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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樊刚将车停在了大排挡的街口后,二人步行走进了一家樊刚经常去的大排挡,只不过到那里时,却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
这个人是樊刚在中海交的朋友,湖南人,叫‘张自强’。也蹲过大狱,出来后改邪归正,开了一家手机专营店,平时与樊刚经常在一起喝酒,今天樊刚把他叫来,就是想让他与张扬认识认识。
经过一翻介绍后,三人就坐在了路边摊,点了几样海鲜,要了几打啤酒,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张扬不介意朋友的身份,只要能聊得来,只要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他就愿意结交,所以几杯酒下肚,三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扬子,你怎么不问问你强哥以前干什么的?”樊刚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刚刚结识一天的兄弟,在他眼里,这个兄弟,以前绝对不简单,就凭手上的功夫来说,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张扬嘿嘿一笑,举起杯对着张自强问道:“强哥以前干嘛的?”
“哈哈。”听到张扬发问,樊刚与张自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张自强独自干了一杯啤酒,咂咂嘴道:“我还以为老弟不拿我当兄弟呢,既然老弟问了,大哥就把以前那点破事告诉你吧。”
“我以前呢只是一山窝窝里的农民,后来来到中海这地界打工,最开始在工地干的是力工,每天也就四五十块钱,对于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民来说,四五十块钱,已经是一笔大收入了,所以每天虽然累点,但心里高兴啊,寻思攒够了钱,回老家盖个全砖大瓦房,再娶个媳妇,生两个娃子,那小日子不也是很滋润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自强的脸色一暗,恶狠狠的继续说道:“谁知老子在工地干了整整一年之后,连半个子都没拿到,工头一拖再拖,就是不给钱。”
“如果那工头确实有困难也行,我们这些农民也不会逼人家,可是那工头有钱啊,每天吃星级饭店,住高档别墅,还开着大奔驰,最可气的是,他包养的那女人,上一次街就买几万块的东西。”
“后来我一气之下,夜里摸进了工头的别墅,把正在干那事的工头毒打了一顿,拿走了二十三万块钱。取到钱后,就回工地把钱分给了老乡。”
“当时我也是太气愤,所以没有想后果,待我半夜静下心来想了想之后,就开始害怕了,我知道工头不会善罢干休,也肯定会报警,所以我就连夜跑到了杭州,没敢回家,到杭州后阴差阳错的碰到了一个老乡,那老乡比我风光多了,同样住着别墅,开着好车,所以我就跟着他混了”
张自强一边说着,三个人一边喝着,待说到这里时,张扬突然间插话道:“想必你那老乡的发家道路不是什么好道吧?”
“兄弟你说对了。”张自强赞许的看了张扬一眼道:“我那老乡是当地黑社会的一份子,暗里贩毒,敲诈勒索,啥坏事都干,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干了五年,赚了上百万的家产,但最后一次我在夜总会兜售摇头丸时被抓,所以进了局子,由于我平时很谨慎,也知道贩毒是死罪,所以一直小打小闹,最后才判我八年的刑,在狱中我表现好,提前三年释放,之后又回到了中海,不敢回老家,没脸回去啊,所以在中海一直漂着,三十好几了,也没个媳妇。”
“嘿嘿,那你在中海开手机店的钱,肯定也是那几年赚的吧?”张扬笑道。
“那当然了,其实我那几年挣的钱,都被我藏起来了,我知道早晚得进去,所以留了后路,钱被我藏在当初夜总会的地砖下面,谁都不知道,出来时我又跑到那家夜总会,把钱取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这时候樊刚也开口道:“老张这人虽然在道上混过,但人好,心不坏,要不然今天我也不能给小扬子你介绍,来,咱们再走一个。”
张扬举起杯,对着张自强道:“强哥没拿我当外人,和我说这么多故事,老弟不会说什么,以后咱们同样是兄弟,在这中海滩我虽然什么也不是,但以后不论你强哥大事小情,只要吩咐一声,扬子绝无二话。”
“挤兑你强哥是不?”张自强瞪了张扬一眼,嘿嘿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我倒真希望小扬子你日后风光了别忘了哥哥就成。”
“我风光个屁啊,一收破烂的破烂大王?”张扬自嘲道。
“我看人很准的,小扬子你印堂发亮,头顶生光,哥哥绝不会看错人,你日后啊,保不准能成为这中海滩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张自强道。
“哈哈,我现在就是响当当的破烂大王啊。”张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有滋有味的喝到夜里九点多后才结束。
“走了,提前进场,十点前不进去,就不让进了。”樊刚看了看表后,三人各自驾着车,开向了闸北城乡结合部。
城乡结合部那里是大片的平房,在平房深处有一独门独院的小二楼,二楼四周都是高围墙,漆黑的大铁门有三米多高,里面还有狼狗。
樊刚三人把车停在了城乡结合部的一条胡同内,此时胡同内也停着各种各样的名贵好车,足足几十台。
三人将车停好后,就跑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那小老头打量了三人几眼后,脸色不悦道:“你们也是来买狗的吧?”
