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叶不得不开始考虑重新规划自己的英语学习方案了。
因为已经打定主意高二学文科,苏叶并没有在生物化学物理这三门课上多费心思,上课前预习一下,上课时做个笔记想必也就差不多了,而文科要学的政治历史地理,虽然知识点琐碎,但是难度并不高,高一的阶段打好基础即可,无需死记硬背,就算是费时费力的背下来了,说不定到了高三也忘光了。
这么一来,苏叶又把数学书翻出来了。高中的数学之所以难,大约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与初中数学相比难度一下子提高太多,学生们普遍心理准备不足,二就是课文和例题的难度普通,课后习题与例题比起来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了,然后再去做其它的数学辅导资料,那个难度更加*,让人沉溺其中恨不能去死一死。
按照苏叶的实用主义人生观来说,如果三年后的高考与她前世时的高考题目相同,那还不如直接放弃那些难度特别高又乱七八糟的数学资料,直接把课文、例题和课后习题看熟做透,已经可以保证145的高分。
不过……苏叶也有些担心高考题目会与前世不同,而且平时的考试中,数学题目难度应该都不低,难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把平时的数学成绩放弃了吗?
在重生的苏叶看来,这样放弃的不仅是较高的分数和名次,老师的青睐和同学的崇拜,更是对自己新的人生的放弃。不是发誓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吗,要让爸妈能够以自己为荣,让他们不再为自己操心吗?如果又变成前世那个轻言放弃的苏叶,那么重来一次的意义在哪,人生会不会又变得跟前世一样悲剧呢?
苏叶开始下力气埋头“啃”那些不会做的数学题。
午饭时杨牧特意做了一大盘红烧肉,说要好好给苏叶补一补,不过苏叶在军训结束后特意称了一下/体重,依旧是四十六公斤,居然没有轻也没有重。前世上大学之后,苏叶的伙食之差更上了一个台阶,居然导致她后来见到红烧肉之类的菜都会控制不住的垂涎三尺,重生之后,苏叶一反之前对肥肉的厌恶,慢慢的,因为挑食而导致的面色发黄现在也有所改善了。
傍晚时分,雨停了,太阳短暂的出来了一会儿,杨牧见路面干爽了,照例要拉着苏叶出去放松放松,苏叶见老爸苏铭泉在客厅看电视,干脆也拉上了他,笑说:“不如我们一家今天在外面吃晚饭吧!”
这个样子与父母一起出去散步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苏叶努力回想,也许是大学放假回家时有过,也许是毕业后偶尔在过年回去看望父母时有过,终究都记不大清了。唯一能够记得清的,还是苏叶上小学时,左边牵着爸爸的手,右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起去县里新开的商场凑热闹,真是开心啊。
从小区往南边走,就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公园,前几年还在收门票,现在把所有动物和大部分娱乐设施挪走了,公园也变成了附近居民的免费休闲之处。再往南就到了十字路口,向西走,没多远就是市一中,市一中附近有一家新华书店,算得上是市里最大的书店了,不过苏叶很少能在里面找到心仪的书,反而是从路口再往南一点,有几家私人经营的小书店,里面偶尔会有让苏叶惊喜的书出现。
散步通常不会错过这其中任何一家书店,苏叶的书柜很快就丰富了起来,以前放在上面充数的作文选之类的书,都被苏叶收拾出来塞进了柜子里,也许以后会当做废纸卖掉吧。苏叶买书的频率之高,数量之大,让杨牧每每怀疑的问:“你真的看得完吗?”
