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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远远的就看见了后面一座山丘上摇晃着骷髅旗,没过一会儿工夫就见山丘下升起一阵烟尘,商队再往前走就看见马匪们已经在出山口路边设立了路障哨卡,一根粗大的横木架在道路中间,道路的两侧分别站着几个骑兵,而山丘的半山腰上隐隐有人影闪动,时不时地有金属的反射光芒闪现。
秦东跟着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走在两支商队的最前面,格布乌斯低声介绍道:“这里是第一支马匪的地盘,这支马匪人数不多,大约只有一百一十人,不过这里地势很好,他们占据这里有天然的优势,靠着这片地盘收过路费,一般的商队也不敢不给,否则他们从半山腰冲下来,一般的商队护卫很难抵挡,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商队们一般不会拒不缴纳过路费!佩特乌斯老爷不用担心,我们两支商队的护卫加起来有接近两百人,一般的马匪不敢劫掠我们”。
格布乌斯的商队规模比较小,因此他的商队走在前面,而秦东的商队则走在后面,为了以防万一,防止这些马匪狗急跳墙,秦东跟佩特乌斯交代一声之后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商队中间,一旦半山腰的马匪冲下来,他也好指挥护卫们保护货物。
半山腰上,一个披着粗大发辫的日耳曼人手提大铁锤看看山下正在经过的商队沉默不语,旁边一个人粗声粗气道:“鲁斯,你看后面那支商队,足足有五十辆大车啊,也不知道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要不我们派人过去查看查看?”
被称为鲁斯的马匪首领扭头问道:“派人查看什么?就算你知道了大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你又能怎么样?就算那些全是黄金,你又能怎么样?”
身边之人眼冒贪婪的光芒:“如果是很值钱的东西,我们当然要全部截下来,就算只是粮食,也足够我们吃两年了!”
鲁斯哼哼两声嘲讽道:“那你带人去把东西全部截下来算了!”
“真的吗?那好,我这就带人杀下去抢东西!”那手下欣喜着当即就抽出阔剑准备发号施令。
鲁斯却一把拉住他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那人一个趔趄,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劈头大骂:“你这个蠢货,你以为就凭我们这点人马就可以将那支拥有接近两百人护卫的商队劫掠了?就算我们成功了,恐怕我们身边也没剩下几个能喘气的人了,到了那个时候,你能把这些大车拖走吗?我们还能守得住这几座山头吗?西面的那几位如果听到我们实力大损的消息,肯定会带人过来抢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那手下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两支商队抢不得,就算车上装的全部是黄金也只能让这些人通过,他不甘心道:“那就让他们这么过去了?咱们只是收点过路费?”
鲁斯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以我们的实力也只能收点过路费,想要劫掠就必须发展到和费萨尔的兵力差不多的规模才行,让他们过去吧,让后面那些山头的人去伤脑筋,派人远远跟在后面,但不要被商队的人发现了,如果后面那位动手了,必须要尽快通知我!”
“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处境不妙
连续过了好几支马匪的地盘,秦东等人都平安无事,鉴于秦东和格布乌斯这两支商队的护卫人数太多,沿途好几支马匪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们对秦东这支超大商队垂涎三尺,但自身的实力太弱,如果强行劫掠,就损失惨重,从而被别的马匪吞并,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东的商队过去,只是希望前方的马匪们能不顾伤亡率先抢劫,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来一招黄雀在后,只可惜别的马匪头领们也不傻。
秦东等人就这样一路上混过了五支马匪的地盘,走过四十多里,天黑之前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扎营。
虽然不是军队行军,但是秦东还是命令苏合按照军事防御将大车围成一圈,帐篷的安排也按照军事防御条例来进行,如果有马匪偷袭,营地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些有限的物品进行防御拖延马匪们的时间。
吃过晚餐没多久,正坐在帐篷里擦拭佩刀的秦东接到了苏合的报告:“大人,情况有些不妙,根据刚才撒出去的侦骑回报,在周围地区发现了马匪的探哨鬼鬼祟祟跟在我们的身后,一共有六股人马,我想那些马匪并未死心,他们一定在等待机会!”
