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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帮着把粮食猪头啥的装上了牛车,王大婶便扶着田月荷到了街里“前面那个医馆的王大夫是我娘家的本家,出了五福了,不过还是能说上话的,王大夫见到王大婶,得知来意就让田月荷伸出手来,一边把脉,一边摸了摸胡子,随即说道“胎位正,胎儿脉搏也壮实,放心就是了。”王大婶和田月荷连忙起身道谢,王大夫摆了摆手“举手之劳。”又客叨几句,王大婶便拉着田月荷告辞了。
“婶子,我想扯几尺布也好给孩子做衣服。”王大婶拍了下脑门子“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从这转过去,左边就有家卖布的,掌柜的刘大娘也是个寡妇,人好,价格也公道。”田月荷笑着点点头就跟着王大婶往前走。
刘大娘见有客上门,连忙笑脸相迎,田月荷说出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扯几尺布,刘大娘听后拍了下手“大妹子,这细棉可是不便宜的,不过我这有细棉的布头子,大小跟手帕似的,都是给贵人家做衣服剩下的料子,三四块拼在一起就能给奶娃娃做身衣裳,价格我按照粗棉给你如何?”
王大婶听了觉得合适,连忙催促田月荷应下来,要是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咯。田月荷心里也是觉得合适,也就是多费些功夫,反正自己在家里也是没事做的,打发时间也好便张嘴说“大娘,能不能再饶我些线?我也不是只买几块的,您这有多少?我要是看着成便都要了。”
刘大娘听了心中一喜,这细棉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布头子可没人要了,大户人家的贵人们看不上,小户人家花个‘大价钱’做手帕子的又少,给奶娃娃拼衣服的也不多,连忙笑着点头“大妹子,你先坐会啊,我去后面给你抱来。至于其他的咱们好商量”
“月娘,买那些个不是浪费银子吗?”田月荷知道王大婶是关心自己,也怕给王大婶留下不会过日子的印象,便解释道“这两三块能拼成奶娃娃的衣服,这多几块也就能拼成小孩子的衣服,这价格又跟粗棉一样,只要放好了,这布又不会坏掉不是,也就多费些功夫,但是孩子将来穿着也舒服。”
王大婶听了连忙点头“是这个理,咱乡下山里娃子不兴那些讲究,穿在身上舒坦最好,尤其是奶娃娃细皮嫩肉的,让粗棉划伤身子就不好了。”
不多会刘大娘就抱着两个布包袱出来,摊在柜台上“大妹子,都在这,你挑吧,完了咱再算价钱。”王大婶扶着田月荷打开包袱挑选。大部分都是米黄色的,想着都是那些做里衣剩下的料子,不过田月荷心里很是高兴,这米黄色的都是没染过颜色的,虽然说这古代染料都是‘天然无污染’的,但也怕个万一,孩子贴身穿,这些最好,有些布头子才自己手掌大小,不过田月荷也给挑了出来。
刘大娘瞧了一眼道“别说别的了,大妹子,这些大块的,就按粗棉的价格给你,至于这些个布头子,这一堆给我两个铜板子意思意思就成,棉线是不能送的,不过这些白线是可以送的,送大妹子一捆吧,缝两三件衣服足够的了。”
田月荷点点头“这棉线也给我来一捆吧。”刘大娘一听自是高兴“成,我瞧着大妹子也是个痛快的就给我十个铜板子吧,别人少十二个铜板子都是不卖的,绝对是好货。”田月荷自是道谢。掏钱的时候无意间瞧见柜台旁边堆着的一匹粉紫色的布匹,瞧着样子是被虫蛀过的。
刘大娘自是瞧见了,眼珠子一转,弯下身把布匹搬到柜台上道“大妹子,这虽然不是细棉,可你摸摸,这料子不刺啦人,穿着舒服,尤其是这颜色,可是染的正呢,就是被虫子给咬了,大妹子你要是要,这一匹布,四丈,我也不多要,一尺就算你两个铜板子,一共八十个铜板子,如何?”