不过苏叶良好的读书习惯让杨牧不得不相信,那一本本看起来还崭新崭新的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夹着写在便利贴上的心得体会。苏叶爱书成痴,看书之前必定净手,不愿意任何一本书出现污损和褶皱,心得体会都是写在便利贴上,小心的贴在书页的最上方。
杨牧有次去苏叶卧室打扫卫生,看着那写满字迹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已经塞得满满的书柜,感慨的想:也许该给苏叶准备一间书房了。
虽然上午还在下雨,不过这会儿街上的人又多了起来,不愧是商场云集的市中心。苏叶眼尖的发现了一家试营业的西餐厅,似乎一直到五六年之后才关门的,现在想必还不错,就拉着苏铭泉和杨牧进去开了回真正的洋荤。
吃过牛排已经天黑了,杨牧看了看天,提醒苏叶:“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有雨的,记得穿厚一点。”
一家人从公园的侧门进去,公园里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路边隔不多远就有一个地灯,不过有的亮着,有的不亮,蜿蜒而过的小河上架着木桥和石桥,可惜河里的水并不清澈,只怕还要过两年市里才会下大力气整治河水污染。
溜达到公园大门口的地方,大功率的路灯把那一片广场照耀得犹如白昼,苏叶一眼就看到了同桌陆延从对面走来,他身边是一位老爷子,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老式深蓝色夹克衫,精神矍铄。
正文、第23章 亲戚
苏叶和陆延的距离只有十几米,也许几秒的功夫就错身而过了。苏叶先发现的陆延,陆延察觉有人看他的时候才看到苏叶和苏铭泉杨牧二人。
如果苏叶是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女,说不定犹犹豫豫的功夫就跟陆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擦身而过了,不过苏叶并非青涩的少女,而陆延也不是普通的少年。
见陆延冲自己微笑了一下,苏叶顺势挥了挥手,大大方方打了声招呼:“嗨,陆延!”说句话的功夫两拨人已经走到了一处。
苏叶听到陆延身边那位老爷子问了陆延一句:“这是你同学?”倒是说的一口纯正本地方言。
陆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是我同桌,班里的学习委员。”
这话苏铭泉和杨牧也听到了,苏铭泉笑了:“是我们小叶儿的同桌啊。”
苏铭泉善交际,马上跟老爷子寒暄起来,三言两语间苏叶就知道了那老爷子原来就是陆延的爷爷,年轻时也是在农村,老家距离苏叶的老家只有三十多里路。
两边越聊越开心,小县城里人员流动少,往往一知道姓氏就能猜出是哪个村子的人。原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只要一聊起来,百分之九十都能攀上亲戚。
果不其然,陆老爷子一听说苏叶的老家是某某村,就说他的一个隔房堂哥娶了那里谁谁谁的女儿,正是苏铭泉的一个表姨,苏叶该喊姨奶奶的。
苏叶囧囧有神的看了陆延一眼,弄了半天两人还是绕了几百个弯的亲戚,大人们聊天的重点果然一成不变,永远都是先报籍贯,再拉关系,跟古时候的同乡同年几乎没有区别。
好在初次聊天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什么话都往外说,粗粗交换了住址,两边就分开了。
走过一段距离后,苏铭泉回头看了看陆延和陆老爷子的背影,感慨的说:“早就听说他那村子里有个人在北京做生意发了财,应该就是他儿子吧,我们这边跟他们那边不走亲戚,知道的也不多。”
苏叶恍然大悟,怪不得陆延说话时一口京腔,应该是在北京长大的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高中时倒回老家来了。
陆老爷子那个有钱的儿子在市区给他买了别墅,又请了保姆全天陪护,每年打一大笔钱进他的账户,可以说无微不至了,只不过这个有钱的儿子太忙,几年也见不上一面,有钱的陆老爷子只好像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一样,整日在公园里流连,看着满地撒欢的孩子们发愣。
正式上课第一天,晨读时同学们的热情并不高,按照黑板旁边贴着的课程表来看,周一、周三、周五的晨读念语文,余下的三天则念英语。
班主任袁老师七点半时来班里看了两眼,见全班只有两个人还没有到,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办公室。那两个人第一天就敢迟到,班里同学看法各异,不过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都在等着看班主任会怎么处置那两人,这关系到新班级的纪律严格与否。
若是袁老师是个好糊弄、不爱管事的老师,那么同学们就会越加放肆,日子也会过得更加舒服;若是袁老师锱铢必较,那班里的同学想必就要把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放到一边,每天认真遵守规则了。
