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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武心中迷茫,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受些,就想让风把他吹清醒,一路踏着夜空下变成黑色的荒草往前走着,远远地听到傅白虎醉了的声音,他抱着一坛酒在草原冷夜下,念了两句诗。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两句诗被风远远的送过来,更加显得迷惘空旷,若有所失。偃武听了这两句诗不知怎么就觉得跟自己此刻的心境一样。居然忍不住觉得凄凉。
草原的冷风继续吹,黑色的草像被吹得波浪一样,洞察人心的月亮,高深莫测的俯视着人间,却从来不发一语。
偃武回到帐子里的时候,师丹已经醒了,还在药里泡着,听见有人进来,侧眼看了一眼,偃武却不敢看他,回避了他的目光。
师丹一醒很诧异自己怎么在军队的大营里,太监们立刻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师丹听着不发一言。
偃武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师丹也好像很自然一样被留在偃武的帐子里过夜,旁边放了一张小床,师丹就睡在小床上。
第二日,偃武和师丹睡一个帐篷的事就传遍了大营,士兵们刚一起床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揣测,只有傅白虎听了这事以后,高深莫测的笑了,见了偃武还是那样笑着,直到偃武的脸色被他越笑越冷,才收敛了那张屠夫的脸,望望天。
师丹被带到军队,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淡然的脸上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偃武看他这个样子,却觉得越来越把握不住他。当然师丹也清醒不了过久,不一会就犯了毛病,他上一次昏睡了一天。已经史无前例的长,偃武看着他,皱起了眉。
马车接着奔驰。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到了雪花江。
雪花江地处北方,靠着驻马国,比别的地方寒冷,经常挂暴风暴雪。偃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正文 第 24 章
偃武想起上次抱着他下车那样失态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心里一阵不舒服,这次只让别人把他抱出去。想起傅白虎对他笑得暧昧,刻意不碰师丹。
过了一会师丹醒了,偃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谁也不说话。一时间分外冷场,师丹表情淡然的把手放在膝盖上摸了摸,他以前紧张的时候,经常会这么做,今天冰冷的气氛让他局促不安起来。
下了车安排好了营帐,一切妥当之后,几个身穿精致铠甲的将军和一个穿太守服色的官员进来请安,师丹在简单的帐篷里避无可避,只好坐在角落的杌子上。
来人里有傅白虎,还有几个将军也很眼熟,在偃武第一次对他用强的时候这几个人就待在一边,师丹低了头不愿看他们,但是他穿着一身白衣坐在矮杌上,在一群虎背熊腰的将军里,就像偃武的爱妾一样,师丹越想越尴尬,抬头想偷眼看偃武,却见偃武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但马上又冷冰冰的把脸扭过去。在一瞬间,师丹几乎要以为那眼神是宠溺了。
师丹失神好久,清醒来后加倍的失望。
偃武和来人商量这次征讨叛军的事,商量了很久,外面已经下了蒙蒙细雨,偃武等不及明天,要立刻去查看雪花江的情况,将军们也拦不住,都说一起去,然后有人说:“也带上公子师丹吧。”
师丹被带到和保皇军的战场上,不是跟人质一样吗?师丹好像早想过这事一样,低着头等偃武说了算。
偃武没说一句话,不置可否。师丹只好跟着他们出了营帐,外面下着细雨,天冷的很,师丹在路上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人给他一件衣服,还穿着单薄的中衣,但他也不说话,沉默的跟着大家走,偃武在队伍前面,也不知道看到他了没有。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大军驻地的旁边,上了一个山坡就可以看见波涛汹涌的雪花江,从山崖下流过,盘桓曲折像一条巨龙一样,几个将军都四散开来,看看地势,偃武看见师丹站在崖上突出的一块岩石上,迎风而立,几乎要被狂风骤雨挟去,快走几步拉住他的袖子,师丹回头看着他,十分凄迷的一笑,说:“偃武,前尘往事就像这滔滔的江水,一去不复返,你放了我吧!从此后我们恩仇两消,再也不要为难对方。”
又扭过头看着江水,说:“对你,是我错了。”
狂风细雨呼啸着吹过,打得脸上水湿一片,视线模糊,偃武看着师丹的侧脸,紧紧的抿着唇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压低声音咬牙说:“休想!”
