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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抚上他的头,顺了顺他凌乱的长发,被水浸湿的墨发手感柔软顺滑,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给他扎个小辫。
被晁羿压着动弹不得贺莲,无聊地给他头发分成了三股,然后编起了辫子,就在这时晁羿不顾贺莲在他头上使坏,松开了一只手伸到了水下,手臂开始上下起伏,突然他全身一阵紧绷,吓得贺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地望着他,只见他像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自己的腿上喘着粗气,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可以灼热全身的眸子睨着她,嘴角勾着笑。
贺莲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直觉自己被这厮给意淫了,变态!
水波这时蓦然轻动,从晁羿身后伸过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臂,贺莲心里虽然惊讶却还是冷静地睁大了眸子盯着那双手缠上晁羿结实的胸膛,之后一名上身仅着桃红肚兜的艳丽女子从水中浮了出来将整个胸脯贴到晁羿的背上。贺莲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刚才晁羿表现出的各种不寻常的神情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眼前这位肺活量如潜水艇般的美女卖力讨好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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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与皇帝讲条件
贺莲胸中反上一阵恶心,两条小腿想从这弄污浊的清池中抽出来,却又碍于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无奈之下只好好心提醒一下还处在云端的某种马,“皇上,我可以出来吗?”
“皇上,”晁羿身后的凤眼美女娇嗔一笑,“您怎么宁可抱着个小太监,也不抱着奴家呀!刚才奴家表现的不好吗?”
晁羿头也不转,淡淡地说道:“不错,下去领赏吧!”
美女的面色即刻怏然,噘着小嘴气哄哄地从水里爬出来,披上外衫出了内室。
“你倒是镇定,”美女走后,晁羿重新抬眸望向贺莲,前倾的身子,显得他的鼻梁格外笔直高挺,“朕甚是好奇会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你惊慌失措。”
然后直起身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裸露着身子,“给朕拿浴袍来。”
哦,贺莲尽量无视他的胯下,面不改色地去架子上拿袍子给他。
特意回避的目光引来晁羿一阵好奇,“为何不敢望着朕?”
贺莲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皇上的龙基奴才不敢窥视。”
“龙基?”晁羿反应了半天,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胯下,然后放声大笑,“哈哈,这个名词有趣,朕赏你命名权,到时告知傅太史,将你记入史册!”
不会吧这种上史书的方式好像不是那么霸气啊!
见贺莲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将他打入冷宫的云妃,随即一抹阴霾浮上脸颊,眉心抑郁地蹙着。
“听闻太子出事当晚你也在场,朕问了太子为何受伤,他却一直都不说。”晁羿坐在矮凳上,一边让贺莲给他擦头发,一边问道,“你来告诉朕,当晚发生了什么。”
果然太子和四殿下都没有告发她,贺莲心中不免舒了口气,于是问道:“太子殿下他可还好?”
晁羿的眸子骤然抬起,从发丝的缝隙中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贺莲心里咯噔一下,险些忘了,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敖翔,而是伴君如伴虎的一国之君,纵使刚才讨了他开心,也不可以顾左而言他刻意回避不想回答的问题。
“回皇上,奴才那天晕了过去,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贺莲故作平静地答道。
“是么!”晁羿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卡住她的下颌将她抬离地面,那一句似对万物了然于心的反问,寒冷如锋利的冰锥,往她后脊梁猛刺了一下,浑身在瞬间被彻底冻透。
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眼底的欲色已被怒意取代,狠狠地盯着手中随时可能因他稍一用力而命丧黄泉的小人儿。
熏蒸成艳丽朱红色的薄唇勾起邪笑,“跟朕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悬在半空的贺莲闻言眉心微微蹙了蹙,虽然卡得透不过气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惧色,“你想怎么样?”
问他想怎么样?都这个时候了,她不是应该屁滚尿流地跟他求饶吗,这小不点儿竟还在跟他讲条件?
