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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子靖的讲解中,一张张简易说明图被展示了出来,每一张说明图上都标明了“一期应急”、“二期拓展”以及“三期完建”之类的字样,而一期应急实际上是以野战工事为主,山体防炮坑道为辅,以达到削弱敌军火力的目的,而二期则是地长期固守为目的,但其仍然依靠大量表面工事,但三期完建之后,50%以上的火力发挥都在地下,而非地表野战工事。
而孙连仲看着那些说明图,那张显得有些疲惫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方团长,在10月前,能修好一线防御体系吗?”
如果说现在孙连仲担心什么,恐怕就是能不能在日军进攻之,完成防御工程的修建。
“应该没问题,弟兄们都知道,工事挖的越深,保命的希望越大,而且,现在所需的**也运到了,在日军发起进攻前,一线防御体系,应该能基本投入使用,只要各部保证严格按照进度表推进!”
用力的点点头,孙连仲沉声说道。
“方团长,还是那句话,现在你就是我这部队的代长官,任凡是不遵从命令者,不能完成修建任务的部队长官,一率格杀勿论!”
孙连仲的话只令山庙中的气氛一冷,随之后孙连仲看着各师师长,神情凝重的说道。
“大家伙北上至今,和鬼子打了一个多月,这鬼子的炮火也见识到了,现在山西能否保全,直接关系到华北之未来,抗战之胜利,非兄弟无情,实是军法无情!还请诸位体谅!”
在会议结束之后,第27师师长,冯安邦并没有离开,孙、冯两人是连襟,而这次冯安邦的27师则驻于井陉作为一线防御体系中的机动部队。
“化民,在涿县时,我军为何被迫撤通?”
看着冯安邦,孙连仲反问道。
“当时关麟征、万福麟等部战败南退,我部在涿县处突出地位。日军正面进攻多次不逞后,采用从左翼迂回包围战术,我部池峰城师在坨里附近南大寨山区被敌突破。此后我部被迫转进冀西南,保定失守。”冯安邦看着师长如实答道。“上面强攻不行,日军即采用侧翼迂回包围之战术,此次你部于布置于井陉,即为我军之机动,防止日军自侧翼,而至一线守军被迫弃守,若日军于侧翼迂回包围,你部既可以于井陉固守,且利用井陉之地形,友军可对其形成内外合围之势,若其进攻一线侧后,你部于侧翼对其形成威胁,反之亦然,如此,即可保一线不至有失,更可争取时间,加强娘子关一系之防御!”
在孙连仲讲道着冯安邦部固守井陉的重要性时,而冯安邦却不无凝重的说道。
“现在,咱们是做好了准备,但问题是,他寺内寿一,会怎么打,是全力打咱们,还是”迎着司令的视线,冯安邦低声说道。“还是会南下!”“这”沉吟片刻孙连仲的视线朝着北平的方向投去,好一会才默默的说道。
“这,要看寺内怎么选了!”
北平,这座中国北方最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同样也是中国的故都,在7月28日,陷落了,那一天,尽管天气很热,但全中国的人心却是凉的,北平陷落了。
那一天的北平,空中已没有了飞机,城外已没有了炮声,一切静寂。只有响晴的天上似乎有一点什么波动,随人的脉搏轻跳,跳出一些金的星,白的光。这是亡国的晴寂!同样也是在那一天,日军的战车驶进了北平城,战车的声音很大,以至于会让人觉得空中与地上都在颤抖。街上的战车,象几座铁矿崩炸了似的发狂的响着,震的人们的耳与心仿佛全聋了。
“我们不当亡国奴!”
那一天,数以十万计的北平人离开了家,在离开的时候,他们似乎看见了高山大川,看到鲜明的军旗,凄壮的景色,气血红的天地。他们要到那有鲜血与炮火的地方去跳跃,争斗。在那里,他们会把太阳旗一脚踢开,而把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插上,让它迎着风飘荡!
同样,也是在那一天,一面面白色的中间涂着红太阳的膏药旗,张悬于北平的街道上,几乎每一个店铺、每一个人家的门门都插上了日本的膏药旗,就像是庚子年时一样。
“这就是顺民!”
