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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爵爷重重地扣了一下杯子,杯盖打到杯沿,发出叮当的声音。
“若是一般的事情便也罢了,偏偏是这般重要的事情。你外祖父怎会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图留伤悲。”
韦爵爷那么一骂夏池宛,夏池宛脑子里有一根已经被蒙尘的筋,突然被狠狠的拔了一下。
筋上的那些尘,立刻离筋而去,筋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光泽了不少。
韦爵爷的话,让夏池宛醍醐灌顶。
她当真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死胡同,把外公想得也太脆弱了一些。
家人背叛,固然痛苦。
可是在大义与国家面前,这些痛苦,外公必然能熬得过去。
那奸细,如同木梁里的蝼蚁一般。
蝼蚁不除,再坚实的木梁,也会有被驻空倒塌的一天。
那人既然在大将军府外有接应。
要是外公与韦爵爷合作,来个混合双打,效果必然加倍。
到时候,岂不比她一个无权无实的小女子努力周旋,效果来得更佳。
“是宛儿想错了,差点误了大事。”
夏池宛低下了头,原本血色红润的小脸,也苍白一片。
看到夏池宛那样子,韦爵爷心里不舒服了。
初云郡主也个闹的脾气,有事说事,绝对不藏着。
就算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那也得在韦爵爷的面前大哭大闹。
看着宝贝闺女的眼泪,韦爵爷无所事处,当然事事答应。
可是,韦爵爷突然发现,原来女娃有时候不掉泪,比掉泪来得更有杀伤力。
☆、895。为谁夺嫡6
至少看着夏池宛那可怜兮兮,似被人遗弃路边的小狗仔的表情,韦爵爷那个叫心疼啊。
韦爵爷反省,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严重,吓着自己的小外孙了?
“你到底还小,思考不够周虑,偶有犯错,也是人之常情。初云虽为你母,可若有你一半的聪明,我便也满足了。”
韦爵爷端着架子,说起了安慰夏池宛的话。
听到韦爵爷的话,夏池宛笑了笑,摇摇头:
“终是我的错,不过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你看得开,便好。”
夏池宛的说法,让韦爵爷松了一口气啊。
“你准备何时找云将军,将此事告知云将军?”
“今日已晚,便不过去了。明日倒是个好天气,正好给我外公、外婆拜见。”
夏池宛笑了笑,现在她可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大将军府。
韦爵爷府里的三个眼桩没有拔掉,初云郡主身边的那一个,自然也没有处理掉。
夏池宛要去大将军府,自然也得小心。
打草惊蛇这一步,暂时行不得。
“也好。”
韦爵爷点点头。
如果夏池宛才从爵爷府离开,便匆匆赶往大将军府,必然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与怀疑。
那些人,设伏如此之久,行动绝对不会在这一、两天。
所以,韦爵爷还算放心。
与韦爵爷交流过后,夏池宛便与初云郡主一道回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初云郡主问道:
“我爹对你可好?”
初云郡主去接夏池宛的时候,发现夏池宛与韦爵爷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初云郡主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的爹对待夏池宛,太严肃了。
“外祖父很好。”
夏池宛对着初云郡主抿抿笑,如淡雨梨花般地笑了。
初云郡主看到夏池宛眼里的真诚,松了一口气:
“倒是跟我爹热乎上了,你这一声外祖父叫得他,可比喝好上百年好酒还来得让他舒坦。”
初云郡主自是了解韦爵爷的脾气。
现在夏池宛叫韦爵爷外祖父,与云将军一个地位,韦爵爷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外祖父是个和善之人。”
听了初云郡主的话,夏池宛笑了笑。
的确,她那“外祖父”三个字一喊出来,竟然具有大补药般的效果。
这着实让夏池宛吃惊了一把。
韦爵爷对大将军府到底是有多着迷啊。
“回来了,可有受凉?”
夏池宛与初云郡主归府,夏伯然倒是颇有风度地在房间里迎了迎初云郡主。
“一切安好,相爷莫要担心。”
初云郡主没有错过夏伯然看自己肚子的目光。
初云郡主晓得,现在的夏伯然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如渔得水。
要说夏伯然真有什么缺憾的话,便是少了一个嫡子。
一个优秀,身份高贵的嫡子。
☆、896。为谁夺嫡7
妙的是,初云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儿子的话,便能满足夏伯然所有要求。
自然的,对初云郡主肚子里的孩子,夏伯然更是期盼不已。
“这些东西?”
