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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上的北方,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们将死守长山塔,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团长的命令没有一丝的客气,而且在保定登车的时候,团长再次重申了“革命军人连坐法”,这意味着,这个命令是不容易质疑的,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这个命令
“爸、妈!”
突然在,在宋振明的眼前浮现出了父母的音容笑貌,他对对着沉沉夜色沉思着,思念着,他甚至后悔,在信里没有说的太清楚。
“有什么好讲清楚的呢?身为军人,自当为国效命
车厢在磨牙声、尖叫声和列车的咣铛声中沉睡着。一切都在紧张地颠簸着,这列享有优先通行权的列车,从出发后,仅只是在石家庄加过一次水,下一站,在抵达北平之后,他们就会跳下列车,朝着关外奔去
行军床的铺位由于列车疾驰而摇摇晃晃。管明棠的铺位靠近小窗边,尽管那小窗上钉着一块麻袋片,但是刺骨的寒风还是吹了进来,只把他吹得全身直打哆咳。他把大衣领子翻直,羡慕地看了看身边那十几个睡下来的149团,不,是义勇军第三团团部的军官,他们竟然能睡得这么香。
“不行,这儿靠窗太冷了。这么下去别还没到前线就会冻死的,”
心里这样埋怨自己,管明棠开始稍微活动一下,就听到车厢板壁上的一层霜在喳喳作响,境朝着炉子走了过去。
在车门边门边有一只铁火炉,炉里的火早就熄了,只有炉内的煤块,在昏暗中发着一些红光。不过这儿总比那边要暖和一些。在昏暗的车厢里,这一点暗红的炭火朦胧地照出了横七坚八地放在过道里的棉鞋、饭盒和枕在头底下的被子。值日兵戚很别扭地躺在铺着麦草的草地上,这节车厢只住了十几名军官以及几名团部的官兵,相比于其它一节塞进去两三百人的闷罐车,简单可以说是天堂,不过管明棠,却没有任何置身于天堂的自觉。
瞧着身上的军装,与义勇军的绿色大衣不同,这是灰布棉大衣,这是自己在保定为149团,现在“自己的第三团”添制的大衣,又一次,管明棠穿上了军装,不过相比于上一次的心甘情愿,这一次,管明棠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让姓蒋的给坑了!”
只要一起到,那姓蒋的给自己的命令,管明棠的心底便会冒出一团火来,这股火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并没有把自己置之于险地,可是他却把刚刚为国立下大功的第五十八路军送到绝境——不得撤入关内!
“娘西皮”
学着蒋介石的口吻,管明棠恨恨的在心底骂了一句,终于,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借刀杀人,什么是消灭杂牌,什么是
第五十八路军,并没能撤入关内,而被命令死守长山塔,而现在,整个关东军都盯上了长山塔,盯上了第五十八路军!而在这种情况下,五十八路军,却要死守长山塔。
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英雄的五十八路军,也许此战之后,就会成为历史,自己坐在炉边,管明棠闭上了双目,尽管内心愤怒非常,但他却知道,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既然第五十八路军现在是日军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我们需要时间,多抵抗一天,前线增援部队亦多一分,多一分胜算,少一分牺牲”
“中国是个落后的国家,欲求得国家的生存,民族的生存,国民必须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牺牲?第五十八路军的牺牲是值得的!”
“哲勤,你可以拒绝!”
与何应钦的对话,一再地在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拒绝自己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苦笑着,一个声音传入管明棠的耳中。
“副司令!睡不着?”
是王润波,“第三团”的团长,虽说刚是睡醒,却不见睡眼惺松的他,坐到了炉子边上,然后看着那火炉说道。
“你不也没睡?”
“副司令,其实,你”
看着身边的这位副司令,在他的身上,王润波并没有看到任何军人的气质,他并不是军人,而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现在,他却需要带领第三团前往长山塔,然后在那里和大家同生共死。
“王团长”
轻语着,管明棠的双眼盯视着车厢。
“你知道,我也是中国人”
一声轻语之后,管明棠沉默着,不再言语了,这车厢里只剩下了列车奔驰时发出的咣铛声,列车距离北平越来越近了
“放下武器!”