粗鲁的拉起师丹就往山下走
师丹任他拉着走,一点也不反抗。
到了大营,偃武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拉着师丹径直进了营帐,掀开毡帘,把他推到床上,紧跟着压下来,太监们跟到门外也不敢进去。
师丹毫不反抗,偃武撕开他单薄的中衣,摸着他冻得冰凉的肌肤,情不自禁的一口咬上,只要一想到他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心里就有一股热流涌出,冲动的像吃了药一样想把他抱在怀里,一整个晚上变了无数姿势的占有他,几乎要把他吃了。
守门的士兵们听着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忍不住面红耳赤。
这场仗比预想中的难打,来回过了几次手,都没能摆平这小小的保皇军,偃武整日忙着打仗的事,只要一得空就回来折腾师丹,像疯了一样要他,师丹没有一句怨言,完全不抵抗。
但是大部分时间师丹都在犯病,什么也不知道。等醒过来,就呆呆的坐着,好像在想什么。
这一天晚上,偃武摁着师丹做得很凶,事后睡得也很沉,半梦半醒中,感到有人在人轻轻的摸他的脸颊,没有很大力,只用指尖触碰,小心翼翼,跟□时的接触不一样,这个触碰是饱含感情的。
偃武在梦中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还很愿意他这样触碰似地,又在梦中模糊想到有一次在春光明媚的柳树下,他躺在竹藤椅上,有人就是这么抚摸他的。
当时梦中的那个人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伤心的事,哭得他心都碎了。
但是现在抚摸他的人却没有出一声,也没有呜咽一声,只是轻轻的无声的抚摸他,偃武却觉得他比以前还伤心。
轻微接触的指尖,仿佛舍不得却不得不走,终于抽开手,决绝的离开。
偃武在梦里几乎喊出来,不要走。
然后梦魇一样吓醒了,本能的摸了摸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顿时浑身冷汗,一下跳起来,冲出门一看两个守卫已经睡着了,一脚踢醒一个,那人吓坏了跪在地上直哆嗦,偃武咆哮着问:“师丹呢?见师丹了没有。”
那人已经软的像摊泥,忙说没有。
偃武立刻让他叫人,也不顾外面风大雨大,连外袍也不穿就四处去找,不一会全军营都知道了,大家都战战兢兢跟着找。
偃武突然想起雪花江,转身就往山坡上跑去。
山坡很陡雨越下越大,土让雨水冲得成了烂泥,每走一脚都深深的陷进去,偃武的衣衫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双手抓住树枝又用上轻功,好不容易爬上半山腰,抬头一看他果然在这里。
师丹站在上次站的岩石上,下面是雪花江,连着几天都是大雨小雨连绵不断,雪花江的江水又凶又急,呼呼的气流像风一样把人的衣服都撩起来了,师丹站在高处,一身白色的中衣,黑发散落。
偃武看他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心里大急。大声冲他喊:“师丹!”
