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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冲击!
眉头微微一扬,乡城之助看着山田庆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尽管通过县议事会的成立,使得绅权从乡村转向县府,不在乡地主无论是在中国亦或是日本,都是发展的必然趋势,再者,在邯彰时期,所有的改变,对地主尽管造成冲击,但却是改变在前,冲击在后,地方士绅虽受冲击,但矛盾并不激烈,而在华北,却是冲击在前,因为华北的地主已经从良种、化肥的推广中受益,而现在华北实施的《土地递进税制》对华北的乡村士绅阶层造成严重的经济冲击,迫于递进税制,乡村士绅不得不将土地按照政府核准价格出售给予政府或个人,而相应的其所得到的收益,远低于对外租地的回报,而这进一步分裂了政府与绅权之间的关系,也正是这一切,导致了现在华北出现一种极为微妙的变化,一方面,人们称赞管明棠,又离不开他,一方面,人们却又指责管明棠,也就造成了”
手指轻点着报纸上的报道,用玩味的略带着些可惜的口吻说道。
“管明棠就变成了司马昭,而这种司马昭之心,其中亦有反对《递进税》的士绅和其子弟推波助澜,又不乏政党假以推手,前者试图籍此迫使中央介入华北事物,而后者又复杂许多,其中亦有管明棠的支持者,更多的却是反对者,支持者认识,与中央决裂有利于华北,而反对者则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造成新内战的机会,总之,在诸多复杂的原因下,现在的华北,表面上看似进步迅速,工商业发展迅猛,但实际上其不稳性,甚至远超过南方,对于这一点,我想,作为当事人,管明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何止只有他自己清楚,乡城之助知道石原莞尔的分析也与其相近,只不过眼前的山田庆一是通过经济的角度去分析这一切,而石原却更偏重于政治,但两者的结论都是相同的——华北不稳!
亦正是这种不稳,使得华北有了与关东军缓和的可能——管明棠是个商人,他会首先从利益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对于华北而言,面对各方面的压力,如果可以缓解“当面压力”的话,管明棠一定会抓住机会,从而在必要时,能够以全部力量去迎击来自南方的压力。
“所以,我认为,无论管明棠是不是司马昭,都是无关紧要的,实际上,如果让我来看的话,管明棠不见得是司马昭,但肯定是司马懿,至少肯定能成为司马懿!”
在这番肯定的话语从山田庆一的口中道出之后,火车已经再次开动了起来,乡城之助朝着窗外望着,在视线中出现了英**人的时候,他只是在轻声喃道。
“好吧,那就让我们去见一见这位当代的司马懿吧!”
第三百一十三章 转移目标
“该死的舆论!”
几乎是刚一坐上车,看到早已准备好的报纸,稍翻看了一下管明棠便忍不住咒骂出声来。
舆论自由!
这四个大字,看似非常动人,但在另一方面,任何一个政治人物无论如何呼喊这四字,但实际上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依然倾向于舆论管制,只有管制,才能够消除一切负面新闻。
过去,在邯彰的一切都是一穷二白时,专员公署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舆论监督体系,但是现在,那套舆论监督体系却无法在整个华北实施,而新闻从业者更是拿着中央分布的《新闻法》说事,以至于整个舆论的导向,完全背离了自己的掌控。
“实在不行,就来次清算!”
看着报纸上将自己称为“当代司马昭”,管明棠恨恨的说道,尽管明知道这个“司马昭”涉及到各个方面,但他却知道,长此以往下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万一
万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到时恐怕就不仅仅只是现在在报纸上说说这么简单了。
哎!
长叹口气,管明棠便慢慢的闭上眼睛,驾驶员则开着车向绥靖公署的所在地——铁狮子胡同驰去,而一旁的保镖则保持着沉默,作为主任的保镖,他们有义务为许多事情保密,永远都是视而不见。
在汽车进入长安街的时候,街道两侧店铺门前,“起来”的旋律一遍遍疯狂地灌入管明棠的耳膜。在停战的几个月中,总是会偶尔的爆发游行,抗议妥协停战,要求再次对日抗战。汹涌的人潮手执小旗,上千名青年人在街头呐喊着,呼吁着、激动着。
这时,两个满脸是泪的年轻人,冲到管明棠的汽车前,一边敲打着车门、车窗高喊道,显然,他们注意到这两辆悬挂着军用牌照的汽车。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东三省!”