在离长山塔还有十几里地的山地隘口,看着与守军对峙的下属,看着周围山腰处架起的轻重机枪,在兄弟们的骂嚷声中,方居跃大喊了一声,并亲手压下身边官兵的手里的武器。
“营长,这帮子义勇军,想他娘的缴咱们的械”宋庭骂着,怒视着眼前这群穿着绿大衣的义勇军,原本看到那面国旗的时候,大家伙从来没像方才那么激动,不少人差点都哭了出来,可谁曾想,结下来一幕,竟然是对方要缴他们械,让他们交枪。
冷哼一声,孙大茂扫着这支成建制,几乎没有多少损伤的二十九旅的部队,脸上尽是轻蔑,二十九旅刚一开战便夺路而逃的事,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自然的这会他也谈不上什么客气。
“你们的枪,老子们还不稀罕,身为军人守土有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枪和子弹留下来,你们不敢打鬼子,枪在你们手里连烧火棍也不值,老子们就用它们打鬼子,二是觉得自己是个带把的爷们,就编入我们第五十八路军,跟我们一起在这打鬼子”
五十八路军!
几乎是在走出野山沟,碰到路人的时候,方居跃便听到了这个番号,他们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是他们!
“你们五十八路军还要留在这打鬼子?”
睁大眼睛,不仅方居跃不信,就连其它人也是不信,难道五十八路军的兄弟们都疯了?他们就不知道,现在日本人可正调兵遣将的,准备围攻五十八路军,这一路上,从北边逃来的老百姓,可都说,那公路上,到处都是日本兵,什么铁甲车、汽车的,那可都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占了那么一个大便宜还不跑,可不就是疯了!
“怎么,胆子吓破了,是爷们的丢句话,不是爷们的丢下枪,没人笑话你们,告诉你们,他娘的只要留在这,就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提着手枪的军官嚷了一声,眼着这小千把号人,脸上依还是轻蔑的笑容,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十几个人来,是冯子民和他手下的弟兄,这会他还扛着挺十三年式重机枪。
“报告长官,**第三十旅六十团五连中尉连长,冯子民及全连所乘十二人,愿意留下阻敌,还请长官分配任务!
吼声,从那头缠着纱布的汉子嗓间迸发出来,那张黝黑的带着血迹的糙脸上,尽是绝然之色,没有太多的犹豫,没有任何顾忌,有的只是一名军人应有的觉悟同,在过去的几天中,没人能睡好,也睡不着,此时,当知道还能再打鬼子的时候,众人的心下,总算是落下了一颗石头,也许,今天他们能睡个好觉,至少能心安一点了。
“他娘的,咱二十九旅可有带把的爷们,别他把的不把咱爷们当成爷们”
啐了一口,“刀痕脸”走了出来,跟着他走出来还有**十人,跟着更多的人走了出来,看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走出来,方居跃朝前走一步。
“鄙人二十九旅五十八团二营营长方居跃,还请长官代为通传一声,我等皆愿编入贵部”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敌后战场战事紧
第199章敌后战场战事紧
3月i日,在弘前地区征召的上千名补充兵登上一条军用运输船,上千名恢复征召的退役老兵,躺要黑乎乎的舱底,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也不知道航行了几天,终于到达了一个港口,尽管这些补充兵从未到达中国,但他们还是一眼认出了这里就是中国的大连港——码头上成麻袋、成麻袋的大事堆成了一座座小山,石灰以及各种军用物资更是堆积如山,码头上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中国苦力正在不停的搬来推去着货物,这些苦力一个个脸晒的黑亮黑亮的,只有牙齿是白的。
“快点,列队、不得喧哗”
在军曹们的命令中,一千余名补充兵一上码头,便被赶到了码头一角的一列火车,这列火车比日本的大多了许多,车窗上挂着白色的窗帘,一上车,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见。对于好不容易来到向往已久的满洲,谁都想看看满洲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退役少则一年多则三四年的补充兵们,早就忘记了严酷的军规,事实上,军规对于他们来说,意义也不大,他们趁着当官的看不见的功夫,偷偷地掀起窗帘往外瞧上两眼。
旅途是慢长的,火车怎么跑也看不见头,直到此时,这些人总算是体会到“满洲国”的地大物博了。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目的地!”
