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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转寰余地。德雷尔瞪着天花板,其实我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他停止,他叹了口气,可是,我怎么能干出那么邪恶的事呢?这种占领以及必然接踵而来的伤害,无论对谁来说都太下作了。
〃性骚扰我不是没遇到过,但我真难过对方是你,林亚斯。〃他表情真挚地说,接着,他纤瘦的身体猛地绷紧,下身的剧痛像导电一样传遍他的身体
牢房的灯突然大亮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狱警大声的命令响遍牢房,〃所有的人站在走廊上,准备到广场集合!〃
德雷尔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的戏剧化很无聊,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就变得相当可爱。林亚斯阴沉着脸,连咒骂也没有就离开了他的床铺,像个死人一样脸色糟糕。
德雷尔跟在他后面,伸出手指戳戳他的后背,林亚斯回过头,黑色的眼睛一点神彩也没有。〃别那么难过嘛,亲爱的,〃德雷尔无辜地眨眨眼睛,〃你看,虽然我很愿意帮助朋友,但你不能让帮助变成代劳,前者是是项美德,后者可就令人反胃了。。。。。。〃
〃该解释的是我,刚才我太冲动。。。。。。〃前面的人扯出一个笑容,〃真抱歉,我猜我该冷静一下,可能是刚才太兴奋了,我弄痛你了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大好,〃德雷尔好兄弟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也许会有点疼,但你必须得治好它,身体如果没有免疫力是会死掉的。。。。。。〃
说话间,光秃秃的场地已经在建筑物间展开,像不幸发生的脱毛症。
德雷尔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只是直觉,他经常有这种直觉,那种空气间不安的、浓稠的杀气越来越多地密布在周围,他可以听到这里他的医生们说是妄想症的一种犯们人越发兴奋的心跳与呼吸,是狂欢节的前夕。
〃德雷尔,〃林亚斯突然说,〃米歇尔一直在看我。。。。。。〃
走在另一侧的棕发男人正专致着迷地看着林亚斯,收到两人的视线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低下头,仍不时抬头偷瞄着黑发的男子。
林亚斯一把抓住德雷尔的手。后者因为这突然如其来的热情动作疼得呲牙裂嘴,身边人手上的力量大得吓人,像死人手指的僵硬如铁的钳制。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林亚斯喃喃地说,探照灯在他脸上投下奇怪的阴影,但德雷尔觉得眼前人身体的每个部分又都看得相当清楚,那么漂亮而又脆弱。
探照灯像舞台上差劲又混乱的照明,仿佛造物搭起的某个造型粗糙却能相得益张的表演场地。〃真是,三更半夜的,〃林亚斯说,〃灯亮得什么也看不见。〃
紧接着,孤单却又霸道的一声枪响带起了狂乱好戏的开场,黑夜中一切乱成一团,人们被推搡和尖叫,致命的子弹穿梭嘶啸,高潮的部分开始了。
到处被混乱和推搡充满,那些动作像是等引信烧完等得急疯了的爆竹,危险又雀跃。德雷尔站在那儿,耳畔是人们的尖叫,惨叫和兴奋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在这黑暗背景的映衬下,奇异的和谐。一具尸体扑倒在脚下,是警察还是罪犯并不重要,每个人死时都是这样式充满恐惧的,而每个杀人的人,也都像眼前这个凶手一样兴奋。
德雷尔无意识地把视线锁定在一个罪犯身上,他正在卡住一个警察的喉管,后者拼命地挣扎,但仍不可避免地一点点被拖向死亡。
那个凶手的眼睛那么亮,紧盯着身下的人,嗜血的气息从肢体的每一个部分满溢,随着警察眼睛的充血与渐渐微弱的气息越发强烈。死神终于落到了那个人身上,凶手松开手,站起来,静止了几秒,像在回味刚才杀戮时的快感。接着,他又疯狂地冲向另一个对手,用不了几分钟,死亡会再次降临,在他或他的对手身上。
也许对方是警察或罪犯对他并不重要,德雷尔想,他只是想杀人而已。他抬起头,奇异地感到周围人的眼中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狂喜大家都是这样的,而当群众想做什么时,居于其中总是难以不受到影响,所以他感觉得很清楚。
这里像被投进了一锅沸粥了,那么久以来的禁制突然解除了,于是里头的东西用决堤般的力量汹涌冲出,于是这里变得一团糟糕,原始的欲望在这个不大的小岛上咆哮。
他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周围静下来,刚才宁静时他觉得吵闹又兴奋,现在反而觉得静得要命,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透出的沉寂,他想大约是死神的味道,那纯粹与死寂的气息无声弥漫着。。。。。。我也许真是个神经病也不一定,他想,抬起头,天空黑洞洞地压下来,看不到边际,是令人窒息的黑洞。
他伸出手,看到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映在漆黑的背景上,像某个宗教画里的场景,而且那画多半是反应地狱的。
〃你看,林亚斯,〃他笑着说,〃上面有一只眼睛在看。〃