师丹好像听见他的声音,慢慢的回了头,看着他来的方向。
但是离得太远,偃武看不清他的表情,树枝挡着他也不知道,师丹到底有没有看见他。心里更加焦急,拨开眼前层层的树枝,几个起落跳到山坡上,一看,已经空无一人。
刚才师丹站的岩石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棵老柳树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不停的摇晃。
波涛汹涌的雪花江像一条吃人的巨龙,无情的奔腾而去。
正文 第 25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灰常这次认真的写滴~~希望大家稀罕 偃武看着四周,风大雨大,如置身一副阴霾的水墨画中,柳树飘摇,大雨磅礴。
他呆站了一会,走到雪花江边上 师丹刚刚站过的白色岩石上,低头看着江水。
这块岩石向外突出,站在这里如同置身空中,脚下的雪花江,遇到了春汛,正是涨水猛地时候。像是暴怒的龙君,怒吼着要吞掉一切一样。光是站在岩石上看向下看,就会膝盖打颤。
如果有人稍有不慎落水,就会立即被这激流吞没掩埋,给龙君果腹。
而……而师丹刚才还站在这里……
偃武只能清楚的想到这里,脑子开始发昏,不能思考下去。他刚刚上山的时候,心里有几千万分的焦急,可是现在却不像刚才那样焦急,脑子里很混乱。四周明明噪乱的不行,可是他却觉得万籁俱静。
心,像是忽然被扔到一团白色大雾中去,不知何去何从。
后面的士兵看见偃武上了山,马上跟过来了,他们来的时候,大雨把偃武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湿透了,他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茫然的望着江水。
听到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是他们,偃武用尽全力才微微裂开冻僵的嘴角,说:“下去找,把这条河翻过来,也要找到师丹。”
他的表情平静,声音却很嘶哑,说出话来显得十分恐怖,士兵们吓一跳。
他们心里也叫苦,这条河本身就迅猛,现在又是春汛 ,这时候下水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啊,但是大王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也不敢有一点迟疑,纷纷手拉着手下了水。
这春天的时候,河水冰冷,河流湍急,将士们一会就显得支持不住了。
偃武完全看不进眼里,不肯让人撑伞,也不肯坐下。拼命地指挥下面的人,他在河边走来走去,眼神飘忽,心神不宁,后面几个将军紧跟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进江里。
偃武并不激动,只是心里有种闷闷的痛,像是迎头被人擂了一棍,辨别不了东西南北。
半夜过去了,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搜索网已经拉了一里长,还是没有搜到什么,前边的副将受了有苦难言的的士兵们的托付来求见偃武。
“启禀大王,手下已经沿河搜了一里地,仍没有搜到任何东西,是否还要搜下去?”
偃武看看前方被晨曦照亮的山涧,河水仍然在流着,不过比昨天晚上和缓多了。他说:“搜!接着搜,搜不到不收兵。”
他穿着昨天淋湿的战袍,在大冷天里站了一晚上,说起话来都牙齿打颤,浑身僵硬。
“可是已经拉了一里地……”
“那就再拉一里地,去下游搜搜,再派人去沿途村庄搜查,看有没有人打捞师丹,提供线索者赏,隐瞒不报者杀!”
偃武铁了心要搜到底,副将正心中叫苦。却听到一向从容狡猾的傅白虎,慌慌张张的跑来跪下,说:“大王,不能再捞了,赶快收兵吧。”
偃武看都没看他,问:“怎么了。”傅白虎咽了口唾沫,说了一件偃武绝对想不到的事。
“国舅爷反了!”
偃武冻得僵硬的身体,豁的转过来,“你说什么?”
傅白虎跪在地上低着头沉痛的说:“国舅一直佯装在京城善后,其实是居心不良策划良久,专等我们陷在和叛军的战场上脱不开身的时候,断我们的粮草,而且恐怕叛军支持这么久也是他们在后面撑着,现在他在京城自立为王,我们前后两面受人夹击。”
又磕了个头,沉声说:“大王,收兵吧。”
偃武彻底让这一棍子砸蒙了,好久才缓缓地举起手,示意收兵。
士兵们都从水里爬起来,在江边整治队伍,他们的处境一下艰险无比,不仅对下一场战斗忧心忡忡起来。
雪花江再没有人阻拦,迎着初升的红日,滚滚的波涛尽情的自由的流去。
回到大营,所有的大将要员,全都集中在偃武的营帐里议论纷纷,偃武和傅白虎一出现,大家全都站起来义愤填膺的喊“大王,咱们打回京城,削了那狗男女的脑袋!”“给他点厉害颜色瞧瞧!”“敢在咱们不备的时候做手脚,奸诈小人!”
傅白虎赶快安慰大家,众人才稍平复了一些,偃武一言不发,安静的坐下。
大家坐在各自座上,又讨论者该怎么办,有出谋划策的也有骂人的,傅白虎看见偃武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嘴唇苍白的像白纸一样,还起了干皮,心里叹了口气,沏了一杯茶,给他递过去,偃武没什么反应,傅白虎只好递到他眼前,偃武像是才看见一样,慢慢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喝。
傅白虎凑到他耳边说:“不管怎么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