夏伯然先是看到了初云郡主,然后是夏池宛。
对于夏池宛身后奴才搬着的那些好东西,倒是眼前一亮。
当然,夏伯然看中的不是这些东西值多少银子。
这些东西,一看便是宫里贵人主子的赏。
所以夏伯然真正看中的乃是夏池宛在宫里,有多受贵人主子的宠。
“大多都是太后与十五皇子送的。”
这件事情,宫里不少人知道,夏池宛自然是没有瞒得必要。
“可把东西收好了,莫要乱丢。”
夏伯然点点头,看着夏池宛的眼中,全是满意。
自打初云郡主的事情之后,夏雨欣是自动离开了相府。
而夏芙蓉也收敛了不少,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便是出现在人前,也皆不吭声。
看到夏池宛捧了那么多的赏归家,夏芙蓉竟能做到眸光丝毫不闪。
看到夏芙蓉那样子,夏池宛晓得,夏芙蓉又精进了不少。
最近的事败,倒成了夏芙蓉的成功之平了。
夏芙蓉收起爪子,不再四处惹人,夏伯然当然也不会多过为难夏芙蓉。
毕竟夏芙蓉是夏伯然的女儿。
只是,就夏芙蓉以前做过的事情,冷落了夏芙蓉才是真的。
基本上现在在相府里,夏芙蓉把自己当木头,其他人则把夏芙蓉当石头。
有些干脆直接把夏芙蓉当空气。
若说夏芙蓉的日子有多好过,那也不尽然。
“小姐,都把东西收拾好了。”
石心将夏池宛得来的赏,一一归纳。
“嗯。”
夏池宛点点头,一转眼,便看到了红木锦盒里的那只木钗。
这只木钗乃是黎序之在大年夜的时候,送给夏池宛的。
木钗乃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
夏池宛深知黎序之的来历,自是晓得,这只木钗乃是黎序之一刀一刀,自己刻做出来的。
紫檀木端雕着一朵花。
也不晓得黎序之是怎么雕的,那朵花儿的花瓣,如同真的一般,薄如蝉翼。
夏池宛轻轻一吹,那木钗上的木花瓣,便会迎风摇曳。
因着是用紫檀用做的,自然是能飘出阵阵淡檀的香味儿。
黎序之如此用心的礼物,自是被夏池宛视为珍宝。
因着黎序之鲁家人的关系,再加上这巧夺天工的手艺,倒是给夏池宛惹来一个麻烦。
岂等妙物,世上少有。
夏池宛若是真戴出去,万一别人问起来,当真不好说。
偏偏夏池宛又喜欢得紧。
如此一来,夏池宛唯有平日里在自己的屋子里时不时戴一下,过个干瘾。
对此,夏池宛对黎序之埋怨颇深啊。
“小姐可要戴一戴?”
☆、897。为谁夺嫡8
石心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故而一笑,问道。
夏池宛白了石心一眼,这个丫头,竟然还敢笑话于她。
“不戴了,指不定待会儿有人来。”
现在的夏池宛,到底是不自由。
万一突然冒出来的东西,被人传成私相授受便不好了。
尤其,在相府里,还有云秋琴这条毒蛇,时时盯着自己。
“小姐可是舍不得,怕弄坏了?”
抱琴也跟着笑话夏池宛。
自家小姐平日里都太过严谨了,唯有提到黎公子,脸上才有一抹羞涩,如同一个正常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
两丫头心疼夏池宛,所以自是拿黎序之打趣儿。
不过,石心跟抱琴都是有分寸的主儿。
除非情况必然安定,否则的话,倒也不会轻易提到黎序之的名字。
毕竟人言可畏。
夏池宛这边气氛融融,夏芙蓉那边就显得有些阴沉了。
“娘,可有办法弄死夏池宛那小贱人?”
白日里,夏芙蓉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是恨上夏池宛的。
如果今日得了初云郡主眼的人是她夏芙蓉的话,那么夏池宛的那些东西,都该是她夏芙蓉的。
“弄死她?”
