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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国际联盟失败的教训,我认为,未来的联合国组织应由三个层次的机构组成:最低一级为全体大会,由现在的反法西斯国家成员国组成。这个机构定期在不同的地方开会,每个国家都有权平等地发表意见,并向一个较小的机构提出建议。中间一个层次是执行委员会,参加者为美国、英国和中国,再加上两个欧洲国家、一个南美洲国家、一个近东国家、一个远东国家和一个英帝国自治领,总共10到11个国家。这个机构有权处理一切军事以外的问题,它所作出的决议对各有关国家具有一定的约束力。最高一级为“三大警察”机构,由美国、英国和中国组成,这个机构将有权快速处理任何对和平构成威胁的事件和突发事变!”
从夫人的翻译中,蒋介石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斯福,曾几何时,争取各国平等对待中国是其外交的核心所在,而现在,罗斯福却把中国推崇到与英美同等的大国地位,这不正是数代国人梦寐以求的事物吗?
“总统先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三大国,或者说三大警察去维护世界和平呢?”
尽管蒋介石没有提及大国地位,但罗斯福还是从他的神情变化中,觉察这一地位对其的诱惑力,在从蒋夫人那里获得知蒋介石的问题后,罗斯福便笑着郑重强调道。
“英国、中国、合众国及其盟国代表了全世界3/4以上的人口,只要我们这三个军事大国团结一致,决心维护和平,就不会出现一个侵略国再次发动世界大战的可能。”
“那么,总统先生,我们如何阻止战争呢?”
尽管内心为罗斯福的提议所诱,但蒋介石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在接受这一“大国地位”的同时,恐怕还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代价恐怕就是“维护世界和平”了。
在回答蒋介石提问的过程中,罗斯福进一步补充道。
“在和平可能受到威胁时,“三警察”有两种对付方法:一种情况是,如果威胁起因于一个小国的革命或扩张,“三警察”可以采取隔离的方法,封锁有关国家的边界并实行禁运。第二种情况是,如果威胁更严重,三大国即以“警察”身份行事,向有问题的国家发出最后通牒;如果这一通牒被拒绝,就将立即对该国实施轰炸和可能的军事进攻。”
稍作思索后,心知这或许就是“大国责任”的蒋介石并没有反对罗斯福关于加强制裁权的主张,但是他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总统先生,我认为联合国的最高一级机构不仅应当有权作出决定,还应该有权控制日本周围的重要军事据点,以防止这个国家再次走上侵略的道路。”
在蒋介石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罗斯福的心下暗自一笑,这正是他希望的,在关于日本驻军的问题上,中国人并没有作出太多的让步,但是现在,他却可以打着“联合国”的旗号,在未来的亚洲事物中,发挥出美国的作用,而不是由中国去统治亚洲,中国可以去统治亚洲,但是他们必须要在美国的影响之下。
而蒋介石之所以提出这一建议,同样是基于“合法性”的需要,毕竟未来中国对日本的军事占领,需要美国的支持,更何况无论是对台湾的进攻还是对日本本土的进攻,都需要美国海空军的全力协助,在马六甲战役成功之后,下一步更需要两国的全力配合。
“总统先生,假如,这一国际组织是根据一切爱好和平国家主权平等的原则而建立的,那么,我们认为,基于这一原则,我们应该结束西方国家在亚洲的殖民统治,而且赋予殖民地以自由!如此对能建立一个建立在四项人类基本自由之上的世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的!”
现在,罗斯福总算是明白了,或许眼前的这个人看似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但是他却没有放弃那一丝机会,亚洲各殖民地自然并不仅只局限于英国的殖民,同样也包括菲律宾,而未来这些国家所依靠的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所代表的国家,中国不仅仅要取代日本在亚洲的地位,同样,他们还将要接收日本的那个幻想——大东亚共荣圈,只不过他们换了一种方式,至于日本,不过只是扮演了一个砸碎了一切的角色,对于现在的东南亚各国而言,中国人或许才是真正的解放者。
等到蒋介石说完,宋美龄则面带微笑的将蒋介石的话,用更委婉的方式翻译给了罗斯福,而翻译的空档,则给了蒋介石调整思路的时间,大国地位或许是他追求的,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愿意为大国地位付出一切,至少不可能去牺牲一切。
“好吧!”
