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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浔扫了房门一眼,抓过一块毛巾堵住阮卿卿嘴巴,走过去开门。
“你们家搞什么鬼,不要再弄出那么大动静。”果然是楼下的。
“好,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萧浔说。
那邻居哼了一声,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萧浔关房门了。
机会一瞬即逝,阮卿卿拼尽全力挪动身体朝一旁墙壁撞去。
砰一声响,眼前金星直冒,头晕眼花意识溃散,阮卿卿紧咬牙,接二连三不停撞。
鲜血从额头流出,淌入眼中,面前一片模糊。
“怎么回事?”楼下邻居去而复返,抵住萧浔欲关上的房门。
“没什么,家事,老婆不听话,打了几下,在那里闹脾气。”萧浔镇定自若道。
没有楼下邻居的说话声,想必在寻思要不要管闲事,阮卿卿咬起牙,咚咚又往墙壁撞去。
“让我进去看看是不是夫妻打架,不然,我报警。”楼下邻居说,阮卿卿抓紧机会醮鲜血在地上写字:肖氏,肖尔卓,重酬。
她没写报警。
萧浔神通广大能让警局的人把她抓进去,报警只怕也没用。
且,一般人都明哲保身怕惹麻烦,写报警,那人怕惹麻烦说不定就袖手不管了。
肖氏是本市的知名企业,家喻户晓。
只要那人有一分正义感,或是有一分贪财之心,就会想办法给肖尔卓打电话。
让他看?还是由得他报警?报警会不会惊动褚乔林等人?萧浔犹豫间,楼下邻居推开萧浔走了进来。
他走在前面,萧浔还握着门把手迟疑着没跟进来,太好了,阮卿卿确认楼下邻居看到那几个血字后,就地一滚,将血字擦掉。
房门再次关上,楼下邻居走了。
“妈的臭…婊…子,嚎那么大声把人引来了你以为就能得救吗?”萧浔上前攥起阮卿卿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内脏翻江倒海好像挪了位,比皮腰带抽打时撕开皮肉的尖厉刺痛更难忍受,嘴巴被毛巾堵得死死的,连嚎哭发泄都不能,阮卿卿疼得死去活来,满脸都是汗水血水,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有意识能感觉到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让人恨不得能一死了之,死亡在这时竟是最大的奢望和解脱。
“来,吻我,讨好我……”踢打了一阵,萧浔把阮卿卿摔到地上,猥琐地笑着,丢了皮腰带,拉裤子拉链,等着阮卿卿屈服跪舔。
阮卿卿咬紧牙关扭头不看他。
她也怕疼痛,也怕被折磨,然而,比起身体上的苦痛,精神上的摧残更让人崩溃,她决不允许自己跟黎俊柏之外的男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m的,我就不信折不了你的傲气。”被唾弃被鄙视,萧浔恼羞成怒,翻箱倒柜,找出一把钳子,“都说十指连心,我就不信拔你的手指甲你还撑得住。”
拔指甲!疯子,这是一个变态疯子,阮卿卿周身哆嗦,这瞬间,真的情愿死去,也不想再遭受无尽的苦难。
“着火啦快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叫喊,有人敲铁桶水盆,随着喊声响起,呛人的黑烟从门缝渗了进来。
“怎么会着火呢?”萧浔停了折磨阮卿卿,来回不停走动,一双手触上门把想开门又缩回。
黑烟越来越浓,火焰噼噼啪啪肆虐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焦臭味儿,室内渐渐的浓烟弥漫。
无缘无故不会着火!肖尔卓来了,一定是他!
阮卿卿心神一松,失去了意识。
肖尔卓听到电话里扑哒一声响,接着就是忙音时,暗叫了声糟,什么都顾不得了,飞奔出腾飞大厦,开了车急忙往警局赶。
警局门外破碎的手机部件还在,人却已不见了。
十二个小时里面,几乎动用所有的人脉寻找,得到阮卿卿的消息后,心急如焚飞奔过去,骗得萧浔开门,看到奄奄一息的阮卿卿时,肖尔卓愤怒得失去所有理智。
他要将萧浔碎尸万段!