樊刚摇了摇头:“我们是来给狗配种的,家里有条狗发情了,听说你们这有好的种狗,所以就过来了。”
小老头一听这话后,眼睛一亮,点点头后,话锋一转道:“谁介绍来的?”
“亮子。”樊刚回答道。
“进去吧,亮子在里面,先交三百块停车费,我没烟钱了。”小老头不客气的伸出手道。
樊刚笑了笑,抽出四百扔给了小老头,然后才带着张扬与张自强向着胡同里面走去。
刚走没几步,漆黑的胡同里面就迎过来一人,那人身高只有一米六十多,很瘦,但两只眼睛却很贼,不时的冒着精光。
“来了刚哥、强哥?这位是?”小瘦猴打量着张扬疑问道。
“我兄弟,和我同行,今天带他来开开眼界。”樊刚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声对着张扬道:“叫亮哥。”
“哦,亮哥。”张扬识趣的叫了声亮哥。
“把钱给我,进去吧。”
樊刚又从兜里掏出六千块钱塞给了亮子,然后才带着疑惑不解的张扬走进了那个独门独院的小二楼。
“刚哥,进场费每人两千?”
“那你以为呢?呆会你帮我压几注,我相信你的眼光,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帮我参谋赢钱来的”
第七章:地下黑拳
这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小二楼,楼上楼下加起来的面积也只不过二百多平米,院子中挂着一些很没品味的妇女内衣,两条狼狗趴在狗窝中头不抬眼不睁,连看都没有看张扬他们一眼。
进入小楼后,有一个光头小混混带着张扬三人径直走向了一堵墙,并且在墙上敲了三声。
很快,半个墙壁都发出一阵轻微的旋转声,紧接着墙体就裂开一道大口子,口子下面是一排楼梯。
张扬暗叹这地下拳场的谨慎与神秘,如果没有内线带着来的话,可能想要破开这堵墙,都要费一番力气。
楼梯径直向下延伸十几米后,张扬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近千平方米的大厅,此时大厅四周已经坐满了人,足有二三百人,大厅正中有一个擂台,天蓬四周挂着LED的字幕显示屏,此时正不停的滚动着字幕。
最让张扬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坐位都是那种真皮的单独沙发,每个沙发前面都有一个像歌厅中的那种电脑显示屏,显示屏上可以翻动今夜的参赛选手的资料,也可以随时押注。
这是一个高科技,现代化的地下拳场,或者也可以说是地下赌场,来到这里的人,大都是一些豪赌的大财主,甚至张扬发现这里竟然有十几个打扮高贵的女人坐在其中。
赌场内有四个不知通向哪里的通道,同时也用LED显示屏标志着出口的字样。
“怎么样扬子?这里是全中国最高规格的地下拳场,来这里的人都是各地富豪绅士,甚至还有港澳台,东南亚的客户,这里每次的赌资交易都以上亿,我也是靠关系才能来这里的,否则凭我的身家,连门都不让进。”樊刚感慨道。
“是不错,我没想到国内还有这种规格的赌场,果真开了眼界了。”张扬也感叹一声道。
“今天晚上有共有四组,七名选手,你先看看这几个选手的资料,然后每组押上一些。最后一组是,前三组胜出的选手可以挑战今夜的黑马。”樊刚一边说着,一边翻阅着电脑。
“比赛规则是什么?”张扬没有翻动电脑,而是突然问起了比赛规则。
这时张自强插嘴道:“这地下黑拳没有规则,眼睛和裤裆都可以打,甚至可以直接干掉对方,没有任何护具,直接把人打倒起不来为止。”
“哦。”张扬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把前三组跳过,翻到了那名黑马的资料上。