坐在车厢里,无事可做的山口次郎,心下越发升起了观光之情,他想一把拉开窗帘一饱眼福,可军令在上,只能耐着性子从窗缝中往外瞅,外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的世界,第一次看到如此辽阔的南满大平原的山口次郎,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外的辽阔的大地,直到此时,他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在日本,人人都喊着“到满洲去”,原本满洲竟然如此的辽阔
火车到底开到那里去,山口次郎无从得知,随便他吧!直到一天一夜之后,火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嗵”的一声,把山口和其它人从朦胧中惊醒,睁开眼睛,透过窗缝,他们看到的依然是白茫茫的雪原,只不过在雪原的尽头,却可以看到白皑皑的山岭。
“全体注意,立即下车,下车”
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火车已经进入了一座火车站,而在月台的水泥站牌上写着两个黑色的汉字“锦州
3月6日晚上,锦州第八师团补充军营,突然接到命令:连夜行军至承德,补充入第八师团!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这些原本以为只是“临时征召旅行”的补充兵营一下子紧张、骚动起来,大家都忙着领衣服、粮食、弹药等等,一时间上千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就连同后勤军官,亦是手忙脚乱的。
“步枪欠缺312支!”
“子弹欠缺”
原本,这座补充兵营只是按照条令要求建立,正像两年前的“满洲事变”时一样,尽管进入满洲的各师团都动员了补充兵,但那些补充兵,不过只是在补充兵营里呆了几个月,然后就遣散了,那支太监军队,根本没有给部队造成什么伤亡,而这一次,同样也是如此,自然的,司令部压根就没有为补充兵们准备足够的武器,甚至都没有给他们进行恢复性的训练。
命令突然下达后,军官们自然是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索要武器,而士兵们更是有些茫然,他们中的许多人,早不知道把训练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可不是嘛,这么冷的天,零下二十一二度的天气连夜行军,别又是一个“八甲田山事件”啊!”
明治34年冬,陆军为寒地装备,寒地训练不足而头痛,为了做好在中国东北严寒地区与中**队或俄**队作战的准备,在与中国东北的环境比较相似的“八甲田山”所进行的一次“极寒行军演习”,以积累“寒带作战”所缺乏的经验。在军事训练中出现意外,造成神成部队210人阵亡199人,几近全军履没,而神成部队,正是第八联队所属,可以说,正因如此,极寒行军足以让任何一个第八师团的官兵心生怯意。
雪,临近午夜时分再一次降临了,这一年的三月比往常冷了许多,在热河北方,过去的几天中,从北线向热河发起进攻的第六师团,已经冻死冻伤多人,对于日军来说,天气似乎是最大的敌人。
连绵起伏的白雪皑皑的雪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在山谷间的公路上,行军队伍弯弯曲曲排成一列,就像长蛇在慢慢爬行,而在是蛇行队伍之间,一辆辆卡车、马车满载着各种军需品,朝着承德的方向驶去。
运输马车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听起来就像在日本沿街叫卖荞麦面的一样,对于这些早就忘记军规军纪的补充兵来说,这自然是枯燥、寒冷的行军中的一个乐趣,有人模仿小贩子吆喝起来。
“卖荞麦面啦!卖荞麦面啦”
而在这种欢闹之中,不时有士兵离队去解手,在这雪地中,完全没有任何遮挡。
“看见啦!”
“小子,蹲在那干什么!”
在阵阵奚落声中,有人甚至抓起雪团朝正在解手的士兵身上扔去,这情景瞧起来到不像是行军,反而有点像是小学生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