“别为个人渣赔上自己。”褚乔林死死抱住肖尔卓,示意陈玘的人将萧浔扭住拖开。
医生给阮卿卿注射安眠药让她昏睡,伤得太重了,清醒着太受罪。
“那个人渣,他怎么下得了手!”站在病床前,肖尔卓气得双眼通红。
那样纤柔秀丽的女孩子,水葱似的,轻轻一掐就断成两截,怎么下得了那样的狠手。
是啊!怎么下得了手?那样的水晶玻璃人儿生来就是给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褚乔林出神看了阮卿卿许久,问肖尔卓:“你喜欢阮卿卿?”
是问话,也是肯定。
肖尔卓没说话,只是红着眼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儿。
白色的被子上黑发披散,小脸苍白消瘦,柔弱文静,那样可怜可爱,望着她,心底杂念丛生。
“我和俊柏都以为,你喜欢的是谢莫忧。”褚乔林说,刨根究底。
肖尔卓有些困难地别开眼光。
病床边的床头柜上搁着水仙花盆,清幽的绿梗,淡雅素静的白花,护士刚洒过水,花瓣上水滴盈盈像凝结的霜露,离得不近,也能闻到阵阵芬芳扑鼻。
沉默了许久,肖尔卓说:“黎家庆祝黎俊柏学成归国那天晚上的宴会,我参加了。”
原来先认识的阮卿卿,其后才认识了交换了身份化名谢莫忧的那个女人。
褚乔林没再问下去。
肖尔卓的心思,多少能猜到几分。
初见微有惊艳,隐隐约约放在心上,却不明朗,后来,再相逢,阮卿卿的身边已有了黎俊柏,也便云淡风轻寻常相处,再后来,为应付徐凤英的假意往来,阮卿卿只作场面事,于他,也许是暗暗欣喜了。
所以才会时时关注着腾飞和富通的一切,在听说腾飞有困难时,当即搭桥牵线介绍邵启航给阮卿卿认识,邵启航不肯投资后,又和肖强生反目,坚定地从肖氏要出属于他母亲的财产借给腾飞,又因阮卿卿一个电话,就答应在风雨飘摇之时到腾飞上班。
“俊柏!”阮卿卿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身体不停扭动着,闪避着,低声哭泣,喃喃地喊着黎俊柏的名字,似乎很痛苦。
不是打了安定针了吗?肖尔卓和禇乔林大急。
呼叫铃按了下去,医生却迟迟没来,褚乔林急忙走出病房去喊医生,肖尔旧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将阮卿卿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圈在怀里,阮卿卿挣扎了一下,忽而喊道:“肖大哥,你来了。”呼吸从短促急迫变得清浅绵长。
医生半个多小时后到来时,阮卿卿已沉沉睡去,眉眼轻松。
“怎么来的这么慢,幸亏没什么事,不然……”肖尔卓微愠。
褚乔林比他更恼怒。
“都在研究萧浔的病情,警局那边把萧浔送医院来了,说是有精神病……”
用精神病解释犯罪行为,以此逃过法律制裁么?
证据确凿,居然来上装精神病这一手。
肖尔卓慢慢攥起拳头。
那个畜牲把阮卿卿折磨得这么惨,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第64章 无心无肺
阮卿卿昏沉沉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也不知几点了,窗外淅沥淅沥的雨声,雨点急骤,打在窗玻璃上啪啪作响。
意识醒了,身体却怠倦无力,很困难才睁开双眼。
病房里昏沉阴暗,隐约可见床边折叠床上睡着一个人。
“俊柏”两字冲到喉间又压了下去,床上人听到响动猛一下站了起来,蜂肩猿臂身材高大,不是黎俊柏。
“醒啦。”肖尔卓温和地笑,按下了吊灯开关。
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阮卿卿闭上眼,胸臆莫名情绪涌动,喉间有些酸涩,好半晌,方再次睁开眼睛,低声问道:“肖大哥,俊柏还没出来?”
他会在病房中陪着,自然是黎俊柏还被警方控制出不来,不能在身边陪着她。
“我陪了你这么多天,醒来了不谢我一声就找黎俊柏。”肖尔卓微微笑,在床沿坐下,伸手覆上阮卿卿额头,“有没有哪不舒服?”
他的手指干燥温热,暖融融的火苗气息,热流从额头透进心窝,被人疼着的感动直透到四肢百骸,阮卿卿轻颤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微有湿润。
“肖大哥,我以后喊你哥,你做我亲哥行不行?”