讲条件的下场就会跟凉国皇帝那老儿一样——死,“呵,朕想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晁羿说完身子一转猛地将贺莲按进水中,贺莲措手不及不小心喝了一口沁满花瓣的清池水,纵使那水花香四溢但一想到之前有对男女在水中驰骋过,不适感仍不断从胸口上涌。
隐约听到水面上晁羿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难道以为朕是傻的?太子不说,将军也隐瞒此事,难道朕不会自己查么?当时屋子里就你们三个,两个是朕的儿子,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就算朕硬要把责任算到你的头上,你又能如何?”
晁羿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只是个沉迷酒色的莽夫皇帝,事实上他心思缜密高深莫测,连他最器重的敖翔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贺莲却不小心懂了,只因她的熏也是个腹黑得让自己打过冷颤的男人,从那几年与熏的过招,她学会了如何与这种人相抗衡,并且让对方用尊重的眼神来看你。
所以,跟这种人求饶是没有用的,他只会将你无情地踩在脚下。
于是贺莲即使在初始的慌乱中用光了氧气,她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只是让自己冷静了片刻之后伸出一只小手在水面上挥了挥。
晁羿见此以为贺莲向他求饶,嘲弄地一笑,将她拉出水面,“不过就是个怕死的奴才,朕还以为你这小娃有多了不起,连敖将军都对你另眼相看。”
贺莲有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地呼吸着此时对她来说无比宝贵的空气,憋得煞白的小脸晁羿看在眼里却毫无怜悯之意,贺莲开始怀念敖将军了,在他那住的三天简直就如同活在天堂。
“皇上,你不会杀我的!”气息顺畅之后贺莲淡漠地说,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君王而表现出一丝惧怕。
此言一出晁羿脸上顿时掠过诧异,那自信的神情,等同于看穿他心思一般的话语,无不让晁羿彻底失了戏弄她的想法。
松开钳住她下颌的大手玩味的笑意重归脸上,“哦?你倒是说说朕为何不会杀你?”
贺莲咳嗽了两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不舒服,她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迹,一边回道:“因为皇上不会在一个伤了您儿子的奴才身上浪费时间,如果皇上真想杀我不是敖将军或者太子能阻止得了的。”
相当淡定而有力的回答,晁羿很满意,他的确没有想过杀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不同在何处。
嘴上却嗤笑一声,不屑地说:“你会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贺莲抬起眸子与晁羿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重不重要不是奴才自己定的,而是看奴才对皇上来说有多少利用价值,奴才只想保此贱命皇上不防将要求说出来,奴才定当为了小命全力以赴。”
“好!”晁羿突然大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讲了条件之后这么开心的,站起身,居高临下,“朕就看看你的能耐,明日开始过去伺候太子,三日之内要让他心甘情愿随朕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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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年下攻最有爱了,有木有!
“你就那么喜欢当我姐姐?那么弟弟的任何要求,姐姐是不是都要满足呢?”他长眉斜挑,薄薄的嘴唇中暗哑的吐出。
“真乖。满足我。即便痛不许哭,不许喊,这是你做姐姐的代价!”