田月荷虽然心动,但是一下子没了八十个铜板子也确实多了些的,刘大娘见她犹豫,想着这就砸到自己手里了,能少赔点就少赔点便张口“这样吧,大妹子,我瞧着你买了这些东西,我刘大娘也想着交你这个朋友,别的不说了,八十个铜板子,我在送你三捆白线,如何?”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大娘,要不送我五捆白线吧,这布被蛀了这么多个洞,补起来多费事,又是白线,瞧着自是不好看的。”刘大娘一咬牙道“成!我看妹子顺眼,就给妹子五捆白线,不过妹子可不能说出去。”田月荷自是点头应下,又要了一斤新棉花,花去五十个铜板子,加上细棉布头,这一下子两贯钱扔进去了,手里只剩下十几个铜板子了,便咬咬牙都买了彩线。又借用了刘大娘店后面的茅厕,把缝到衣服里的一两银子掏了出来。
王大婶见田月荷还要买东西,皱了皱眉头想说几句又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田月荷自是看出来王大婶不太高兴,便挽着王大婶“婶子,我也不是乱花银子,可是我这肚子已经小五个月了,这次回去,等出月子都不会出来了,自是要把东西备齐了的。”王大婶听了也觉得在理,面上的神色也缓和多了。拍了拍田月荷的手“不是婶子多管闲事,婶子是怕你眼前花痛快了,可往后就该苦了。”田月荷连忙受教的点头“我哪里那么不知好歹,自是知道婶子您是为我想的。”
这回田月荷倒是没有买别的,只是直接去了茶叶铺,张嘴就是要茶叶沫子,那茶叶沫子是不值钱的,就算是沏茶用,满嘴的沫子也没法喝,一般都是扔掉的,听到有人要,掌柜子便让伙计看有多少,结果扒拉出不到四斤,也就象征性的收了田月荷两个铜板子。田月荷又拉着王大婶逛了另两家茶叶铺,其中一家的掌柜不在,伙计看着也是个心善的便白给了田月荷。
因为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的时候牛车上是做不了这么人的了,田月荷的东西又是最多,加上她不能走着,便多出了两个铜板子,王大婶一家子自是不会说什么,其他的两个婆子见田月荷怀着娃,又多给了两个铜板子便也没说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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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生出小包子
让田月荷欣喜的是,这一匹布,最里面的三层给有十来尺是没有被虫子蛀的,连忙剪下来收好,这能做四身衣服呢。至于其它的,先把最外面两层蛀的严重的剪下来,挑好的剪成一个个的小圆片,再补到不算太严重的布料后面,补了几个见坑坑洼洼的很死难看,瞧着那几捆白线,田月荷琢磨了下,便准备在补的地方绣上白色的小雏菊,中间的花心用小圆布头,这样又结实,又美观。
虽然想法不错,但是田月荷手底下的功夫跟不上,便只好先放到一边,用棉线先拼起细棉布来,自己现在还有的穿,得给孩子准备好,也当作练手了,对于那些小碎布,田月荷打算给孩子做成小棉袜,指定穿着舒服。
日子便是在田月荷缝缝补补中度过了,转眼间已经入夏,肚子已经圆鼓鼓的成了一个球,每个见到的都说是男娃子,田月荷听了也越来越觉得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田月荷也知道自己的预产期也就这几日了,好在已经入夏了,太阳足的很,田月荷请王大婶一块帮忙,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晒足了太阳,尤其是被子褥子的,全部拆洗一遍。
王大婶虽然觉得田月荷有些个小题大做了,但也就是搭把手的事,便笑着应了。田月荷还亲自准备了崭新的剪刀和给奶娃子用的襁褓,都用煮开了的烈酒浸泡过,又在阳光底下暴晒过,想着应该是能杀菌的。
要说冷泉村里会接生的婆子不少,但是最有本事的就属村北头的石婆子石桂枝了。王大婶也是一早就去请了的,说好了日子,石婆子也知道就是这几天,便应下不出门,随时候着。田月荷也很是懂礼的先给石婆子的大孙子包了一个红包,石婆子瞧着心里也是舒坦的。
“哎呦,我的月娘啊,这几天就别出来转悠了,谁家小媳妇生娃子不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养着,就你新鲜,别怪婶子唠叨,眼瞅着就到日子了,万事给小心些,每天瞧着你在院子里溜达,俺这心也跟着跳上跳下的,就是怕你摔到,这摔跟头可不是小事,老话讲摔一跟头脐带绕一圈,到时候绕上孩子的脖子,那可是造孽了。”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王大婶见她不听,还在那挺着肚子溜达,心下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明白,这不是自家儿媳妇自是不能说太过的,叹了口气,老天保佑吧。回了自家院子看着老头子正在敲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叹了口气“老头子,你说月娘咋冷老汉走了后就像是变个人似的?这小主意一会一个。”
王大叔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你这老婆子管的那么宽干啥?自家的闺女没两月也要出门子了,你有那闲工夫多想想正事,月娘那边,虽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的,但也别把手伸的太长,自打咱家租了月娘的地,村里戳脊梁骨还少啊?知道是咱们没占啥便宜,不知道都说咱们欺负孤儿寡母,想占人家的地。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咋就是不听?人家月娘需要咱的时候,你就去搭把手,至于别的,是人月娘自己的日子,你就别在那里瞎掺和了!”
