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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些工人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中更多的却又是自豪,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弥漫着。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却是一百多名大红花,骑在马上的人,同样的一他们都是工人,百二十六名工人,这是一个连的工人。
“英雄掘进第三连、三号工程隧道日进突破10米丨”
站在街边,望着被工人们举着的花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这,这是怎么回事?
“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哎嘿!开动了机器轰隆隆地响,举起了铁锤响叮当!造成了犁锄好生产,造成了机器送工厂”
在那坚实有力且豪迈热烈的旋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骑在马上“游街”的工人,他们那黝黑的脸膜尽是一片通红,是兴奋,更多的却是自豪,对于这些工人来说,他们刚刚创造了一项记录——宽达10米的工程隧道施工,日进米,即便是在全世界,这也是最高记录了,而取得这个完成计划任务百分之三百的记录,可以说完全是用意志与汗水取得的,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获得一个前所未有的荣誉一一骑马游街,像是古代的状元一样,胸带红花骑马游街。
“这、这”
手中拿着教科书,在这一瞬间,他只感觉到曾经无比熟悉的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崩溃了,什么万恶的资本家,什么受苦受累的劳动大众,都随着眼前的这一幕,而崩溃了,他很难理解。
这怎么可能呢?
眼前的这个画面是如此的熟悉,按照道理,这一幕,应该发生在苏俄,应该发生在他曾经留学的那个国家,只有在那里,只有在那个工人阶级的祖国,才有可能发生贿这一幕,工人们才有可能爆发出“焕然一新”的生命力、创造力、劳动力,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骨子里都渗透着罪恶”的地方。
“咱们的脸上发红光,咱们的汗珠往下淌!为什么?为了幸福新生活!为什么?为了幸福新生活!哎!嘿!哎!嘿!为了咱全家人的幸福新生活”
在那豪迈的旋律中、在人们的欢天喜地的欢呼声音和“噼哩叭啦”的鞭炮声中’伴随着西洋乐队演奏着的进行曲,第六工人新村的门外的铜牌被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块刻有‘‘英雄三连新村”的铜牌,而在小区的入口处的那面留白的墙体上悬挂红绸被摘了下来,只见墙体上挂上了一百多副书本大小的画像,是那些工人的画像,画像下有他们的名字,而在一旁,还写下了他们的事迹。
一直跟随着这支游行队伍的神情惶恐的看着那些工人从公司代表的手中接过钥匙,他们的劳动,他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回报的不仅仅只是荣誉,他们从此以后,还将生活在这座以他们这个集体命名的小区中,正如那歌曲中唱的那样
“咱们的脸上发红光,咱们的汗珠往下滴!为什么?为了幸福新生活!为什么?为了幸福新生活!哎!嘿!哎!嘿!为了咱全家人的幸福新生活”
“模范!”
站在十楼办公室的窗边,望着脚下的这座城市,管明棠略为感慨的吐出这么一个词来,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陶菊隐,就在一个月前,陶菊隐成为了《新日报》的主编,而《新日报》则是新区的第一份“官方报纸”。
“模范的带头作用,是无以伦比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谁比管明棠更了解“模范的作用”,当然这个“模范”的评选必须是公正的,必须是透明的,必须是可以让人信服的,荣誉不可以当成饭吃,但是荣誉却可以让每一个人为之疯狂,让每一个人为之付出,在曾经的年代,正是荣誉激励着人们以饱满的热情专注于劳动。
“新区的繁重的建设任务、紧张的时间表,工厂生产所要求的高效率、高生产率,所有的这一切都要求工人以充沛的精力和饱满的热情来持续进行不间断的生产、建设的确,为了刺激生产,加速生产效率,公司除了采用适当的物资刺激之外,还采取了严厉的惩治措施,虽说有一定的效果;但还谈不上完美。所以,我个人觉得为完成新区的建设,必须发动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以提高整个新区的劳动生产率
转过身望着陶菊隐,管明棠严肃的表情中露出了笑容。
“而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就是“树立模范人物”,就是通过树立一个个人物,让人们看到成为模范所带来的荣誉以及物资上的奖励,从现在来看,这种效果是显著的,就像在建筑工程公司,就有技术人员和工人一同发明了新的砌砖方法加快了盖楼速度,他们只用25天的时间就盖起了本该应在三个月内盖成的大楼,只用i5夭的时间就盖好了一幢四层楼的学校”
学习社会学的经验告诉管明棠,相比于物质上的刺激,每一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自己的得到社会的认可,实际上就是个人对荣誉追求,这种对荣誉的渴望甚至超过对金钱的渴望,而通过树立模范,管明棠实际上是在告诉每一个人,通过个人的努力’不仅可以获得美好而且幸福的新生活,同时,他们还能够得离会的认可,翻从未曾得到的荣耀。
“而且,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出发点,那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在这里,在新区”
手指着窗外,管明棠静静的吐出一句话来。
“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个人的努力与付出,获得成功!即便是最卑微的工人,他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美好的生活,获得前所未有的荣誉”
面对着在采访记录本上作着记录的陶菊隐,管明棠并没有说出另一方面的考虑,一个潜在层次的考虑。
合上记录本,陶菊隐望着面带微笑的董事长,然后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道。
“管先生,我个人觉得,也许,您的这个运动有所偏差
!”
“嗯?”
在管明棠诧异中,
“我曾去采访过一位模范,他八个小时完成了两天的工作量!我冒昧问了一句,他先前是不是八天干了五小时的活
虽说陶菊隐的问题显得有些不太知趣,可从他的微笑中,管明棠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现在推行的这场运动是用来对付懒汉的?”
