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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跟我分开这么久吗?没说,由他自己斟酌。
黎俊柏久久没有说话,背光的脸瘦削刚硬,轮廓更加清晰,眉心“川”字隐隐约约。
阮卿卿忽然间就觉得,他们又回到相识的最初,揣磨猜测着彼此心思,若即若离,似近还远。
劫后重逢的喜悦少了渴盼中的甜蜜,更多的是苦涩。
第68章 冰火两重
陈瑛查出萧浔侵吞富通财产的证据,富通董事局一致通过,免除了萧浔财务总监的职位。
黎俊柏将萧浔告上法庭,还没判决,形势更加严峻,黎俊柏担心阮卿卿的安危,雇了两名保镖轮班守在医院病房门外。
出租车撞阮卿卿的事没查出什么,那个司机是本市一家化工厂的下岗职员,才刚买的出租车开了两天,一双手皮肤很白也说得过去,禇乔林特意去查了他的背景,身家清白,社会关系很简单,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暴富现象。
也许真的只是意外,毕竟撞击得不激烈,城市的街头哪天不发生几起剐擦碰撞小交通事故呢。
阮卿卿在医院观察了四天出院,肖尔卓也把腾飞的工作跟黎俊柏交接完毕,两人第二天就要启程前往翠湖村。
接了阮卿卿出院上车后,黎俊柏侧头,俯到阮卿卿耳边低声说:“晚上到贵和去,我做饭给你吃。”
沁凉的浓郁青翠的草木清香随着他的靠近盈满鼻端,阮卿卿轻颤了一下。
到了他公寓那边,自然不会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这几日在医院中,白天他要上班,晚上却过来了,每晚都睡在病房中,半夜里她醒了来,经常见他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香烟忽闪着明灭的红点,淡烟袅袅。
“好不好?”黎俊柏问,握方向盘的手松开,轻勾阮卿卿脖子。
阮卿卿胸口有些闷,很不舒服。
那天因为结婚的事不欢而散,紧接着她又出了车祸,黎俊柏和她说话时的态度就变了,小心翼翼,像捧着易碎瓷器,死死盯着,生怕一个眼错疏忽,宝物就落了地,跌碎,无法修补。
阮卿卿不喜欢这样子的他。
她喜欢从前的他,意气风发,自信从容,泰山崩于前而淡然处之,霸气强悍无所畏惧的样子。
阮卿卿微低头,避开黎俊柏伸出来的手。
黎俊柏伸张开的手臂呈了环抱的姿势僵住,半晌才收回,沉默着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他开得很慢,迴异于惯有的作风,阮卿卿心不在焉,汽车停了下来时才发现,他没开往贵和,而是上了敦阳大道,来到阮宅门前。
阮卿卿迟疑了一下去拉车门下车。
“卿卿,对不起,我以前伤害你太多了。”他在她背后说,语气有些伤感,声音清冽空茫,恍恍惚饭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阮卿卿瞬间如坠梦中,车里开了空调,很凉爽,汽车外却是炎炎盛夏,冰火两重天的冲击。
“说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的,都过去了。”愣了许久,阮卿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扭回头,强装了笑意:“你这阵子很累,回去好好歇息,明天不用过来送我了。”
黎俊柏从驾驶座横探过副座,捉住她扶着车门的手,低喊:“卿卿。”
好像调了个,以前,想挽留不肯放手的是她,阮卿卿垂下眼睑,不敢跟他对视,故作镇定笑了笑:“放手吧,不然,明天我可走不了了。”
强忍着,掰开他的手,走身疾走,不敢回头看,略迟得一迟,脆弱的心垒就会崩溃。
有过无数次,她昂头走,他从背后追上来,扳住她肩膀,将她往车里推,这一回,背后却静悄悄的,许久,阮卿卿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走了。
瞬间,忽而又尝到心脏撕裂般的痛楚。
黎俊柏第二天真的没来送行,阮卿卿有些失落,直到汽车出了g市,还在频频往后看。
她只寻找宝马没注意其他车,没看到,有一辆黑色大奔在车流里,忽远忽近,不疾不徐跟着,直到她的车上了高速公路才调头。
禇乔林被赶到后座,伸长脖子探头,直至黎俊柏调头了,再也忍不住,说:“我看阮卿卿不想离开g市,你何苦要她走,眼巴巴的大早就开车来等着送行,干嘛不下去明明白白送?”