没有人说话。德雷尔低下头,他脚边是林亚斯的尸体也许还没死透,但很快就会了不知道哪来的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多半是某个杀得兴头上人的杰作,他灰色的囚衣被鲜血染红,德雷尔可以看到他躯体无力的抽搐,瞳孔的放大。。。。。。
死亡,死亡每秒都在发生,但死的是自己的朋友总归是不一样的。。。。。。德雷尔想,一个激动的家伙撞到了他,疯子狼狈地试图站稳,这时他看到那个人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眼。
那里面有很多的悲哀和眷恋,这让德雷尔想起以前看到的某只死去的狗或者小牛,大张的双瞳中流转着死亡与无助的水光,每时每刻无声地发生,静谧到连抱怨都不是。
他在他身边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别害怕,林亚斯,〃他温柔地说,〃所有可怕的东西都只发生在你的脑子里,如果你不害怕,它们就不可怕,如果你觉得有趣,它们就很有趣了。〃
他在一片惨叫和血腥里喋喋不休地低语,〃亲爱的,我知道你是个极端主义者,会‘自杀‘的人大都比较偏激,我希望你不要为那么多事难过,但你找到的平衡方式是个陷阱,林亚斯,因为灵魂不能共用。不过没关系,〃他冲他点点头,〃如果你无法找到平等的平静,那么至少死亡是平等的,虽然我真难过你要离开我了。。。。。。〃他突然停下来,静静看着那个人。
他俯下身,吻吻他的唇,把前额抵在他的额上,轻声说,〃好吧,我的朋友,晚安。〃
克里无声地潜伏在墙角,这里三面封闭,身后有一个窗户可以紧急逃生,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让他有一种让暗夜溶为一体的感觉。
在警校的时候,教授埋伏与潜行的教官告诉他们要对周遭的掩蔽物心存感激,〃它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这么说。克里看了看表,上面微弱的莹光显示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外面的枪声和惨叫越趋稀少,偶尔响起的一声让人心惊胆战。
像误入了某个三流恐怖片,他苦中作乐地想,他不知道其它同事怎么样了,但是他必须得找到机会向外界求援,虽然任何行动都很危险,但站在那里不动同样危险。
当然,在孤岛十二小时对外界失去联系后自然会有人来查看,但若在丢了命后就算天上会下钞票克里也毫无兴趣了这里每一个罪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不确定可以安全活到那遥远援兵的到来。
他把脚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前行,他熟悉这里像自己的家,幻着着这群凶残的罪犯再次被逮捕,杀死警察也许会让政府网开一面,直接把他们送上电椅,从长远来看,他们这行动根本就是在找死,也许反抗的瞬间足够扬眉吐气,但整个行为毋庸置疑是愚蠢和自不量力的。谁能对抗整个社会呢。
所有的门都大敞着,孤岛的总控制系统应该已经瘫痪了,克里小心地选择了摄像头的死角,他现在是被捕猎者。
〃但昆斯就这么死了真让人可惜,〃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本来准备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他没死可就轮不上你啦,雷尼恨他恨得牙痒!〃另一个人说,脚步声从走廊对面传过来,〃说起来那枪是谁干的,那个距离,是人类吗?〃
〃哈,是专业狙击手,如果他们也算人类的话。〃另一人回答,脚步越来越近。
克里觉得冷汗渗透了内衣,回头肯定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放在枪上理论上监狱内不准配枪,但因为幽灵船事件每个警察都配发了武器一手迅速抓住左边的门柄,手中一松,那扇门竟是虚掩着的!在两个罪犯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前的一瞬,克里悄无声息地闪进门里,他可不想在这当儿和他们对上。
他松了口气,接着他转过头,感到个人僵在那里,一个黑发男人站在他对面,斜靠着桌子,房间里到处是空酒瓶,那都是警察们的私藏,这会儿被翻出来进行庆功会。房子里酒气扑鼻,罪犯一手拿着一只喝到一半的酒瓶,惊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眼中慢慢溢出邪恶地笑容。他的左侧,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囚犯正在翻一本色情画报,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好吧,这个情况属于前狼后虎,无法可想,克里自我安慰,手上迅速把枪从套里拔出,他可不准备束手就擒。
二十秒内搞定这两个人,然后迎接外面的两个,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这听上去毫无胜算。左侧的囚犯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好机会,克里扬起唇角,一把反擒住他的腕子,罪犯一惊,右手攻过来,可他忘了放下杂志,那瞬间风骚的裸体女人遮住了克里的视线,但也同样挡住了另一个人的,克里根本没有向后躲开他的拳头,他的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个人的小腹上!