当汽车于长安街上行驶的时候,望着车窗外的长安街,望着街道两侧悬挂着一面面的日本的国旗,寺内寿一这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北支派遣军司令,不无得意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支那是可以被征服的!”
寺内的眼睛中溢满了野心,那是欲占领这个国家、征服这个民族的野心,在日军中寺内寿一算得上声名显赫,他的父亲就是日本第l8任首相寺内正毅。寺内家族是日本山口县最有名望的贵族,寺内寿一自己也继承了祖先伯爵的爵位,是一个贵族将军。他有着将近40年的军旅生涯,他曾参加过日俄战争,同样也是大陆政策的支持者,而在他上任时,他所统领的北支派遣军已经不再是那支“弱小”的北支驻屯军,而是由8个师团又4个混成旅团,以及大量的航空兵,炮兵等特殊部队,共计37万之众,如果加之配合作战的关东军编组的用于进攻察哈尔省和绥远省,下辖3个精锐旅团的察哈尔派遣兵团,他所指挥的部队是日本历史上规模最为庞大的海外派遣军,在日俄战争时,同俄罗斯帝国的50万大军进行决战的,也不过只有四十万军队。
尽管此时,表面上他显得得意且自信,但是他内心中那层懊恼的阴影依然挥不掉。作为这支庞大的战争机器的总司令官,寺内寿一从刚一上任,就野心勃勃的宣称,首先在河北中部平原上围歼**主力,然后四面出击,短时间内占领北支五省,迅速解决北支问题。不过,他并没能达成这一目标,在保定陷落前,曾希望与支那军队决战的寺内惊讶的看到,近五十万中**队,一部撤往了山东,大部撤向了山西,支那军,根本就没有给他决战的机会。
不仅没有给他决战的机会,反而让他看到了新的威胁,现在的山西已经聚集了近七十万支那军队,而山西四面环山的山地地形,则增加了日军进攻的困难。
黑色的凯迪拉构轿车驶进了新华门后的中南海,在那座民国后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楼前停了下来,一身戎装的寺内寿一走下轿车,迈动着他的双腿走向楼门,在朝着楼内走去的时候,他脑海里始终萦绕不散的两个字是:邯彰。
现在,随着保定的支那军大部撤往山西,通往邯彰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了,就像是一盘肥肉端到了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面对着这盘喷香的肥肉,寺内寿一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
在他走进居仁堂,他的参谋便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告诉他,参加战略布置会议的各位将军都已经来到会议室。
“是吗??”
嘴角狡狯地闪出一丝笑纹,那笑容转瞬即逝,随后寺内寿一说道。
“你知道吗?咱们脚踏的这个地方,以前是清国的皇宫”
说着,寺内向直廊一端的会议室走去。
“你知道满洲人,当年正是在占领京师之后,然后从这里出发,最终占领了整个支那,建立了满洲国!所以”
在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声音随之提高了许多。
“现在,一个前所未有的荣誉,已经摆到了我们的面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战前
历史总是由许多彼此关联和互相制约的事件构成的,许多事件的相互关联,总会导致一系列事件发生改变,或者说,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发生改变。
身为第十六集团军的总参谋长王庚,每天的例行公事除去有条不紊的实施着计划中的动员部署,过问各师团的准备情况,同时不断完善邯彰的防御建设外,他每天更为重要的工作就是向司令汇报,同时听取司令的指示。对于那位从未读过军校的司令,他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他常常为此思索再三。每当他准备去见管明棠时,总是怀着这样复杂的感情。如果通电话不计在内,每昼夜必须至少两次进入管明棠的专员办公室,对于管明棠而言,他不仅是第十六集团军司令,同时还是邯彰专区的行政专员,需要负责更多的民政事物,因为,在军事上,许多军事上的事物,大都是参第十六集团军参谋处—过去的民团参谋部负责,而由他向司令进行直接汇报,不仅要报告前线发生的一切重大问题和参谋处研究归纳的意见,而且还要说明酝酿成熟的结论、设想和当前的战役和战略决心草案。
而前线的战报没给人带来任何欣慰,尽管那些战报看似与第十六集团军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却是相互关联的。**的损失越来越大,日军从北方长趋直入,直接威胁到邯彰的安全,而对第十六集团军而言,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邯彰的安全,阻止敌军对邯彰的进攻。因此,几乎每一分钟,专员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分外紧张。第一次当五庚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时常有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紧张的感觉。
他对管明棠的感情极为复杂,还有点捉摸不定,非言语所能表达。每当他想到这里时,就常忆起他和管明棠最初见面的情景。而那时候,管明棠是邯彰行政专员,至于他王庚,则是背负着“汉奸”之名的犯人,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成为了民团的参谋长,开始担负起相对陌生的民团组建,在随后的几年间,他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在去年,就是在那间办公室中,管明棠直截了当的问道他:
“如果仅依靠邯彰民团的话,那么,邯彰民团能否确保邯彰的安全,确保邯彰不至被日军占领!”
