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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的开发是必然的,无论是北方亦或是南方的建设以及国民的生活都需要大量的木材、纸浆,缅甸、马来、东印,我们需要这些地区作为中国的资源地,本地丰富的林业资源是必须加以开发的!”
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截了当的话语从曹利杰的唇间迸出,未来对东南亚的开发将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即以满足中国的需求建立“出口导向型经济”,当然,对于他们的解释却是“通过出口获得外汇,进而实施国家的工业建设”。
“可是,缅甸毕竟不是第三边区,第三边区不仅有玉石矿,而且还有国内急需的镍矿,两座大型镍矿的就足以让第三边区成为云南最富裕的地区了,”
打开烟盒,递到经理面前,曹利杰无声地取了一支烟,然后将煤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确实,缅甸确实没有太过丰富的矿产资源,那些列入目标的矿场,大都是小型的,没有什么指往的,可以说,不会对缅甸的经济,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对中国控制缅甸的经济没有太大用处的。
如何彻底掌握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呢?
“必须要完全掌握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这是此时曹利杰的胸中唯一涌动着的念头!他知道,相比于英国在缅甸实施的近百年的“精英教育”培养出来的亲英派,相较于日本的“解放”之恩,缅甸人在传统上一直就认为中国人和印度人一起帮着英国人垄断了缅甸经济,甚至在日本的残暴统治下,中国远征军入缅抗日,仍然被一些当地人视为帮英国恢复在缅甸的殖民统治。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通过隐晦的“合作”控制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进而通过吸收留学生等方式培养缅甸亲华力量,才能实现对那里的控制以及影响。
“经理,根据我们的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昂山以及许多缅甸临时政府的人物,他们大都倾向于统制经济,这样会不会对我们加以排斥呢?毕竟我们”
亚复行不过只是一家私有银行,而与南中国一样,缅甸的精英阶层对“统制经济”充满好向往以及好感,在他们看来,中国的资本家与英国的资本家并没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也正因如此,克里斯才会有些担心。
“毕竟我们都是一群万恶的资本家!”
笑看着身旁的克里斯,曹利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这笑容中带着些得意。
“许多人觉得北方公司是个超级托拉斯,华北所有的经济成就都是建立在“北方财团”的成就上,所谓的数十万家企业,不过只是北方财团的附庸,似乎资本家是万恶的,但是他们却无法否认,在华北的工商实业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华北民众的收入也在迅速增长,我们的平均工资1。8倍于南方,华北农民的收入2。4倍于南方,”
这一切恰恰正是“公司人”的得意,华北的经济成就确实得益于公司,一个资本家的公司引领着整个华北的建设。
“而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什么呢?”
手朝着文件包上一拍,曹利杰不无嘲讽的说道。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获得维持政府运作的资金,而能够向他们提供的,仅仅只有我们这些资本家!”
现在,万里征程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在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曹利杰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个念头。
dc4型客机的轰鸣响彻了机场上空,终于到缅甸了。
望着远处的仰光,大佛塔在阳光中闪烁着金光,仰光机场上,一架架战机整齐的排列着,战争并未对这座城市造成太多的破坏。飞机徐徐降落,它在跑道上轻轻一撞向跑道尽头奔驰,而后掉头向前滑行。透过窗口,曹利杰看到远处停着一架新型的y5型军用运输机,运输机的尾舱口敞开着,毫无疑问的,那飞机是属于北方边防军航空队的,而敞开的尾舱口处,数十名身穿迷彩服、背着大背囊的军人从中走了出来,显然,他们也是北方的军人,尽管现在边防军主力正在东北对日作战,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向东南亚派出自己的精锐,以在这里进行丛林战训练。
在飞机刚刚停稳,飞机的舱门即将打开的时候,站起身来的曹利杰看着座舱内的数十名职员,用一种极为沉稳的口气说道。
“好了,先生们,我们都知道自己的职责!”
话声一顿,曹利杰又接着说道。
“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是帮助缅甸这个新生的亚洲**国家,实现国家的复苏,使他们的国家得到发展、人民摆脱贫困,当然,这里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在这里,并不妨碍曹利杰用官方式的言语去形容自己的来意,但随后,他的话声一扬。
“如果你们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商业利益,是为了开发缅甸的资源,为我国的工商业服务,是为了开拓这里的市场,以确保我国的工业品输出,同样,也是通过金融资本的输出,掌握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否则,你们在国内接受训练、学习不就无用武之地了吗?否则,你们根本就需要冒着战火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当然,你们在这里将会成就你们的事业,记住,我们的格言是,殖民者用枪炮夺取的,我们将通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去获得,殖民者用战争未能达成,我们也将会得到,我们将在他们的感恩中,成就我们的事业!”
看到下属们的脸绽开笑容和笑容中的兴奋与决心,曹利杰继续说:
“士兵们!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在我们的外面!”
他手指着向机外,指向那些军人。
“有数十万军人在为国家的利益而战斗,而我们,同样也是战士,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我们是一群未着军装的战士,他们用鲜血为我们奠定了基础,而我们,将要在这里赢得未来,好了,我现在用古罗马的伟大统帅凯撒的一句名言来结束我的训词吧,那句话就是:我来。我看见。我征服!”