心知自己的问题太不知趣,面对董事长的问题,陶菊隐只是笑笑,他觉得的确有存在新着这种可能。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的看法并不全面,这场运动不仅为了对付懒汉,事实上,尽管在公司内实施着科学的工酬支付方式,但却无法完全避免极小一部分人的怠工行为,而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手段,可以有效的刺激到工人的生产热情,从而提高生产效率,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场运动的特点是通过公平的劳动竞赛与新区的新技术相联系,激发了广大工人的工作热情。为新区的建设,同样也为中国的工业发展奠定下坚实的基础。可以这么说,没有新的更高的技术,就不会有这场模范运动,模范运动可以打破旧的技术定额,迅速提高劳动生产率”
“准确的来说,是进一步的榨取劳动价值”
因为此时的谈话,已经不再涉及到采访,陶菊隐反倒可以畅所欲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场运动背后的一面。
“提高了生产效率,生产定额也随之增加。以最简单的煤矿来说,对于矿工来说,如果先前一吨煤算一个定额,现在三吨煤算一个定额,而矿工按定额领取工资,提高采煤效率反而减少收入,至于公司呢?通过适当的荣誉上的奖励和物资上的刺激,所得到的回报却是极为惊人的。”
透过问题看本质,在陶菊隐道出他所看到的真相时,管明棠先是一愣,然后不无尴尬的笑了笑,他说的是事实,事实是,每当工人和技术人员创造出一个新记录的时候,公司技术部门,都会针对这一新记录进行研究,从而制定新的“基本工作标准”,无论如何,最终受益的都是公司,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的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管明棠并没有加以否认,而且直接承认了。
“不过在基本工作标准增加的时候,他们的工资水平也在提高,当然”
“当然,只是适当的提高”
打断管明棠的话,陶菊隐想着那些面带自豪之色的工人,突然不知为何对他们心生出些许怜悯之情。
“他们在享受着荣誉,享受着辛勤劳动换取的新生活的时候,他们永远不知道,真正的赢家实际上是”
见陶菊隐把视线投向自己,管明棠却摇着头说道。
“菊隐兄,你错了,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幸福的生活,不经过个人的努力,与付出,可以获得吗?”
说话间,管明棠从钱包内取出一张公司券递给了陶菊隐
“我想,这上面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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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新工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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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新工新待
“咣铛、咣铛”
火车车厢的摇晃着在铁路上行驶着,弥漫着尿骚味、充斥着各种怪味的车厢里,挤满了来自安徽、山东、河南等地的人们,这些经过数次转车后,已经分不出老乡、乡老的人们,大都是自成一体的坐在车厢中,这些人中,幸运的坐在车透过木制车厢的缝隙,在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又要忍受着寒风的侵袭,而坐在中间,相对暖和的,又要忍受空气中的尿骚味。
“奶奶的,这还得几天才到地方啊!”
坐在车厢中,王培德的手从半敞的衣领处伸进怀中,随后一抓,便抓到一只虱子,然后他把它放进嘴里,嚼了下。
“喀”
虱子特有的响声从他的嘴里发出,虱子,对于这些农村人来说,似乎是他们身上从不曾缺少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早就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只不过在这漫长的旅途之后,他们身上的虱子更多了,不过对于已经被咬惯的他们来说,多与少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虽是如此,车厢里的大多数人,这会都是闲着没事,在那里抓虱子玩,似乎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当虱子在他们的指间被捻死的时候,总会发出一声脆响,这脆响似乎在这车厢中变成了一曲“协奏曲”,只为这寂寞的行程添加了一些乐趣。
“嘟”
火车鸣着汽笛驶进了车站,在火车汽笛鸣响的时候,在月台上,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沈思孝把吊在脖间的口罩往上一拉,然后便背起了喷雾器,每当这些“工人专列”驶进来的时候,沈思孝和同事们,都要为他们做一下消毒工作。
曾经同样的经历,使得沈思孝知道在那铺着麦草挤满了新招工的车厢中卫生条件有多么恶劣,可以说车厢里布满了诸如臭虫、虱子之类的寄生虫。
列车停稳了,正当车厢里王培德想站起身,从那上窗口里朝外看,以弄明白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却瞧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人还戴着口罩。
“让让,都让让,杀过虫再下车”
穿着白大褂的人,嚷着一嘴的山东话,就在王培德想试着套关系的时候,便瞧见一个管子伸了进去,然后刺鼻的白烟从那管子喷了出来。
“咳、咳”
在咳嗽声中,骂声响了起来。
“这不是要人命咳”
“还要不要人活啊”
那烟雾呛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被呛的撑不住的他们试图开门,可车厢的门却只能从外面打开,当他们骂骂咧咧的咒骂时,在车厢外,十几名完成喷药消毒的卫生员则是笑嘻嘻的听着车厢里的骂声。
“这帮孙子,还不知道,咱们是为他们好!”
“就是,那一身虱子不除掉,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十几分钟后,车厢的门终于打开了,王培德几乎第一个冲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瞧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甚至想冲过去把他们好一顿收拾,可这时喊声响了起来,让他们按车厢排成队,沿着铁丝网向前走。
当这些工人顺着月台边的铁丝网墙朝后一旁走去的时候,月台上又忙活了起来,车厢里的麦草被卫生员用叉子叉到月台的铁箱里,随后被点着了,在麦草火焰中,传出一阵阵似乎爆竹般的微响,那是被烧死的虱子发出的响声。
“所有人都排成队,旧衣服什么的都,都扔到箱子里,那些破烂没人要你们的,你们也用不着了”
在车站仓库中,穿着黑蓝色制服的保卫员不时的用棍子抽打着那些不知排队的人,这些人排成队在这里把那一头脏乱的头发剪成光头,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