罗斯福思索了片刻,然后看着蒋介石说道。
“给予殖民地民族以自由,这同样是美国所赞同的,不过这一问题是极为重要的,等到我们一起开会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一些补充,我想到那时,我们可以就这一问题进行更为深入的谈判,不过,我们认为,考虑到殖民地的现实问题,宗主国应当在殖民地**的过程中,发挥一定的作用!”
尽管蒋介石与罗斯福之间的提前会面,更多的是讨论有关“联合国”的设想,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丝进展,甚至可以说,双方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就像美国得到了在“联合国框架”下的在日驻兵权,同样也得到了蒋介石的某中承诺——中国绝不会加入轴心国,同时中国也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罗斯福原则上同意了中国对琉球的主权要求。几个小时后,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场并不算盛大的宴会在大使馆内举行,与会者自然是中美两国的首脑以及代表团成员的,宴会的气氛是欢快的,似乎从这一气氛中,人们可以感觉到,未来这场会议会极为顺利,甚至一些乐观的代表成员相信,这场会议甚至将掀开人类的。
“总统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同中国分享亚洲呢?”
在宴会结束之后,在大使馆二楼的阳台上,赫尔看着罗斯福轻声询问道。
“毕竟,在这场战争中,中国付出的最少,得到的却是最多的,他们不仅得到了巨额的援助,甚至还获得了他们从不曾拥有的大国地位,对此,丘吉尔首相一直颇有微词,甚至在他看来,也许,三大国应该是美英苏,而不应该是中国!毕竟相比于其它国家,中国还太过弱小了,或许,苏联政府即将流亡,但是,在未来,他们仍然会发挥极为重要的作用!”
“赫尔,在将来,一个仍然不可战胜的中国将不仅在东亚,而且在全世界起到维护和平与繁荣的适当作用。”
看着开普顿的星空,罗斯福那张略显病态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不是没有认识到中国目前还很弱,但我们需要想到更远的将来,中国毕竟是一个拥有近5亿人口的国家,把它当作朋友,总比当作一个潜在的麻烦来源要好一些。”
话声稍稍一顿,然后罗斯福又接着说道。
“中国作为世界组织的最高理事会的一个成员,就会使这个组织具有世界性,这就有利于把亚洲号召起来,使其效忠于这个组织。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
沉默片刻,罗斯福用平静的口吻反问道。
“赫尔,你觉得,俄国还有可能收复本土吗?或许,斯大林现在还有150万军队,但是,随着俄国战场的结束,英国甚至将不得不将再次考虑流亡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需要中国,而不是让中国倒向德国,现在”
凝视着南半球的星空,罗斯福的口气变得越发平静,而神情却是极为凝重。
“这场战争,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顺应世界的改变”
第1159章 国家的崩溃
正值破晓前的一个小时。
德国人的坦克从飞机场,朝着城交开了过来。有一处士兵的头脑清醒,他们把武器放在战壕边上,站起身来高举双手,一枪也没放,就让坦克一直开到指挥部,另一处重机枪又响了起来,握着手榴弹的手臂又一扬起,坦克盘旋前进越过战壕,履带碾碎了战士的身体,蹲装甲车的空当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被下车的步兵打死。
在地堡内,桌子旁边只坐着军官和政治指挥员,门开了,一名满身是血的士官冲了进来,摔倒在地上。
“德、德国人到了!”