秦东放下擦拭刀具的抹布,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道:“来着不善呐!走,我们去佩特乌斯那里,另外将格布乌斯请过来!”
“是,大人!“苏合行礼后退到了右边。让秦东先出去,他随后跟着秦东走出了帐篷。
苏合去请格布乌斯之后,秦东一个人到了佩特乌斯的帐篷。此时佩特乌斯正在用芦苇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秦东走到他身后一看,却是用希腊文写的,秦东看不懂,突然问道:“佩特乌斯,这是写的什么?”
秦东突然出声,吓了佩特乌斯一跳。墨水都抖出来了,回头一看是秦东,当即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大人,您吓死我了!属下有用笔记事的习惯,喜欢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记下来”。
这不就是写日记吗?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了?不过秦东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古人有将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习惯的名人不在少数。例如汉代的刘向的《新序?杂事一》:“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宋代的陆游在《老学庵笔记》卷三这样写道:“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
既然是写日记,秦东也没太在意,自顾坐下来等佩特乌斯写完,可佩特乌斯哪能再写得下去?放下芦苇笔询问:“千夫长大人这么晚不休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是有事,您派个人过来让属下过去就行了。不必您亲自过来吧?”
秦东摇头道:“佩特乌斯大老爷,请您一定要记住,今后这段时间内,您是这支商队的主事人,您是我的娘舅,我是您的外甥,即使是在没人的时候也应该这样,防止被人发现,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匈奴帝国的版图,如果让人发现我们的身份,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的处境!”
佩特乌斯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连忙道:“对,咳咳,布尔,你这么晚来舅舅的帐篷里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秦东对于佩特乌斯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进入状态很满意,他行礼道:“舅舅,外甥刚刚得到侦骑的来报,我们好像被之前的那些马匪的探子们盯上了,那些马匪好像并没有打算放弃我们这么一大块肥肉!”
佩特乌斯心中一惊,嘴上安慰道:“布尔啊,别慌,我们不能慌,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按照我们现在的实力,除了最大的那支名叫‘飓风盗’的马匪之外,其他任何一支马匪都休想在我们这里讨到便宜,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有两点,第一,有人忍不住率先下手,那么其他马匪为了防止货物被先下手的马匪抢走肯定会蜂拥而至,如果是这样,马匪们实施车轮战,我们将很难全身而退,第二,马匪们达成协议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只怕很难跟联合起来的多支马匪们抗衡!”
秦东听了佩特乌斯的分析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这时格布乌斯被苏合请了过来,秦东当即将情况向格布乌斯进行了通报,格布乌斯被秦东公布的消息吓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马匪们收了过路费,竟然还想把货物全吃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佩特乌斯,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据我所知,这里的马匪好像从来没有干过收了过路费又杀人越货的事情,这么这次的情况变了?”
秦东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您走这条路走过几次?每次的货物量有多少呢?”
“十五年前我走过几次,那时候这里还没有马匪,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如果不是匈奴边境的守将千夫长开放边境贸易,承诺保护商旅,我是不会来这里的,一般只到季米特就会回转,这次来之前我也是多方探听了这里马匪的消息才敢过来,来的时候发现那些马匪只收了过路费就放行了,并没有看见马匪们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格布乌斯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得到的有关马匪的消息都只是道听途说,对这里马匪的行事准则并不是很清楚。
秦东思索一番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接下来我们会经过哪一支马匪的地盘?”
格布乌斯不假思索地说:“接下来就是最大的一股马匪‘飓风盗’的地盘了,他的手下马匪最多,地盘也最大,我们需要走四十里,按照正常的速度,我们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通过‘飓风盗’的地盘!”