做她的亲哥?肖尔卓静静地望着阮卿卿。
病了这许多日子,她更加瘦了,下巴尖削,肤色憔悴苍白,一双大眼睛更大了,乌黑沉静、明丽倔强不见,楚楚可怜的脆弱味儿在增加。
心底某个地方温和柔软,肖尔卓微挑起唇角,抽回搭在阮卿卿额头的手,转而揉她头发,眼睛清亮有神,笑道:“当然行,我平白捡了个妹妹,怎么会不行呢?改天咱们正式结拜,摆酒庆祝。”
“哥。”阮卿卿高兴得蹭一下坐起来,起得太急,脑袋眩晕,又一头栽倒过去。
“急什么?哥还能跑了不成。”肖尔卓失笑,“慢慢来,别起急了,起来了去洗漱一下,我去打电话叫送吃的来。”
出了病房,打完叫餐电话,肖尔卓没有马上回房,靠到墙壁上,点燃了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再用力将烟呼出。
阮绩民在仁济医院照顾徐凤英,听说阮卿卿醒了,甫天亮就过来了。
“爸。”一家人差点生离死别,看到阮绩民平安离开大牢,阮卿卿喊得一声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父女俩相对流泪,好半晌,阮绩民抽抽噎噎道:“卿卿,爸真的没对何欢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录音的事,是沈佳雯故意设套的。”
这件事在他来前,肖尔卓已告诉阮卿卿了。
陈玘严刑拷问萧冬采,萧冬采又交出一个录音。
阮绩民被沈佳雯吻住堵住嘴唇未能及时说话,过了几分钟后嘴巴得空了就高声反驳指责沈佳雯污蔑他,萧冬采算准阮绩民后来会分辩,用一部手机录了前一段对话后停止,又打开另一部手机录音。
她没有那么好心想帮阮绩民证其清白,只是奸诈成性留着后手,以防万一。
陈玘凶残的手段使出来,她不得不一五一十坦白。
她供认了这一件事,却否认瑱思会馆那晚给黎俊柏下了含兴奋剂的药物。
陈玘如今是他们的盟友,以他的作派及嚣张的性格,是他下的他也不会否认。
那晚下药之人是谁扑朔迷离无从查找。
褚乔林怀疑李茹贼喊捉贼,陈玘却认为不可能是李茹。
李茹得黎俊柏在卫旒面前说情才能离开天上人间,并且现在帮他打理着世纪豪情,每月一笔不菲的收入,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添麻烦的。
也可能是送酒的服务生,或者别的人在酒杯中事先下了药涂在杯壁,事情过了那么久,无从查起。
谁下药的跟眼下的危机相比也无足轻重了,褚乔林打听到,黎俊柏已被定罪,证据确凿,案件已移交检察院等候宣判了。
袁可立否认发案时和黎俊柏在一起,没有给黎俊柏作不在场的证明。
同时,警方在明华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监控发现黎俊柏的车在案发前开进去,案发后离开,监控拍到从宝马车上下来的人乘电梯从停车场直达31楼,监控里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大墨镜,帽沿压得很低,又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不过,身材高挑挺拔,颇像黎俊柏,警方还在黎俊柏的宝马车的方向盘内铡不起眼的地方,发现半指甲片大小的一点血迹,经检验,是沈佳雯的。
黎俊柏前一晚失控,拦截了阮卿卿的法拉利开了阮卿卿的车离开,他的车停在瑱思会馆门外停车位,可瑱思会馆的停车位没有监控,竟是无从证实宝马被人开走又开了回去。
太巧了,凶手像幽灵,像是跟踪着他们,对一切了如指掌。
显而易见,凶手就是给黎俊柏下兴奋剂使他失控的那个人,凶手算好黎俊柏会上阮卿卿的车,自己的车停在瑱思会馆。
好高明歹毒的布局,竟让人找不到一线生机。
他们认为凶手是萧浔,然而萧浔有发案时不在场的证明,他当时在富通集团里上班,财务部有很多职员给他作证。
萧浔也可以雇凶杀人,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猜测。
“爸,你在里面有没有见到过俊柏?”阮卿卿焦灼不已。
“没有。”阮绩民摇头,有些惭愧内疚地看阮卿卿,恨自己无能,未能排解女儿的忧烦,“卿卿,对不起,爸太没用了。”
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虽然不能给女儿撑起一片天,也尽了全力了。
阮卿卿看着阮绩民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虽然浅淡了许多,可曾经的俊帅已一去不复返,意气风发不再,心酸得又流下泪来。
如果不是被刑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