在曹利杰的声音落下的时候,掌声响了起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期待,每个人都有一种立即投入工作的渴望在闪闪发光的他们眼睛里燃烧着。
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块肥肉,这块肥肉正在等待着他们,而当战火在缅甸燃烧的同时,一场前所未有的资本的盛宴,已经向他们展开了,而他们所需要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去掌握这一切。
第1069章 行尸走肉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只有星星在天上闪烁着。约有数千余人的军队正在连夜行军,队伍里夹杂许多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伤兵,这些人可能是走了很长的路,十分的疲惫,有的机械地走着,有的人手搭在驮弹药的马匹或者骡子背上借着力,不知是走得太远了还是身上的负重太多,不时有牲口打滑失蹄。但是队伍没有休息,也没有选择一条好走的大路,他们沿小路一直向南开进,那是他们生存的惟一希望。拄着一根木棍,挪动长腿吃力地在树林里行走。
突然,不远的树林里传来马儿长长的惊嘶,又有人的惨叫,紧接着“乓”地一声响起刺耳的枪声,紧接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枪响,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或者“惊弓之鸟”的残兵败将紧张不已。
“穷途末路!”
此时,河边正三的脑海中反复的浮现这四个字,进入他念他翁山已经半个月了,现在,地图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以至于即便是作为方面军司令官,他同样无法知道自己所身处的准确位置,在半个月里,他们走了多少公里?翻过了多少山头?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在他们的面前,依然是绵延不绝的大山,还有那密不见风的雨林。
腐烂潮湿的落叶在河边正三的脚下发出嘎吱的响声,密密的树枝,藤蔓和野草不时挡住去路,他几乎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身体的病痛一直折磨着他,双脚的溃烂以及食物的匮乏更是让他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体力快要消耗殆尽。
到今天,他们在这片遮天敝日的大森林里已经走过了整整十五天。
对于河边正三来说,这不单单是一次艰苦的越野行军,这根本就是一场逃亡,在皇军的历史上,从没有一丝军队,曾陷入这样的穷途末路,既然是当年日支事变紧,遭遇初败的皇军也没有如此这般的窘迫。
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伤员和病号与日俱增。干粮快要吃完,人们主要靠采掘植物块茎和猎取动物充饥,可是这看似食物丰富的热带雨林却几乎就是“绿色的沙漠”,根本没有多少可吃的东西,许多植物是有毒的,至于动物更是无法填满十万大军的胃口。由于山路崎岖难行和常常迷路,队伍有时一天只能前进五公里,而且是实际距离,如果在地图上,甚至可能只有数百米。
大口的喘息着,河边正三的内心此时只显得无比焦急:如果照此下去,率领部队撤入泰国的希望将越来越渺茫。
山岳雨林里不时响起凌乱的枪声,那是士兵在猎杀树上的猴群。有时饥饿的人们为了猎取一支松鸡或者灰鼠,往往不惜消耗许多弹药,但这个时候,却没有去告诫他们物必节省子弹。现在,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活下去,就必须要有食物。
随同部队一同撤退的侨民互相搀扶,虽然走得艰难,却毫无怨言。担架队也走过来。担架兵个个累得好像喝醉酒,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每天疟疾都会夺去数以百计的战士的生命,而对于身体素质远不如军人的侨民来说,死亡更是如影相伴,。队伍挽起裤腿正在过一条水深过膝的小河,山洪突然下来了,眨眼工夫,正互相挽扶着过河的两伤员一下子被轰响着飞卷而下的急流冲得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就不见了影儿
随同野战医院一同撤退的佳藤静美同样也被冲进了洪水,她在水中磕磕碰碰不知被冲了有多远,人都晕晕糊糊半死不活的了,突然感到身子一撞,一阵疼痛袭来。她被痛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卡在了离岸不远的几块巨石之间,被洪水冲下来的树木和荒草在几块巨石之间形成的一道“篱笆”挡住了她。
当佳藤静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部队已经停止行军了,野战医院再一次建立了起来,在医院的周围有许多岩石嶙峋的小山峰,从这里可以看到久违的阳光,显然是一个好极了的地方。
“可真暖和啊!”
晒着太阳,佳藤在心里想到,不过她的心情很快被周围的呻吟声打断了,躺卧在这片空地上的伤兵,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山谷里不断回响着伤兵们克制着的痛苦的齐声呻吟。
如果说真的有地狱,那么这儿就是。
佳藤这么想着的时候,两个护士抬着一大桶水,显然是去给伤员喂水。
“佳藤护士,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你们是去,我也可以帮忙!”
说着,佳藤便强撑起酸痛的身体,随着那两名护士一同给伤兵们分发着水,她倒了一杯水,端到一个动弹不了的下士嘴边。他好象已经死亡。另一个病人摇了摇他。
“岛田,水来了。你不是想喝水吗?瞧,岛田,是日本来的护士!”
下士慢慢睁开眼睛,把手伸向她,她紧紧地抓住他衰弱的手说。
“岛田,我给你倒水来了。喝吧!”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他在想家,”
他的朋友解释道。一提起“家”,她的喉咙就哽咽,但她立刻想起有人曾告诫她不要动感情。她弯身给另一个伤员喂水。这个伤兵身上只剩一块缠腰布,双手捂着脸。他的左眼紫黑,大得就像是个乒乓球一般。透过手指缝,佳藤甚至可以看到蛆从指缝中涌出,他的眼上长满了蛆。右眼球已被蛆蛀出来。
看到这一幕,佳藤整个人不禁吓的双手不禁发抖。
“我给你治吧!”
他一动不动地让她用钳子把蛆一条一条夹出来扔在罐里。
“我哥哥也在陆军,”
佳藤静美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蠕动的蛆虫。
“他是个战车兵,他在西伯利亚的第11师团,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到军人就把他当作我哥哥。”
“这是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吗?”
伤兵用毫无语调的声音问。她把她当护士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泪水从他的可怕的左眼里涌了出来。
“谢谢你。”
在伤兵的言语中,佳藤开始谈起自己的家。最后伤兵他痛苦地从腰布底下摸出一张满是血污的穿和服女人的照片。
“是你的妻子吗?”伤兵点了点头。
“她可真漂亮。”
尽管没有佳藤漂亮,但她依然恭维着。
“我结婚后三天就参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