秦东想起先前格布乌斯说的话,心中一动,又问:“格布乌斯先生,按照您先前的说法,这里的马匪平时很注重自己的名声?你们即使在季米特听到的都是关于这里的马匪们很讲道义的传闻?”
“当然,你们想想,这里除了马匪就没有其他的人生活,如果没有商队经过这里,他们吃谁的,喝谁的?如果他们的名声不好,不讲信誉而杀人越货,商队们都不走这条商道了,他们岂不是要饿死吗?”
秦东和佩特乌斯听了格布乌斯的话,两人的神情都变得很凝重,如果真按照格布乌斯所说这些马匪们就很讲规矩,那么他秦东就算多交点过路费也没什么,无非是一点点钱财,但是根据格布乌斯所说的进行推断,这些马匪们绝对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很守规矩,他们表面做一套,暗地里也做一套,一般的商队,如果不是油水特别足的,马匪们为了维持自己才声誉自然会收了过路费就放行,但是如果遇到特别有油水的,马匪们肯定是忍不住诱。惑要杀人越货,而且是做得干净利落,从不留活口,这样也就没有人将他们暗地里屠杀商旅,抢劫货物的事情传扬出去!
秦东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看来咱们这次的麻烦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飓风盗
接下来秦东又问了格布乌斯不少问题,格布乌斯前往匈奴帝国行商,当然要对沿途的事情打听清楚,特别是有关这一带马匪的事情,从格布乌斯的嘴里得知,这里的十支马匪中最大的一支马匪‘飓风盗’与其他九股马匪的关系非常不好,这里面有好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当然是‘飓风盗’的实力最强,马匪的战斗力也最强,飓风盗拉拢了其他二十六股小马匪群,总人数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他九股马匪每一支都只有一百多人,但加在一起的总人数也有一千多人,为了自保不得不抱成一团,但是这九股马匪也并非真的铁板一块,而是各有各的小算盘。
另一个方面的原因,那就是‘飓风盗’中大部分马匪都是阿拉伯人,都信仰穆斯林伊斯兰教,与其他马匪的信仰不同,其他马匪们大多信仰基督教,他们互相称呼对方为异教徒。
秦东听完格布乌斯的简单叙述之后,心中非常震撼,原来这个时代基督教的影响力竟然都传播到马匪中了,马匪们竟然因为信仰不同而互相敌对,这也他娘。的太扯了吧?要知道他们可是马匪啊,都是无法生存下去了而不得不当马匪的,这些人难道除了粮食和财物之外,还有时间从事别的信仰吗?
骇人,太震撼了,秦东对基督教在全欧洲、北非、西亚地带的影响总算有所了解,难怪当历史进入中世纪之后。黑暗时代会来临,当全民都极端崇拜和信仰某一个教派的时候,政权对人民的统治还牢固吗?难怪在中世纪有一段时间。欧洲每一个国家的国王加冕之前都需要征得教皇的同意,如果教皇不同意,全民就不同意,全民不同意,你这个国王还能当得下去吗?连军队和将领都是基督徒,都听教皇的,各国皇帝的权利基本上都快要被教皇架空了。不过后来世俗政权统治者意识到这一危害,开始强制规定教士和人民选出的教皇必须要征得皇帝的同意才行,这才形成制约。如此一来,教会与世俗政权的权力随着掌权者的能力大小而此消彼长。
其实早在罗马帝国进入君主制四帝共治之后,戴克里先皇帝就意识到了教会对世俗权利的危害,因为教会拥有大量的私产和土地。而且人数众多。这些人不事生产,也不交税,还利用教徒在世俗权力当中的影响力左右政局,这是任何一个英明睿智,并且头脑清醒的世俗政权皇帝都无法容忍的,因此戴克里先皇帝颁布法令,首先让基督徒士兵需要离开军队,其后基督教堂的私产被充公。而且基督教的书籍被烧毁。在戴克里先的宫殿被两次纵火后,其对基督徒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基督徒要么放弃信仰。要么被处死。
这个法令的持续作用时间只维持了十年,到公元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