答案是极为肯定的,而之所以肯定是因为邯彰拥有的是近两百万满怀着保卫家乡热情的军人,他们在战场上不会后退一步,因为背后是他们的家乡、家人,尽管代价也许会极为惨重。
“那么如果有需要的话,能否肩负起收复华北甚至东北的重任呢?”
面对那个问题,王庚清楚的记得,自己扫了一眼会议桌上那张地图,在沉默片刻之后,他当即回答。
“司令,我相信,如果对民团的力量进行整合的话,在三年后我们有能力把日军赶出整个河北!如果时机成熟的话,亦可向东北发起反攻!”
也正是从那时起,他接受了一个任务,在积极防御的同时,制定一个计划,一个以进攻扭转邯彰战略劣势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邯彰民团将付出超人想象的牺牲,而直到现在,这一计划都没有改变过。但这,却正是王庚打心眼里佩服管明棠的原因,过去,在他看来,从没有真正“大公无私”的军阀,但在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军阀,管明棠却一直在这么做
也正因如此,对管明棠,王庚的感情越来越复杂起来,理智告诉他,作为一名中**人,他唯一的忠诚是对于国家的,事实上,民团也一直如此教育着士兵和军官,而内心中,中国的传统思想却告诉他“士为知已者死”作为一名“士”他应该拿自己全部的忠诚回报管明棠的信任,而正是理智与内心的复杂,使得他的感情复杂起来。
但是现在,这场战争的爆发,却让他把一切都掀开了,第一次,他找到了两者的平衡。实际上,他知道,这同样也是第十六集团军高层的一种普通观点,从理智与情感的纠结,到现在的平衡,且全力投入到的这场无私的民族战争之中。
但是现在,王庚去向管明棠作例行报告,他想利用这个时机,和他谈谈另一个问颞——不日总参谋部副参谋总长白崇禧将率领战地参观团抵达邯彰,而同时,根据可靠的情报显示,北支派遣军司令寺内寿一已经把视线盯上了邯彰,日军主力随时有可能南下。
从位于地下室的司令部乘电梯前往顶楼的专员办公室时,心想着这两个问题,王庚心知,一场暴风雨已经开始降临在看似平静的邯彰了。
今天,在专员公署顶楼的专员办公室里,同往常一样,这里处理着与战争有关的各种事情,战争已经开始取代其它的一切,成为了这座办公室中的日常事物。专员公署顾问委员会主席李璜和工业委员会主席坐在铺着毛毯的长桌旁,而管明棠背朝着他们,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
而经济调查局局长曾琦在那里翻阅着一些文件,显然是与情报有关的,在这场战争中,经济调查局提供了大量的情报,甚至于,第十六集团军情报处的前身——民团情报处,亦是在其的指导下建立的。而在工业委员会主席的面前摆着一大叠秘密文件,上面显然是关系军事装备的生产情况以及工厂建设情况的综合材料,作为战时工业委员会主席,他必须要担负起专区的战时工业生产计划的制定以及建设指导,过去,作为产金联主席,他更多的是去考虑经济上的事物,而现在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