“中国万岁!”
车外的喊声让管明棠的眉头紧锁着,此时心绪烦乱的他,更被这些青年的热情弄的更加烦燥了,而保镖们更是紧张的看着车外,副驾驶的保安队长眉头猛的一锁,对司机命令道。
“开车!开过去。”
在不断的鸣笛中汽车终于还是从拥挤的人潮中冲出,在汽车挤过游行的人群时,管明棠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苦笑。
当真应了那句话,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
慢慢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在一开始,或许自己的那一枪,会让许多人产生愧疚之意,从而不再强烈反对停战,缓和了停战产生的国内矛盾,但是随着停战的时间越长,民众就会越发不满,毕竟东北还未收复,毕竟还有4000万同胞深陷奴役之中。
但暂时停战是基本的策略,现在对于中国而言,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宝贵的,那怕就是一天,中国无不能再耽误了,否则,就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
“我愿意承受世间的一切责难!”
默默的在心里如此这般的发出誓言的时候,管明棠的心底还是涌起了另一个声音——你能承受得起吗?
是啊!
能承受得起吗?
承受那一切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明白吗?
“哎!”
一声长叹后,管明棠无奈的将视线朝外投去,依在车窗边的时候,借着阳光,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袖上有一根长发,摘去那根长发时,眉间略流露出些许温柔,但却又隐带着一丝犹豫与愧疚之意。
人啊!
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迈过了那一步,管明棠的心里苦笑着,疾驰的汽车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种无奈而停下,而是继续朝着铁狮子胡同驶去。
几乎是在管明棠刚一下车,杨永泰便连忙跑去把车门拉开,然后对管明棠轻声说道。
“主任,我们得到可靠情报,伪满财政部顾问乡城之助,正在天津租界内寻找与公署进行洽谈的机会!”
杨永泰的汇报让管明棠的眉头微微一扬,该来的总会来的,但这并不是自己所需要的,现在自己所需要的是转移国内的矛盾,而不是激化国内的矛盾,任何与日本官方的正式的或者非正式的接触,都有可能导致国内矛盾的激化,从而导致国内矛盾的总爆发,这恰恰是自己所不愿意面对的。
“把他们凉在一边,通知公司和合作社方面,禁止和其发生任何接触,记住,这绝对禁止!”
在提步进入办公室前,管明棠又询问道。
“耿光,他们来了吗?”
“已经在军事地图室等着了!”
公署军事地图室,在某种程度上是公署的军事战略决策中心,那里作出的一个个决定,最终决定着华北战略集群的未来。
我需要一场冲突,不论是什么样的冲突,我需要冲突去转移国内的注意力,把国内关注的眼光从东北转移到其它地方!
在军事地图室内,面对着总司令,杨杰不由的回想起一周前的对话,总司令需要冲突去转移国内的注意力,从而平复国内的情绪,为中国争取时间,而这意味着
“好了,不要说其它的问题,怎么样?问题的研究结果如何?”
一进入作战地图室,管明棠便开口询问道,随后又看着杨永泰等人说道。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能留下记录,记住,这场会议从来没有举行过,只是公署例行的军事参谋见面会!”
“是!”
主任的叮嘱让杨永泰不由的好奇起来,他甚至把目光投向参会的黄培坤,这个位曾留学美国先后取得华盛顿州立大学政治学学士学位,后获宾西法利亚大学国际公法硕士学位的广东台山人是公署外务处处长,负责外务处置,在华北有着“小外交部长”之称。
“主任,根据你的要求,我们进行了充分的研究,而研究结果表明,我们可以在这里尝试一下!”