下一瞬间他的脸上挨了一拳,掉了两颗牙齿,他作出判断,手上却已取得了绝对的优势,罪犯的手被扭到身后,手枪的保险已经拉开,对准对方的脑袋
〃砰!〃清脆的枪响震得空气发颤,对面黑发男人的手中的枪散发着微弱的火药味,子弹射穿了克里的手腕,手枪远远飞开,金发罪犯利落地转身,脱离他的掌握,然后重重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
克里痛苦地俯下身,手腕的剧痛好像它被割下来了,五脏六腑像倒了个个儿!他怎么会有枪?脑子里的声音尖叫着问,扭曲的视线里,他看到桌子角落里露出一个男人的半边头发,红底泛着白浆的液体浸湿了他的棕发,一个狱警,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他们杀了警察,拿了他的枪,克里想,酒味太重他进来时竟然没有嗅到血腥味!
又是一击重重落在他的后背上,他蜷起身子,栽在这里了,警察做出判断,他会死在这里,死于一场暴动。。。。。。
攻击暴雨一样落下来,他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和肌肉发出的尖叫,和它们的撕裂碎断,身后的门被打开,刚才两个声音中的一个惊讶地说,〃哇哦,去趟洗手间就被错过了出好戏啊。〃另一个叫道,〃嘿,别打死他,瓦尔,难得有个条子自己送上门来提供娱乐〃
克里感到自己被翻过来,鲜血蜇得眼睛很痛,以至于眼前的景物有点失真,三人凶神恶煞的男人头朝下看着他,像B级恐怖片里的场景,代表着某个配角正在被导演用血腥的方法谋杀,这种联想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被叫作瓦尔的金发囚犯吹了声口哨,〃真酷,这当儿还笑得出来。〃一个棕发的囚犯露出一个格外温柔的笑容,〃看来是我们太客气了,也许我们该给潇洒的警察先生一个难忘的夜晚。〃
另一个黑发强壮的家伙,克里记得他叫斯托夫,正在把玩他的枪,听到这话扬扬眉,〃嘿,我们强暴他怎么样?〃收到几人的目光,他耸耸肩,〃我早就想试试一个警察了,而且我敢打赌现在不只我们在干这种事。〃他在克里跟前蹲下来,满意地捕捉到他眼中的恐惧,〃礼尚往来。〃
警察眼中的惧怕像丢在汽油上的火苗一样轻易点燃了罪犯们的残虐欲,一双双兴致盎然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新猎物,克里想过会死,但他想不到会经历这种可怕的侮辱。〃你们干脆杀了我。。。。。。〃他艰难地说,声音因为恐惧而沙哑。
斯托夫挑眉,〃那可太便宜了点儿。〃他的笑容逆着光,说不出的邪恶和淫猥,克里可以感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粗暴地摸到他的胯下。瓦尔也在他身边蹲下,〃我们当然会杀你,但得在你爽过之后!〃
他们欣赏那个弱势者绝望的表情,瓦尔向正在喝酒的黑发男人招呼,〃要一起来吗,雷尼?〃
雷尼耸耸肩,〃不,我对男人没性趣,你们干吧,最好刺激点儿,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招待不周。〃
克里的身体猛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