汐颜推拒:“弟弟,饶了我吧”
025 跟你们拼了(晚上七点加更)
晁羿所谓的上朝就是硬占了凉国皇帝的位子,然后逼迫那些前朝的官员们每天必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按时上朝,觐见,上承奏折,如有违令者,怀有二心者格杀勿论诛九族你若想告老还乡,直接还你一家百十口人的棺材。
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很快便见了成效,那些官员除了一些骨头比较硬气的被杀,大部分人都屈服于晁羿的淫威之下,更有一些见风使舵的谄媚者趁机巴结晁国的大臣,迅速上位,官做得比在前朝时还要大。
官怎么得来的晁羿并不深究,只要能给他出谋划策加快凉国发展的脚步,一样会得到重视。
而每天的早朝上,基本都会出现晁天望和晁天晴两位小朋友的身影,晁羿为了让他们尽早学会处理朝堂政事,采用耳濡目染的实践方式强迫他们去听,去想,只可惜晁天晴在朝上乖得不得了,听没听进去根本无人知晓,而晁天望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不去就不去,这次额头受伤便更有了理由,干脆就决定不去了
无奈之下,晁羿想到了让太子受伤却反而被太子包庇的太监小莲子,说不定她会让太子有所改变,于是乎不顾对敖将军的承诺重新将贺莲找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贺莲便搬进了太子寝宫的配房,强子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如今却不知去向。她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对每个男孩都像对栾佑那么好,只希望强子在别的工作岗位上自求多福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太子殿下,小莲子到了。”贺莲站在一位十五六岁的白净太监身边,等待他向晁天望通传。
屋里即刻听到“蹬蹬蹬”小跑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讲话声,却不见有人过来开门。贺莲微眯了眼睛盯着关得紧紧的门扉,心想这屋里必然有诈。
过了一会晁天望低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小莲子你进去吧!”白净太监匆匆留了一句,急着要走,贺莲觉得不对劲,将他叫住,笑着说道:“公公莫急,麻烦公公为我把门打开!”
白净太监即刻慌了神,而贺莲却站到门侧负着小手不紧不慢地等待白净太监为她开门。
“吱呀!”门声刚响,一泼红色的液体豁然从屋内飞出,白净太监躲闪不及被淋得浑身上下无一处幸免。
白净太监呆呆地杵在原地欲哭无泪,泼染料的馊主意还是他出给太子的,为此他还得了一定银子作为报酬,谁知到头来是自食其果。
太子晁天望以为奸计得逞这时从屋里蹦了出来,定睛一看门口当红炸子鸡不是贺莲,气得回头猛踹了里面的人一脚,“废物!连人都没认清楚就乱泼!”
贺莲轻咳了两声,走到门口,晁天望猛然回头见贺莲面带邪笑,紧张得吞了一口口水。
贺莲双手环胸,一步步逼近那个坏小孩,“太子殿下,我以为上次的教训能让你学乖一点,原来不跟皇上揭发我的原因只为了私下加害于我,可你有这个能耐能治得了我吗?”
小孩吓得一步步后退,当贺莲迈入门槛的瞬间,哪知小孩突然驻足直起腰板换成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在此时,站在角落里被晁天望踹了一脚的清瘦太监一拉手里的线绳,只听“哗啦”再“咣当”两声,一个盛满水的水盆骤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贺莲的头顶。
该死!贺莲浑身瞬间湿得净透,手捂着头,怒火在眸子中熊熊燃烧。
“哈哈哈,”晁天望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太有趣了,报仇了,你看看你像个落汤鸡一样。”
然后走到贺莲的附近,还不忘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划过一抹邪魍,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是个十岁的男孩,而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给这个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微笑下隐藏的危险气息只会让人的意志逐渐磨灭。
他的脸上仿佛写着晁羿对她说的那句话:‘跟朕耍花样,你还嫩了点!’
三日不见,不仅没有因为上次被教训而消沉下去举双手投降,反而想尽了一切办法对她展开报复,还要一环套一环,只要一个大意便会踩到地雷,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还好他只是个孩子,放在屋梁上的水盆只是薄薄的铝盆,她的头才不至于开花,那若是他长大了呢?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关门,放狗!”晁天望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门外把门一关
贺莲还在愕然中,门已经被晁天望关上了,与此同时身后有几个巨大的影子压了过来,猛然转身,六名人高马大的成年太监矗立在贺莲面前,各个双手环胸面目狰狞的望着她。
“你,你们要干什么!?”如今几个对贺莲来说像巨人一般的敌人向她逼来,说完全不怕是假的,他们随便哪个人一出手就能把她捏死,而她的功夫又不适合群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有一丝胜算。
下一刻,贺莲猛拍大门,“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