含春,半嗔半喜,看得黎俊柏只恨现不是新婚夜,又恨周围熙熙攘攘都是,不便抱起佳窃玉偷香亲一口。
寒风凛凜,却似生活绿意盎然的春天里。
汽车停得不远,上车也行,黎俊柏拖起阮卿卿的手疾走。
“别急,还想买别的,帮挑一下。”阮卿卿跺足。
阮卿卿想买香水,她对黎俊柏身上的香水味道极感兴趣。
“男和女哪能用同样的香水。”黎俊柏晒笑,拉了阮卿卿到香水专柜。
中英文混杂的介绍,阮卿卿需得仔细看,黎俊柏一眼瞟过,笑着拿起其中一个瓶身细长的香水。
他嗅了嗅,浅浅一笑,低低道:“这是爱马仕的阿波罗花园,味道适合,闻闻。”
绿草垂绕身侧,清润芬芳,柔和里带着清丽脱俗的甜美,幸福的感觉洋溢鼻端,阮卿卿闭着眼轻嗅,陶醉其中。
“要不要再来一瓶。”黎俊柏凑到阮卿卿耳边,压低声音说:“来一瓶玛丽莲梦露的睡衣。”
有香水喊这个名字吗?阮卿卿不解,愣了愣,悟了过来,羞得伸手掐黎俊柏腰。
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喜欢身上洒香水后裸睡,她用的香水是是独特的乙醛花香,黎俊柏这话,暧昧的暗示再分明不过。
“香水又不过时,多买一瓶也不错。”营业员见机插缝推销。
阮卿卿嗔瞪黎俊柏,“准备刷卡,要买最贵的那瓶。”
嘴里开着玩笑,眼睛仔细看,认真挑了起来:“袁可立喜欢香水,买一瓶送给她。”
“要收买她监视是不是?”黎俊柏笑了笑,凝神思索袁可立适合什么香薰,片刻,皱眉道:“印象里,她好像从不洒香水的。”
并不意其他女性,只是,袁可立是他的助理,每天接触最多的,细一想就想了起来。
“她很喜欢香水啊,那回从富通大厦公寓搬回家住……”阮卿卿把那天袁可立出来送她,跟她开口讨香水的事说了,柜台上香水琳琅满目,看花了眼,不看了,把那晚闻到的紫云英绢花的味道讲去营业员听,让营业员替她拿。
萧冬采送她时,也说过那香水是香奈儿十九号。
有香型找起来容易,营业员很快拿出一瓶香水。
瓶子一样,可味道不一样,阮卿卿闻了闻摇头。
“们这是正品专柜,绝对错不了。”营业员小姐不高兴,以为阮卿卿怀疑她们卖假货。
“就要这一瓶吧。”阮卿卿还想再挑,黎俊柏打断她的话,买下了香水。
“她说喜欢身上那种香味,味道不对头怕她不喜欢。”出了商场后,阮卿卿还有些不乐意。
黎俊柏眉头跳了一下,微蹙起,进了汽车后,揽住阮卿卿凑到她脖子上就是一通乱嗅。
暖热的气息往脖子上喷,阮卿卿轻颤,左闪右躲,“别……痒痒……”
阮卿卿极少用化妆品,也不爱用香水,身上除了淡淡的少女体香,黎俊柏肯定,并没有香味。
富通大厦住着那时,他抱过她亲过她,他肯定,不是凑得很近,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更加不可能没洒香水身上,只是房间中嗅过香水味,身上就带了味儿让袁可立闻到。
那瓶香水有问题,阮卿卿闻了香水味后身体不适,头晕嗜睡乏力,出现了怀孕脉象,袁可立她离开富通时为了毁掉证据,假装喜欢从阮卿卿手里索走了那瓶香水。
黑幕兜头袭来,可怕的猜测加剧了血液流速,黎俊柏一只手还揽着阮卿卿,另一只手几手要把方向盘硬生生扳下来。
这瞬间,他突然想起很多事情,很多被他无意中忽略的细节。
徐凤英出车祸那晚,他的手机来电话除了他父亲和阮绩民、徐凤英、褚乔林,还有萧冬采、李茹、袁可立,李茹已证实那晚想邀请他参加世纪豪情酒吧的开业典礼,萧冬采想送录音给他听,袁可立呢?
她当然会说有公事要请示他,可事实是如此吗?
如果袁可立是敌!
脑子里闪电炸开,黎俊柏蓦地记起,沈佳雯被杀的时间点,他办了出院手术出了医院后正要去找褚乔林,袁可立拿了文件找了过来请示,当时她问得很详细,他还想,她做事很认真,原来是拖延时间,完美地让他案发时间没有不场证明。
幕后黑手计划得很周详,此次徐凤英病倒却没有马上发难,原来是等时机,袁可立陪着自己进入腾飞,自己掌握住腾飞的同时,袁可立也跟着熟悉了腾飞的一切。
他和沈佳雯不和是皆知的事,他有杀沈佳雯的动机,如果袁可立再否认案发时间跟他一起,没有不场证明,他有可能被刑拘问话,那时,本就风雨飘摇的富通和腾飞……凉气从脚底冒起,瞬间渗到四肢血脉,黎俊柏只觉周身发凉。
“怎么啦?”觉察到他的变化,阮卿卿不解地问。
“那会儿富通身体不舒服,回家后呢?”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黎俊柏问道。
“回家后就好了,可能是上班时工作压力太大。”
不是压力大,而是没有嗅毒香水了,身体自然而然好转。
怎么办?不知银行的贷款什么时候批下来,如果快一些,抢幕后黑手发难之前尽快购进富通的流通股,也许还能撑一撑,不然……
袁可立没有能力和财力吞下富通和腾飞,她和谁勾结呢?是陈玘吗?陈玘是那个幕后黑手吗?黎俊柏苦苦思索,没想出证实的办法。
敌暗已明的感觉真糟。
无论如何,得把袁可立马上调开,还得是不动声色,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调走。
“卿卿,配合演一出戏……”
***
腾飞的办公大楼来过很多次了,没一次这么紧张,经过动荡后,公司职员更拼命了,行走快如旋风,衣襟翻飞,空气里有打印机的油墨味,走廊两侧的办公室传来电话机的铃铛声,还有传真机的嘀嘀声。
阮卿总裁办公室门外站定,深吸了口气,也不敲门,猛一下推门进去,喊道:“俊柏,来了。”
黎俊柏等的就是阮卿卿这句话,水杯端手里已几分钟了,闻声手一歪,胸前衬衣淋淋漓漓都是茶水。
“来了也不敲门,吓。”黎俊柏微微生气道,解衬衣扣子。
“黎总,先出去了?”袁可立见他打算换衬衣的样子,忙告退。
阮卿卿越过助理室走进来,看到的情景就是袁可立急匆匆往外走,而黎俊柏衬衣扣子解开了三粒,半敞着胸膛。
“们做什么?”阮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