几次事情,夏芙蓉也自是见识到了云秋琴的本事。
既然云秋琴那么有本事,为何不直接把夏池宛那个小贱人弄死呢?
“不行,她还不能死!”
云秋琴心里有自己的魔障。
直到今天,云秋琴还不曾赢过云千度,所以她必要让自己的女儿赢过夏池宛。
否则的话,云秋琴晓得,直到自己闭眼的那一天,含在喉间的那口气,她却是吞不下去的。
“为什么!”
夏芙蓉想不通地看着云秋琴。
看着夏池宛风光,看着夏池宛得意,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芙儿,你怕夏池宛?”
云秋琴眼睛一眯,犀利地看着夏芙蓉。
就因为夏芙蓉怕夏池宛,怕自己掰不倒夏池宛。
所以恨不能借用云秋琴的势力,赶快把夏池宛除掉。
否则的话,若是成功的上位者,面对这种情况,通常都会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有些猫儿,抓了老鼠,向来不是直接把老鼠吃掉,而是由着老鼠再跑一会儿。
老鼠以为自己从猫口逃生,想要逃离。
偏偏一转眼,自己再入猫口,猫再放开。
有些老鼠,正是如此被猫给玩儿死的。
云秋琴希望夏芙蓉是那只猫,而夏池宛则如那只累死、吓死的老鼠一般。
只可惜,现在夏芙蓉才是那只被吓坏的老鼠。
夏池宛竟成了那只悠哉悠哉的刁猫!
“你是我的女儿,有我的帮忙,你怎么可以怕她,你怎么可以怕云千度的女儿!”
云秋琴有些疯魔地抓住了夏芙蓉的双肩,摇着夏芙蓉的身子。
“娘,你是准备把我掐死吗!”
☆、898。为谁夺嫡9
夏芙蓉对云秋琴早就没了当初的孺慕之情。
看到如此云秋琴,也只是冷冷地低喝。
“我知道,你想救弟弟,可别忘了,如今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要是把我掐死了,你身边便没有子女陪伴了!”
夏芙蓉冷然说道。
既然她娘有那等本事,晓得初云郡主的情况,便连国公太夫人都有联系。
想要把大弟救出来,只是区区一件小事罢了。
想到国公太夫人,夏芙蓉就恨得不行。
云秋琴早就跟夏芙蓉打过招呼,近日里只要按兵不动便可。
自有人会帮她们母女俩,收拾了夏池宛。
接着,国公太夫人便出现了。
陶惠心成了国公太夫人的干孙女儿,夏雨欣也跟着沾光。
若是云秋琴肯早早联系国公太夫人,夏芙蓉觉得,她与云秋琴必然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国公太夫人,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在初云郡主之前。
如果她娘跟国公太夫人扯上关系,这相府主母的位置,还跑得了吗?
今天她便是相府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
偏偏,那么好的一步棋,自己不舍得用,还送给了别人。
想到这些,夏芙蓉就恨不得咬云秋琴几口。
夏芙蓉哪里想到,她娘本事不高,高的是她娘背后的那个人。
可是,那人也是人,不是神。
有些事情,之前没办到,现在才办到的,就似国公太夫人。
所以,国公太夫人这步棋,不是云秋琴舍不得对自己用。
而是那个时候,云秋琴当真跟国公太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不容易扯上关系了,云秋琴与夏芙蓉的情况,已然是眼前这般。
因此,云秋琴干脆把国公太夫人借给陶惠心用。
谁知道,陶惠心最后依旧是失败。
云秋琴松开了夏芙蓉。
“轩儿是轩儿,你是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都是疼的。”
云秋琴不明白,最近她的芙儿为何总是拿轩儿来说事儿。
想到轩儿还关在死牢之中,她千求万求那人,那人依旧未松口说肯救出轩儿。
云秋琴心里也着急得紧。
“娘,我知道你本事了得,但也别太夜郎自大了。你再放任夏池宛下去,怕只怕,以后都只有夏池宛玩儿我们的份儿!”
夏芙蓉觉得自己的娘,这简直就是在玩火**。
“你当真不像我的女儿!”
听了夏芙蓉的话,云秋琴气得紧。
夏池宛一个没了娘庇佑的野孩子,有