每个人在人际关系中都会有这样的本事,不断发现和试探对方的底线,好让自己的生存空间更大。尤其是面对着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老师,学生往往会在初期做出乖顺的假象,后来慢慢琢磨老师脾气的好坏,好脾气的老师上课时纪律通常会差一些,坏脾气的老师则好得多。不得不说,欺软怕硬就是人类自我保护和延续生命的本能,顺从强者以获得庇护,欺凌弱者以获得好处。
苏叶记得袁老师任命的纪律委员是个沉默寡言的眼镜男,就坐在窗户边靠后那个位置,遂意味深长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镜男名叫齐治平,中考成绩只比苏叶略差,看上去不苟言笑,很能唬人的样子。
晨读结束,原本都没什么精神的同学们立刻活跃起来,在班里四处乱窜。跟苏叶隔了一条过道的乔豆豆从晨读没结束的时候就在跟她的同桌徐璐说话,现在苏叶终于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了,原来在讨论周*伦的新专辑里哪首歌最好听。
苏叶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英文版的《小王子》,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本书是她昨天从小书店的角落里找到的,虽然前世已经看过不止一遍,不过纯英文版本的她一直都想收藏,今天早晨出门前想着没准有的课会很无聊,就把这本书拿来了。
拿这种纯英文版本的书苏叶是有一点小心机的,因为最讨厌把心爱的书借给不爱惜书籍的人,苏叶几乎不把家里的书拿到教室去。而以班里同学的英文水平,估计很少有人现在就开始看纯英文著作,这样就免去了被人借书的纠结。
果然,在乔豆豆拿过去翻了一下之后,先是对苏叶的英文水准表示惊讶,然后可惜的说:“居然没有中文翻译,唉。”
现在市面上有种面向高中生的英文杂志,一页英文,一页翻译,整本都是美文,这种杂志比较适合现在高一的学生。
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上课铃打响的时候,袁老师手里拿着语文课本快步走上了讲台,周一的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
随着袁老师的出现,班里立刻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片翻书的声音。
“好,我们今天上第一课《沁园春·长沙》!”袁老师说话的语调很是欢快。
那两个迟到的男生顿时松了口气,露出“逃过一劫”的轻松表情。而班里有心的同学就琢磨开了:看来迟到个一回两回的根本没事啊,以后万一起床晚了上课迟到也不用害怕了。
袁老师用粉笔刷刷刷的在黑板上写下第一课的名字,双手支着讲台,面向学生沉默了一秒钟,突然道:“纪律委员在吗?”齐治平举手示意袁老师他在,袁老师接着说,“今天迟到的两个同学是谁,记下来了吗?”
苏叶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当时她把打印出来的座次表交给袁老师时,袁老师就吩咐她专门给纪律委员准备一份,果然就是用来记名字的。
齐治平推了推眼镜,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站起身走上前交给了袁老师。
大家心里默默的想着:好家伙,真狠啊,第一天就来黑名单这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当然了,绝大多数人难免还会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今天起得早,不然的话这会儿倒霉的人不就是我了吗?
正文、第24章 上课
纪律委员齐治平面无表情的从讲台前走回来,沐浴着全班同学复杂的目光,那目光里大多是敬畏,也许还掺杂了一点点难以置信:同为被老师和学校压迫的学生阶级,这家伙居然是个叛徒,真是不讲义气。
袁老师看了看只有两个人名的名单,放在桌上开始讲课:“我们国家的诗词历史悠久,除去现代诗,所有的诗歌都遵循一定的格式,用术语来说就叫格律。五言七言,多一个字不行,少一个字也不行,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一旦错了读起来就不顺。即便是我们今天要学习的这首词,作为相对自由的一种诗歌形式,它也有相应的约束。
“为什么要给诗歌加上这种种约束,随心所欲的去创作难道不好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诗歌的功能决定了它的命运,那就是被人传唱,将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通过容易记忆,又朗朗上口的特点向更广大的人民群众传达……”
苏叶隐约听出了袁老师话里敲打的意思,诗歌有格律,学生也有纪律,谁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样就必然会出现不好的结果。
袁老师讲课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从沁园春这个词牌名的典故讲到别的常见词牌名,其中穿插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