王大婶听王大叔这么一说,心下便不乐意了,甩了甩袖子站了起来“俺咋瞎掺和了?俺可是把月娘当成亲闺女照看着的,当初冷老汉活着的时候,没少帮咱家使力气,这人咋能忘本?这月娘又是没经过事的,俺这过来人,帮一把,教一下的咋就成瞎操心了?一瞧着你就是没良心的!”说完还呸了一口。
王大婶举着锯子‘你你你’可一声,也跟着站起来“没法跟你这老婆子说话。”说完便不理王大婶了。
田月荷回到自己屋里,喝了口温水。坐在土炕上,把已经准备好的小衣裳拿出来一个个瞧着,这可是都是自己这几个月来辛辛苦苦的成品啊,要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少线,缝缝拆拆的,才做出这样针脚细腻的。把小衣裳一件件的叠好,又仔细的包了起来。
站起身子,有些费力的从柜子里面顶上,拿出一件补的差不多的紫布,估摸着拿手掌量了量,在补半尺,差不多就能作件新衣裳了,瞧着那一朵朵的‘太阳花’田月荷别说多有成就感了,这要是拿到现代绝对是流行的田园碎花布。
次日田月荷一大早便起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与往常一样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了会话,便有些费力的翻身坐了起来,踏上鞋子,便出了屋门到院子里的厨房,煮了碗棒子面菜粥。王大婶踮着脚,手扶着两家相隔但并不算高的土篱笆“月娘啊,给你一个蛋,煮着吃了有营养,今一大早老花下的。”
田月荷连忙推托不要,王大婶见此便绕过土篱笆,直接进了田月荷的家,看着锅里熬得棒子面菜粥,皱了皱眉头“听婶子的话,你这双身子的,咋能就吃这些没营养的?”见王大婶帮着自己剥鸡蛋皮,田月荷只好接了过去,小口的吃了起来,自打穿到了这,这王大婶是隔三岔五的就会给自己拿个她家老母鸡下的蛋,这年月,鸡蛋可是金贵的物件,尤其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家里有鸡的都留着,舍不得用,辛辛苦苦攒到一篮子便到镇上去换钱换物。暗自告诉自己,以后一定给报答王大婶。
王大婶笑呵呵的瞧着田月荷都吃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摸了摸这肚子“这淘气小子,咋还赖在你娘肚子里不出来?也不怕累到你娘?”王大婶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但倒是巧了,话音一落,田月荷就感到了肚子有些往下坠,阵痛传来。
不一会便是满脑门子的汗水,王大婶见她神色不对,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这不是真让俺这遭老婆子说着了,要出来吧。”连忙冲着自己家大院子就喊“老头子!老头子!”王大叔嘬着旱烟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咋了?大清早的嚷嚷啥?”
“哎呦,月娘要生了,你赶快去请石婆子来。”又扯着脖子喊自家的规矩“妞子啊,赶快帮娘烧热水,你嫂子要生了。”
田月荷被王大婶扶到了土炕上,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让王大婶给补上自家先前准备的用烈酒消毒暴晒过的单子,王大婶拗不过她,一边唠叨她穷讲究,一边给她铺上。又从自家枕头底下拿出早就消过毒的剪刀,让王大婶帮忙泡在新开封的烈酒里面。
石婆子来的也算是快,想必是田月荷那个红包起了一定作用,瞧了瞧便说道“还早着呢,羊水还没破,先吃点东西,省的一会没力气生。”
王家妞子端着烧开了的热水便要进来,王大婶连忙从她手上接了过来“这屋子你可不能进,还没出嫁的大姑娘,进来招事,你赶快去咱家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