下去送,面对面,望着她微有忧郁的大眼,苍白憔悴的脸庞,他就舍不得放她走了。
咬牙让她离开,不是狠心,而是,他真的不能拿阮卿卿冒险。
接到禇乔林电话说阮卿卿出车祸时,那瞬间呼吸一窒,身体僵硬麻木,一动也无法动弹,失去的恐惧让他差一点崩溃。
他妈妈死去的那天,他拼命地摇晃,哭喊,求他妈妈醒过来,可他妈妈静静地躺着,无论他怎么哀求都没有睁开眼睛。
厅外狂风卷着暴雨,园子里藤蔓在风雨中簌簌作响,浓浓的雨雾堆积起阵阵寒意,冷却了手足冻僵了心脏,那种噬心浸骨的痛楚,他不想再尝试。
情愿短时间内被阮卿卿埋怨,情愿她误会冷落自己,只要能永远拥有不失去。
“萧浔背后那个人能在伤害案罪证确凿时还为他脱罪,势力不小,只怕这次侵吞公款案还是不了了之,你打算怎么办?”禇乔林见黎俊柏不想多谈,转而说起别的事,“你可别冲动,为个人渣赔上自己。”
“放心,该怎么做我有数。”黎俊柏微微笑,把车开到禇乔林的律师事务所楼下,停车,换了自己的宝马上路。
黎俊柏这天如常上班,有条不紊处理公事。
天黑了,华灯初上,城市褪了白天辛劳的面具,浓妆艳抹,在迷蒙夜色里旖旎多情,风姿绰约,黎俊柏步出大楼,驱车前往天上人间。
春风沉醉的夜晚,灯红酒绿,黎俊柏大踏步走上雨廊走近夜总会的玻璃大门时,门童殷勤地为他推开门,满脸恭敬的笑容,“欢迎光临。”
进得门,女人的脂粉香味和酒味扑面而来,黎俊柏略微停顿,扫了一眼,没有意外的,萧浔在大厅卡座中坐着。
他持有的富通股份被陈玘在股市里堵杀,伤筋断骨出货,捞回的资金不到一半,富通接着又通过银行冻结了他的资产,功败垂成,这些日子很苦恼,一直在天上人间借酒消愁。
黎俊柏让服务生带自己找总经理。
巨额支票递出,同时递出的还有自己的名片,黎俊柏直截了当说:“我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并且,不留半点后患。”
天上人间能办到。
这是一家黑白两道通吃的夜总会,鸡鸭齐全,各种销…魂手段,还有s…m招式齐备,有些是受客人所托虐客人的仇敌,有些是为那些有受虐癖的客人准备。
坦承身份,也便是交付最大的信任,本来他不是老顾客,夜总会要拒绝的,黎俊柏主动递名片之举打消了夜总会总经理的顾忌。
“好的黎先生,请问黎先生想让那人怎么个生不如死法?”夜总会经理问。
黎俊柏事先已有了准备,拿出一张打满字的纸。
“黎先生高才,这些招式我们都想不到。”总经理微微变色,接着眉飞色舞。
夜总会的s…m项目可以把这些招式添加进去,以后又多了不少进帐。
萧浔很苦恼,筹谋了那么久,到头来,富通的财产没得到,阮卿卿也未能得手,财务总监的职务失去了,连以前拥有的富通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没了,眼下只能靠着袁可立的积蓄过日子,袁可立还不时念叨,提出要跟他结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要结婚,那也是和阮卿卿结婚。
萧浔眼前浮起阮卿卿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脸庞,只觉得整个人要爆…炸了,急需发…泄。
不想回去找袁可立,萧浔招手喊来服务生。
“先生你好,五万以下的姐们都没空,现在有十万、二十万一晚的,请问先生要哪个档次的?”服务生彬彬有礼问。
一晚十万二十万,黄金铸的b啊!萧浔暗骂,拿不出这个钱,悻悻然起身,准备回去找袁可立泄火。
服务生殷勤地送萧浔走出去,口中说:“先生,本店今晚推出特色活动,参加s…m游戏的客人,m的一方可得二十万酬金,不知先生要不要参加?”