黑马是个泰国人,泰国地下拳有名的高手‘莫尼’,历经十四场比赛,全胜无输记录,他现在的赔率是1:4。
泰拳以实战狠辣进攻为主,这莫尼曾经在场上一肘打死过一个黑带高手,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强悍。
其余六名选手,都是香港那边黑帮提供的,似乎有好几个国籍的外国人。
这个多国拳手竞技的地下黑拳,应该算是国际化的了。
张扬把几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后,并没有确定要押谁,毕竟他没有见到本人,也不知道本人到底有什么绝招,只是凭感觉,他知道今天晚上这七人都是狠角色。
“张扬,第一场是棒子对香港选手,现在的赔率是1:1。5,选香港选手胜的多。”樊刚提醒起来,而他所说的棒子,也正是朝鲜族人,不过不知道是朝鲜的还是韩国的。
“你们带来多少钱?”张扬问道。
“我带三十万。”樊刚答道。
“我带二十”张自强回答道。
“我只带三千,哈哈。”张扬本以为是来看热闹的,哪成想还要下注啊。
“可以刷卡的”张自强嘿嘿笑道。
“第一组上场了,打起来的时候,就不准下注了,扬子你想好押谁没有?”樊刚催促道。
“押香港选手吧,不管输赢,当友情赞助了。”张扬提议道。
樊刚一瞪眼:“操,押的可是钱那,怎么能不管输赢,在这里打拳的不分国籍。”
“那也押香港选手吧,我不看好棒子。”
樊刚与张自强互相看了一眼后,各自小心奕奕的,保守的扔进一万块钱,因为起价就是一万块,输了一万就没了,赢了,就能拿回两万五。
张扬没押,因为他没带钱,即使樊刚要借给他,他也没押。
擂台上经过简单的介绍后,主持人退场,并没有裁判。
对于没有规则,没有裁判,没有任何限制的地下拳,可以说往往每场比赛都是生死之博,所以两位选手一上台,就展开玩命攻击。
棒子是南朝鲜的,韩国人,也是个跆拳道高手,虽然跆拳道以花拳绣腿著称,但真正练到极致的高手,往往每踢出一脚,打出一拳时,都是足以使人重伤或者致命的。
二人一交战,韩国棒子就以凌厉的腿法展开不停的连惯攻击,招招都是往要害上招呼。
香港选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个子不高,很瘦,但却非常灵巧,动作流畅,步法快捷,一上台后,他就主动躲避,不与韩国棒子正面交锋。
“扬子,谁会赢?”张自强紧张道。
“双方都在试探,看似打得不可开胶,但都没有用全力,不过这一场你们可能会输。”张扬淡淡的分析道。
“为什么?那香港选手,看样子很灵巧啊,而且也没看到他出手,说不定他后招很历害呢?”张自强不解道。
张扬摇了摇头,淡淡道:“看下去吧,不出三分钟,就会出结果。”
或许是印证了张扬的话一般,二人交战两分多钟时,香港选手终于找到机会,凌历出手,单掌劈向了韩国棒子的喉咙。
如果这一下打实的话,韩国棒子必输无疑。只不过韩国棒子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就在那手掌即将击打到他的喉咙时,他的身体急速后仰,手掌砍在了他的下额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后,两颗牙齿被打落。
然而,这时候,谁都以为必胜输疑的韩国棒子,正在后倒的同时,凌空横扫一脚,正中香港选手的耳根。
这一脚拿捏的非常到位,也计算的非常准确,虽然代价是两颗牙齿,但他那一脚,却足以使香港选手暂短的失去知觉。
“砰”的一声,二人同时倒时,但香港选手却没起来,而韩国棒子却再次跳起,一个跃起侧倒,狠狠的用大腿砸向了香港选手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