在杨杰说话时,一张军事地图被展开了,在那张军事地图被展开的时候,杨永泰更是差点“啊”出声来,尽管并不是一名军人,但他还是认出了那张军事地图,那是察哈尔省的地图,难道
拿着指挥棒在察哈尔北部的一个特意标注的位置一点,杨永泰继续说道。
“达里冈爱,这一位置是最易引发冲突的位置!”
引发冲突!
瞬间,杨永泰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或许对于其它人而言,那只是一个地理名词,但从地图上,杨永泰还是看了出来,这是在挑起同苏蒙的冲突,准确的来说,是同苏俄边境冲突,主任这是怎么了?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达里冈爱地区是察北最富沃的牧场,曾经是前清最大的皇家牧场,直隶于内务府上驷院,并非库伦办事大臣辖区。达里冈爱牧场被外蒙占领的时间虽可远追至民元年,但实际上却是民十三年左右”
随着的杨杰的请述,管明棠只是盯视着桌上的地图,利用适当的边境冲突转移国内注意力,这是自己的即定策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并不介意主动挑起冲突,当然,冲突的规模必须要加以限制。
“不仅可解决达里冈爱归属问题,并可最终解决蒙古问题,预计最终需要投入十至十三个师,同时,来自我方的敌意,将会迫使苏联被迫进一步向日本妥协,甚至可能会导致苏联寻求与日本签定互不侵犯条约,以缓解远东压力,一但苏日结盟的态势形成,那么国内的注意力,亦将发生变化”
在作出最后的总结时,杨杰抬头看着管明棠,什么是火中取粟,这就是火中取粟了,在此之前,尽管他曾提出在引诱日本向俄国发起进攻,但如何诱使日本北上呢?在华北一地之力,如何影响到整个东亚战略局势的变化,这确实是一个让人绞尽脑汁的问题。
就目前来看,主任需要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冲突去转移国内注意力,从而缓和国内矛盾,而在战略上,需要促成日军北上,什么能够促成日军的北上,那就是把一个熟透的桃子摆到日本的面前,并且不断的诱惑它。
“坤明,你把那里的情况汇报一下!”
对于军事上的问题,管明棠并没有过问太多,作为自己的军事参谋长,杨杰制定的计划,自己作最后的决定,但是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计划,而是一个环环相扣的计划,通过一环扣一环的行动,最终达成一个目标——在转移国内视线的同时,促成日军的北进。
“我指的是引发冲突的可能性,明白我的意思吗?”
面对自己的外交事物官,管明棠特意强调了一点——冲突的引发,不是由我方挑动的,而是苏蒙挑动的。
“主任,达里冈爱作为察北最富沃的牧场,每年春天后,无论是外蒙亦或是察哈尔牧民皆会于此记放牧,加之当地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得到双方牧民甚至边防部队确定的国境线,只有习惯线,因此牧民越境放牧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多年来,为阻止牧民越境放牧,苏蒙巡逻队往往采取掠夺牲口、枪击牧民这些极端手段,且其为阻止牧民外逃,更是多次追入我境内袭杀牧民,因此”
扶了一下眼镜框,黄培坤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们费尽心思如何挑动冲突,而是,现在,冲突的理由实际上正在上演着,我们只需要作出果断而坚决的回应就可以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达里冈爱的仲夏
温暖湿润的春风吹大草原,大朵大朵亮得刺目的白云在低空飞掠。单调的草原突然生动起来,变成了一幅忽明忽暗,时黄时白的流动幻灯巨画。春天来了,冰软了,雪化了,大片大片的黄草地又露了出来,雪前早发的春芽已被雪捂黄,只在草芽尖上还带点绿色。
空气中弥漫着陈草腐草的浓重气味,条条小沟都淌着雪水,从坡顶向草甸望去,无数洼地里都积满了水,千百个大小不一的临时池塘,映着千万朵飘飞的白云,整个大草原仿佛都在飞舞。
春天的大草场水肥充足,血沃草原,劲草疯长。绿草已覆盖了枯黄的旧草。草原全绿了。春草春花的根茎也在肥土中穿**展,把草原薄薄的土层加密加固,使草下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