“把白旗举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随着一声枪响,政治指挥员自杀了。他向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这一切发的很突然,似乎又都在人们的意料之中。
在风雪中,大校神情呆滞的看着远处的身影,那是德国人的身影,现在,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乌法,这座俄罗斯最后的首都,终于在坚持了8个月后,在付出了数百万军人伤亡的代价之后——陷落了。
因为当俘虏只需要等着,而自杀则需要勇气,所以绝大多数人便开始投降,没有共同的决定,没有共同的实施,凡是部队领导表现出组织能力和主动性的地方,会稍发生一些混乱,有抵抗的、有投降的,不过,这一夜,举手投降的集合起来的人群,最初只是几滴,渐渐的汇成小溪,然后成为了一股洪水。
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中,被俘的将军身后拖着大群已经放下武器的俄国士兵,刚才还火光闪烁、枪炮不断的废墟陷入沉寂,在一个个地堡和瓦砾堆之间,出现了浑身泥土、高举双手的身影。在一个被断垣残壁包围的广场,广场上站着一名德*官,那里也立着一群投降当了俘虏的俄国士兵,那些没有成为俘虏的士兵正从废墟的上百个射孔中探头张望。
一个俄国将军走了出来,头发灰白、身穿大衣、头戴羔羊皮帽,甚至在他的胸前还有一块红旗勋章在晃动着,将军朝着德*官走去,向他伸出了手来,而德国上校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上百个射孔后全是惊讶的脸,废墟中发出了呼喊声。
“早知道这里的事情是这样”
这样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四周的孔洞仿佛都炸开了,人们拥了出来,穿着破旧的军装,披着破旧的毯子,这些残存的俄国士兵等着德国方面的命令,准备列队出发。
从乌法市中心直到市郊的道路上,在浓雾中挤满了人流,他们脚上包着破皮片,穿着破旧的军大衣,身上又裹着破军毯,身上长满了虱子,更有一层厚厚的污垢,所有人都是饿得骨瘦如柴,脓疮和伤痕布满全身,手中抓着一块破布,一团卷起来的碎片或是什么都没拿,一个又一个这样灰色的面孔聚集在公路上。
在远处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豹”坦克碾过几米厚的尸体,把冻的僵硬的尸体碾成碎块,冻硬的碎块迸裂飞得老高,而站在旁边的人已经疲惫的连手都举不起来了,不能抹去溅在脸上的碎屑,在一辆战地炊事车旁一个人抓起十份食物,却倒下去死了,那些因他的缘故什么也没有得到,肚子空空的人后来则在行军路上倒毙了,继续行进的人既不朝这个人也不朝另一个人看一眼,一个仓库的残骸中挤满了饿的眼睛冒火的人,人们在拼命的干活,汗水从额头和鼻子上淌下,他们把死人扔到一旁,还有半死的也扔到雪地上,因为他们没有找到应该存放在这里的口粮,就越来越愤怒了。
而这时,又走来了一百多人的队伍,身着厚厚的皮领大衣,头戴皮帽,他们有脸上虽显得疲惫但却不是*的痛苦,他们手提衣物袋、背包和箱子,他们还站在那里,脸上弄得很脏,手臂垂着,在眼睛中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他们窨是不是在想。
从地下室、从下水道、从堆满瓦砾的废墟的角落中、从防空洞中,从废墟和战壕中不断的走出新面孔,集合成土黄色的人潮,排成没有尽头的队伍,等待出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完结了。
在城市的废墟之间,到处都不满面笑容的德国士兵,他们或是在相机前拍上一张照片,或欣赏着这认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夺取的城市,或许,这座城市并不大,但却是俄国的首都,而一辆辆“黑豹”坦克的前方,则挤满了满面笑容的士兵,这些士兵看到那些因饥饿而骨瘦如柴的俄国战俘时,有时候会发出善心,向他们扔去一盒饼干之类的食物。
而那些俄国士兵却没有说出感谢,这样被打败了的人不是交谈的对象,他们只是一群从各个民族中征召来的,为“伟大的苏联”战斗的“黑色炮灰”,现在他们垂头丧气走着,在街道上,俄国士兵不断有新的人走过来,破烂不堪的制服,炮炎熏黑的胸膛,脚上裹着破麻布片,拄着棍子一瘸一拐的沿着道路在雪中穿着过。
不管是德军参谋部的军官,还是后勤部队都没有准备一间那怕是如此简陋的草棚,没有人想到这一点,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人考虑这一点,同样也不会有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