参加活动做m的一方有二十万可以拿!萧浔两眼放光,抬起的脚放下。
二十万不算少,放平时他会怀疑的,不过刚听说过小姐陪…睡一晚十万二十万,登时觉得受虐一晚得二十万不算多。
“我要参加。”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看完合约,签了合约后就可以先拿定金五万。”
夜总会经理早已准备好合约,也没欺瞒萧浔,要用的招式一样一样列了,只不过,名字取得很好听。
铁钳拔脚甲指甲取名铁将军卸甲,凉拌蚯蚓取名猛龙过江,坐三条腿板凳二十四小时不准吃喝取名悬梁刺股……等等,详细介绍在附加页,附加页没拿给萧浔看。
正式合约只有一张纸,萧浔看了看,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点头答应,并按夜总会的要求提供身份证复印件。
服务生复印了身份证后,把正式合约和附件放在一起,身份证复印件放在中间,在萧浔在正式合约签过名后,手指巧妙地翻压住上面两页的一角,露出下面附加页,让萧浔签字。
萧浔只当是身份证复印那一页,大笔一挥签上名字摁了指纹。
大活人被剥脚甲指甲是什么滋味……萧浔尝过一次就不想再想,不只这一样,无论哪一样都不是活人能承受的。
这晚,萧浔凄厉的惨叫声没有停过,天上人间做过很多s动作的男人也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几次想要停下,想到监控室里下单人在静静看着,只得又接着做下去。
黎俊柏定定地看着监控镜头,没心软,没发抖,如果可以,他还要自己动手,把萧浔加诸在阮卿卿身上的痛苦亲手奉还。
如果阮卿卿意志软弱些,不知被他摧残成什么样了,也许已经疯了,精神失常,也许捱不住已经死了!
如果她没有机灵地暗里求助,眼下,也许已被折磨而死,无论多狠对付这个人渣都不过份。
两天后,萧浔气息奄奄被扔出天上人间,体无完肤,几近崩溃。
“肯定是黎俊柏指使的,我们告他。”袁可立把萧浔接回,心疼得掉泪。
这些日子被富通整个商圈通告追杀找不到工作,憋着一肚子气,见萧浔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更加气愤。
“你看看那合约,看看有没有胜算的可能。”萧浔咬牙说。
整个人没一寸囫囵完整的,他亲笔签字的合约在被扔出来后,却完好无缺地砸到他身上。
不用懂法律,袁可立看了一眼合约,便知告也白告,登时气得差点晕过去。
第69章 节外生枝
广告由肖尔卓的凯越广告公司承办,肖尔卓带了一整套的班子成员,灯光舞美化妆师剪辑配乐拍摄等,还有黎成祥给他从富通旗下的传媒公司请来的一男一女两位三线明星。
古老的与世隔绝一般的村庄,村里最好的房子就是村东头徐凤英和谢沐晖的家了,两家紧挨着,石头彻的一进四合院,一明两暗三间北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飞檐翘角,室内雕梁画栋,院内铺砖墁甬道连接各处房门,红木拔步床,红木家具,恰好作了一行人的住处。
没有空调,好在山里气温低,不算很热。
村里没有管道燃气,都是烧煤炉做饭,一行人早有准备,连煤气瓶煤气灶都带了,顺利解决了吃食问题。
阮卿卿到处找,却没在房子里面找到徐凤英和谢沐晖幼年少年时留下的生活痕迹。
数一数,近三十年过去,什么都没留下也正常,阮卿卿有些怅然,她更想看到低矮的黄泥糊就的茅屋,看一看养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也许是居住条件还不错,两位演员没体会到乡村贫困生活的压抑茫然痛苦,休息了几天熟悉剧本开始拍摄后,十几分钟的小短片,却一连拍了好几天ng了几十次,没有一次让肖尔卓满意。
短片要不动声色传递给观者的信息是,故事的主人翁原先的生活困顿艰难,男人经过拼搏,买下了翠湖山庄的房子作为他们的新家,将爱通过物质形式奉献给爱人。
贫穷时女主憔悴,男主心疼,种种状态男女主演都演得很到位演技精湛,可是,就是缺少打动人心直击灵魂深处的那一点心动。
这一天的拍摄肖尔卓还是不停喊ng,不只是男女演员,其他人也有些不耐烦了,阮卿卿犹豫了一下,说:“不到位的地方会不会是身体语言状态,情感是一种最自然的流露,比如一个农村女孩,哪怕她穿着昂贵的皮草,背靠着鲜红的法拉利敞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